第13章 行動
司馬衷悄悄的偷聽著房間里的一切聲音,一開始還還只是那個人平平淡淡的喘氣聲,沒有多久聲音就多了一種,顯然有人在拍著桌子。
「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傷成這樣,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人說話的同時也不停的傳出拍桌子的聲音。
「大人,我們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今日一早就在縣衙門口發現了他,我們也不敢怠慢,馬上就把他帶進來告知了您。」這話聽上去很是委屈,不過縣長沒有理他。
「你不知道就行了,本官不追究,他背後的人也會不追究嗎?還不派人去查,查到了直接把人帶過來!」縣長聲色俱厲的吼道。
「是,是!」司馬衷聽到這話趕快找地方躲了起來,果然有人急匆匆的出來了,看著他司馬衷默默無言。
「大夫,怎麼樣,嚴重嗎?」縣長的聲音突然柔和了許多,「你能不能把他治好啊?如果你治好了他酬勞我們一定不會少給您的。」
「他的傷勢不是太嚴重,不過打他的人力道十足,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打傷他的人不僅連他上身都打就是雙腿也有傷,所以兩到三個月能夠下床那就是福大命大了。」
大夫的慢言細語讓縣長很是頭疼,這樣的話如果他惹不起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別說縣令這個官,只怕命都會沒有的。
「有這麼嚴重?」聽了這話司馬衷自己也是意外,因為他聽說這個時候的異族會吃人,所以一想到這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好,您先出去找人要診費吧,你和他們說他們自然會悉數給您的。」縣長看著那個人慢慢的說道。
「縣長,不好了,縣長......」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的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縣長沒有什麼反應的回過身看向了他。
「皇后,皇後娘娘來了!」衙役氣喘吁吁的說著。
......
......
「不知娘娘架到,臣惶恐!」縣長站在堂下看著坐在堂中的羊獻容恭敬的說道,「不知娘娘來這是有和吩咐......」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再一個她夜不知道羊獻容來他的治下做什麼,是不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嗯,無事。本宮和皇上一起......微服私訪,就是為了察舉你等所作所為,尤其是如今全國上下饑民無數,你等之為政須得更加努力。」
「本宮與皇上來到此地發現此縣饑民甚少,足見你為政勤勉。可你之治下卻有匪患,這還需加強整治。」羊獻容直接說了一大堆話。
「......謝皇上,娘娘。臣此後定當為民做主,不會辜負您與皇上的厚愛。」縣長恭恭敬敬的施禮說道。
「嗯,本宮此來即是為此,皇上不變與你相見,還有對這件事情你等謹記不得外傳。」羊獻容站起身想外面走去,「本宮就走,你們不用送。」
司馬衷偷偷的看著羊獻容默默無語,他不知道羊獻容這是要做什麼,只能說是以後再問,現在最重要的盯著縣長。
「不過這樣也好,他知道我們在這裡的事情,應該會忍不住有所行動了吧!」司馬衷心理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和異族合作!
「你們先下去吧,我在這裡待一會兒。」縣長等到羊獻容離開才說道,就這樣干坐了十幾分鐘才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司馬衷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盯梢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簡單事,還好他不是潔癖,剛剛他是躺在地上的,要不然硬生生戰這麼久這身體真的受不住。
縣長罕見的一個人離開了縣衙,當然這是司馬衷心裡所想,電視劇里這些人都是前呼後擁的,再不濟也有「保鏢」跟著。
「這是要去見什麼人吧?」司馬衷有點興奮,這麼久終於有點進展了,二話不說緊緊的跟上了縣長。
縣長快步到了一間庭院,庭院非常清幽,司馬衷感覺放在後世沒有千八百萬下不來,當然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跟了上去。
縣長在門口呆了一會兒才被允許進入,司馬衷看著門口的守衛還有牆上若有若無的人影皺了皺眉頭,這地方的人不簡單。
「你不好好做你的縣官,跑到這兒來做甚?」一間看起來非常清雅的房間里,有個年輕的男人在喝茶。
「大人,劉淵的人被人打傷了,現在就在我那裡!」縣長急切的看著年輕人,「怎麼辦,公子?」
「......」年輕人陡的看向了縣長,縣長嚇了一個機靈,「怎麼回事?」
「是今早,他倒在縣衙門口,我的人看見就把他帶了進去,大夫說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大人,劉淵不會找我們的不是吧?」縣長的額頭已經見汗。
「蠢材,先不說這事是他劉淵求著我們辦的,就是又如何,我們在洛陽,他難道過來送死嗎?」
「你過來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年輕人繼續喝著茶,神情平淡如常。
「不,還有皇後娘娘過來了,到了我們縣衙。」縣長搖著頭語速加快了一些,「還說是和皇上一起過來調查我的治理能力。」
「皇后?」年輕人突然捏著茶杯,雖然沒有把茶杯捏破但也是能夠看到力道的,他的手指都變紅了。
「我懷疑他是被他們打傷的,皇后還說了那些饑民的事情......」縣長看著年輕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你......算了,你先回去吧。」年輕人慾言又止,皺著眉頭揮了揮手,縣長看著年輕人慢慢的後退著離開了。
「......」房間中沒有了一點聲音,安靜得像是針落可聞一樣。
另一邊無計可施的司馬衷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見縣長從庭院離開,看著似乎心情低落的他司馬衷撓了撓頭。
在繼續跟著縣長發現他沒有其它動作了以後司馬衷回到了客棧,奇怪的是羊獻容沒有在客棧,只是在房間里有一封信。
「你的女人在我這很安全,你知道在哪裡。」
看著信封上疑似口紅印的印跡司馬衷苦笑著,還好他給了羊獻容無敵的能力,不然以後他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
......
羊獻容沒有等到司馬衷自然是非常著急的,這段日子司馬衷雖然都是「早出晚歸」但是沒有不見查過半天的。
羊獻容十分懷疑司馬衷是不是被人知道了身份,羊獻容不是傻子,這幾年的事情加上耳聞目睹她知道朝中大臣沒有把司馬衷放在眼裡。
這一次司馬衷說什麼「調查災情」自然有人不願意,所以她去縣衙試探試探看這些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沒有想到她回到房間就發現房裡有人等著,而且對方還說知道司馬衷在哪裡,所以她沒有遲疑的跟著對方走了。
司馬衷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樓,到了地方之後發現這裡沒有人,整個青樓就像是被包場了。
快不走向熟悉的房間,司馬看見一女躺在床上,那個女人則是坐在桌邊看著他。
「來的真快,你女人很美,我都欲罷不能了。」女人笑了笑,「放心,只是迷汗葯。」
「你找我就是了,為什麼要找她?」司馬衷謹慎的看著女人,「這件事情和她無關。」
「你可別誤會,我是為了提醒你。」女人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我能找到她,其他人也可以。不要多管閑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司馬衷的眼睛縮了縮,「女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把我們的人打了的事情,你不會覺得只有我知道吧?「女人轉身看向了司馬衷。
「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司馬衷為的就是引出幕後之人。
「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女人坐了下去撫摸著羊獻容的身子,「你不怕死,她怕不怕,或者說你的父母妻兒,親朋好友怕不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不能連累自己家人,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時時刻刻看護好他們,情是人最大的軟肋。」女人看著司馬衷,「你知道嗎?」
「你......」司馬衷看著女人無言以對,他搞不懂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那麼你又有沒有軟肋呢,女人?」
「......」司馬衷發現女人身子明顯地抖了抖,她慢慢的走向了門口,「這是我的第一次提醒,當然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司馬衷沒有回答而是抱著羊獻容離開了青樓,司馬衷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些古代人,不過還好他能夠開掛。
不過他疑惑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他和羊獻容的住處的,自己一天一夜都沒有回客棧,其他人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又是住在哪裡的。
司馬衷和羊獻容回到客棧后就一直在房間里沒有出門,雖然自己知道羊獻容不會有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可能避免。
司馬衷很想儘快的把羊獻容送回洛陽,至少在那裡羊獻容是是安全的,說不定也能夠活個幾十年。
過了幾個小時羊獻容才醒過來,司馬衷看著羊獻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現在只想著怎樣保護好羊獻容讓她快樂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