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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爹有禮了

其中白衣男子遠遠的看見婦人起身,愣了一下,再看一眼身旁的果筐滿是紅色的鮮果,恍然想起多日前自己的一言和2兩碎銀,不禁笑眯眯的快走幾步,問道:

「大娘,可是在等我?」

那婦人開心不已,連忙把寶妹身旁的的果筐拽過來,從上面拿起一個半大不小的布袋,說:「公子,我家男人新採的果子,肯定好吃,在這等了幾日沒見到公子今天總算是見到了,這個袋子裏是我和我家男人連夜挑出的最好的果子,肯定沒有一個壞的。東西沉,您先拿着這個吃,留給府里的地址,我老婆子將剩下這些給您送到府上。」老婦人說的極誠懇,瞄著白衣公子的臉色。

是不是問府上哪裏有點冒昧啊?

御哥笑呵呵的接過袋子,向後一甩,「接着。」身後男子身手敏捷的接過來打開,拿了一顆扔進嘴裏,頓時腮幫子一酸,口水直溢,吧嗒一下嘴,「嗯,不錯,夠味!我說御哥,回頭給我包點,我家娘子有孕在身,最近常愛吃酸。」

「不給,自己花錢買去。」御哥一口回絕,沖婦人擠眉弄眼。

「誒?你花錢買的?」那男子湊上來,瞄了一眼筐中紅果,問婦人,「怎麼個賣法?」

御哥伸出五個手指頭,「我前幾日扔了5兩銀子,才這麼一袋,你說這一筐怎麼個賣法啊?」說着還在盧慶元的面前作勢抖了抖滿手的手指頭。

「這麼貴?!」盧慶元大叫,搶錢啊!

「你愛買不買,這果子是人家大娘的丈夫爬懸崖摘的,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要不你去別地兒買,有錢都沒得賣。」御哥哼哼道。

這個,盧慶元猶豫了一下,想到夫人這些日胃口不好,還是買了吧,於是掏出10兩銀子,「送到城東盧府。」

婦人哪敢收,這兩筐的果子都不值2兩銀子的錢,如今另一位公子要給10兩,她覺得今天的好運都要過分了。先是給了2兩定果,然後這壓壞了秧苗的小姐甩了一個金幣,緊接着這面貌憨實的公子又賞10兩。

「怎麼?少?」

「大娘你可要收著哦。」御哥紙扇一大,笑眯眯的在一旁扇涼風,順道看了眼從剛才就一直坐在旁邊吃餅的姑娘,有趣的緊,穿的是什麼衣服?

「不少,不少。」婦人受寵若驚的接下,「公子請放心,一會准送到府上,一顆不少。」

盧慶元點點頭,推了一下御哥,「走啦。」

「等等。」

被推了一下的御哥本想說這句話,卻被寶妹捷足先登,不由詫異的望着她,「姑娘可是叫我們等等?」他指了指盧慶元和自己。

寶妹笑呵呵的站起身湊到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御哥看,看得後者心裏直發毛,腳下退了兩步,心道,這小丫頭怎麼這樣放肆,難道她不知道用如此純潔的目光盯着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看,很容易壞菜嗎?

啪,紙扇在中間一抖,擋了視線,御哥歪頭奇怪道:「姑娘?」

「爸!」寶妹興奮的大叫一聲。

嚇了御哥一跳,眉頭緊皺,重複道:「爸?!」什麼意思?

見他沒反應,寶妹想起古代叫法不一樣,連忙改口,「爹!」聲音奇大無比。

「哎呦!」盧慶元腳下一趔趄,栽倒在地。

御哥眨了眨眼,「你叫我啥?」

「爹啊。」寶妹痛快的答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爹爹,御哥,14歲,貪玩成性,好吃懶做。首富御南風的小兒子。老媽的日記本上是這麼記得。

不過如今看了,模樣有些出入,那時臉上有稚氣,現在倒多了分俊俏。

盧慶元在一旁狂咳不已。

御哥臉色發黑,「姑娘,不要開玩笑。你我相差不大,我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女兒,況且我今年二十還未娶妻。」

咦?娶妻?御哥臉色一變,換上笑眯眯的樣子,「難道,姑娘是別出新意,想做我御哥的妻子?」

就說嘛,他的名聲在外,既有財又有貌,才華也不缺,多少女人為了他費盡心機,搞不好眼前這小女娃也是別有所圖。

「你二十?」寶妹問。

「對啊,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小妹妹有什麼問題嗎?」

不對啊,寶妹也暗自奇怪,她今年14歲,他才二十,若要往前推起來,他豈不是6歲的時候就被老媽的狼爪給糟蹋了?怎麼可能?搞不好他連奶都沒斷,怎麼可能會是她爹。

老媽是不是搞錯了?

「你叫御哥?」

「沒錯。」執扇含笑。

「父親御南風?」

御哥一愣,「你怎麼知道家父名諱?」

寶妹眼睛一亮,「你們家首富來着吧?」

御哥笑呵呵道:「是啊,是啊,妹子,你什麼來歷。」

盧慶元一旁直嘔,套什麼近乎!

寶妹眼珠一瞪,「誰是你妹子,我是你女兒,你是我爹!」

御哥乾笑兩聲,以扇擋臉,又來了。心想他得回家問問他爹御南風,什麼時候在外面欠下的風流種。

寶妹氣鼓鼓的站在他面前,御哥眼珠一轉,笑道:「你是不是要找你爹?」

「嗯啊。」寶妹哼了一聲,轉什麼話題,她爹不就是他嗎?

「我幫你找,你說,他姓甚名誰?」看吧,他可是很好心的一個人,急人所難。

「我就找你。」找到一個算一個,寶妹心想。

「我和你有過節?」難不成尋仇的?

「什麼是過節?」

「就是你跟我有仇?」

「沒有。」寶妹搖頭,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你當年認不認識一個叫寶雲虹的女人?」

不提還好,提到寶雲虹,一直笑眯眯看起來脾氣很好的御哥臉色大變,陰沉着一張臉咬牙道:「不認識。」轉身就走。

盧慶元看着眼前急轉直下的狀況,愣了兩秒,趕緊起身牽起身後兩匹馬追了上去,「喂!御哥,等等我!大娘,記得送到城東盧家。」

「我記着呢,公子放心。」婦人一旁趕緊說道。

見兩名公子走遠,上馬飛奔,不一會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婦人輕輕拍了拍寶妹的肩膀,「姑娘?要不今晚先到我家裏去住一晚?」婦人眼中滿含同情,怪不得方才她給她一塊金幣,原來這姑娘的腦子有毛病啊,怎麼能隨便亂認親呢,明眼人一看,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父女嘛!

她在身後暗自掂量了一下金幣,這昧心的錢可不能拿,不著痕迹的送回到寶妹的兜里,擔憂的望着她。

豈料,寶妹望着御哥消失的方向竟然咯咯咯的笑起來,笑聲詭異,聽得婦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認識?!誰信啊,他就是她爹!

「大娘,謝謝,我要進城。還有,這金幣我就是給你的,收著吧。」說着又從兜里拿出來放到農婦的手上,轉身朝御哥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御府東廂閣。

噼里啪啦的響聲!

門外一干奴僕沒一個敢近前的,全都遠遠的守在外面聽着裏面的動靜。好半天,御府的大老爺御南風才從外面火急火燎的往家裏跑,到了東廂閣門口,聽見裏面叮叮咣咣的砸東西,眉頭緊鎖,沉聲道:

「誰告訴我,小少爺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

奴僕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動作一致的搖搖頭,誰也不知道。

管家方伯到近前一福身,「老爺,小少爺清早和盧公子出城,晌午回來就衝進房中砸到現在。」

「盧慶元?把那小子叫來。」

方伯窘道:「方才盧公子上前勸了兩句,被少爺打掉了下巴,我差人送回府上了。」見老爺要說,連忙道,「已經遣了城裏的名醫去醫治。」那盧公子是戶部侍郎的獨子,真要打壞了,他們御家就是有多少錢也賠不起,這道理他懂。

管家做的周到,御南風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肘,少不得自己要登門拜訪謝罪一番,多年的老友,不能因為兒子這一拳給打沒了。

聽裏面的動靜似乎消停了些,想是御哥也砸累了,御南風上前一步推門進屋。

看着滿地狼藉,屋子裏能砸的都無一倖免,不能砸的也讓御哥給踹的稀巴爛,御南風這臉色好看不到哪去。

「你這渾子,發的是哪門子邪風?一屋子寶貝你敗了多少錢財四處搜刮到手,眼睛都不眨就全砸了?到底在外面惹了什麼氣非要回家砸東西。」

累癱在地上的御哥,靠着床邊目光陰冷臉色陰暗,不吭聲也不回話,御南風瞧見火騰的竄上來,剛要訓斥一番,驚愕的發現小兒子的右掌心冒出一團火球,頓時嚇的大驚失色,連連後退,說:「砸吧,你砸吧,可勁砸!沒砸的了是不是,爹叫人給你抬來,讓你隨便砸。小心火啊!」出門不忘提醒一下御哥手心裏那團火球。

管家和下人見老爺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退出來,面面相覷,御南風關上兒子的房門,轉過身吐出一大口氣,好險!自從6年前兒子莫名其妙大發脾氣燒毀了自己的房屋,已經很久沒見他如此氣憤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來這盧府他是必去不可了。

想到兒子還在氣頭上,御南風在門外高聲喝道:「去把上好的瓷器花瓶能砸的全都搬過來,讓少爺砸!」說完走到管家身邊,湊到耳邊小聲叮囑道,「挑些贗品,別拿太貴的,便宜的搬幾個湊數就行。」

「老爺,我知道了。」管家很會看眼色。

回頭望了一眼東廂閣,御南風嘆了口氣,離開院子。

御南風坐了轎子去了盧府,他前腳剛走,後腳寶妹便打聽到了御府的宅邸,此刻正站在街前的馬路上望着大門上方的匾額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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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爹地一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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