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回來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回來了

尋得金丹難登天,千山萬嶺可見仙?

都說尋找得道之人不容易,但是,吳鳳月的運氣卻似乎格外的好,不到一個月,就帶着一位自稱為徐山道人的老道回來了。

據他自己說,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但是看起來鶴髮童顏,不過三十多的樣子,聽那老道一番談古說今下來,皇帝已經信了七八分了,立馬讓他開始給自己煉製丹藥。

吳鳳月從頭到尾都低頭不語,等到皇上說他可以走了,才出聲告退,自然,也是捧著一大堆的賞賜回的府上。

「怎麼樣?成了嗎?」楚溶月急着上前問道。

「夫人放心,那人,是自己人,不僅聽話,而且煉製得一手好丹藥!」吳鳳月眉眼間還有些疲憊,卻還是笑着說道。

楚溶月鬆了口氣,又問道:「可是,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

「有貴人相助,自然快一些。」吳鳳月打了個呵欠,轉移了話題:「我去休息一會,下午夫人陪我出城見祖父吧。」

「祖父來了嗎?」

「恩。」

楚溶月點了點頭,送他回去休息,命柳兒去給自己尋一身淡雅的衣服,好博得吳大儒歡心,長成這個樣子也是自己不願意的,那麼只能在衣飾上做些改變,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妖艷。

但願,吳大儒不會對自己這個孫媳婦太過於反對。

到了下午,兩個人一併去拜見吳大儒,於吳家城外的一處小莊子上,夫妻兩個到的時候,吳大儒正水邊垂釣,好不悠閑自在。

楚溶月偷偷看了一眼,覺得吳大儒似乎比自己之前見得時候,更年輕了幾分?難道他也尋到了什麼長生秘方?

「祖父!」吳鳳月拉着她站定,喊了一聲。

「來了,坐下陪我一起吧。」吳大儒頭也不回,說道。

楚溶月不安的拉了拉吳鳳月的袖子,吳鳳月偏頭,眼中忽然多了幾分笑意:「沒事,陪着祖父坐會。」

好吧,楚溶月找了個位置,陪着他們坐下,卻不知剛剛的小動作,讓吳鳳月心中多了幾分熟悉感。

祖孫兩個倒是很有閑情雅緻,一坐就是一下午,倒是釣上來兩條大魚,吳大儒笑呵呵的拎着魚,看着楚溶月「丫頭,會做魚嗎?」

楚溶月老實的搖頭:「沒學過。」

吳大儒也沒生氣,雖然不懂,但倒是老實。將魚交給了下人:「去叫廚房做了去。」

說罷,領着他們回了屋子,楚溶月咽了咽口水,沒生氣吧。

三個人回了屋子,楚溶月卻不敢坐下,瞧著下人端了茶上來,連忙搶著端了一碗茶,上前拜倒:「祖父,請用茶。」

吳大儒笑着接過:「起來吧,本來都打算免了這禮了,你倒是積極。」

楚溶月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到底是長輩,該有的禮數孫媳還是知道的。」

「成,這個孫媳婦有禮,娶得不錯。今後你們好好過日子就好。」

吳鳳月:「孫子的眼光,還能有差嗎?」

說着,笑着朝楚溶月伸出了手:「過來。」

楚溶月看了一眼他們,小步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吳鳳月輕輕帶到了懷裏,楚溶月微紅了臉,小聲道:「放開我。」

「無妨的,祖父不會介意。」

楚溶月抬頭去看,吳大儒果然是一副平淡的樣子,甚至還悠閑的喝起了茶。

莫大將軍突然叛變,領着一千精兵去了楚一墨那,這個消息,何止是驚呆了眾人,再聯想一下,莫夫人突然提出去鄉下的事,不少人反應過來,這是有備而來啊。

皇上當場吐了血,金丹都不管用了。

楚溶月樂得跟什麼似得,巴不得立馬進宮了解了皇上,哥哥就可以更快進京了。

吳鳳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說道:「不許胡鬧!」

皇上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便是沒有金丹,也撐不了多久,他們,只需要等待就好,無須費神費力去冒險。

皇上昏迷不醒,在皇后的撐腰下,太子出來主持大局,有意派自己的舅舅前去,似乎還派人去了慎王府,楚溶月咬着下唇思考了許久,一時不知道該去攔哪個。

忠勇侯迅速領了命令,開始清點兵卒,不日即將奔赴戰場,就在這個當頭,太子上門了。領着一隊士兵將吳府圍了起來。

「不知太子殿下突然駕臨,有何貴幹!」

太子冷漠的看着他,已隱隱有些龍威虎風:「將此人給本宮抓起來!」

「太子殿下!」楚溶月跑了出來,愣住了「表哥這是做什麼?」

太子見了她,臉上才多了幾分笑來:「仙兒乖,這沒你的事,先回去,一會讓人接你回家好不好?」

楚溶月推開侍衛,擋在吳鳳月面前:「我不!他是我的夫君!表哥不能這樣無緣無故的抓走他!」

太子頭疼,他怕的就是這個小表妹鬧事。

「仙兒,此事有些複雜,但吳鳳月涉嫌謀害父皇,本宮不得不抓他審問!你放心,如果此事和他無關,本宮也不會刻意難為他!」

楚溶月瞪大了眼睛,難道,事情敗露了?

「太子說我謀害皇上,可有證據?」吳鳳月平靜的說道:「無緣無故的便來抓人,太子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太子冷哼一聲:「本宮既然敢來,便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金丹,本宮已經派人驗過了,那道士,本宮也叫人拿下了,如此,吳大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溶月聞言便道:「是……」

被緊緊捂住的嘴巴發不出聲音,楚溶月瞪着眼瞧着他,吳鳳月卻是笑道:「沒事,此事與你無關,回去吧!」

「既然太子殿下這麼說了,人是下官尋來的,便跟太子殿下走一趟吧

!」

「不!」楚溶月費力掙開了他的手,緊緊的抱住了他:「是我,是我做下的,我不要你再為我做什麼了!」

明明是他們一起合謀的,沒有讓吳鳳月一個人認罪的道理,自己已經欠了他太多,還不清了!

太子趕緊叫人把他們分開,厲聲道:「仙兒,不許胡言亂語!」

「我沒有!」楚溶月有些絕望「真的是我做下的!那藥丸是我找人做的!太子可以派人去查!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仙兒怕是有些糊塗了,太子還是讓人送她回去休息吧。」吳鳳月並沒有察覺到剛剛楚溶月話中的不對,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傻氣罷了。

太子揮手,立馬有人上前,拖着楚溶月往屋裏走,楚溶月不死心的喊道:「吳鳳月你不許去!聽到沒!不許去!我不要你再為我抗下一切了!」

吳鳳月有些詫異,扭頭看了她一眼,卻還是毅然決然的跟着人出去了。

前腳太子將人抓走,後腳楚溶月就進了宮,直奔皇上寢宮而去。她等不及了!什麼也顧不了了!皇上,必須立馬就死!

藉著南宮家女兒,皇后侄女的身份,楚溶月一路來到了皇上寢宮,卻正巧碰上了太子妃。

「喲,這不是仙兒表妹嗎?可真是稀客了。」太子妃懷中抱着一個孩子,冷笑道:「仙兒表妹來這裏做什麼?」

楚溶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韻姐姐,我是喏兒!」

太子妃明顯是被嚇住了,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面孔,一把甩開了她:「胡說什麼!你莫不是中邪了嗎?」

楚溶月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我與韻姐姐初見,姐姐說我身子弱,還讓我來參加宴會,實在不該,還送了上好的金絲燕窩給我!和言姐姐一起在花園時,還說我小名軟軟的像個糯米糕一樣。姐姐都還記得嗎?」

這些,只屬於她們三個人少女時期的回憶,絕不可能讓別人知曉。太子妃聽完這些,哪裏還有不信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你真的是喏兒?可是?」

「我不知道怎麼和姐姐解釋,被賜死後,我似乎又沒有死,一直飄蕩在京城,直到後來屍體被人挪走,才去了別處。後來,似乎是下雨時被雷擊中了,一覺醒來,就變成南宮家的小姐了。」

楚溶月三言兩語的解釋完,看着太子妃如往日一般的目光,心中稍暖了一些:「韻姐姐可怕我嗎?」

「怕你做什麼!」太子妃哭着哭着就被氣笑了「活着就好,你還活着,姐姐心裏高興,只是你這丫頭,這麼久了怎麼都一直瞞着不肯說呢,害的姐姐還一直針對你,你別怪我。」

「不會!」楚溶月飛快搖搖頭:「姐姐對我一直很好,我不會怪姐姐的!」

太子妃緊緊握着她的手:「不告訴我也就罷了,慎王那你可說了?不是姐姐偏心,慎王這般痴心痴情的人,姐姐可是從未見過,守了你這麼久,幾乎與皇室決裂,你也忍心瞞着他!」

提起魏予安,楚溶月沉默了一會,道:「姐姐,我都知道的。」

「知道還這麼狠心,還嫁給了吳鳳月,怎麼?如今你莫不是變心了?」太子妃忽然想起了此事,驚慌的問道。

「沒有,韻姐姐,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楚溶月輕輕鬆開了她的手,淡淡的說道。

「什麼事?」太子妃不滿道「走,先跟我去見慎王去!」

「不。」楚溶月拒絕:「姐姐先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事,一會再去找姐姐。」

「到底有什麼事!不許瞞着我!」太子妃失而復得,怎麼會容許她輕易在離開。

「姐姐!」楚溶月抬頭直視着她「是關於我娘親的。姐姐就別再問了好嗎?」

太子妃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好,那我回去等着你。」

喏兒的娘當年似乎就死的不明不白的。如今看喏兒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也難怪,會如此神情了。只是,一時激動過頭的太子妃到底沒注意到,眼前就是皇上寢宮,楚溶月除了這還能去哪呢。

送走了太子妃后,楚溶月邁進了宮門,讓人通報后,得了准許,邁進了寢殿大門。

濃郁的葯香味在裏面久久散不去。皇上一身明黃色寢衣靠在床邊,不時咳嗽兩句,看上去,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模樣。

「你來了!」

楚溶月上前,不跪不拜:「皇上,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只是盼着你來而已。」皇上如今再見她,臉上依舊是痴迷二字,如此妖艷絕色,卻不能成為自己的女人,真是可惜啊!

楚溶月冷笑一聲:「皇上還真是色迷心竅啊!」都病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惦記着美色!

「大膽!」皇上被說到了臉上,難免有些惱怒:「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對你如何嗎?」

一個女人,要的是聽話懂事,敢於和他頂撞的,都該付出代價!

「皇上如今還是擔心自己吧。」楚溶月猛然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滿屋的宮娥太監都被嚇到了,誰也想不到,這個南宮小姐膽子會這麼大!

「快放開皇上!」

楚溶月冷聲呵斥道:「都給我跪下!誰若敢喊叫一聲,我手中的匕首可不知輕重!」

誰都怕她傷了皇上,誰都怕負這個責任,眾人刷拉拉跪到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皇上一跳,看着滿屋子沒有一個人敢反抗,心中不由有些悲涼,很快反應過來,厲聲道:「你想弒君不成!」

「從回來后,無時無刻不這麼想!」楚溶月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不然皇上以為,太后怎麼死的?」

「是你?」皇上驚恐的看着她,這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膽,敢謀殺了太后之後,若無其事的在宮中待着。皇上不由得想起了那次的下毒事件,十有八九,也是她做下的。只是,她為何要這麼做?難道是受了南宮家的指使,或者是,皇后的指使?

楚溶月面目此刻竟有些扭曲:「她殺了我!我不該讓她償命嗎?」

皇上被匕首抵著脖子,也不敢亂動,一雙眼睛來回看着,問道:「你是誰?」

「皇上不認識我了嗎?」楚溶月手上加重了幾分力氣「我以為,皇上不會那麼快就忘了姜暮雲的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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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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