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陷害成功

第一百五十八章陷害成功

李友安繼續道:「莫不是,因為我李督公常常秉公執法讓你們安家少賺了不少銀子,所以你們一直懷恨在心,找到機會就要致李某於死地?」

這是朝堂眾人都知道的事情,安家和李家常年不和,是朝中兩處最大的勢力,水火不相容連皇上都沒法說什麼。

「我才沒有!」安陵失去所有應變,在場不會有人幫她的,因為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性格讓她得罪了不少人,這樣的時刻,除了皇上她再也不知道求誰了。

踉蹌著撲過去,卻在走上台階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整個人撲在台階上,下顎被磕出了血,紅著半張臉卻仍是昂著頭,不放棄地開口:「陛下您一定要請我的解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夠了!」皇上冷冽的聲音大聲呵斥道:「你說夠了沒有!」

「證據都擺在面前,你還解釋什麼?平日就知你跋扈,朕總以為你只是小任性,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你竟膽大到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要朕如何救你!」

皇上那雙冷冽無情的眸子落在安陵身上時,她就知道自己沒有救了。

「皇上……」她身子軟軟攤在台階上,眼神無光,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救我……」

「你讓朕如何救你!」

這隻火狐是人家北漠哦鎮國寶物,為了個神女都能和他們開展,更何況是直接害死了人家的神狐,看那拓跋雲飛的臉色鐵青,恐怕是忍耐了很久。

「拓跋大王。」

歐陽厲走下金鑾高階,走到那拓跋雲飛的身邊,雙手作揖,鞠了一躬,而後誠摯開口:「今日之事,實在是我們莽撞,還望你見諒,若有什麼需求,便儘管開口。」

天子親自下來請罪,古往今來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拓跋雲飛可謂是足夠有面子了,但他仍舊是冷著一張臉,許久,站起身來,目色警惕地望著歐陽厲,毫不猶疑撇下一句話來。

「漢人皇帝,我們戰場上見!」

說罷轉身,正準備離開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拓跋大王請留步」的聲音。

轉身,不耐煩地看過去,是剛才那個和安陵據理力爭的閹人。

「拓跋大王莫要動怒,先聽下官說兩句可好?」

「本王沒空聽你這個閹人說話!」那拓跋雲飛是塞北的漢子,對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自然厭惡的要死,對他說話更是沒一點兒好態度。

「下官是不是閹人,和火狐是不是野貓沒關係吧。」

李友安才不惱他怎麼說,只用最簡單的方法一語戳中他最感興趣的地方。他一直信奉依賴的火狐,那個國寶,其實只是只比較懶惰的野貓而已。

「你胡說什麼?!」

果不其然,這樣的話激起拓跋雲飛的怒意,他轉身,毫不猶豫拔出腰間長劍,飛到李友安的身邊,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道;「竟然敢拿我們火狐和尋常的野貓作比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友安沒有任何慌張,用摺扇輕輕推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解釋起自己方才的那番話來:「大王別著急,我可沒有拿火狐和野貓作比較,畢竟火狐是多麼有靈性的生物啊,但是……」他頓了頓,看向拓跋雲飛隨從手裡的籠子,裡面是方才被他們捧著放進去的火狐的屍體,笑了笑:「倘若這根本就不是火狐,本就是一直野貓呢。」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拓跋雲飛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吼道:「你倘若在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聽到這話,在看向拓跋雲飛那青筋暴起的額際,讓人真的相信他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李友安卻還是那副優哉游哉的模樣,根本沒有在乎在乎現在脖子上的這把匕首,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都知道拓跋大王英勇善戰,但對於我這種手無寸鐵的文官來說,您這樣舞刀弄槍的,好像有些欺軟吧。」

拓跋卻沒放下手中的利劍,冷哼一聲:「我就是要讓你長長記性,省的你那張狗嘴裡,永遠不知吐出什麼噁心的東西來!」

他這話說的過分,但李友安卻沒有生氣,動了動嘴巴剛要說話,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拓跋大王別生氣!」

是淮歡。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揪著一顆心,這個傢伙說什麼看好戲,結果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狀況里,淮歡掌心全是冷汗,看著拓跋雲飛手上的長劍,映著金鑾殿上的金子甚至還能反射出光來,恐怕鋒利到能把狂風都砍成兩半了。

「為何先不讓李督公把話說完呢,這樣明晃晃地在金鑾殿上耍劍,萬一傷了陛下,豈不是危險?」

表面上蕭淑妃是關心皇上的安危,害怕他有什麼危險。但其實,只有李友安能感覺到這個姑娘是在擔心自己,不管她的這種擔心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心裡都很感動。

是久違的那種心裡留進一股暖流的感覺。

上一次被人家這樣奮不顧身的衝出來關心是什麼時候呢,他早就不記得。

「娘娘說的有道理。」

皇上身邊的老太監也忙站出來緩解氣氛:「若是因此傷了兩國的和氣,那就太不應該了。」

「都要打仗了,還有什麼和氣可言?」拓跋雲飛的氣一點也沒有削減。

「真的打起仗來,貴過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李友安又開了口:「屆時因為大王您的一點任性讓整個北漠的子民飽受戰爭的煎熬,您覺得值得嗎?」

拓跋雲飛緊緊握著拳頭,臉色發青。

「倒不如此刻聽在下把話說完,不光沒什麼損失,或許會讓大王您的看法有所改觀。」

拓跋雲飛雖然脾氣暴躁,但終究不是沒有腦子的山野匹夫,漢人王朝人多勢眾,若是真的打起仗來,恐怕北漠最終會輪為他們的奴隸也不一定。

終是收了利劍,嘴上卻還是一點兒不饒人:「本王且聽聽你這個閹人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李友安微微欠身,禮貌開口:「下官不才,偶然聽說過一些關於大王和那靈物的淵源。」

「哦?」拓跋雲飛劍眉高挑,開口:「你且說說看。」

「大王當年病重,什麼醫生都看過,也付過各種藥物,都不見好,是這靈物在您身上待了一會兒,您就康復了?」

拓跋雲飛點了點頭。

「還有,說這靈物預測天意?」

拓跋雲飛又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李友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

拓跋雲飛被他笑的發毛。

「大王可知道,貓兒最喜歡什麼?」

拓跋雲飛沒有回答,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覺得無聊不想理會。

「在場可有人知道?」拓跋雲飛不理會不要緊,在場有別人。

比如淮歡,自然沒有應和李友安,那她就站出來說兩句話。

「貓喜歡球狀物體,還喜歡魚腥味。」

這是貓最大的特徵。

「那狐狸喜歡什麼?」

「狐狸喜歡食生肉。」又是淮歡替他回答的。

「好,既然這樣,我們便來做一個小測試。」李友安說著,對身邊的隨從附耳吩咐了兩句,便見他一路小跑出去。

等他的時候,李友安繼續說話:「剛才惹得那靈物感興趣的,是一個毛線團成的小球,而上面的粉末,除了能迷惑寵物的藥粉以外,還有一種,從味道就能聞出來了。」

不等他問出口,人群中便有自以為聰明的小皇子搶先開口:「是魚腥草!」

李友安滿意地點點頭:「沒錯,正式魚腥草,這上面的氣味和貓兒最喜歡的魚乾氣味一模一樣。」

話已至此,這傳說中的火狐狸,興趣愛好和貓兒一模一樣,多半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了。

但是拓跋雲飛卻還是不想承認,催促著李友安:「這能說明什麼?我們火狐既然是靈物,斷然和尋常聖靈不一樣,有點不一樣的癖好怎麼了?」

李友安笑笑:「既然大王將這看成癖好,那下官便在幫大王測試一下。」

這時候那個被李友安方才吩咐出去的隨從回來了,懷裡抱著一直小白貓,將它放在地上,片刻,那白貓就奔著朝那鐵籠走去,裡面是方才死去的靈物,白貓看著它看了一會兒,發出嗚咽的哀嚎,然後慢慢伏在那靈物身邊,吐出舌頭舔了舔它的臉頰,爪子,好像是在努力叫醒它一樣。

「貓都是有靈性的,尤其是他們彼此之間,更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彼此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隻白貓這麼快就找到那傳說中靈物的屍體,只能說明他們是同類。

拓跋雲飛還是不肯相信。

「恕在下多嘴。」李友安繼續開口道:「狐狸和貓天生水火不相容,他們之間別說不存在什麼感應了,見到彼此,都恨不能避開走。或者來一場惡戰呢。」

這話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李友安意思很清楚,這靈物不可能是狐狸,因為白貓不僅沒有對他豎起白貓以示警惕,也沒有避之千里不和她會面。

事已至此,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夠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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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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