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尹朝煙和燕焚星的戰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尹朝煙和燕焚星的戰爭

「你想幹什麼?」清溪緊張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翦秋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小山走去,清溪看到情況不對,趕忙跑過去推阻翦秋:「你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沒想到在翦秋的閃避下她連對方的衣衫都沒有碰到還差點摔倒在地上。清溪急得大喊:「小山,快跑!」

小山的手中抬著一碗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看到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地朝自己走來,又聽到姐姐的大叫,嚇得手中的碗落在了地上,藥水撒了一地。他正要拔腿往外跑,翦秋一個躍身跳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小山疼得叫了起來:「哎呦!你這個臭婆娘,你放開我!」

翦秋的手更加用力,小山冷汗直流:「啊~你輕點,輕點!要斷了!」他看向清溪喊道:「姐,快救救我,她要殺了我!」

「住手!你放開他!這不關他的事,有什麼事你沖著我來。」清溪看到弟弟受苦心疼不已。

「姑娘,我們本不必弄得這麼麻煩的,你只要答應我剛才的請求,我就放了你弟弟,還會給你不菲的酬勞,你既然已經出賣了她一次,第二次有什麼區別呢?或者,你寧願看到你弟弟在你面前受折磨嗎?這不是很好選嗎?那個女人和你弟弟。」翦秋看著清溪,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她似乎隨時都會要了小山的命。

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清溪眼中急出淚來:「好,我答應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但是請你別傷害我的家人。你先放了小山行嗎?」

翦秋鬆開了手,小山跑到清溪的身邊,揉著自己的肩膀害怕地看著翦秋,清溪擦掉弟弟臉上的汗,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小山搖了搖頭:「姐姐,都怪我!」

「別說了,有事兒咱一起擔。」她望著翦秋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翦秋從腰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扔向清溪:「趁白式微不注意的時候把這瓶葯倒在她的茶水或者吃食里。」

清溪接過藥瓶,手有些抖:「你,你想叫我給她下毒!」她驚恐地搖頭:「不行,我做不到,這是要殺頭的!」

「你不用害怕,這不是毒藥,只是迷藥。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家主人有些事兒想問問白姑娘,可又請不動她,所以才借你的手。你只要將她迷暈,其餘的事就不用管了。」

「白姑娘,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對她這麼有興趣?」這個疑問一直在清溪的心中盤旋。

清溪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笑意:「姑娘,好奇心會害死人的,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不要去打聽,你要做的事就是我告訴你的事。還有,這件事,你若是讓這裡在場的第四個人知道,我會殺了你弟弟的。」

「可是你們,要把白姑娘帶到哪兒去?你們會傷害她嗎?」

翦秋走到院門邊:「這你就別多問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記住,你家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說完就離開了小院。

小山看到翦秋離開之後小聲地問:「姐姐,你真的要給那個白姑娘下藥嗎?」

清溪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的,小山,咱們拿到錢之後還是搬家吧!他們會一直利用我們的。」

「姐,要不是我鬼迷心竅,想著發這筆橫財,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你去做這種事。」小山說著淚水汪汪。

清溪摸了摸他的頭:「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當初的事也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我們按照她說的做,希望她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們。」

「嗯!」

「這事兒不能讓娘知道,小山,我們不會有事的。」

小山看著姐姐,點了點頭。

......

現在

一條鯉魚在嬌艷的荷花下面無憂無慮地遊盪,微風吹在尹朝煙的面上,絲絲的寒意浸進心中,她喝完杯中的酒,準備起身回大殿中。

「竇夫人,這麼巧啊,我說過來賞賞魚,沒想到會碰到你。你好有閒情逸緻呀!」這時候雲柏舟走過來對她打了招呼。

這麼黑的天,尹朝煙哪裡相信他是來賞魚的?她繼續坐回剛才的地方,一條腿搭在膝蓋上,偏著身子:「是雲大人啊!我這哪兒叫閒情逸緻啊?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不像您,事務繁忙,聽說您最近收下了開陽城碼頭,還以為您沒空出席這個宴會呢!」

雲柏舟坐到尹朝煙對面的石椅上,拍了拍手,站在他後面的燕焚星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往尹朝煙的酒杯里把酒倒滿,又給雲柏舟倒滿,然後退到了一旁。

「不過是個碼頭而已,費不了幾個心思。可不能為了這事兒拂了侯爺的好意。」他看到尹朝煙喝空的酒杯,輕笑道:「竇夫人,心情不好嗎?一個人喝悶酒?」

「雲大人的眼力還是那麼好,本來心情是差了些,得雲大人這麼關心,怎麼還敢不好呢?來,朝煙敬您一杯,恭祝您做了筆大買賣!」尹朝煙舉起酒杯。

雲柏舟知道她是故意客套,也不肯失了面子,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不足為提,不足為提,這哪裡比得上寧先生的那些大生意呢!」雲柏舟故意看了看尹朝煙的表情,然後笑了兩聲。

尹朝煙面對雲柏舟的公然挑釁只能裝作視而不見,她喝完酒之後準備離開:「雲大人,這裡有些冷,我就先進屋了,您慢慢賞賞魚。」

「竇夫人,你先別走,我還有人要向你介紹呢!」他說著指著燕焚星介紹道:「這位是我新調任的師爺,叫燕焚星。哦,對了,你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是吧?瞧我這記性,有時候呀,不得不服老。阿星是個極能幹的人,幫了我不少忙,我真要謝謝你當初的栽培。」

尹朝煙看到倒酒的人是燕焚星,這個昔日站在自己身邊提鞋的下人,這個叛徒,小人!她真恨不得立即上去將他殺死!但是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杏眼嫣然,假裝大度地說:「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阿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呀!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聰明機靈,是個可造之材,只是沒想到短短的半年,他就當上了您的師爺,我還是小看了他。」

「多謝竇夫人誇讚!」燕焚星恭敬地鞠了個躬:「小人心中,沒有一日不惦念著您當初對小人的照顧。」

燕焚星這句話話裡有話,尹朝煙知道他記恨著自己當初對他的毒打和活埋,可是她並不害怕:「我常常內疚,對你的照顧還不夠。你有時間的話常來我家中坐坐,畢竟啊,咱們主僕一場,那裡也算是你的半個家,人不能忘本,是不?」

雲柏舟喝了杯子里的酒然後站起身來:「我去裡面看看,你們以前既是主僕,都是緣分,多敘敘舊。」說完拍了拍燕焚星的肩膀,朝著大殿走去。

燕焚星看雲柏舟走了之後把酒放到桌上,接著坐到他的位置上,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臉上露出笑意,客氣地說:「竇夫人,我沒有死你似乎很失望。」

尹朝煙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揚了起來:「不,你沒有死我很高興!你死了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有趣呢?活埋,實在是太沒有水準了。」

燕焚星看到尹朝煙詭譎的笑容反而有些不適應,他的手指分開來,笑容變得僵硬,右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絳紅色燙金禮盒,推到尹朝煙面前:「竇夫人,我們之間是有過不愉快的事,但是那些都過去了,我一點也沒記在心上,希望您不計前嫌,從今以後,咱們能和平相處。這份小小的禮物,就當阿星我的賠禮道歉了。」

尹朝煙以為他是來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他是來求和的,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揭開了禮盒,只見裡面躺著一隻純金打造的發簪,儘管在這個暗淡的亭子里,發簪仍舊光彩奪目。尹朝煙從盒子里把發簪拿出來,仔細欣賞上面鑲嵌的寶石,讚歎道:「很漂亮啊!這得花不少錢吧?阿星,看不出來,你現在已經名利雙收了!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她後面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說完之後握著金簪,猛然將金簪尖利的一端用力刺進了燕焚星放在桌上的左手中。

她這個舉動出其不意,她俯過身在燕焚星耳邊說:「只可惜,這場戰爭,不是我先開始的,你現在想要結束,未免太天真了!」

燕焚星疼得跳了起來,可是簪子透過血肉釘了一截到木桌里,他的手動彈不得,只能彎著腰悶哼了幾聲。他看了看周圍的人,並沒有被人看見,他又是憤恨又是忌憚地看著尹朝煙,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臉上恢復了笑容,他坐回石凳上用另一隻手把金簪拔出來,又在衣袖上把血抹乾凈放回禮盒裡,臉上的肌肉跳動,毫不在意地說:「竇夫人不喜歡的話我只好送給別人了。」

「哼!」尹朝煙冷笑了一聲:「還有,你永遠不配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完就端起自己的酒杯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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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夜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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