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縣衙里各抒己見

第7章 縣衙里各抒己見

這片刻的停頓思緒,漂染在廷堂的鬱悶空間里,劉劼司務則似乎也在一起回味,不過他當然明白陳泰的那堂上之言,如今這原因應該公佈於西城這幾十戶百姓。

「大人,那這是何方高士所言,定城西是邕城根脈,這偏術之謬怎可親信?」

一蒼須飄飄的老者在躺下濾思而問。

「各位,我可以告訴各位,乃是原先在街市裏偶然設攤相命的王老先生。」

「哦,原來是王老先生,那一定可以相信的,前幾年我家當家的一直身體孱弱,用藥一直不得好轉,致使家道逐漸中落,後有幸得王老先生相助,才知道原來是他老爺過逝時,棺材裏頭位調錯,致使他老爺在山上訴冤,導致風水大亂的,後來重新挖開換了位置,我丈夫才重新得以康健。」

一嬌滴美婦用手低掩著漂亮白皙的臉龐,語氣清晰的向陳泰陳述著自己的那段奇妙經歷。

「是啊!我以前也曾經得到王老先生的幫助,我有一個浪蕩兒子,只因為好酒,竟然好酒到經常攜酒菜於郊外的山川野地之中,後來有一次在山裏中了邪,回家后酒量無底,千杯不醉,我就這家底,怕日後他這樣喝酒,也要喝窮了我這本來夠嗆的家底,所以也去求了王老先生……」

說着一位年齡偏大的老者,穿着是富貴紳士的模樣,衣着鮮亮。

「看來王老先生果然名不虛傳,事出有因啊!既然這樣大家都散去吧!現在大家也都明白原由了,那還是等我籌劃一下,等我的重新發佈的遷徙令吧!」

「對對,既然我們陳知縣這麼說了,你們也認可那王老先生的所言啦,大家都暫時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情再來上衙門不遲。」

劉劼在旁邊也規勸著躺下那密集的住戶。

他們表情各異,神態憂慮,肢體拘謹,眼睛都盯着劉劼的那鏗鏘飽滿嘴唇。

「好,我們都回去吧!我們都想錯了,都錯怪陳老爺啦!陳老爺也是系安危於我們的,也是設身處地的為民考慮的,這事情也是天定的。」

許多人都站起來轉身緩緩朝外走去,更外面的一看這操勢,也知道似乎是什麼原因,都改後面為前面,依次的把胸廓投向衙門外,這人影晃動着,如同浪里的曲線一樣,被衙門的高大梁檐縮成斑斑點點。

「這事情總算有個結果了,老夫多年的忐忑也可以放下了,想當初請郭建之時,我躊躇滿志,一定要建那前年不敗的堅固城牆,而後來才知天下事情不可能一帆風順,美好願望往往會殘留遺憾。」

陳泰望着遠去那些衣着粗布,也有光鮮亮麗的,都背影參差的漸行漸遠。

「是啊!就西城牆留下遺憾,不然邕城城牆必然固若金湯,風雨不濕,刀槍劍戟不破,蔚然於前年之固城系列,它郡都望其項背,而自慚形穢。」

劉劼也不覺微嘆,這一偏之域可謂斑點有疵。

「是啊!這也得感謝王老先生啊!不然也請不出郭建,也不知那城西之故的。」

陳泰捋了捋一撮短須,把眼光放向坐於旁邊的劉劼。

「今日朝廷太子新立,這滿春樓之事,我看劉司務一定要辦理妥當,還有知府也派來了送文書的特使,一樣也要招待好。」

「好好,那知府特使在賓客閣歇息,昨日由於雨霧尚未散去,可能精神恍惚,現在還在閣內安歇。」

劉劼接過陳泰的眼光,所思知道,就把那文書特使的情況說了一遍。

「滿春樓我也已經叫手下去安排了,等會我自己親自去察看一下,這太子新立是朝廷大事,所以一定要辦的周全有致。」

「那小的我先告退了,大人也請稍作歇息,有事小的肯定為大人分憂解難。」

說完劉劼提臀撫袍起身,轉身直接外衙門外信步走去。

「果然也是英姿颯爽之青年,只可惜仕途坎坷,鄉試多年未及第,以致精神頹廢,這詩書之弊病,還在他身上作祟啊!」

陳泰感慨起來,心中無不惋惜。

「劉老太公經商多年,財富豐厚,可劉劼還一直只娶正妻,尚未納妾,其情忠貞不渝,但其妻尚未有身孕,這不是讓其老父愁煞心頭,無後為大啊!應該再取新人,延續香火。」

突然有一思緒在陳泰的腦海里亮麗閃現,他微微露出了濃密的笑靨。

茶香撩心,綣意無有,在縣丞的衙門裏,吳構正精神百倍,因為昨夜他在特使處美言了一番,並賜予銀兩存惠,把那特使的心給擄了過來。

「吳大人,那個縣老爺在廷堂上提及了那去年的遷徙令的,你上次所說的那壓着遷徙令一直未施行,我看陳知縣有可能要勘察下來。」

一衙役這樣警覺的告知吳構,這有點風吹草動,這些安插在各處的細作都會在吳構的耳邊言語。

「不必擔心的,這個本來就不必遷徙,前幾日我細想,那純粹是知縣老爺的一紙空文,這本來城市住戶就擁擠,哪裏有空地處置,再說知縣與我也心知肚明的,這城西有神靈天佑,再大的雨水也不可能浸入的,所以不必杞人憂天。」

「原來如此,那在下知道了……」

「這今晚滿春樓之事,你辦的怎麼樣啦?」

吳構的重點在滿春樓上面,他要做一番事情,可能是一番新鮮的事情。

「大人,小的已經都辦理好了,還給了那滿春樓老鴇的銀子,這些都是大人你吩咐手下這麼辦的。」

「哈哈……」

「不錯,不錯,現在我就等著今晚的滿春樓之宴會啦!」

吳構輕輕的用手指撣著漆色光亮的案幾,茶氣還在他的鼻息里蕩漾,他繾綣似的閉上了眼睛,思緒依然在沉入中蔓延開來……

衙門也開始有序的熱鬧起來,還是一日未時,陽光嬌嬌的如艷美的少婦,火辣辣的濃烈,這還是暮春下去的最後的光芒。

陳泰正在知縣休憩閣里小睡,緩緩的睜開了皺紋已布的眼帘,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似乎從模糊中漸漸地清晰開來。

「當初與劉劼一起去拜請郭建時,那郭建西郊城外的偏僻村落,可謂滿目瘡痍,房屋簡陋,就是幾間樹木搭建的茅草房,並且裏面設置困苦不堪,簡直是一片潦倒氣象。」

當時郭建由於一直隱匿於郊外村落,並且戶籍也未曾登記註冊,所以人所不知其蹤影的,他不畏貧苦,只要清靜,脫離人世滄桑紛爭,只願留殘光余年即可。

「不知郭建師傅住在何處?」

劉劼俯身一位村落的老叟,那老叟正在村莊里的一塊地里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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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台香樓多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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