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西民怨

第6章 城西民怨

「我們城西就一處沒有修繕,這縣衙也太苛刻啦,難道就缺資金,還是被人挪用建工款,致使我們城西的不能完工。」

那婦孺還是憤懣不滿,滿嘴的牢騷似乎從積貯多時的心裏泄了出來。

「是啊!就城西不給修繕,這縣衙還有偏心了,如果下次再來大雨,我寧願再不搬出來,就給大水淹沒好了,省得受那不公平的孬氣。」

那稍微有點姿色婦孺的旁邊,一個青綢綸巾,闊嘴濃眉的青年男子也斐然而起。

「對,對,我們也不願再搬了,長此以往誰受的啦!」

這倉庫內人群有點騷動,空氣里瀰漫着不安抱怨的情緒。幾個管事衙役走了過來,想詢問一下到底是什麼究竟。

「大家安靜一下,這事情也是縣衙事出有因的,並不是陳知縣大人剋扣修繕款,這是天命難違,並且也是為你們的安危着想的,你們應該憐憫陳大人的一片苦心,而如今卻相反,責難於知縣大人,你們於心何安?」

那衙役有點慷慨陳詞,眼裏散發着堅定的意志。

「既然大人為我們真想,那說說到底是偏袒其它其它地方,而獨失落於我們這幾十戶人家。」

人群中有人執意而起,把疑惑拋向那衙役。

「對……,對……,究竟是什麼原因?」

「具體什麼原因,這是縣衙的機密,這是陳大人交代過我們這些手下的,如果大家執意要知道究竟,我想還是等各位回到西城后,再可以向衙門一問究竟的。」

「至於其它如果再謬言四起,引起騷動,那我們這些管事的,就必須糾察到底的,所以還望各位體諒我們這些在衙門內做事的,不是我們不告知各位,而是職責所在。」

那衙役是副都頭,韓都頭的下屬。

這時倉庫內也頓時靜謐了下來,似乎也可以聽見暮春里幾隻蒼蠅的呦呦鳴叫。

「昨日與劉司務的一盤棋后,各自免戰,后不多時,傳聞東邊果然出現祥瑞,這正是應了那王老先生之言啊!」

陳泰早已在廷堂之內,一見劉劼姍姍來遲,就徑直而吐心中之疑慮。現方然已解,心情豁然開朗。

「是啊!城西本是塊心病,而那裏幾十戶人家也不明真相,所以難免怨聲載道,悶悶不平,我看這幾日必有人前來訴告,定然要明白個水落石出。」

「時日一長,民心浮動,所以也應該之知縣大人公佈原由的時候了。」

劉劼覺的事已至此,並且有難以入耳的傳言在滿城風雨,這不是三人謠言,這可是要毀了這富饒安泰的邕城的。

「對,對,所以老夫今日就早早的起來,等候這些前來擊鼓相問的這些心裏有苦有委屈的百姓。」

陳泰原來今日及早在廷堂安坐,原來是有事而備的,雖然還怡情昨日與劉劼的雨霧之圍棋,還什麼劉劼為何悶悶不樂,其實是靜候邕城之變,這不果然,城西百姓果然腹中有怨言,今日當來訴苦。

「如果今日過後,從朝中書信傳來,明日是皇帝新立太子之日,朝廷準備宴酒三日慶賀,而我們這郡縣也不例外,雖然說只此一日,這是國家法度規定,郡縣如遇朝廷慶賀之事,當放假一日慶賀。再說這知府也上媚下扣的,所以明日就在滿春樓所有衙內知事都去聚會」

「去滿春樓慶賀太子新立,權當重要,我作為司務,等會空閑之時就去準備一下。」

這時微間之際,果然從衙門外隱約傳來擊鼓的聲音,並且感覺聲音力量倉促果斷。

「報,門外有百姓擊鼓申訴,人數約有近百個模樣。」

一衙役腳步匆匆來報,陳泰見狀抬手揮了揮輕盈的寬袖。

「下去,過會叫他們在堂前等候,秩序不得淆亂,並且不得喧嘩。」

那衙役回身即走,稍後陳泰整了整衣帽,從雲堂椅上起來,身影緩緩減弱下來,如同這衙府地板的蒼色一樣,最後在那裏合成一片,最後在門檻處的一角留下寬袍的風殘。

「大人,那西城牆昨日只因雨停,才終於得以平靜,讓我們懸著的心才總算落地,但是長此以後,這隱患如同心病,令人無法根除啊!」

一青綢綸巾朝氣勃勃的俊男子跪於堂下,後面跟着幾個婦孺老叟。

「這西城原本是應該一起修繕的,但本知縣也是老苦難言啊!本來想於前幾年就告知各位,但囿於當時邕城人口密集,還有大量的外郡人口遷徙而入,所以沒有地方另擇歇息之所,後來更由於邕城一直風調雨順,所以老夫也以致疏忽大意,不過去年我曾令縣丞吳構下了遷徙令,怎麼後來不見你們搬遷?」

這點陳泰突然想起去年有一紙公文,交於吳構的,令其把城西市民遷徙至城東處。

「大人,我們一直未聞有遷徙告知,如有的話,也是我們不肯搬走的,祖輩一直住城西,這戀祖之情安敢遺忘。」

「實話跟你們說吧!這城西之處乃是邕城的根脈,下面有龜神奇居於此,所以如若修繕,必然驚動天神,萬一果真動了那邕城的根脈,那後果不堪設想。」

幾年前郭建正準備修繕城西之時,突然被陳泰制止,驚問原由,原來城西是邕城的神靈根脈之地。

當初何淵在衙門裏也道出了自己的秘密,這城西有龜神壓着一邪惡之靈蛇,如若動了此地修繕,萬一靈蛇逃脫,那將作亂於整座邕城,伺機報復,所以為了籌謀於安定之計,所以放棄修繕城西。

「我從師於邵節康,后又拜訪天下儒學大才,通太乙之術,前幾天知縣城將修繕城牆,后無意看了看邕城風水,還看了看天象,發現城西上面的星象暗淡,文昌混淆不清,后觀象索意,方知下面有神靈根脈在此。」

「這不是妖言惑眾嘛!王老先生怎麼會邪端迷惑這清靜邕城?這怎麼會有神靈根脈在城西地下!」

陳泰當初感覺非常可笑,覺的何淵可能到耄耋之年,難免會智力下降。

而對於郭建來說,他倒覺的這邕城根脈之說還是可以相信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提醒之言在郭建的那胸腔震動里出來。

「既然郭建也信,那就按照王老先生的意思吧!」

陳泰剛才也只是懷疑,但還是有所顧慮,畢竟這何淵也是相術之大師,方圓之地無人不知,無人不佩服他的遠矚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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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台香樓多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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