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琪琪騎着駱駝在五個人陪伴下,慢慢向樓蘭方向行進,他們離開庫鉑鎮已經五天了,酷熱的暑天,令琪琪越來越吃不消。沙漠反應一波接一波襲來先是虛汗不止,接着頭也陣陣發昏,雖然不停在喝水以疏解乾渴的喉嚨,但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嗓子依然干啞得幾乎說不出話。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最可怕的是罕主派給她隨行的人中,有個叫亞漢的男子,一直對她不懷好意無論她走到哪兒總能感覺到那雙有所企圖的視線。他在窺視她。如果沒有旁人在場,她不敢擔保他還會象現在這樣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

一連幾夜,她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時時提防著亞漢勢機侵犯,只有清晨吃飯時,才敢安睡小會兒。離樓蘭越近,護送她的人們越明顯得不安,他們怕遇到流沙。在這一片區域,喪生流沙的人不計其數。所以大家很緊慎小心的行進,半天過去了,在他們經歷了一次小型流沙后,他們再也沒膽量繼續前行了,儘管大家無一遇難,但是個個都被嚇破膽,誰還敢再陪她呢?丟下一頭駱駝給她便調頭回返了。亞漢卻留下來,這個象豹一樣危險的人物,比她獨自行走更為可怕。

兩人不作聲地繼續前進。晚上,亞漢搭好帳篷,鑽了進去。琪琪盯着他一舉一動,始終害怕而不敢踏進一步,抱着毛毯在靠近駱駝的地方坐了下來。沙漠的夜風冰涼刺骨,她擁緊衣服靜靜躺着,睡楚時時擾襲下,沒過多久眼皮就搭了下來,睡過去了。黑夜,冷風吹過,她一陣發抖被凍醒,隨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時,一個黑影從帳篷那邊移過來,悄悄的,琪琪頓時驚嚇得睡意全無。一動不動地盯着他。見他離近,忙閉上眼睛。感覺到亞漢停在身旁,然後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從頭到腳,他細細整理了一番。原來他是拿毛毯給她蓋,她心稍安,但還是警惕著,心依然跳動如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幫她蓋好毛毯,卻沒有離開,他痴痴的注視着她熟睡的面孔,忍不住俯下身,他的唇落上她的額頭,鼻樑,繼而移到唇邊......琪琪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嚇了一跳。在他還未來得及抱住她時,她一下子閃出幾步遠警戒的眼神緊張得盯住他。天邊露出一瀉亮光,慢慢得東方開始泛白,大漠恐怖的黑暗被黎明沖淡開來,

她腳在發軟,見亞漢朝她近逼,不由得大叫:「不要過來!」他沒有言語,眼睛痴迷得望着她,步步靠近,她糾扯着衣襟,臉色變得蒼白,神情慌張地繞到帳篷另一邊,亞漢轉了幾圈突然間,給她跪下了,琪琪一驚。就見他口中若若央求着說:「你別怕!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沒有惡意!」

「你說謊!」她面色掩飾不住的恐慌。他跪着步步挪動過來,撲到她腳下,萬分乞求的說:「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善待你一輩子,我願做牛做馬任你驅使!」他急切的叫喊。籍著蒙亮的晨光,她看到他的眼睛惺紅,似乎一夜未眠,但她又何嘗不是,為提防他,她已經幾夜未眠,此刻又被驚嚇得力氣盡失。他繼續大叫:「我知道你去樓蘭是救你哥哥!我可以幫你,我有的是力氣!求你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他對她的痴心幾乎燒得他失去理智眼睛流露出的熱情過火的樣子,嚇得她連連後退。

「我願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嫁給我!」他仆伏在地上。

天邊地平線上,出現一行小黑點,正向這邊急馳而來。她一步一步後退繞着帳篷躲閃,亞罕一時心急,揮手扯散了帳篷,她大驚,沒有了障礙物,他很快追上了她。他一把扯住她的衣裙下擺,放嘴邊不住親吻著,她一動不動生怕他一時衝動,撕碎了衣裙。不敢置信他竟迷戀到這等境地。她捂著胸口,只覺得胃隱隱作疼,想嘔吐的感覺。身體不適加上他一番驚嚇,她有些神情恍惚快支撐不住了。

馬蹄聲傳來,亞漢慌忙望向四周,只見數人穿着一身游牧黑裝,騎着高頭大馬將兩人團團圍着,有人厲聲命令:「放開她!」

尋視來人,不知誰在發話,亞漢愣愣地鬆開了手。琪琪終於擺脫了麻煩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迅速跑離他身邊。來人中有個身披頭篷的蒙面男子向她伸出手,她想也不想跑了過來,能遠離亞漢比什麼都好。拉着那人的手他健臂一摟,轉瞬間,琪琪飛上了馬背。剛才得救,她的身子頓時癱軟在他懷裏,眼淚順着面龐靜靜劃下。

他感受到她因驚嚇而不住顫抖的身子,不由動怒地命令:「拖他到礦工作若力。」手下立刻有人下馬,取繩子緊緊綁住亞漢的手腕,然後牽着繩子另一頭又回到馬背上。他們要拖着他縱馬平治。

其它人都先行走了,帶着漸漸遠去的亞漢的哀叫聲,他們還停在原地。那人用手指抬起正在垂泣的琪琪的下顎,她被迫揚起小臉看向他,當看清面具之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時,她霧蒙蒙的黑眸驚訝地睜圓了。他沒有說話,眼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這時,他抬起手,輕輕為她試去臉上的淚痕,將她擁入懷中,憐惜的低沉的聲音說:「我險些來遲。」讓她的頭枕在他肩窩裏她沒有反抗,任他摟着自已,她太累了,累得連思想的力氣都耗盡了。只想好好睡一覺,雙手環繞上他的腰,貼在他身上閉上了眼。他一手扯過披風蓋她身上,開始縱馬飛馳。

不知何時,馬放慢了速度,由縱馳到漸漸小溜,繼而輕聲溜步起來,還不時停下來吃地上的草。他一手護著懷裏的可人,一手輕輕掀開披風,露出裏面一張因睏倦而沉睡着的絕美面孔,她的臉磨挲他胸前的衣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貪婪聞吸着他的氣息,象個甜酣的嬰兒。他終於等到她了,他生命中唯一能震憾他心靈的女子,不管她來自何方,他決意留她在身邊,生生世世與其相伴。內心深處某種渴望在悸動着,看到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慢慢湧出。他忍不住摘去了面紗,忍低頭替她吮去。

她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眼睛慢慢地張開了,望向環抱她的族長。他也專註的巡視着她,從他深沉,渴望,熱情的眼睛中,她感到困惑和茫然,好久才伸出手輕觸他的下巴,然後又睡過去。原來她還在夢中。他握住剛剛撫摸過他的那隻柔軟的小手,放於唇邊親吻。很奇怪她的一觸竟然令他的心砰然一動,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那樣美妙!他知道,今後的希望快樂一切都將依附在這個女子身上。不由自主,他用力擁緊了她。就這樣靜靜傾聽着兩人的心跳聲,一個極慢,一個極快。

太陽出來了,似乎與以往不同,陽光溫柔的泛著金光向萬物傾散,還有下面相擁的一對愛人。

琪琪幾夜未眠,此刻睏乏得躺在他懷裏,他有心不打擾她的睡眠,於是便到附近找了戶人家借住。這家住着一對老夫婦。他們打開門,見是族長站在門外,還抱着一位姑娘,忙不迭的請他進屋。老婦人轉身去為族長準備房間,看來他不止一次的借住這家。族長把琪琪放到床上,凝視半響,側頭請老夫婦代為照顧片刻,便獨自出門去了。

剩下他們面面相覷,老婦無法理解的嘆了口氣:「不知族長又打哪兒找來個姑娘。」

「唉!本城姑娘多得是,他為什麼總喜歡到外面去找。」老頭也說。

婦人走近床前,仔細打量著熟睡中的女孩,歡喜的讚歎說:「多美的姑娘!老伴,她會不會是揚羽?」老頭一聽,忙走過來細看,思索了一陣,懷疑的語氣說:「不是,揚羽曾發誓再也不踏入樓蘭的土地,那麼烈的性子我看決不是她。」

「揚羽若在,也該是這麼美吧?」婦人想像地說。

這時琪琪喃喃自語,輾轉反側的不安靜了,老婦心下可疑,上前摸了摸她額頭,猛然間收了回來,急忙招呼老伴:「這姑娘在發燒!」

「是嗎?」老頭上前試了試手,感覺到她額頭燒得燙手,嚴重的說:「病得不輕啊,你看着,我去找醫生。」取過外套,匆忙間出門。

不多時,老頭領着一個年過半百的族人趕回,醫生為琪琪做了一番診斷按她的脈膊聽心跳聲,不由得眉頭聚到一處,最後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一瓶葯交給老夫婦。說:「先把這瓶葯汁喂她喝下,下午我再去採藥。」老婦認真聽他講解用藥的方法。未了,老夫送走了醫生。婦人則到戶外熱葯。族長踏進門,瞥了一眼在火中沸騰的葯汁,隨口問:「誰病了?」

「是房中那位姑娘,她有些發燒。」婦人一面溫和地回答,一面端下藥鍋倒葯汁在杯中。族長一聽,邁進房間的腳立刻收了回來,問道:「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醫生吩咐我把葯汁先給姑娘服下,他下午再過來看她。」

「好吧,把杯子給我。」族長接過杯子,進入琪琪房間。她已經醒了,躺在床上,正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靜靜望着走進來的他,他把杯子放桌上,轉身小心輕扶起她半坐着,輕聲問:「你有些不舒服?」

「頭疼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啞著聲說,看他端來一杯黑糊糊的液汁,奇怪的問:「那是什麼?」他端過杯子湊到她嘴邊,「喝了它病就好了,嘗嘗看。」他讓她的頭枕着自已的臂彎里,喂她喝了一口,就見琪琪苦得緊皺眉頭,把頭側向一旁:「好苦!我不喝。」從小到大從沒喝過這麼苦的東西。他的手扭正她的下頷,面無表情的低語:「喝掉它!」

她想躲開,卻被他的手拄住,他強硬得將葯汁灌進她口中,苦得她差點嘔吐出來,胃裏難受得說不出話,他敢強迫!她喘息著,怒盯着他恨然的說:「下次你再這樣做,我就....我就....」他可是族長,她一時想不出什麼威脅的話,一時氣塞在口中。

看她如數喝下,他看似滿意的嘴角竟露出一絲笑意。他在笑!琪琪還以為他的臉部缺乏感情神經,永**靜無表情的樣子呢,她靜靜的盯着他的眼睛,他看着她唇邊殘留的葯汁低聲說:「你唇邊還有。」說着低下頭來。他要幹什麼?!她的身子明顯一顫。

單純的她有些惶然心跳,想避開,可後腦被他的手托住,動彈不得。他還是藉機吻去了她掛在唇邊的葯汁,但是隨之便一發不可收拾,親吻帶給他欣欣然的奇妙感覺,反而探制不住地引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她賅然大驚,心跳得飛快,變得不規律起來。她沒有了思想,大腦一片混沌,發熱。潛意識中手還在掙扎,想掙脫開他的擁抱,無奈他的手臂太有力了,完全沒有動彈的餘地,索性放棄了掙扎,任他不斷索取著,他沉浸於其中,許久,許久..

終於他離開了她的唇,望進她慌然閃爍不定的眼眸,感覺到她的驚慌失措,慢慢地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角悄然劃下━━

他嚇到她了,他太心急了,他的內心深處幾分急切幾分內疚,但表面平靜的臉上只是面露愕然。看她低垂著頭,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紛紛下墜,無限疼惜的擁她入懷中,貼進自已。低聲動慰:「如果我玷污了你,就嫁給我吧,我來照顧你一生。」語氣那樣誠摯,那樣動人,可她還在哭泣。

他伸手拿起她胸前佩戴的紅寶石鏈墜在手中把玩著,這是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送給她的,不知她可知寶石的主人是誰?看她戴在身上心裏很高興.

「喜歡這顆紅寶石嗎?」他問。她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驚訝地抬頭望向他,他繼續說着:「我還會送你更多,更多,如果你喜歡,我還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天啊,這番泌人肺腑的話即使冰人聽了也會被感動,她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麼。他擁着她不動了,靜靜地,靜靜地,一時間屋內悄寂無聲。

從日上到日落,她在他懷裏又沉沉睡去,沒有戒心,很安穩的睡了。

有人輕叩房門,他輕輕放平她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打開了門。婦人尊敬的站在門口,詢問晚飯的事,他看了一眼床上,讓他們先去吃,不許打擾睡熟的琪琪,婦人唯唯喏喏,走了開去。夜晚,琪琪醒了,聽見門外低低的私語聲,似乎在商量着什麼?她聽出是這家主人夫婦的聲音。婦人在說:「族長如果住在這兒,我們的兩間房都要讓出來,我倒沒什麼,隨便找個地方都行了,可你到哪去住呢?」憂心的嘆氣聲。

「我可以去鄰居醫生家借住,倒是你,腿腳不方便,就不要去大老遠妹妹住了。」「那怎麼辦?」

「巫師家,怎麼樣?」老頭兒問

「她家倒也寬敞,但是總也麻煩人家,不大好吧?」原來在商量住房問題,為了她這個病人,他們兩位老人卻要到外面找房住,琪琪十分過意不去,她翻身下床,挪動發軟的腳移到門外,打開了門。談話中的兩人一驚,一起看向她,婦人忙問:「你怎麼起來了?你身體未好,快回去休息!」說着,上前去扶她。她有一種不同於一般舞女的獨特氣質,到底那裏不同,他們也說不上來,總之,喜歡這個女孩是真的,她沒有矯柔造作,沒有盛氣凌人,那樣寧靜可心。她望着他們善解人意的說:「我聽見你們談話了,你們不必到外面住,我的床很大足可以睡兩個人。」

老婦人難為的說:「這怎麼行,向來族長睡一張床的。」

「那你們可以在卧室地上加鋪張床,床讓給族長,我睡地上,不就解決問題了嗎?」能得到她的體諒,老夫婦很是感動,口氣仍有些猶豫不決:「可族長回來......」

「我對他講,你們不用擔心。」結果如琪琪所說,他們在卧室地上加了張毛毯,並無不感激地道謝,出去了。他們不用出外去鄰居家借宿了,琪琪心裏很愉快,躺在地上,不久欣然入夢。族長回來看到這番情象,頗為不悅,他們竟讓琪琪睡地上!想抱她到床上,然後去質問老夫婦為何這樣做?不料她剛一碰到床,驚醒過來,看他發沉的臉色,猜到他在為什麼生氣,忙扯住他的衣袖,阻止說:「族長。」

他返回床頭,握住她的小手,眼睛凝視着她的。

她被視線包圍,又有些慌亂,吶吶的說:「是我叫他們這樣做的,他們年紀大了,不好出外借宿,如果你要睡一張床,我就睡地上,在哪裏都一樣。」

「如果,」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手指輕輕撫上她光滑如玉的面頰,輕語的說:「如果,我要你陪我呢?」

「我和哥哥也常常睡在一起,這張床很大,我想應該沒有問題。」話是如此,但是她總感到有些緊張,也許是因為他是族長,樓蘭的首領吧?他笑了,把她放到床內,傾身沿床邊躺了下來,蓋上被子。她呼出一口氣,只要他能將就老夫婦就不用受累了,她蓋被到頭,只露出一張小臉,很快更沉沉睡去。族長沒有了睡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視着面前這張面孔,暗自慶幸自已何等幸運得到了一個無價寶貝!她睡着一向很沉,他溫柔地擁住她也沒有驚醒她,就這樣他們相擁睡去。

第二天早上,琪琪醒來,發現自已很自在地依在族長的手臂里,不由得驚了一跳。還好他是合衣而睡。他還未醒,氣息吹拂着她的臉熱熱的,痒痒的,她悄悄往外挪動,不想與他如此接近,突然間,搭在她身上的她的手臂有力的圈住了她,他醒著!她意識到時,發覺他正用一種淡淡的饒有趣味的表情看着她,略帶有笑意。看她吃驚的樣子單純而未加掩飾,令他感到很愜意。親吻上她的額頭解釋說:「夜裏你一直在喊冷,沙漠的夜晚不比你們新城。」「新城?」他的話提醒了她,她突然意識到自已竟然忘記了哥哥他們忘記了她來此的目的,當下內疚得默聲下來。他說話出口,也當即後悔了,伸手將她的臉面對着他,拉回她失神的心緒,低聲問:「告訴我,想回新城嗎?」她想也沒想得應了一聲。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扶她坐起來把自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清冷的風吹進室內,使人精神倍感清爽舒暢,她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鼓起勇氣問:「你為什麼抓他們,他們沒犯什麼錯啊?」她以為只有侵犯了樓蘭利益,才會被抓受苦。

「這是我們族裏的規矩,凡是入侵樓蘭的人除了處死之外就是做苦工」

「他們不是入侵!是探險,是考察,他們只想察出前人失蹤的原因。」她急急的說,看着他。

「失蹤的原因?」他重複著前一句話,臉上又恢復成原來平靜的表情,眼眸閃過一絲怪異,「我的世界就是憑藉這一點神秘才得以維持至今,否則樓蘭現在早已被外界號稱考察隊的惡人們洗劫一空了,還能存活到現在嗎」他反問,

「可是,我哥哥他們沒有惡意。」她沒了底氣。

「我會調查清楚,你哥哥他們到底有沒有心存惡意。」他說。

「我哥哥他們在哪兒?」她追問,迫切地想要見他。族長簡潔的說:「在礦場,作苦力。」

「我要見他們,你讓我見他們。」她急切的望着族長,他回過頭走到她身旁,抱着她:「別在我面前再提起他們的名字,如果想見他們的話。」他聲音輕輕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說:「或許你表現好些,我會讓你們見面的。」

「什麼時候?」她抓着他的衣襟問。

「不是現在。」他扶她下來,然後摸了摸了她額頭,燒已經退了,看得出她渾身無力,還很虛弱,他說:「我帶你到我的宮殿,你一定想見見。」

端著鍋,望穿秋水,苦苦等待着各位看倌們的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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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族長馭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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