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身

第二章 修身

【原文】君子戰雖有陳[1]在,則勇為本焉;喪[2]雖有禮,而哀為本焉;士雖有學,而行為本焉。

是故置[3]本不安者,無務[4]豐未;近者不親,無務求遠;新戚不附,無務外交;事無終始,無務多業,舉物而暗無務博聞。

【註釋】[1]陳:通

「陣」,指兩軍交戰時的陣勢。[2]喪:喪事,喪禮。[3]置:立。

[4]無務:不要致力於。未:細枝未節。【譯文】君子作戰的時候雖然要講求行軍布陣,但始終是以勇氣為根本;舉行喪事雖然要講究禮法,但始終以哀痛為根本;士人雖然有滿腹經綸,但也必須以德行為本。

所以如果連最根本的都沒有辦到,就不要去致力於旁枝未節的事情;如果連身邊的親人都不能夠親近,那麼就不必去招攬遠方的人;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使之歸附,就沒有必要去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如果連干一件事的都沒有始終,就談不上從一多方面的工作;如果連說出一件事情都會使其迷惑,就不要力求閱歷廣博了。

【原文】是故先王之治天下也,必察邇[1]來遠,君子察邇而邇修乾也。

見不修行見毀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者而行修矣。譖慝[2]之言,無入耳;批扞[3]之聲,無出之口;殺傷人之孩[4],無存之心,雖有詆訐[5]之民,無所依矣。

【註釋】[1]察邇:邇,近的意思,這裡指身邊的人。察邇,就是觀察你身邊的人。

[2]譖慝:譖,誣陷。慝,惡念。[3]批扞:批評,觸犯。[4]孩:通

「刻」,殘忍。[5]詆訐:詆毀或是揭露別人的錯處。【譯文】所以先王治理天下時,必然會仔細地觀察邊的人,又招攬遠方的賢才,君子能夠經常注意身邊,那麼,身邊的人就會端正自己的品行。

看到品行不好的人又或是被人家誹謗時,就要反省自蚫的蟇錯。這樣,就可以減少怨恨而且能夠提升修養了。

誣陷毀謗的話,不要聽到耳朵里,批評中傷別人的話,不要菴出口,傷害人家念頭,不要存於心中,那樣,即使有些志揭短處的傢伙,也無法對你下手了。

【原文】故君子力[1]事日強,願欲[2]日逾[3],設壯[4]日盛。

君子之道也:貧則見廉,富則見義,生則見愛,死則見哀;四行者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

藏於心者,無以竭愛;動於身者,無以竭恭;出於口者,無以竭馴[5]是。

暢之四支,接之肌膚,華髮隳[6]顛,而猶弗舍者,其唯聖人乎!【註釋】[1]力:力量,能力。

[2]願欲:自己本身的願望。[3]逾:越發增加。[4]設壯:渾厚莊重。

[5]隳顛:禿頂。【譯文】所以君子的力量就一天比一天地逐漸增強,心底的願望就一天一天地增長,渾厚而莊重的品德就不斷完善,這就是君子之道。

貧窮的時候則表現出清廉的品質,富裕的時候則表現出義氣,對在世的人就愛護有加,對死去的人就哀痛有餘;這四種行為都不能有任何的摻假,而是本身就應該具備的。

凡是深藏在心底里的,就不應該竭盡所愛;身體的各種舉動,就不要過於畢恭畢敬;從嘴裡說出來的,不要過於雅緻。

而做到通達於四肢滲入皮膚,直到自己的頭髮都掉光為止而仍舊不肯放棄,恐怕就只有聖人了。

【原文】志不強者智不達;言不信者行不果;據財不能以分人者,不足為友;守道不篤[1]主,遍[2]物不博,辯是非不察者,不足與游。

本不固者未必幾[3],雄[4]而不修者,其後必惰,原濁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秏[5]。

名不徒生而譽不自長。功成名遂,名譽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務言而緩行,雖辯必不聽。

多力而伐[6]功,雖勞不必不圖。慧者心辯而不繁說,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譽揚天下。

言無務為多而務為智,無務為文而務為察。故彼智無察,在身而情[7],反其路者也。

善無主於心者不留,行莫辯於身者不立;名不可簡而成也,譽不可巧而立也,君子以身戴行者也。

思利尋[8]焉,忘名忽焉,可以為士於天下者,未嘗有也。【註釋】[1]篤:一心一意。

[2]遍:接觸,分辨。[3]幾:危的意思。[4]雄:勇猛。[5]秏:不好,壞。

[6]伐:誇耀。[7]情:這裡應為

「惰」。[8]尋:為重。【譯文】意志不夠堅定的人,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大智慧;言而信的人,做事就會果敢;佔據財物而不能與別人分享的人,不足以成為朋友;不是一心一意地捍衛真理,不是閱歷廣博,不能明辨是非的人,不值得去和他結交。

根基不牢的必然危及枝節,光有勇氣而沒有品行的人,他的後代必然會墮落,源潛江混濁那麼水流就不會清澈,不講信用的人名聲就必然會敗壞,白白出現,名譽也不白白增長。

一個人有了功業自然就會有名聲,名譽是不能有摻假的,只能從自身處求取。

光會說而懶於去做,即使是口才很好,也不會有人來聽。出力后卻又夸夸其談,那樣即使是辛苦也不會有回報。

聰明的人善於說話而又不饒舌,出了力而又不邀功,因此能名揚天下。

說話不求多而應求有智慧,不求文采飛揚而應求明了。因此,如果既沒智慧又不能明察是非,而自身又十分懶惰,那麼就必然不能走上正路。

善如果不是出自於內心的話,就必然不會長久,言行如果不從自身去省察的話就不能立名;名聲不可能會簡單地形成,名譽也不能靠智巧來建立,君子應該用自身的行為來證明。

如果一味貪圖小利,而忘記了樹立自身的名聲,卻可以成為賢士的人,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所染[1]【原文】子墨子言見染絲者而嘆曰: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

所入[2]者變,其色亦變;五入必[3]而已則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

【註釋】[1]本篇主要是說作為君王應該注意所親近的人。[2]入:染料。

[3]必:通

「畢」。【譯文】墨子說他曾經因為看見染絲的人而嘆息道:若是染成青色就成了青色,若是染成黃色就成了黃色。

染料變化,那麼它的顏色也會跟著變化;如果五種顏色都加進去就變成五色斑讕了。

因此,染絲不能不慎重啊!【原文】非獨染[1]絲然也,國亦有染。

舜染於許由[2]、伯陽,禹染於皋陶[3]、伯益,湯[4]染於伊尹、仲虺,武王染於太公[5]、周公。

此四王者所染當,故王天下,立為天子,功名蔽天地。舉天下之仁義顯人,必稱此四王者。

【註釋】[1]染:引申為影響。[2]許由:古代的隱士。伯陽,為舜的朋友之一。

[3]皋陶:古代東夷的首領。伯益,堯時代的賢士。[4]湯:商趄君主。

伊尹、仲虺:湯的臣下。[5]太公:指姜太公姜尚。周公,武王的弟弟。

【譯文】不治理國家同染絲一樣。舜受到許由和伯陽的影響,禹受到皋陶、伯益的影響,商湯則受到伊尹和仲虺的感化,武王就受到太公和周公的影響。

這四位君王都受到了正確的感染,因此能稱霸天下,貴為天子,功蓋當世。

所以,一旦舉出普天之下的賢人聖者,就一定會說到這四個人。【原文】夏桀染於辛、推哆[1],殷紂柒於崇侯、惡來[2],厲王染於厲公長父、榮夷終[3],幽王染於傅公夷、蔡公谷[4]。

此四王者所染不當,故國殘身死,為天下僇。舉天下不義辱人,必稱此四王者。

【註釋】[1]干辛、推哆:夏桀的大臣。[2]崇侯、惡來:夏桀的大臣。

[3]厲公長父、榮夷終:周厲王的大臣。[4]傅公夷、蔡公谷:周幽王的大臣。

【譯文】夏桀受到干辛和推哆的影響,紂王受到崇傅公夷和惡來的熏染,厲王就被厲公長父和榮夷終感染,幽王則受到傅公夷和蔡公谷的影響。

這四個人受到了負面的影響因此叼致國破身亡,為天所恥猑。所以一旦舉出天下的殘暴無道者,必然會說到他們四個人。

【原文】齊桓染於管仲、鮑叔,晉文染於舅犯[1]、高偃,楚庄染於孫叔[2]、沈尹,吳闔閭染於伍員[3]、文義,越勾踐染於范蠡、大夫種[4]。

此五君者所染當,故霸諸侯,功名傳於後代。【註釋】[1]舅犯:輔助晉文公的賢臣。

高偃,晉大夫。[2]孫叔:即孫叔敖,楚國丞相。沈尹,楚大夫。[3]伍員:即伍子胥。

[4]大夫種:越國大夫。【譯文】齊桓公受到管仲和鮑叔所感染,晉文公受到了舅犯和高偃的感染,楚莊王受到孫叔和沈尹的感染,吳王闔閭受到伍員和文義的感染,越王勾踐受到范蠡和大夫文種的感染。

這五個人受到了積極,因此能稱霸諸侯,為後人傳誦。【原文】范吉射[1]染於長柳朔、王勝,中行寅[2]染於籍秦、高強,吳夫差[3]染於王孫雒、太宰嚭,智伯搖[4]染於智國、張武,中山尚[5]染於魏義、偃長,宋康[6]染於唐鞅、佃不禮。

此六君者所染不當,故國家殘亡,身為刑戮,宗廟破滅,絕無後類,君臣離散,民人流亡。

舉天下之貪暴苛擾者,必稱此六君也。【註釋】[1]范吉射:春秋時晉國范獻子士鞅之子。

[2]中行寅:晉國中行穆子之子。[3]夫差:吳國國君。[4]智伯搖:即智伯,晉國的大家族。

[5]中山尚:中山國國君。[6]宋康:指宋國君偃。【譯文】范吉射受到長柳朔、王勝的感染,中行寅受到籍秦和高強的感染,夫差就受惑於王孫雒及太宰嚭,智伯搖就受到智國和張武的影響,中山尚則受到魏義和偃長的影響,宋康則受到唐鞅和佃不禮的影響。

這六個人因為受到了壞的影響,所以導致國家滅亡,身受刑戮,連宗廟也不能保存,絕子絕孫,弄得君臣離散,百姓流離失所。

因此,說到天下的貪暴之人,就必然提起他們六個。【原文】凡君之所以安者也?

以其行理[1]也。行理性[2]於染當。故善為君者,勞於論人[3]而佚[4]於治官。

不能為君者,傷形費神,愁心勞意;然國逾危,身逾辱。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國、愛其身也,以不知要故也。

不知要者,所染不當也。【註釋】[1]理:指常理,常規。[2]性:通

「生」,產生。[3]論人:選擇人才。[4]佚:通

「逸」。【譯文】作為君主之所以能夠得到安逸,是什麼原因呢?這是因為他治理政事時能夠順乎常理。

之所以能夠行事順乎常理,是因為他受到了正確的影響。因此,善於為人君主的人,都要在選擇人才方面花費大量精力。

而那些不善於做君主的人就會浪費精神,會憂愁,如此國家卻變得更加危險,自身也受到了侮辱。

上面所說的六位君王,他們並不是不重視自已的國家、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不知道如何去治理國家。

追究原因,就是受到了壞的影響的緣故。【原文】非獨國有染也,士亦有染。

其友皆好仁義,淳謹[1]畏令,則家日益,身日安,名日榮,處官得其理矣,則段干木、禽子、傅說之徒是也。

其友皆好矜奮[2],創作比周[3],則家日損,身日危,名日辱,處官失其理矣,則子西、易牙、豎刀之徒是也。

詩曰:必擇所堪[4]。必謹所堪者,此之謂也。【註釋】[1]淳謹:指品行純良。

[2]矜奮:盛氣凌人的樣子。[3]比周:結黨營私。[4]堪:指染料。

【譯文】不僅國家會受到各種影響,士人君子也同樣會受到各種影響。

如果他的朋友都是仁義之士,都是品質淳樸、遵守法則的人,那麼他的家業就會蒸蒸日上,身體健康,名聲就會越來越大,治理政事也會井然有序,上面所說的段干木、禽子、傅說等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他的朋友都是盛氣凌人、結黨營私,那麼他的家業就會一落千丈,身體就會越來越損毀,名聲就會越來越壞,治理政事也不會合符常理了,上面所說的子西、易牙、豎刀等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詩經》上說:「必須要選擇好染料。」所謂必須謹慎地選擇染料,就是上面表達的意思。

法儀[1]【原文】子墨子曰:天下從事者,不可以無法儀;無法儀而其事能成者,無有也。

雖至士之為將相者,皆有法。雖至百工從事者,亦皆有法,百工為方以矩,為圓以規[2],直以繩[3],正以縣[4]。

無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雖不能中,放[5]依以從事,猶逾已。

故百工從事,皆有法所度。今大者治天下,其次治大國,而無法所度,此不若百工,辯也。

【註釋】[1]法儀:這裡是指法規、準則的意思。[2]規:指圓規。

[3]繩:指木工用的繩墨。[4]縣:讀

「懸」指懸錘。[5]放:通

「仿」,仿造。【譯文】墨子說:「普天之下無論是從事哪一項的工作,都不能沒有一定的準則;不按準則辦事而又能成功的,是從來也沒有的。因此,即使是賢士當上了卿相,會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即使是普通的工匠,同樣會有自已的標準。工匠們用矩尺來做方形,用規尺來做圓形,用繩墨來畫直線,用懸錘來量度偏正。無論是能工巧匠還是一般的工人,都要遵循這五條法則。巧匠們能夠與之相適應,一般的工匠們即使是不能達到,但也儘力會慢慢超越自己。所以說工匠們工作時,是有一定的準則的」。

現在大到統治天下,其次治理國家,若是沒有法則所依,這就比不上百工的做法了。

【原文】然則奚以為治法而可?當皆法其父母奚若[1]?天下之為父母者眾,而仁者寡,若皆法其父母,此法不仁也。

法不仁,不可以為法。當皆法其學奚若?天下之為學者眾,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學,此法不仁也。

法不仁,不可以為法。當皆法其君奚若?天下之為君者眾,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君,此法不仁也。

法不仁不可以為法。故父母、學、君三者,莫可以為治法。【註釋】[1]當:通

「倘」,假若,倘使。奚若:怎麼樣。【譯文】那麼,應當用什麼來做治國的法則呢?

如果都效法他的父母怎樣?天下做父母的太多,但是仁義的很少,假使人人都效法自己的父母,這效法就不是仁義。

效法的是不仁義就不可以做為治國的法則。如果效法自己的師長怎樣?

天下的師長很多,可是仁德的很少,倘若人人都效法自己的師長,這效法的就不是仁義。

這也不可以作為治國的法則。【原文】然則奚以為治法百可?故曰:莫若法天。

天之行廣而無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聖王法之。既以天為法,動作[1]有為,必度[2]於天。

天之所欲則為之,天所不欲則止。然則天何欲何惡者也?天必欲人之相愛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惡相賊[3]也。

奚以知天之欲人相愛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惡相賊也?以其兼愛之、兼而利之也。

奚以知天兼而愛之,兼而利之也?以其兼而有之、兼而食之也。【註釋】[1]動作:指行動和辦事情。

[2]度:考慮。[3]賊:仇恨,殘害。【譯文】那麼究竟拿什麼來作為仿效的對象呢?

不若效法於天。上天的運行寬廣而又絕無私念,它所給予的恩德深厚而又不圖回報,它的光芒經久而不消散,因此,聖王把天當做仿效的對象。

既然以天作為榜樣,那麼一切的行動必然視天而定。上天所允許和希望的就去干,上天所不允許的就不做。

但是,怎樣才知道上天喜歡什麼又不喜歡什麼呢?上天必然希望世人相親相愛,而不希望人們互相爭鬥殘殺。

那又怎樣知道上天只希望人們相親相愛,而不希望人們互相仇恨呢?這是因為上天對人兼愛兼利的緣故。

那又怎樣知道上天對人們兼愛兼利呢?這是因為世人都為上天所有,上天又賜予他們一切食物。

【原文】今天下無大小國,皆天之邑也。人無幼長貴賤,皆天之臣也。

此以莫不羊[1],豢犬豬,潔為酒醴粢盛[2],以敬事天。此不為兼而有之、兼而食之邪?

天苟兼而有食之,夫奚說不欲人之相愛相利也?故曰:愛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惡人賊人者,天必禍之。

曰:殺不辜者,得不祥焉。夫奚說人為其相殺而天與禍乎?是以知天欲人相愛相利,而不欲人相惡相賊也。

昔之聖王禹湯文武,兼愛天下之百姓,率以尊天事鬼,其利人多,故天福之,使立為天子,天下諸侯皆賓事之。

暴王桀紂幽厲,兼惡天下之百姓,率以詬[3]天侮鬼,其賊人多,故天禍之,使遂[4]失其國家,身死為僇於天下,後世子孫毀[5]之,至今不息。

故為不善以得禍者,桀、紂、幽、厲是也,愛人利人以得福者,禹湯文武是也。

愛人利人以得福者有矣,惡人賊人以得禍者亦有矣。【註釋】[1]羊:通

「芻」,餵羊吃草。[2]粢盛:指盛器具中用業祭祀用的穀物。[3]詬:辱罵。

[4]遂:通

「墜」,殞落的意思。[5]毀:指責,咒罵。【譯文】如今天下沒有大國和小國之分,它們都是上天的屬國。

人也不分長幼貴賤,都是上天的臣民。所以人們都餵豬養羊,準備好各種酒食,用來敬奉上天。

這不就是兼而有之、兼而食之嗎?上天既然是兼而食之,那又怎麼能說上天不希望人們相親相愛呢?

所以說:兼愛別人、造福別人的人,上天必然會賜福給他;殘害別人的人,上天必然會讓他遭遇災難。

這就是:殺害無辜者的人必然會得到報應。那為什麼說只要有人作惡,上天就會降禍呢?

這是因為上天希望人們相親相愛,而不希望人們互相爭鬥。以前的聖王,夏禹、商湯、周文王、周武王,他們愛護天下的百姓,帶領他們敬奉上天,祭祀鬼神,他們給予百姓很多幫助,所以上天降福給他們,他們成為天子,天下的諸侯都服從他們。

暴虐的君王,夏桀、商紂、周幽王、周厲王,他們殘害天下的百姓,帶領百姓咒罵上天,侮辱鬼神,他們大肆搶奪百姓,所以上天降禍給他們,他們的國家滅亡,身遭屠戮並受到羞辱,後代子孫也責罵他們,直到現在也不罷休。

所以做壞事遭禍的,桀、紂、幽、厲就是這樣。而愛護民眾得到佑護的,禹、湯、文、武就是這樣。

因為愛護民眾而得福的大有人在,因為仇恨和殘害他人而得禍的人,也大有人在。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墨子與道德經.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墨子與道德經.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章 修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