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 何修鍊成人
但是擺渡人覺得這娃長得好是好，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呢，盯著這娃看了許久才發現，這娃眼角有顆黑痣，一開始擺渡人還以為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可是伸手擦了許久才發現是擦不掉的，「淚痣啊，真是個不好的東西呢？」擺渡人嘀咕了一句說道，「為什麼？」那娃子可能是在還是彼岸花的時候已經開了靈智，所以是聽得懂擺渡人說的話，「哦，對了，以後我是你師傅，你叫闕羽凌，恩，就這些了。」擺渡人說道，其實擺渡人現在還是對彼岸花是個男孩子耿耿於懷，畢竟自己心心念念費盡心思準備了好久，也期待了好久終於有了結果，卻是個男孩子，換誰心裏面都會有落差的，感覺整個世界觀都變了。
「不應該是爹嗎？」男孩說道，「額，不了，我還是喜歡做師傅的，爹還是算了吧，挺難得的。」擺渡人說道。「那個你背後的彼岸花花紋不能讓別人看見知道嗎？然後對外你是我領養的。」擺渡人說道。「哦，可是師傅，我為什麼要叫闕羽凌，感覺像女孩子，還有這衣服，這裝扮。」闕羽凌抬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恩，是女孩子的沒錯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確實只有五歲，但是實際上他可是千年彼岸花的化身啊，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放啊。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挽救一下形象的，「這樣挺好的，這些衣服夠你穿個四五年了，那就先穿著吧，畢竟我們要節約為本。知道嗎？這事師傅我交你的第一件事。走，跟師傅出去玩。」擺渡人說著就帶著闕羽凌出了屋子。
「師傅，你帶我去哪裡呀？還有這衣服好不方便呀，我想要跟師傅一樣的衣服。」闕羽凌說道，現在的擺渡人一身全黑的勁裝，非常的方便利索，而擺渡人給闕羽凌買的衣服都是仙氣十足，各種薄紗彩帶的，走起路來礙手礙腳的，而且有些彩帶裝飾畢竟長還會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帶你去收了你的本體，還有這衣服很好看，以後你就這樣穿。」擺渡人說道，「本體是什麼？能吃嗎？」闕羽凌瞪著眼睛問道，「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這樣更安全。」擺渡人轉頭捏了捏闕羽凌那有些肉肉的臉說道。
其實在剛剛擺渡人給闕羽凌穿衣服的時候就偷偷給闕羽凌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這闕羽凌的魂魄並不完整，雖然這魂魄不完整對他而言修復那真是非常輕鬆的事情，但是擺渡人很是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個剛剛修鍊成人的花仙會魂魄不完整，一般魂魄都是被人為的傷害才會導致的不完整，而這闕羽凌從出生到現在不為假人之手，這魂魄是如何受損的，思考半響也沒有什麼結果，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到時候給他修補一下就好了，不過如果能找到本身自己的魂魄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天堂同樣發生著類似這樣的的事情。
瑤池旁邊不知道誰種下的一顆彼岸花，千年以前一直都沒有開花也沒有長葉子，這要不是在仙界怕是早就當做雜草拔掉了。一日這彼岸花竟然也悄悄結了一個花苞，在人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半開的形態了，這彼岸花是白色的，比雲朵還要白，沒有一點雜質，非常純粹的白，因為在盛開的時候發出了白的的光芒才吸引了一個仙童的注意力，這仙童是句芒，句芒是春神也是掌管草木生長的神。聽了這仙童的稟告以後句芒急急忙忙來到了瑤池邊，但是等他到了以後這瑤池邊除了那盛開的彼岸花以外，邊上還多了一個小娃娃，五六歲的樣子，那娃就手裡拽著那彼岸花花徑蹲在邊上，這要不是赤條條的，這畫面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了。
不過也得虧這彼岸花花徑堅韌不然就這娃拽著的樣子怕是早折了。句芒隨手一揮一件衣服披在了那小娃娃的身上，雖然這娃是背靠著瑤池邊緣的，但是句芒還是看到了那娃後背上隱約的彼岸花花紋。不過慶幸的是那花紋是白色的，對於天庭來說沒有害處的，所以這娃才能等到自己的到來吧，「那個。」句芒打算說句什麼，但是卻看到那原本一直盯著花朵看的襪子突然張大嘴，啊嗚一聲將這個彼岸花吃掉了，「這個不能吃呀。」句芒也是額角三條黑線掉落，這娃怕不是傻了吧。「既然有緣就帶回家吧。」句芒跟仙童說了一下，那仙童也只得上前將那小娃抱了起來，但是那娃手裡死拽著那彼岸花的花徑，導致仙童抱起的時候那彼岸花一同帶走了。
行了不久到了這句芒的仙府，這句芒仙府跟他本人的職務一樣，花草樹木是不少，但是裝潢只能說是靠著花草樹木撐著門面的。到處都是樹枝橫錯不說是個府邸還以為是深山老林呢。「你為什麼要修鍊成人呢？」句芒接過小娃說道，「不知道。」小娃玩著自己手上的彼岸花說道。「那你是怎麼修鍊成人的呢？」句芒問道，「汲取瑤池水。」小娃娃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個小娃娃這般嚴肅的說話的場景倒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了。「原來如此。」句芒說道，瑤池水本是聖泉水，天界的玉液瓊漿的水都來自這裡，那這彼岸花能夠修鍊成人也不足為奇了，之前就有聽說這瑤池邊有棵彼岸花了，只是一直沒有見過而已，聽說的時候就覺得這彼岸花應該是會修鍊成人的，畢竟這天時地利人和它可是佔了兩樣了，要是沒有修鍊成人那真是太過於說不過去了。
一晃千年過去了居然也真的修鍊成人了，不過這花仙基本都是女兒身，這彼岸花居然是男兒身也是讓句芒有些意外了。「咳咳，你怎麼把你的本體吃了。」句芒問道，一般按照以往花草修鍊成人的套路來看的話不說直接將本體化作肉身就是將本體仔仔細細的收好了，根本不讓這本體有任何的傷害的，這吃了自己本體的句芒也是第一次見了，如果說著句芒是個新神沒見過那倒還說的過去，但是這句芒可是千萬年的神仙了，誇張點說是天下沒有什麼事情他沒見過的了。「本體是什麼？我剛剛只是餓了。」小娃娃依舊手裡面抓著花徑說道。
「哎，看你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本體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你以後就在我這邊住下吧。」句芒說道，「哦，好的。」小娃娃說道，「恩，應該有個名字不然的話確實是不方便呢，恩，你生在瑤池邊，瑤池來源是九重天的溪水滴落下來形成的，你叫慕溪，恩，姓什麼呢。就曲吧，挺好的，你覺得呢？」句芒說道，這慕溪確實是用了點心思，但是這曲姓的話，只能說是他抬頭看見了之前不知道誰給的提筆掛在了外面的亭子上，曲徑通幽處。確實是隨意了，但是確實句芒也想不出有其他畢竟好的姓氏，跟自己姓的話也不大好，「好，謝謝上神。」小娃坐著恭恭敬敬的給句芒行了個拱手禮，不得不說，這肉嘟嘟的小短手包不住自己的另一隻肉拳，看起來真的很搞笑了。
「哈哈，現在知道我是上神了。」句芒也是被這小娃逗樂了，笑著說道，「上神乃是掌管花草樹木的生長的，怕是天下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曲慕溪說道，「哈哈，你這娃子還真是，既然你是我待會來的，那我就做你師傅吧，你就住在這個府邸裡面嗎？可否願意。」句芒問道，確實是句芒撿回來的不錯，但是這句芒問人家可否願意怕不是詢問了。「小生感激不盡。」曲慕溪說道。「恩，那往後你就在府邸，想學什麼跟我說，師傅我也好久沒有為人師傅了。」句芒摸了摸沒有鬍鬚的下巴說道，這長著一張年輕的臉還沒有鬍鬚果然想要老成的話看起來都有些做作。
小娃跟著帶著他的仙童去了住處，而那句芒也是直接去了書房了，今日因為這曲慕溪的出現他還有好些工作沒有做完呢，雖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每天需要做什麼句芒還是喜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時間非常的充足且實在。雖然這曲慕溪的出現並沒有在他的安排下，但是直覺告訴他有曲慕溪在，他往後的一切可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至少不會想現在這樣，每天都是一層不變的坐著該做的事情，做完以後就在府邸裡面養花種樹，至少生活上會有變化和波瀾的。等擺渡人和闕羽凌到的時候那彼岸花已經快要枯萎了，花瓣已經部分開始蔫了，看起來好像隨時是會枯萎化灰的樣子。
「這是你的本體，你看都快死了。」擺渡人跟之前一樣坐在了之前常坐的位置上說道，「那能吃嗎？」闕羽凌盯著那彼岸花說道，滿眼裡面寫著我想吃，想吃，非常的想吃，渴望之情真是絲毫不藏私啊。「吃，我也不知道呢，可是這都要枯了，跟被你吃了道理是一樣的吧。」擺渡人說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啊嗚」擺渡人聽到這一聲的時候等他轉頭過來的時候，那彼岸花整個花瓣都已經被闕羽凌吃進嘴裡面嚼的稀巴爛了，但是這闕羽凌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你的本體被你吃了，你怎麼沒事呢？」擺渡人食指戳了戳那鼓著腮幫子嚼花瓣的闕羽凌說道。
「本體被吃了會有事嗎？」闕羽凌等著一雙非常無辜的眼睛問道。「按照一般情況來看成精的植物動物本體是不能被破壞的。」擺渡人抬頭盯著闕羽凌說道，闕羽凌也是第一次看清這擺渡人的面貌，擺渡人看起來不過是二十齣頭的年輕小夥子，面龐俊朗，而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黑得徹底，黑得吸引人，彷彿是被召喚一般讓人失去神識，聽其左右，「羽凌，羽凌，羽凌。」擺渡人喊了好幾聲，這闕羽凌才找回來自己的神識。「以後不要盯著我的眼睛看。」擺渡人說道又是低著頭，不在看闕羽凌了。「可是師傅的眼睛好神奇啊，我在裡面可以看到好多好多東西。」闕羽凌說道。
「那都是假的，一般本體被破壞的話那也意味著消亡，而你把自己本體吃了也相當於是破壞了，可是你沒有消亡也可能是你自己吃掉的原因，從古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精怪將自己的本體吃掉的事情發生，而你吃了以後現在確實是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但是具體也要往後在看看情況了，所以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呢？」擺渡人說著就拉過闕羽凌的手渡過一縷神識開始探查闕羽凌的身體情況，但是驚喜的發現這闕羽凌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好像比剛剛好了不少，應該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闕羽凌好像魂魄缺少了一部分，但是這本體吃掉以後好像魂魄得到了修補，魂魄也更加的強大了，看來這本體就是存著這闕羽凌部分魂魄的器皿了，這也得益於自己突發奇想想回來看看這本體的情況，如果自己沒有在回來的話拍是這魂魄要終身不完整了，雖然往後可以找其他孤魂野鬼來填補這裂縫，但是這總比不上自己本身就有的來的鍥合。
「你的魂魄完整了。這也算是天賜機緣了。幸好我們回來了。」擺渡人說道，「魂魄為什麼會不完整呢？」闕羽凌一手摸著自己肉肉的下巴抬著頭問道。「這魂魄啊，只要修鍊成人都是有三魂七魄的，而你的魂魄在先前只有；兩魂六魄，也就是不齊全的，而你剛剛吃了那本體以後就完整了，而那本體應該就是承載著你一魂一魄的器皿了。」擺渡人一手撐著腦袋說道，這闕羽凌現在是小孩的身軀，高度跟擺渡人坐著的高度是差不多的，也就方便了他們說話了。「這樣啊，我懂了，師傅，你說我以後會很厲害嗎？」闕羽凌也有模有樣的學著擺渡人的模樣坐了下來說道，「啊，很厲害嗎？不用很厲害的，羽凌，你只要一般般就好了。」擺渡人直接躺在了地上說道，斗笠直接蓋在了擺渡人的臉上。
「為什麼，師傅跟我說的話其實我都記得，師傅我想變得很厲害，然後保護好你，不讓你在受傷了。」闕羽凌坐直身子握了握自己的小粉拳說道，「發現你魂魄完整以後變聰明了，你有這份心師傅就很開心了。」擺渡人抬起手揉了揉闕羽凌的腦袋說道，這一揉不要緊，那原本就不是很結實的頭髮直接鬆散開了，更是亂糟糟的。「師傅真是笨蛋，頭髮都給我弄散了。」闕羽凌拿著自己那火紅的頭髮說道，這闕羽凌大概也只有這頭髮現在最為惹眼了吧，跟自己的本體一個顏色，紅的夠吸引人，紅的耀眼。「這哪來的小娃娃呀。怎麼會在這裡，擺渡尊者。」一女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看到地上躺著的人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不知擺渡尊者在此休息，小女打擾了。」那女子打算告辭的往後撤退了。「孟婆？」擺渡人依舊是斗笠蓋臉的說了一句。
「正是。」那女子說道，這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還是那奈何橋旁的孟婆，「你會扎頭髮吧，給羽凌扎一個吧。」擺渡人說道。「羽凌？」孟婆很是疑惑的盯著那躺在地上的擺渡人看了看，在看了看一旁披頭散髮的小娃娃說道，「恩，麻煩了。」擺渡人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只是我手藝也不精，還請尊者不要嫌棄才是。」孟婆也是見過千萬人的人了，啥眼力見沒有呢，小心翼翼的走到這娃娃的邊上，很是利索的將那鬆散的頭髮重新束了上去，雖然是只有一條髮帶，但是也是弄出了幾條辮子出來了，「這娃長得真水靈標誌呀。」孟婆忍不住的誇讚說道，「謝謝孟姐姐。」闕羽凌奶聲奶氣的說道。
雖然被弄出很多個辮子闕羽凌很是不開心，但是他覺得還是需要道謝一下的，畢竟在千年的傾聽當中，闕羽凌聽了太多太多擺渡人對人對事的各種評價，和擺渡人覺得所對所錯的事情了。而闕羽凌覺得擺渡人說的都是對的，可能是當時從沒有神識到有神識再到修鍊成人都是只有擺渡人的訴說和幫助吧。「這嘴真甜，只要不嫌棄就好了，尊者，小女那邊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孟婆說著也就走了，這孟婆可能是鮮少地府裡面知道擺渡人的事情的人了，這擺渡人的事情孟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對擺渡人也是由衷的尊敬的。「扎得還不錯，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擺渡人摸了摸闕羽凌的腦袋說道。
「確實比你好多了。」闕羽凌翻了個白眼說道，「臭小子，就扎一個頭髮就變心了。」擺渡人輕輕敲了敲闕羽凌的頭說道。「分明是你自己手藝不行還說我變心。」闕羽凌撅著嘴巴說道，那模樣真是在外人看來那真是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