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責』理論辨

燕南風眼下閃過一抹瞭然，大笑道，「果然，看你們這副這不服的模樣，就如古籍記載一樣，你們這些天外異人個個都是野性難馴，不受約束的無法無天之輩。看來法度的確非此不可。」

「燕捕頭，瞧你這話，我們到這裡，可比某個口口聲聲叫囂自己是守法良民的傢伙，要規矩得多了。」趙武不岔的說道。

雖然不說自己是一個絕對的乖寶寶，卻也從來不偷不搶，也不欺負人，怎麼到這NPC口中，就成了現在不是，將來也是的窮凶極惡之徒。

燕南風搖頭輕笑，「這樣一來，豈不更好？有了法度的約束，也就杜絕了像你們這樣的大好青年走向錯誤的可能。對你們不是大有好處嗎？」

「哼，所謂法度，就連一視同仁的基本公平都做不到，還不是你們一家之言。」趙武不屑的說道。

燕南風解釋道，「看來你們沒有意識到。所謂法度並不是人為的，而是這個世界針對你們天外異人，也陣對這個世界所有人，設立的一個特殊指數，以評定你們在這個世界所做一切。」

「一個指數，難道是聲望值？」葉凡湊過來問道。

燕南風愣了一下，「聲望？是你們天外異人在這個世界影響力的精準記錄吧？也算它的一種嗎？」

「什麼？」

趙武失聲大叫，臉上驚駭莫名，NPC竟然連他們的降臨面板都能干涉。

葉凡看了看屬性面板，不解道，「燕捕頭，你是說它是聲望值的一種，怎麼在這邊沒有記錄呢？」

「我只是說它聲望值的一種，卻不是你們的聲望值。就像你們能夠看見你們的聲望，看見你們對我們，我們無法看見你們的那個聲望值一樣，你也無法看見這個指數。」燕南風解釋道。

趙武聽得有些迷糊，「這個指數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聲望是針對我們，而面向你們的。這個指數雖然聲望的一種，卻是我們先輩通過祭祀天道，讓天地變化，針對你們罪惡一面衍生的記錄。你們怎麼可能看見？」燕南風理所當然道。

趙武又是恍然大悟，又是難以置信，「這就是罪惡值嗎？那些前輩究竟做了什麼，這群NPC不僅知道我們是降臨者，啊，不，是天外異人，還知道我們有主……呃，有系統。甚至還通過特殊手段對我們產生制約。連天道都出來了。」

「燕捕頭，我有一事不明，既然罪惡值構成法度，且有天地為證，怎會讓宵小之輩鑽了空子呢？」葉凡瞧了眼旁邊的阿德，不解其意道。

燕南風搖頭道，「阿德雖然偷別人東西，這是不對的。但他下手向來極有分寸，只是小偷小摸。罪惡值一般徘徊在10到30。這種屬於大錯小罪，一般也就過一過場，最多關上幾月！」

「哼，下手極有分寸，好個下手有分寸，燕捕頭，你也是條坦坦蕩蕩的好漢，這話可敢摸摸你的良心，再說一遍。」趙武現在胯下還一陣陣的蛋疼，一聽這話，立馬就忍不住原地爆炸。

「這……」

燕南風愣了一下，那個秘密，可不能輕易說出來。

看著燕南風吞吞吐吐，葉凡眼前一亮，忙問道，「燕捕頭，難道這罪惡值還有什麼隱秘不成嗎？」

「這……」

燕南風本不想說，可方才一番長篇大論，現在啞火，豈不是表示他錯了。只能把那件事在心中刪刪減減，盡量不揭破的說道，「罪惡值雖然在權重依據鏈條中，常居基於事實的證據之上。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罪惡值也來源於事實的證據，與世界因果相連，彼此間影響深遠。」

「罪惡值還能被逆向影響？」

趙武眉頭一皺，親耳聽見，腦海只覺一陣陣荒唐。

「燕捕頭，這樣能夠逆向的東西，你們就不怕罪惡值被人為修改嗎？」葉凡臉上奇怪的問道。

「哼，聲望值不一樣能逆向，你們會懷疑聲望不對嗎？」燕南風反觀眾人，略帶深意的說道。

葉凡臉上若有所思，「燕捕頭，你所指逆向，可是以實事引動指數？單指數本身是不可改變的！」

「沒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兩種法度自然也有兩種法度的原因，它是對你們的約束和保護，也是對我們的。毋庸置疑。」燕南風點頭道。

趙武聞言一愣，自嘲，「所以，我這是罪有應得了。」

「這……」

燕南風臉上尷尬無比，雖然他能斬釘截鐵的回答，的確如此，可是麵皮這一關怎麼也過不去。

葉凡眼前一亮，這罪惡值是他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來就吃了點小虧，未來必定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當即追問，「燕捕頭，能給我們簡介一下，罪與罪惡值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罪惡值是罪的體現，而罪惡值的是罪的輕重多寡！」燕南風開門見山道，「根據罪惡值的多寡，我們將世間一切罪惡，劃分為了四個層次。」

「四個層次？」

趙武想到方才聽到大錯小錯，大罪小罪的隻字片語，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這些東西了吧？

燕南風點點頭道，「沒錯，罪惡值是於現實因果相連的，不提改邪歸正這些問題。就罪惡值本身而言，以一到十是輕罪小錯，十到三十是大錯小罪，三十到五十是大罪可恕，以及最後的五十到七十的罪不可赦。比如被你們攔住的阿德，就是介於輕罪小錯與大錯小罪之間。一般而言，區間都是按照事實來判定的。」

「原來如此，不過，我有一個疑問。」葉凡似乎逐漸把握到罪惡值後面的秘密，還是一個巨大的秘密，「既然罪惡值是罪惡最具事實的體現，包括了燕捕頭、我、趙武他們，還有這個世界所有人、甚至每一個進入這方天地的天外來客，但為什麼由它構成的法度卻有兩個，在它一視同仁的神聖本質上，發生了偏轉？」

「很敏銳的洞察力，能夠在瞬間察覺到這個隱秘的。小子，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燕南風意味深長的望向葉凡，眼中閃過毫不吝嗇的讚賞，「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罪惡值是事實的體現，當你們所行觸及底線，出現另一個針對你們的不同法度，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