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奇怪…我怎麼會躺在床上?」夕鈴坐了起來,她記得之前還在和薩爾曼道別,怎麼突然就……?

簾門撩動,凱魯走了進來,「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見凱魯擔憂地望著自己,夕鈴搖搖頭,「沒有什麼不舒服,難道我…暈倒了?」夕鈴想來想去,自己失去了與薩爾曼告別後、在帳篷之中醒來的記憶,而凱魯會這麼問,只有這種可能性。

「沒事就好」,凱魯將手中端的碗放在桌上,然後向床走來。

凱魯站在了夕鈴的面前,扶住她的後勁迫使她抬起了下顎。

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夕鈴問出聲,「凱……?」

然而凱魯一下子將她按在床上,並俯□吻住了夕鈴。一開始只是唇淺嘗輒止地碰觸,但是凱魯慢慢跪坐在了床上,他的雙手撐在柔軟的床上,吻漸漸地被他加深了。

凱魯的舌尖沿著夕鈴的唇線仔細地舔舐而過,那種溫熱令人甘美得沉醉其中。漸漸地夕鈴覺得凱魯的手指攀上了她的胸前,『怎麼辦?!真的要被他抱嗎?』

凱魯的吐息也變得炙熱了起來,這令夕鈴不自覺地有一些緊張了起來,雖然吻很棒…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哈……哈……」,夕鈴乘著吻的間隙喘氣著,然而凱魯再一次纏上了她的舌,溫柔而甜蜜的吮吸著。

忽然一股抗拒感從內心深處,夕鈴的雙手慢慢地環上了凱魯的脖頸,順勢地掐緊。『怎麼會這樣!!』然而夕鈴拚命地想要抽回收,但是身體就像不聽使喚一樣,無法回應她。

如同看穿了夕鈴的內心一樣,凱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繼續親吻下去。凱魯與夕鈴肢體交疊,他在吻中傾盡了一切的愛意,用微風帶去他的心意。

「咳咳…」,從夕鈴的口中漫出了黑色的水,即使如此她依舊難過的想要吐。

直到夕鈴不在咳出那黑色的水,凱魯停止了親吻。

「我…我究竟是?」夕鈴拚命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異常。

「黑色的水…娜姬雅王妃藉此操控了你」,凱魯看見那黑色的水沿著夕鈴的唇角滑落,滴在床單上瞬間消失,「抱歉…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一定…咳…是在神殿的時候…」,夕鈴最初來到的西台未與凱魯相遇的時候,在薩爾曼的神殿里住了一個月。一定是娜姬雅王妃派人給夕鈴喝下了黑水,然後藉機操控她。

看著夕鈴咳嗽不止,凱魯輕拍著她的背,「現在我應該用風的能力將你體內的黑水都逼出來了…」一般為了讓人吐出娜姬雅王妃的黑水,都需要重擊腹部,讓人無可奈何地吐出在身子內部蠕動的黑水。然而除了這種粗暴的方式,對於所愛之人,可以藉助神力用吻來代替。

「謝謝」,夕鈴很快想到,「那麼…王妃究竟讓我做什麼?」

一時間凱魯沒有回答,然而在他的沉默中,夕鈴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等到凱魯帶夕鈴站在河岸邊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燒掉了整座過河橋,等待西台國的木材再運過來、再回到哈圓薩斯的時候,夕梨已經錯過了回家的時機……如此一來夕梨又要再等一年才能回家。

「夕梨她一定很傷心」,夕鈴何嘗不被思鄉之苦給折磨著,雖然知道夕梨現在也許不想見自己,但是她依然向凱魯懇求道,「請讓夕梨見我一面…」

凱魯輕輕擁抱了夕鈴,「你只是被王妃操縱了…這不是你的過錯!」

「我知道」,夕鈴點著頭,哈娣替她撩起了門帘,讓夕鈴走了進去。

掃了整個帳篷一樣,發現夕梨正蜷縮在床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啊!夕梨在哭嗎?就算自己是被王妃操縱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一定傷害到了她』,夕鈴坐到了夕梨的身邊,再一次道歉,「夕梨,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

然而夕梨抬起頭來,卻是對著夕鈴露出一個笑臉,「啊呀呀~小鈴鈴這是在對我道歉嗎?」

「誒?……是的」,夕鈴低下頭去。

「沒關係的哦」,夕梨將頭靠在了夕鈴的肩上,「雖然不能回家有一點遺憾,可是我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了……決定了要和小鈴鈴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夕鈴不明白,難道說夕梨要再等兩年和她一起返回地球嗎?

「是的~!」夕梨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我想…如果我走了,小鈴鈴一定會覺得寂寞的……因為你被黑太子抓到米坦尼的時候,就算有哈娣、由伊、夏拉待在我的身邊,但是我還是覺得一個人好孤單…」

夕梨忽然抬起了頭,「要走一起走,絕對不會讓你落單的!」

「……」,夕鈴突然笑了起來,「我覺得…擔心你有能哭的我是個笨蛋的呢~」

夕梨是一個堅強的人,她有一顆柔軟而開朗的心,無論是么樣的事情在她的腦海里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什麼嘛!」夕梨撅起嘴,「我也有哭哦?」

夕鈴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臉,「看不出呢。」

「看不出嗎?討厭…我本來還想對小鈴鈴使苦肉計的…」,夕梨立刻摸起了自己的臉,嘟囔著。

莞爾一笑后,夕鈴再一次覺得,自己與夕梨的感情已經如此深厚,就如同真的姐妹一樣,彼此互相擔心著,互相信任著,互相扶持著。也許夕梨真的有哭過、傷心過,可是她不會怨夕鈴,甚至用微笑來讓夕鈴釋懷。

「謝謝你…夕梨…」,夕鈴小聲的說道,這是她由衷的感謝。

「小鈴鈴有說什麼嗎?」夕梨沒有聽清夕鈴的話語。

「……」,轉念一想,夕鈴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將謝意表現出來比較好,免得回到哈圓薩斯夕梨會藉此逃開夕鈴的教學安排,「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明明有聽到小鈴鈴有說什麼」,夕梨又開始展現她的纏人功夫,「說嘛~說嘛~~再說一遍~就一遍~~人家很想聽啊~!」

「哦?真的?」夕鈴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是關於塞那沙王子的哦?」

驀然之間夕梨的臉紅了,甚至有一些結巴,「是、是、是關於…塞那沙的?」

可疑…太可疑了,本來夕鈴只是隨便說說,但是夕梨的反應令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懷疑道,「你和塞那沙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沒…沒有!」夕梨矢口否認,但是她的表情清清楚楚地表明『有發生什麼。』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夕鈴還來不及問就被夕梨反|攻了,「我還想問小鈴鈴了,你之前和凱魯在做什麼?難不成滾床單了?」

想起之前凱魯所給予的無限快|感之吻,夕鈴也的臉也悄悄紅了,「沒有。」

「呀~可疑啊?」夕梨追問道,「上幾壘了?一壘?二壘?……難倒就差最後一步了?」

「什麼啊!」夕鈴敲了敲夕梨的頭,「別亂想象啊!」

結果夕鈴與夕梨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正想進去的凱魯搖了搖頭,哈娣又為他放下了門帘。

「王兄不進去嗎?」塞那沙問道,他因擔心夕梨會因無法回家而傷心,特來安慰的。

「不了…」,凱魯還未說完,裡面就隱約傳來夕鈴與夕梨的笑聲。聽見最心愛的女人如此開心的笑著,塞那沙與凱魯對視了一眼,一同離去了。夕鈴和凱魯十個月未見,同樣夕鈴與夕梨也這麼就沒見,兩個人想要在一起玩鬧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塞那沙與凱魯也體貼地為打擾,哈娣與雙胞胎姐妹更是在帳外站著,除非夕梨有事傳喚她們。

好在夕鈴燒掉木橋一事被薩爾曼第一個發現,因為薩爾曼及時將夕鈴帶到了凱魯面前,其他士兵並不知情,只是認為哪裡的突然失火了,最終被當成了事故處理。

「謝謝你,薩爾曼」,夕鈴知道自己是被薩爾曼救的之後,又去當面道謝了。

薩爾曼注視著她良久,繼而露出了和煦般的微笑,「看來你已經好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薩爾曼…有沒有想過不做神官?」夕鈴希望回到哈圓薩斯,薩爾曼能遠離神殿。既然夕梨能被王妃操控,說明薩爾曼也有有可能喝下了黑水。如果薩爾曼發生了什麼事……光是這麼想想,夕鈴就擔心了起來。

「……不行呢…我的心已經獻給了神明」,薩爾曼輕輕的按上了自己的胸口,只有他自己知道,神明一定不會接受他的心,因為實在太過骯髒。

「是樣啊…」,夕鈴也覺得,似乎只有神官一職,最適合薩爾曼,「無論如何,都要小心。」

夕鈴原以為薩爾曼會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沒有想到他卻點點頭,「放心…我有和平女神的庇護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什麼女神?」夕鈴總覺得這個稱呼沒有什麼真實感,實際上她也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是,你是」,薩爾曼的口氣很肯定,他半跪了下來,虔誠地親吻了夕鈴的手,「如果是你的話…那麼我願意奉上我的餘生。」如果是夕鈴的話,薩爾曼不確定在她知曉真相后,是否還會原諒自己,但是他仍舊想要為她做一些事,即使那樣的代價…超乎想象的大。

「薩爾曼…」,如果說夕鈴最初喜歡上西台的原因,那麼一定是眼前如花般嬌美的金髮男子,他給予夕鈴的呵護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那麼請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支持我。」

夕鈴不知道這餘下的兩年中將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為西台做出什麼貢獻,但是凱魯、薩爾曼、夕梨、哈娣等人已經成為夕鈴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為了她愛的人,為了愛她的人,夕鈴願意傾盡一切。也許冥冥中早有那看不見的紅線將夕鈴與西台緊緊捆綁在一起,而紅線的另一頭,牽著的是凱魯。

雖然夕梨有過沮喪,可是在夕鈴與塞那沙的努力下,她很快就把不能回家的怨念拋在了腦後。回到帝都后,夕梨與塞那沙、夕鈴與凱魯四個人又像最初那樣常常聚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長,一封書信改變了這一切。

「什麼?!要西台國的王子去當埃及遺孀的夫婿?!」埃及的書簡上提出了前所未聞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咱在這裡最心水的是薩爾曼~恩恩,因為某軒是顏控

大家教師節&中秋節快樂~

ps。有mm看哈圓薩斯看不慣,某軒琢磨著要不改成哈圖薩斯?

如果木有人有意見的話,我就這麼改了……其實我看的是哈圓薩斯版的==雜亂的字幕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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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紅河岸之雙面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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