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巨蛇與巨鳥
白舒跌跌撞撞地跑進山洞中。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裏面只有一個幽深的水潭。山洞不是太深，但用來躲避大風暴卻是足夠了。
「老白。」趙羽一把扶住白舒，「你受傷了？」
「無事。」白舒揮了揮手，面色有些蒼白，「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們就待在山洞裏等大風暴過去吧。」白舒道，「真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這大風暴，實在是有些倒霉。」
「這大風暴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也只有待在這兒了。」趙羽點了點頭，「不過你的傷口還是得包紮一下。」
「行。」白舒笑了笑，「這雪球的力量還挺大。」
簡簡單單地包紮了傷口后，兩人倚靠在洞壁上休憩著。經剛才一番掙扎，兩人早已精疲力盡。
山洞外的白雪慢天，狂風呼嘯。大雪欲將一切覆蓋，狂風欲將一切吹走。
兩人閉着眼小憩，不知過了多久，山洞外的風漸漸平息了下來。
「嘶，嘶，嘶。」
突然，白舒被一陣奇異的聲響弄醒了。
「嗯？」白舒睜開半閉着的眼睛，只見一條巨大的蛇正吐著蛇信盯着他。
白舒一個激靈，旋即振奮了精神，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巨蛇眼露凶光，隨時都會進攻。
「媽的，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還真是倒霉。」白舒自語道。
白舒仔細打量著巨蛇，巨蛇通體呈現黑灰色，渾身濕漉漉。
「看來，這條蛇原本應該是在這水潭中之中。」白舒思索著。
「它好像還沒有發現老趙，不行，我得拖住它，給老趙逃生的機會。」白舒看了看山洞外。
此時，山洞外的大風暴已經停下了，壓城般的黑雲已經散去，只有一些飄雪在飛舞著。
「將它引到外面去。」白舒思索道，「只有這樣了，去山洞外后，空間便闊大許多了。屆時，我也能憑藉幽影步躲過它的攻擊。」
「而在這山洞中，雖然它受到了一定限制，但如果它一旦亂竄，山洞說不定會被它弄得崩塌。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誒，大蛇，看這邊。」白舒飛快起身，幽影步運轉，便脫離了巨蛇的攻擊範圍。
「唔……」，白舒的聲音驚醒了趙羽，趙羽睜開沉重的雙眼。
顯然，趙羽還沒看見巨蛇，於是開口道，「老白，怎麼了？」
「遭了。」白舒暗道，「老趙的位置正好在它的攻擊範圍內。」
巨蛇聽見趙羽的聲音，眼神微動。
「嘶，嘶，嘶。」
突然傳來巨蛇吐蛇信的聲音，趙羽一愣，抬頭一看，巨蛇正死死盯着他。
「我靠，老白這是？」
巨蛇身軀緩動，血盆大口張開，快速向趙羽襲去。
「老趙，小心。」白舒大驚。
「幽影步。」白舒運轉靈力，極速向巨蛇衝去。
「無極拳。」白舒再次低喝。
砰。
一聲響聲傳來，白舒的拳頭正中巨蛇下顎，巨蛇腦袋微微晃動，攻擊停下。
旋即，白舒死死抓住巨蛇的獠牙，好在巨蛇無毒，否則就危險了。
巨蛇的攻擊被鉗制，龐大的身軀蠕動着。
「老，老趙，快走。」白舒有些吃力地喊著。
「不行，我不能走，我來幫你。」趙羽開口道。
趙羽看了看四方，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老白，你在堅持一下。」
趙羽走到山洞門口，撿起一塊石頭。
砰。
咔。
趙羽敲下一支鋒利的冰錐。
「該死的大蛇，你來嘗嘗你趙羽爺爺的冰錐吧。」趙羽笑道。
趙羽手握冰錐，飛快向巨蛇跑去。
嗤。
鋒利的冰錐死死地刺入巨蛇的身軀中，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嘶。」
大蛇吃痛，身軀翻動，巨尾向趙羽襲去。
「老趙，小心。」
砰。
巨尾拍住趙羽，趙羽的身子瞬間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洞壁上。
「噗。」趙羽一口鮮血噴出。
趙羽起身，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巨蛇的力量被卸去了很大一部分，白舒的壓力驟減。
白舒趁機抽開雙手，跳將起來。一拳打斷一根鋒銳的冰錐。
飛快地刺入巨蛇的頸部。
「嘶。」
大量的鮮血再度噴涌而出，劇痛，令得巨蛇的身軀翻動得更劇烈了。
白舒踩着幽影步，飛快地扶著趙羽向山洞外跑去。
巨蛇瞳孔發紅，瘋一般地，發狂似的向兩人追去。
殷紅的鮮血流淌著，整個雪白雪山上多了一行鮮紅。
「媽的，這巨蛇瘋了。」趙羽回頭看了看，開口道。
「別分心，先跑。」白舒說道，「那點傷口還不至於讓它死去。」
「那該怎麼辦？我們能跑過它？」
「目前還可以，我打賭，它最後如果沒追上我們，它應該會放棄。」
兩人飛快地向前跑，巨蛇在後面緊追不捨。
砰。
雪沙飄灑。
巨蛇攻擊襲來，白舒二人縱身一躍，躲過了巨蛇的一擊。
「等它體力耗盡。」白舒說道。
砰，巨蛇的攻擊再度襲來。
「看來，必須迎上去了。」白舒自語道。
白舒一拳轟出，與巨蛇對轟在一起，不過，即便白舒此刻練氣二階，天生神力，但還是無法與巨蛇抗衡。
砰。
白舒的身子連連後退，退了十來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白舒看了看出血的拳頭，眼中有些陰翳。
「唳～」遙遠的天宇中突然出現一聲鳥啼。
白舒趙羽二人一看，一隻黝黑的鷹隼狀的巨鳥在半空中盤旋。
見狀，兩人心頭一涼，一隻巨蛇都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再來一隻巨鳥，這讓他們如何應對。
「嗯？」白舒眼中出現了一絲疑惑，他看見巨蛇的氣勢突然強了很多，而注意力也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巨鳥身上。
反觀巨鳥，巨鳥也是一刻都沒有注意白舒二人，不過氣勢依舊驚人。
「難道說，它們兩個是宿敵。」白舒猜測道。
也正如白舒所料，在兩隻龐然大物僵持了不久后。
巨蛇騰起，張開血盆大嘴向巨鳥攻去，而巨鳥俯下，伸出鋒銳的利爪向巨蛇攻去。
「嘶～」
「唳～」
巨蛇，巨鳥怒吼。
巨蛇鱗片掉落，渾身全是爪痕，鮮血淋漓。巨鳥翎羽脫落，巨蛇咬住其羽翼，鮮血直流。
兩個龐然大物糾纏在一起，巨蛇死死地將巨鳥纏繞，巨鳥扇動巨翼，利爪撕下巨蛇的一絲絲肉來。
雪白的大地早已被鮮血染紅，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兩人看着兩個龐然大物的激烈爭鬥，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媽的，這種慘烈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趙羽嘆道。
「這應該就是仇敵見面，分外眼紅了吧。」白舒說道。
「不過，還好，至少它們的爭鬥讓我們避免了一次危機。」趙羽道。
「沒錯。」白舒點了點頭，「如果這巨蛇一直緊跟着我們不放的話，我們或許還真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巨鳥還相當於間接地幫助了我們一次。」趙羽道，「好像它要輸了。」
白舒搖了搖頭，「不會，它們兩個原本就勢均力敵，加上巨蛇之前受了些傷，這巨蛇現在不是巨鳥的對手。」
「你是說巨蛇最後會死？」
「這倒不會，它們長得這麼大，應該有靈了，所以，它們不會生死相鬥，只可能會斗得兩敗俱傷后，各自離開。」白舒說道。
「我倒是希望巨蛇能贏。」白舒繼續說道，「如今它們兩個因為決鬥，沒有將我們看在眼裏，但決鬥之後，它們不在意我們還好，而一旦在意，那麼，它們將會拚命地攻擊我們。」
「我懂你的意思。」趙羽點了點頭，「你是說，蛇在地上，至少還能被我們攻擊。而鳥在天上，我們幾乎攻擊不了它，同時它的速度也很快，逃也很難逃。」
「嗯。」白舒笑了笑，「就是這個意思。」
「那我們先走吧。」趙羽開口道。
「你捨得放棄觀看這樣精彩的一場決鬥？還有，它們堵在前面，我們要進天山深處，還要繞過警戒，必須走這條路。」白舒笑了笑。
「來了。」白舒瞳孔緊縮，看着不遠處的兩個龐然大物，「它們的最後一擊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