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期旅行
時間荏苒，匆匆而逝。轉眼，高三上學期已過。
「白舒哥哥，今年去我家過年好嗎？」白靜笑着對白舒說道。
白舒有些沉默，心中有些苦澀，但他卻是微笑着道，「不了，我有個地方想去。」
「去哪兒？」白靜有些關切地問著。
「我想去北疆。」白舒回答道。
「北疆？」白靜愕然，「白舒哥哥，冬天的北疆全都凍上了，氣溫更是低得嚇人，你去那兒幹嘛？」
「我不知道。」白舒搖了搖頭，「我總感覺我必須要去一趟。」
「可……」白靜還欲開口。
白舒卻打斷了她，「靜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必須要去，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非去不可。」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白靜開口道。
白舒搖了搖頭，「不，白叔叔還在家等着你過年，你要多陪陪白叔叔。」
「放心。」白舒摸了摸白靜的腦袋，「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想去看看。」
「這次，我和老趙一起去，你知道，老趙是個孤兒，而我也勝似孤兒，與其待在家中，思念父母，還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白舒笑着說道。
「而你，就好好陪陪白叔叔，再替我向他問個好。」白舒笑着，「我回來時，給你帶禮物。」
白靜搖了搖頭，「禮物什麼的，都不重要，只要白舒哥哥能安全回來就一切都好了。」
聞言，白舒心中湧進一絲暖意。
「好。我的靜兒長大了。」白舒笑了笑。
「哼，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幾日後，列車上。
白舒，趙羽二人正閑聊著。
「老白，你這次去北疆有什麼目的？」趙羽單刀直入。
「其實，也沒有什麼樣的大事。」白舒笑了笑，「我只想去看看。」
「少來。」趙羽岔開白舒的話，「你不會去做沒有意義的事，你不會為了單純去看看而浪費時間。」
「看來，還是老趙你懂我啊。」白舒笑了笑。
旋即有些認真的道，「老趙，你還記得九龍山上的巨龍嗎？」
趙羽聞言，瞳孔有些微微一顫，「自然是記得。怎麼，你去北疆和此事有關？」
「嗯。」白舒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上次我回家后，我思前想後，翻閱了許多典籍，都不曾看到有關那條黑龍的記載。」
「所以，我推測，那條龍有些不一般。」
「這和你去北疆有什麼關係？」趙羽疑惑道。
「當然有關係，因為，那條黑龍可能已經隕落在了北疆。」白舒淡淡地說道。
「什麼？」趙羽驚得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周圍的人一臉詫異，趙羽咳嗽了一聲，便又坐下了。
「因為，它找過我。」白舒輕輕回答道，「它在夢中找過我。」
「夢中？老白，夢中的事你也信？」
「我信。」白舒堅定地點了點頭，「老趙，你知道，我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的。」
「嗯，我知道。不過，就算如此，你去找那條龍有什麼意義？」
「我也不清楚，我想去弄清楚一些事情。」白舒說道。
「我最近總是感覺自己已經活了好久好久了，但我又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呵呵，老白，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也正好，趁此去北疆散散心。」趙羽說道。
一路再無話，兩人閉着眼睛小憩。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漸漸地，列車停下了。
「喂，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那天山深處墜下了一條龍。」有人突然說道。
「真的假的？龍？這世界真有龍？」
「誰知道呢，我也是聽說的，不過，那天山深處早已被戒嚴了，去了一批又一批的科研專家。」
「那可能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管他的，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對對，你說得對，我們還是早點回家過年吧，老婆孩子都一年沒見了，想得緊了。」
……
「老白？趙羽看見白舒眉頭有些緊蹙。
「沒事。」白舒搖了搖頭，「只是這天山深處被戒嚴了，我們要進去的話，可能得花些功夫了。」
「先好好休息一日吧。」趙羽提議道，「順便想想辦法。」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但依舊掩飾不住凌冽的寒意。
朔風飛揚，風中洋溢着寒梅的淡淡香氣。白舒，趙羽二人早已換上了厚實的衣裳。
「昨天晚上，我制定了一份路線圖，如果沿這條路進去，我們就有可能進入天山深處。」白舒開口道。
天山，位於北疆，山勢極高，環境惡劣，冬季總是大雪飛舞，整座山，似是雪蓋一般。
草木枯黃，大地一片寂靜。
兩人裹緊身子，緩緩走進天山，雪上只留下四排深淺不一的腳印。
「難怪說邊塞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啊。」白舒喃喃道，「這惡劣的環境，乾燥的空氣，真讓人受不了。駐守邊塞的人也真是偉大啊。」
「對啊，如今大雪封山，搞不好就會有一場大風暴，這些警察，科研人員還在堅守着研究，真是難為他們了。」趙羽道。
「不過，我認為。」白舒開口道，「他們不應該去研究那條墜下的龍。」
「這話怎麼講？」
「這龍死得有些詭異。」白舒說道，「這條龍被封在岩石中幾十萬年都還活着，能與黑雲中的巨爪抗衡，如今出來不過一月時間，便墜落死亡，這怎麼也說不通。」
「或許，它本來就是油盡燈枯，當時只是迴光返照罷了。」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我認為不可能。因為，當時它展現出的活力，不可能是迴光返照的表現。」
正言語間，天空突然變得昏黑，一大片的烏雲滾滾而來，壓得很低，讓人窒息。
「黑雲壓城城欲摧。」
「是大風暴要來了。」白舒看到后，臉色大變。
「老趙，快跑，先找個地方躲避。」
於是兩人慌亂地逃跑，只想找一個掩體，躲過這場大風暴。
大風暴剎那便至。
強烈的狂風，捲起漫天的飛雪，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巨石如斗，隨風亂走。枯瘦的樹木被攔腰折斷，飛舞在風雪中。山上的積雪滑動，漸漸滾成一個球……
場面震撼，令人唏噓不已。
白舒，趙羽兩人拚命地跑着。如若停下，便會有性命之憂。
「老白，我看見前面有個洞穴。」趙羽突然喊道。
「好，去山洞躲躲。」白舒開口道。
「不過，雪球越來越近了，恐怕，我們到不了山洞了。」趙羽說道。
「老趙，別擔心，你只管拚命跑進山洞便是。」白舒開口道，「我來抵擋雪球一陣。」
「那你之後怎麼辦？雪球的力量會越滾越大。」
「我自有辦法。」白舒開口道。
「既然你越滾越大，那我就去上面截住你。」白舒暗自道。
說罷，白舒掉過頭來，向巨大的雪球衝去。
「唔……」白舒用盡全身力氣去截住雪球。
雪球的速度減慢，白舒的身子在慢慢向後退。
雪球的力量越來越大，白舒的氣力不斷被消耗，但白舒卻死死咬着牙堅持。
「不行，我必須堅持下去，否則我一旦鬆手，這雪球會滾得更快，老趙離那洞口還有一段距離。」
巨大的狂風捲起漫天的雪襲來。白舒的壓力更大了。
「該死，這狂風，我快堅持不了了。」白舒喘著氣。
雪球越滾越快，白舒退得越來越快。
若非他是練氣二階的修士，同時他天生力氣驚人的話，白舒早已被雪球壓在了身下，更不要說這後面襲來的風暴了。
「喝。」白舒低喝一聲，全身的力氣再度爆發，終於，雪球又再度慢了一些。
白舒只覺全身酸痛，手臂的筋脈幾乎快要斷裂。皮膚綻開，鮮血淋漓，幾乎痛得讓白舒昏厥。
雪白的雪球上，多了兩抹殷紅。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趙羽終於跑進了洞中，白舒鬆了一口氣。
調動所有的靈力，匯於腳上。
「幽影步。」白舒低喝，第一次正式使用幽影步，白舒將剩餘所有的靈力都用在幽影步上。
白舒速度暴漲，如箭矢一般衝出，向洞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