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骸骨
只見，巨蛇的巨尾捲起千堆雪向巨鳥襲去，漫天的雪沙飛舞。而巨鳥則飛速扇動雙翼，巨大的身軀騰空，鋒銳的利爪重重的抓下。
「嘶～」巨蛇蛇信吐出。
「唳～」巨鳥尖叫。
砰，巨蛇與巨鳥的一番驚天碰撞。
山路上的積雪揚起，當積雪落下。巨蛇巨鳥兩者已經奄奄一息。
兩者的模樣十分凄慘，巨蛇的龐大修長的身軀幾乎攔腰斷開，只有森森白骨將其勉強連住，內臟已經流露出來，緩緩蠕動，鮮血肆無忌憚地流淌著。
巨鳥稍微好了一些，但依舊凄慘，一隻巨大的羽翼幾乎折斷，血流不止，一隻鋒銳的利爪也已經斷裂。
兩者眼睛發紅，劇痛使它們喪失理智，兩者的恨意並未減退，反而高漲了許多。
不過二者流失的生命力和消耗殆盡的體力，已讓它們無法再次相擊。
白舒，趙羽二人咽了咽唾沫，對於它們的戰鬥，着實感到心驚。
招招致命，招招必殺。完全不留手，都想要徹徹底底殺死對方，可兩者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巨蛇，巨鳥在原地休息了許久后，都拖着殘破的身子向相反的方向離去。並未再對白舒二人發難。
「老白，今天我可算是漲見識了。」趙羽再次吞了一口口水道。
「嗯。」白舒點了點頭，「我也是第一次見如此兇狠的搏殺，甚至比上次九龍山上看見的巨龍和巨爪的戰鬥還要激烈，兇狠。」
「如今這二者已經深受重傷，尤其是這巨蛇，我們要不將它斬殺，以免今後誤闖到此的人遭受其害？」趙羽思索著道。
「不行。」白舒搖了搖頭，「依我看，這巨蛇與這巨鳥在這天生深處行成了某種平衡。如若貿然將巨蛇斬殺，今後這巨鳥可能真成這一方的禍害了。」
「再說，我們也不確定能否斬殺這條巨蛇，剛才它爆發的戰鬥力已經說明了，之前它和我們的戰鬥，只是笑話罷了。」
「就算我們真能斬殺它，但光是它的臨死反擊，已經夠我們受的了。」，白舒頓了頓，「永遠不要去試着逼迫一頭髮狂的野獸，狗急跳牆，誰也不好受。」
「走吧，別忘了我們的正事。今天已經耽擱好久了。」白舒開口道。
「嗯，也好。早點辦完，早點回去。」趙羽點了點頭，「不過，老白，你什麼時候速度變得這麼快了？我看你那步法，很是神異。」
「老趙。」白舒打斷了趙羽的話，「抱歉，有些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等以後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你，現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修真。還有，我需要你替我保密，尤其是不能告訴靜兒，以免她擔心。」
「嗯，我會的。」趙羽點了點頭，「不過，修真，這不是小說中才有的名詞嗎？」
「不。」白舒搖了搖頭，「修真是真實存在的。在古時，尤其是先秦時期，湧現過一大批的鍊氣士，他們鍊氣，其實便是在修真。」
「道家，佛教他們便是修真界的代表。道家主張道法自然，遵循而佛教主張修行來脫離苦海，注重來世的輪迴。」
「先秦還有一家名為陰陽，其祖師鄒衍開創五德始終說，講究萬事萬物相生相剋。所以，修真一直都存在，只是我們沒有想到罷了。走吧，這裏血腥味太濃了，讓人有些不舒服。」
趙羽眉頭有些緊蹙，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兩人沿着山路向前走着，山路上再度留下兩人的腳印。
漸漸地，幾十座帳篷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帘。
兩人居高臨下，看着這幾十座在空闊地帶的帳篷。
「這裏應該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白舒開口道，「不過，這些陣容還真是強大啊。」
「嗯。」趙羽點了點頭，「看來，封鎖外圍的是那些普通警察。而真正守護在這內部的都是特種兵。」
白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畢竟發現龍這樣的物種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我們怎麼進去。」趙羽看了看一隊整齊有序的特種兵，他們正荷槍實彈地守護著。
白舒看了看周遭，不遠處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小道，但卻十分險峻，光滑的石頭與厚厚的積雪，錯亂地排列著，但可以通向天山山脈深處。
「走這條小路。」白舒開口道，「我看了看地圖，這條小道只有一百多米長，不過有些難走。」
「走吧，也只有走這條路。」趙羽開口道，「否則只有等在夜裏悄悄潛入了。」
兩人不再猶豫，轉身向小道走去。
一百多米，並不長，但此刻卻如同登天。
小道又狹又滑，兩人極為緩慢地移動着，雙手死死地攀住山壁上的岩石。
一步，兩步，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因為一旦出錯，將會跌落山崖。
終於，兩人走過了狹窄的山道，到達了山峰的另一邊。兩人癱倒在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呵呵，這一百多米真不好走啊。」白舒笑了笑。
「那有什麼辦法，這條路是唯一能走的了。」趙羽喘了一口氣道。
白舒站起身來，笑着道，「走這條路就能繞過封鎖線，直接進入天山深處了。」
「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趙羽開口道，「為了預防這邊也有他們的巡邏，以及守衛，我們最好多找遮避物隱藏。」
兩人沿着山路下去，漸漸地，兩人聽見了人們的交流聲。
「到了。」白舒停了下來，對趙羽招了招手，躲在了枯黃的草叢之中。
這是一個山間谷地，一條河流早已凍上了厚厚的堅冰，河流中央，是一具龐大的骨骸。十幾位科研人員正在研究，取材。
「這難道是龍骨？」趙羽有些驚訝。
「嗯。」白舒點了點頭，「應該是了，我感受到了它的靈力，雖然死去了，但靈力依舊雄厚。」
「這些科研人員是想把這龍骨帶走？」趙羽道。
「不然，他們出現幹嘛。」白舒笑了笑，「不過，這恐怕也並不好帶走。」
「老白，你看，他們還在敲擊龍骨。不過，似乎龍骨的堅韌程度，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奇怪。」白舒皺了皺眉，自語道，「我怎麼沒感受到那種奇異的感覺呢。」
白舒仔細地看着龍骨，卻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鐺，鐺，鐺。
有的科研人員敲打着龍骨，龍骨發出金屬般的響聲，而有的科研人員則圍繞着龍骨仔細觀察。
另外幾個似是教授的人在交談著。
「這龍骨像一具大蛇的骨頭。」
「呵呵，當然了，龍的身軀和蛇的身軀本來就很接近，骨骸相似也是應當的。」
「這會不會不是龍而是蛇呢？畢竟，這具骸骨沒有頭顱」
「什麼蛇有這麼大？」
「巴蛇。就是《山海經》中記載的能食象的大蛇。」
「別胡說了，那玩意兒怎麼可能會存在。」
「你相信龍存在嗎？」
「我不知道，以前不信，直到我看見了這具龐大的骨骸，我相信這骨骸不簡單。」
……
幾位教授交談著，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白舒陷入了沉思，他有些迷惑，「真的是錯覺嗎？那為什麼我感知到你墜落在了這個地方。」
「老白，快看。」這時趙羽叫醒了沉思中的白舒，「那是不是一朵花？」
「花？」聞言，白舒看去，果然在骨骸附近有一朵黑色的，乾枯的花，「這花……」
「我看，像是一朵黑色的鬱金香。」趙羽開口道。
「不。」白舒眉頭緊蹙，有些驚道，「這花有些不簡單。」
白舒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