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是笑還是哭
世間的好多事情並不完全就是向著合理、規矩的方向走，就是號稱等級森嚴、紀律嚴明的日本軍方也不行。
比喻說這一回辟穀中佐丟了御用皇米，四面夾擊計劃又死了不少的人，什麼戰果都沒有取得，還差點丟了牟平城，就一般軍官來說就是上軍事法庭，上軍事法庭就是走一走過程，結果沒有一點懸念，就是死路一條！
相反辟穀中佐酒沒有如此厄運，就是面上的程序都不需要走。
當然了，說沒有一點懲罰也不完全是這樣的。辟穀中佐被免去牟平城城防司令官一職，被調往威海衛任城防司令，就權利來說管轄的範圍更大，兵力更多，停靠在威海衛里的軍艦、以及海軍陸戰隊都歸他統一指揮，權利不降反升了。
威海衛的城防司令清水中佐被換任牟平城的城防司令，兩個傢伙僅僅是對調了一下，這就應了中國人的一句話，刑不上大夫，法不加於尊貴。
這可能是辟穀家族的名望身份起了作用，也許是提升了少將的辟穀哥哥打通了環節，不管怎麼說，辟穀中佐就是平安無事這就是事實。
辟穀中佐與清水中佐進行了對調。辟穀中佐倒是舒服了，清水中佐卻被軍方敲打，九寡婦的生成完全是由清水中佐當年的任性而造成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補救，給他的答覆就是不被九寡婦消滅，就消滅九寡婦。
總之一句話，自己拉出的粑粑，自己吃，沒有別人為你背黑鍋，辟穀中佐這麼多年就是為他清水中佐背的黑鍋。清水中佐與辟穀中佐對調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是這樣一個說法，另一個版本就是軍方認為辟穀中佐治理溫和，跟中國人太講道理，所以治理不利，清水中佐屬於強硬派，當年的屠殺就是對中國人示強的手段沒有錯，今天將清水中佐對調到牟平城當城防司令，就是要繼續強硬下去，堅決打掉中國人的抗日意志！
不管什麼版本清水中佐在牟平城當起了城防司令這是有目共睹的。清水中佐怕不怕九寡婦，怕，真怕，從骨子裡怕，九寡婦當年還沒有東海獨立團的時候，威海衛里就去叫板清水中佐，軍艦港口都讓九寡婦搞了個稀巴爛，清水中佐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
幾年過去了，如今的九寡婦今非昔比，不斷她們更加老練了，她們的東海獨立團都兵強馬壯，這個時候讓他來跟九寡婦來個面對面，刀對刀，槍對槍，不能不說事軍方、乃至大本營的用心險惡，是直接將清水中佐推在了風口浪尖上，不戰勝颶風險狼，就直接被颶風摔死、巨浪淹死，清水中佐沒有退路。
軍令難違，明知等待前面的是什麼情況，別無選擇也只能往前闖。清水中佐到牟平城來是坐著裝甲車從威海衛來的。
辟穀中佐與清水中佐做了交接，裝甲車再由辟穀中佐坐著開回了威海衛，這次交接是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沒有驚動膠東八路軍，九寡婦也不知道，所以進行的很順利，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紅粉是在清水中佐第一次召開牟平城軍事會議上露面。才知道清水中佐到牟平城做了城防司令，說是冤家路窄，倒不如說清水中佐是找死，是主動來償還這麼多年欠下膠東人民的血債來了！
清水中佐到牟平城來做城防司令，具體指揮這一地區的日偽軍行動，辟穀中佐去了威海衛任城防司令，這是一個新問題、新情況，針對這樣的新問題新情況，東海獨立團、東海軍分區召開了連以上軍事會議，會議上就這個問題專門進行了研究討論，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清水小鬼子比辟穀小鬼子更見兇殘，軍事鬥爭會更殘酷，因此要求各級政府、各部隊提高警惕，隨時準備迎接更加殘酷的武裝鬥爭。
對鬼子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也無需講什麼道理，小鬼子從踏進我們土地的第一天起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了。
這一次的軍事會議出現了一個新的情況，就是會議之間，已經基本確定了開明人士胡飛雪進門送了兩次水，參謀長康寧忍不住怒火要發飆，被紅粉眼神制止，這也只能說地方同志不了解情況。
這也難怪，胡飛雪的身份還一直處在保密的階段，不過這次會議不是什麼重要的軍事會議，只是形勢分析動員會議，參謀長康寧如果過於粗暴，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間諜在很多時候都是掩藏身份，身份一旦暴露，而對方又不給予逮捕，就是想利用他的這個特殊身份，間諜一旦暴露會被對方巧妙的利用，就間諜本人來說他並不知道。
會議最後政委穆秀英做最後總結報告時，胡飛雪又進來了，端著水壺磨磨唧唧圍著圈給眾人添水，就是為了待在這裡儘可能地延長時間，紅粉對胡飛雪說：「你一個老人，給我們年輕人添水，真得辛苦你了。」
胡飛雪說：「紅司令客氣，我一把老骨頭趁著還有一把力氣，就是想為抗日多做些事情，比比你們在戰上真刀真槍跟小鬼子干，應該的應該的。」
胡飛雪四十多歲，留著鬍鬚所以就顯老，再加上這個傢伙表演，故意駝著背，看上去就有為六十歲的樣子。
胡飛雪有文化，有做過多年鎮長，本身自己又是地主、又是資本家，從前的時候吃得好、穿的選擇看起來艱苦樸素了，與老百姓沒有什麼兩樣，穿得也不是怎麼好，穿得保暖就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好，吃別人沒看到，但臉上的油光就很說明問題，用老百姓的話說：吃在臉上，穿在身上，有些事不用掩蓋，也不用看他怎麼說，一目了然。
參謀長康寧或許年輕，或許脾氣大，猴腸子盛不下二兩芝麻油，就回了一句：「胡大財主，說句實話，如果面對著小鬼子，你的做法是笑還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