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哦，媽的！你還真是總能給人驚喜，韋伯恩。」約翰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趕緊轉身離開：「我想我得趕緊去處理納爾塞大人交代的事情。」
「慢走，約翰！」韋伯恩張開嘴，發出「嘖嘖」的聲音：「別管他，大人。他只是，只是不懂得欣賞。」
「看來我也好不到哪去。」洛佩斯站到巫師身前，注視韋伯恩在巫師身上進行的一系列行徑，顯然，約翰的描述相當生動。
「不，要我說，您很有天分。」韋伯恩坐回椅子：「不用在意那些該死的蟲子，大人。那只是我的個人愛好，絕非腐爛滋生。」
「畢竟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住它的性命。我想我應當引以為傲，這傢伙到現在已經用他們那噁心的方法來來回回自裁十幾次了。我的意思是……自裁未遂。」
他說著，拿起一塊滿是鮮血污漬的衣物殘骸蓋住巫師的整張臉：「你看，這是不是就好多了？」
「這是我唯一值得遺憾的經驗所談，每次總有人來我這裡吐上一地。」韋伯恩接著發出陰沉沉的笑容：「犯不上拘謹，大人。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可愛的閨中密友，不妨先聊些什麼。相信我，它已經做出了傾囊相授的準備。」
韋伯恩拍拍巫師的肩膀，然後摘下手套。巫師便開始粗重的喘息。
「好吧。你們進攻阿爾特斯的目的是什麼？」洛佩斯搬了把椅子坐下。
「稍等，大人。只需要寫簡單的轉換。」韋伯恩伸出手中，示意他稍等片刻，嘴中則振振有詞，聽起來似乎是惡魔語。
「真沒想到你還懂惡魔語。」他心中短暫閃過詫異，畢竟除了惡魔外精通惡魔語的人少之又少。
「長夜漫漫吶，大人。我總得找些事情做。」韋伯恩把一塊骨頭塞進嘴裡，掛在嘴邊來回挪動：「它說，為了王的復生做準備。並且漫漫長夜即將到來，那時會是他們真正發動戰爭，實現統一的機會。」
「也許他們指的是下雪。畢竟這相當反常。」他若有所思的托住下巴。
「有待商榷，我想需要牧師去調查一下。最近沒什麼好事發生。」洛佩斯沖韋伯恩要來紙與筆，開始書寫。
停下后，他繼續開口詢問：「我注意到，有一段時間裡，庫特勒山脈里的死屍不再攻擊惡魔的游騎騎士。」
「哦，瞧瞧，瞧瞧，這次還要有意外收穫。」韋伯恩突然興緻沖衝起來，便馬不停蹄的發問。惡魔巫師卻意外的緊閉嘴巴。
「看來我們要發財了，大人！」他再次帶上手套，解開蒙在巫師臉上的破布。
「我請讓我提醒您一下。桶在那邊，沒錯，就在牆角。」說完，他轉過身用鋒利的小刀在巫師完好無損的眼睛旁劃開一道口子。
韋伯恩興奮的哼起小曲，然後用自製的工具夾起瓶子內的蜱蟲，小心翼翼的放到巫師的傷口旁。
巫師用力忍著沒發出嘶嚎，但更讓他來了興緻。他哼唱的曲子越發清晰，又俯下身自拿起一個罐子，還饒有興趣的向洛佩斯解釋：「萊恩鎮產的紅椒。」
洛佩斯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情趣，他只希望韋伯恩能搞快一點。他猜測，接下來從惡魔嘴裡吐出來的甚至能改變眼下的局勢。
他站起身，拿起一本韋伯恩擺在石桌上的書，研究起來。這書看起來有些時間了，但被他保養的相當好。
洛佩斯翻開書頁，但書籍上的文字他卻看不懂。他也認不出這是哪裡的文字。正暗自思忖，他便聽到韋伯恩喊了一聲，然後他便把手中的書放回了原位。
「馬特，過來，馬特。」隨著韋伯恩的聲音，一個身軀佝僂，滿臉污漬，長發雜亂還滿是跳蚤的身著破爛灰袍的男人從地牢深處他們慢悠悠的走來：「萊恩紅椒，你知道怎麼做，馬特。」
馬特嘴裡嘰哩哇啦的回應著，隨後扒下巫師身上的衣服，把已經搗碎的紅椒全部塗抹在惡魔的老二上。
「很好。」韋伯恩笑著點點頭，很快便被巫師撕心裂肺的吼叫壓了下來。
「好了，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了，大人。」韋伯恩拉過椅子坐下，再次開口詢問。
即便語氣顫抖，但這次巫師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韋伯恩對自己美妙的法子有這份自信。
「他們的先鋒將軍與人做了一個交易。」韋伯恩露出微笑：「但是否是人只是他的猜測，因為那人整個藏在斗篷下面，臉上還滿是疤痕，看起來像是燙傷。」
看到洛佩斯點點頭，他繼續說：「重要的是，那個人能夠控制死屍。並且向他們許諾，死屍會幫助惡魔拿下西維爾鎮。代價是，惡魔必須幫他抹去森林的意志，他管他叫古神祤鳥。」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韋伯恩。」洛佩斯打開酒袋，喝上一口酒，遞給韋伯恩：「問問它，怎麼抹去森林的意志？」
「哦，好酒！納爾塞大人一般可都不捨得讓別人嘗到一滴。」韋伯恩輕嗅酒袋散發的酒香，然後享受的喝上了一口，便趕緊蓋上蓋子還給了洛佩斯：「這可不能多喝，不然其他酒就都得變成馬尿。」
短暫的回味，韋伯恩便回歸正題。
「他們要做的就是斬斷森林的命脈，古神祤鳥在密林中以生靈古樹的狀態惠澤萬物。」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洛佩斯嚴肅的望向韋伯恩。
韋伯恩開口詢問，隨後便說：「五天或者更短。他們已經獲取生靈古樹所在的具體位置，雖然遭遇到庫特勒山脈動物的阻攔，但抵達也只是時間問題。」
「你的惡魔語不錯，韋伯恩。」洛佩斯拍拍他的肩膀。
「只是閑暇之餘打發時間。」韋伯恩攥起拳頭抵在胸前，對他行禮：「還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事情嗎，大人？」
「保證他的性命。」洛佩斯緊握手中的羊皮紙。
「我的專長，大人。」韋伯恩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