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拒絕
()第三章拒絕
苟豪一天未歸，按照平常的行程，苟豪應該在午飯後就回到靠山村。忽然間，一種慌亂的感覺在心中起伏，易凊之有些坐不住了，推開了房門，向著村口迎去。
夕陽西墜，胭紅色的晚霞照亮了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只有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升起了陣陣炊煙。
易凊之走在安寧的小村正中那條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迎面走來一位穿著艷紅碎花襦裙的女孩。女孩看到易凊之，腳下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到了他身邊四下打量了一下，未等開口，雙頰先飛起了點點紅霞。
「那個……，易大哥，苟豪沒跟你出門？」
這話問的……。易凊之笑著打趣這位純樸羞澀的女孩，「哦……，你說苟豪啊，他去一個叫春紅的姑娘家裡提親去了。」
「我剛在家出來，怎麼沒看見……。」女孩一臉的差異，隨即反應過來是易凊之在打趣她，頓時兩腮通紅，頭垂的更低了，羞澀的嬌嗔：「易大哥……。」
「好好好，不說了。」易凊之笑著，「苟豪去他大伯家了，還沒回來，我這就去迎迎他。」
「那……。」春紅羞澀的低頭擺弄著垂過腰際的大辮子，艷紅的頭繩在辮稍紮成了一個蝴蝶，蝴蝶蹁躚，女孩的臉更紅了，「那等苟豪回來，麻煩你告訴他，我給他做了一雙鞋，讓他有空去拿。」
「好的，我一定會轉告。」易凊之不忍心在揶揄眼前耳根都在發燒的女孩，盡量平和的應和著。
春紅一路小跑回家，易凊之糾結了一天的心情豁然間開朗起來。這樣天然的小村莊和這些純樸的人一起生活有什麼不好。
小村的路不長，易凊之在村口等了許久，也不見苟豪的身影。
「莫非是大伯留下苟豪嘮叨他的親事？」易凊之在心中找個理由，回到了小院。但他的是難以平靜。最後借著月光，整理著小院中的陷阱。
陷阱布置的有些時間了，從他們落腳在這個小院就準備好了。他怕錦陽國顧家找到這裡，在苟豪的幫助下，兩人在小院中設立了一系列的陷阱。從正門出入自然無礙，倘若有人越牆而入，那麼……。
整理完陷阱已經月近中天，苟豪依然未歸。易凊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感覺心神有些不寧。
剛過半夜，屋外還是一片漆黑，易凊之就已經睡不著了，剛剛穿好衣服，屋外「吱嘎」響起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天色有些陰沉，月亮藏身在天邊的烏雲內。易凊之透過窗欞，從來者的身形上判斷出是苟豪回來了。這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然而，苟豪進屋，在油燈的照亮下，一身的慘狀卻嚇了易凊之一跳。
出門時的整齊乾淨的一身灰黑色土布衣服，已經碎成一條一條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星星點點的布滿了暗紅色乾涸的血跡。
苟豪的臉色蒼白，神情恍惚，雙唇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幾道已經結疤但分辨不出如何造成的傷痕。額頭上雞蛋大小一塊擦傷，細小的沙礫夾雜在血肉中。左眼眼眶一片淤青。木簪盤成的髮髻已經散落下來，頭髮似乎也掉了不少，隱約間能夠見到頭皮。
行走間踉踉蹌蹌的，腿腳也受傷了，左腿的褲腿已經成絲狀，雙腳的鞋子都不見了，的雙腳滿是泥污。
易凊之心中一驚，急忙將凄慘潦倒了苟豪攙扶到床上，急切的問道：「出什麼事了？遇到顧家人了？」
從來到靠山村，錦陽國顧家就是易凊之的一塊心病，月是眷戀山村的平淡安寧，就越是放不下這塊心病。苟豪帶著一身傷回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顧家人找到他了。
苟豪喘息著，大張著嘴想要說點是什麼，最後還是先端起桌子上放了一夜的涼茶，一飲而盡，大喘了幾口氣，平穩了呼吸后，方才驚魂未定的低頭說道：「我……，我走山路摔了。」
「什麼……？」易凊之聽到不是顧家人找來，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大山中長大的苟豪竟然會摔下山去。
苟豪低頭解釋著：「昨天在大伯家喝的多了點，半路上酒勁上來了，又正好走在馬蹄口，山風一吹，迷迷糊糊的摔下去了。」
易凊之知道馬蹄口在哪裡。那是後山的一道馬蹄形山脊，兩邊是十幾丈的陡坡，坡上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除了山石，就是越冬乾枯的荊棘類植物。易凊之疑惑苟豪為什麼會走到馬蹄口，從馬蹄口回村需要多繞出三五里路。
「你怎麼走到馬蹄口去了？」易凊之有為苟豪倒碗水送到他眼前。
苟豪頭低的更深了，「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走岔路了。」
「你啊……。」易凊之體諒的搖搖頭，把苟豪低頭躲避他的視線當成了愧疚，轉身從核桃木櫥櫃里找出幾瓶傷葯，又打回來一盆水，仔細的為苟豪處理著傷口。
解開苟豪以上，胸口一塊碩大的暗紫色淤青引起了易凊之的注意，侵透了涼水的手巾停在了半空，「這不像是摔的，好像是……。」
苟豪揉揉胸口，呲牙咧嘴的說道：「應該是撞石頭上了吧。迷迷糊糊的，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清醒后我看了，沒有硬傷，都是皮外傷。」
易凊之只是感覺不像是摔傷，卻也分辨不出來具體是如何造成的。苟豪說是撞石頭上了，他也就信了，繼續料理著苟豪身上的傷勢。
油燈昏暗，易凊之又只顧著低頭擦拭著苟豪的傷口，沒注意到苟豪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只聽到他說：「易大哥，要我說，咱們還是去找葉慧公主吧，現在就走。」
「不去。」易凊之頭都沒抬，沒好氣的說道：「剛過幾天安穩日子，你就那麼想把這條命賣給別人？」
易凊之拒絕得乾淨利落，苟豪嘴角蠕動了幾下，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神色間陰沉不定的長長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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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豪背對著易凊之，小聲的念叨著：「沒有推薦，沒有收藏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易凊之搖搖頭，「誰都想要收藏，想要推薦，問題是人家……。哎……，熬著吧。收藏會有的，票票也會有的。」
「要不咱們多更一章，看看讀者能不能給面子？」苟豪試探著說道。
易凊之無力的嘆息，「這章不就是加更嗎？凌晨加更啊……，熬得我兩眼通紅啊。」
苟豪上前拍拍易凊之的肩膀，安慰道：「看在你辛苦的份上，讀者會買賬給你票票的。」
「會嗎？」
「一定會……。」
「真的會嗎？」
「真的會。」
「你確定讀者會給票票，會給收藏？」
……
「丫的……，你有完沒完……？」
啪……。
易凊之捂著臉，一臉的委屈無辜：「我要收藏，我要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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