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濃霧中的火花

()大抵是因為方才急速的奔跑，司澤先的體力所剩無幾，忽然間一個趔趄，撲到在濕滑的草地上。兩位大漢面對殺戮能夠平靜的方臉上，露出了幾分焦急。其中一位急切的拉扯著司澤先，另一位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要迎向對他們緊追不捨的游騎。

腦中疼痛越來越甚的易凊之苦笑的拉住了大漢，對剛剛爬起來的司澤先說道：「我去吧。你們再往前走走，藏在蒿草叢中。等我引開了追兵，你們再逃。先說好，我會將他們引向下游的龍首山。至於你們……，是渡河，還是去下游自己決定。」

司澤先不知道易凊之的腦瘤在這個時候出來湊熱鬧，聽到易凊之這樣說，先是一怔，然後臉上帶著感激，重重的點點頭，「易兄，等躲過此劫，來北周找我。」

沒有什麼封官許願，越是這樣，易凊之反而感覺這句話帶著真切。

荒草掩去了司澤先的身影，易凊之轉身看著一直默不出聲的少年，「你怎麼不跟他們走？」

少年低下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和他們在一起，我只能是誘餌，和你在一起，或者還能活下去。」

想著司澤先眼看著護衛轉身迎向游騎而無動於衷，易凊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忍著頭顱里漸漸加強的疼痛，帶著狗娃子趟著齊膝高的蒿草，轉向龍首山方向。

「你叫什麼名字？」

「窮人，沒名字，別人都叫我狗娃子。」

「賤名好活，咱們一起掙命吧。」

易凊之沒有刻意的弄出響動引誘追兵，反而小心翼翼的前行，他還幻想著追兵能夠忽略他，而追向司澤先。然而事實令他大失所望，趁著夜色和大霧，司澤先趴在蒿草中躲過了追兵的視線，馬蹄聲距離易凊之越來越近。

追兵越來越近，狗娃子神色毫不慌張，齊膝的蒿草牽扯不了他的腳步，不僅他自己的前行的腳步十分的穩健，反而有能力拉扯著易凊之。

易凊之好奇於狗娃子的展示出來的異常，還沒等他發問，追兵已經近在眼前。身後伴隨著轟隆的馬蹄聲，三尺長的馬刀呼嘯而至，狗娃子一臉的絕望，卻仍然咬緊牙關死命的拉扯著易凊之向前。

和狗娃子不同，易凊之反而笑了。腳下用力，死死的釘在厚厚的蒿草上，和狗娃子相牽的手臂用力一掄，狗娃子在慌亂中飛出近丈遠。半空中看著易凊之借著這一掄之力，不退反進，迎著閃亮的刀光一個墊步，躲開了自上而下的馬刀，白皙修長的大手凝力成拳，狠狠的砸在奔馬前腿的關節上。

戰馬一聲哀鳴，疼痛中直立而起，馬上的騎兵的第二刀更是落空，易凊之趁機躍起，一拳砸在騎兵的肋下。一聲慘叫過後，騎兵連同戰馬齊齊的摔落在草叢中。

又是一位騎兵揮起了馬刀，易凊之命輪之力從后腰流轉全身，閃過奔馬的前蹄，凌空奪下騎兵三尺長的馬刀，半空中扭腰出力，身著輕甲的騎兵身體被他當做武器，砸向第三位騎兵。順手一甩，三尺長的馬刀插在驚魂未定的狗娃子身前。

第三位騎兵慌亂的接住他的同袍，易凊之落地的雙腳用足了十分的力氣，在草叢中碾壓而過，閃電般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戰馬的哀鳴中，易凊之一拳砸碎了馬頭，兩位騎兵滾落在地時，易凊之手疾眼快的奪過第三位騎兵的馬刀，擎在易凊之手中的馬刀，反射著東方第一縷晨曦，狠狠的斬下。被壓在戰馬之下的騎兵，眼中充滿著絕望和哀求。

追殺易凊之的騎兵不過十餘人，他有信心在大隊人馬趕到前斬斷這條跟在他身後的尾巴。體會到方土地上的殘忍和紛爭，深陷被追殺絕境中的易凊之，早已放下了心中憐憫。高高揚起的馬刀，在命輪之力的作用下，如同破開黑暗的晨曦，帶著讓人絕望的幽光，狠狠的落下。

戰刀閃亮，將落未落之時，尖銳的呼嘯在令人絕望的濃霧外響徹，一支長箭閃爍著奪目的冷光破空而至。

濃霧和黑暗掩飾了長箭的軌跡，易凊之心頭一凜之際，大腦中的疼痛達到了頂點，身體自發開始利用體力對抗撕心裂肺的劇痛。隨著體力劇烈的開始消耗，神奇的奇異視覺也同時出現。

濃霧漫卷中，一個小小的漩渦在身側出現，漩渦擴大，奪命的箭簇旋轉著刺破濃霧，在易凊之的的注視下奔著他的眉心飛來。

躲不開的……。易凊之直覺告訴他，他手中馬刀斬落後，即便剝奪了腳下騎兵的性命，他也同樣沒有機會躲避這奪命的一箭。取捨之間不容他細想，命輪之力急轉，手腕回寰，馬刀由劈變挑，向著長箭閃亮的箭簇撩去。

在奇異視覺的作用下，思維和行動完全脫節，命輪之力的流轉似乎也受到了阻礙，易凊之感覺手中的馬刀重似千鈞，雖然不是小院脅迫薛戰那樣的僵直呆立，在命輪之力的幫助下馬刀勉強迎向了長箭射來的方向，但是，這種慢騰騰的極度不協調，給他的感覺彷彿像是身處在強力的膠水中，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反向拉扯著他。

汗水瞬間從額角滑落，易凊之不斷努力的對抗這股憑空生成的反向力。剎那的時光被奇異視覺神奇的拉長，在這一剎那，他一點點和身體爭奪著對體力的控制，一次次的不懈的努力換來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終於，馬刀和箭簇的軌跡在眼前不足一尺的距離合二為一，金鐵交鳴的火花迸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馬刀傳來，易凊之不得已連退了幾步。

絕望的騎兵逃過一劫，轉身就跑。易凊之沒空理會他們，目光透過濃霧，凝視著長箭襲來的方向。

不見人影，卻又是一隻長箭破空而至。在奇異視覺中，長箭的軌跡清晰可見，易凊之馬刀直劈，即便是他還沒掌握到身體和奇異視覺協調的方法，但依舊在火花過後，挑飛了長箭。

濃霧中的人影並不現身，氤氳的霧氣掩護下，一支支長箭飛蛾撲火一般，穿透濃霧，箭箭不離易凊之的眉心。長箭如雨，易凊之不清楚來者為何能夠確定他的位置，他也沒機會逃跑，只能擎著馬刀，一刀刀化解著箭雨。

狗娃子趴在草叢中，一手反拎著馬刀，急切的看著易凊之在箭雨中左格右擋，他幾次想要衝出來，但在他的眼中，根本無從猜測箭雨的方向，他唯一能夠看見的就是易凊之身前不斷閃耀著的金鐵交鳴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