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妖艷的川秋雨

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妖艷的川秋雨

青城門一年之約的四宗齊聚,終究是開始了。三日三夜於青城門山前搭建了一處樓閣,紅木為壁,青竹為階,頗是有世外桃源之感,說不上威風凜凜,但絕對是仙氣十足,此樓上有一黃木大匾,上書,「四野樓」,為何是個四字,因它足有四層。

昨夜四位宗主,洽談一刻,才是商榷好了今年的比試內容。今年與往年不同,先是形式不同,往年不過尋一處空曠之處搭個棚子,再給四宗修士分別抽籤,簽是複數,若是抽中了相同的簽,就來切磋一番,很是簡便,但其的弊端也是顯然易見,若是誰人遇見了似寧建華這類人,怕是第一輪就會敗陣,落了個不好的名詞。再是內容不同,青城門宗主提議推陳出新,四野閣樓搭建伊始目的便是為公平的擇出各宗的牌面修士。四野樓一層,各宗修士坐蒲而論,所談修行多年來的心得感悟,意指教導小輩修士知曉究竟何為修行,修行更修心。四野樓二層則是隨意制,一人尋一人,若是一方有不願,自然再另擇。第三層頗有些意思,不動武,而是談文,各位修士盤膝而坐,學上一學文人墨客的談吐舉止,吟詩作對。第四層不用多說,自然是要擇出四宗小輩之中的翹楚。

昨夜湯漸滿聞言后玩味一笑,笑道:「有些意思,我湯某人覺得此計可行,不知霧隱門主與花也門主意下如何?」

四兩先生是個勇夫,張口無措辭,絮叨了半天,眼下之意就是太過麻煩,他最嫌麻煩,所以多少有些不願湯漸紅的主意。不過,寧又牙確是應了這個比試方式,四兩不解,問他何意,他卻道:「因為是她提的。」

如此一來,四宗之中僅有四兩先生一人有些不願,不過也不打緊,三宗都是應下了,他四兩先生再是如何也難辦。

四野樓中,一層之內聚了許多修士,各自是尋找自家宗門所在之方位,尋一處無人蒲團坐下。有竊竊私語者,也有閉目養神者,更有伸着手捧一本書,瞧見書名為「川行道」,這明擺着是臨時抱佛腳。

堂前一炷香燃起。

湯漸滿一聲交代:「水杉修士,可要記好,稍後談吐多些柔善,切勿張口就是生死打殺,丟了我水杉門的臉。」

雨桐依偎在湯漸滿臂彎之中,她輕聲問:「爹爹,青城門宗主好是漂亮,你可曾見過她的真容顏,究竟是何模樣,說來與我聽上一聽。」

「雨桐,你都不曾瞧見他的面容,你怎知曉她是個貌美之女,湯漸滿有些詫異。雨桐是咯咯一笑,遂是嘟囔起小嘴,將湯漸滿給拉低了身子,她湊上前去,呢喃一句:「這可能就是『美女所見略同』,惺惺相惜罷了。」

「既然如此,爹爹這就上前替你將她的面目給解開,叫你瞧個清楚。」湯漸滿一句過後,雨桐忙將他衣袖給拉住,低聲道:「哪有你這樣當眾將人家女子的面紗給取下。」

「你想看,我便去取嘍,否則總不能與你隨口說上一通吧。」

「那你與我說說她的名字。」

「實不相瞞,青城門宗主一向隱秘,知曉她名號之人怕是沒有幾個,神秘的很。」

雨桐嘟囔小嘴,作罷。

就在此時,雨桐眼帘之中映出兩人來,是兩位絕美的女子,正款款而來,行在前頭的女子好有韻味,一娉一笑都可迷人心魄,這一位雨桐見過,正是桃影奴,而另一位則與她一般也是面掩輕紗,瞧不見容貌,身姿曼妙,所到之處,一股清幽之香撲面而來,除了沈寒煙還能是何人?雨桐掩嘴小聲呢喃:「青城門中怎會有這些美妙女子,連我瞧見了都是歡喜。」

湯漸滿一刮她的鼻樑:「若是你在先鳴集之中遇見的那頭頂黃竹斗笠的少年喜好這等女子,你該如何?」

雨桐有些為難,許久沒有回話。

湯漸滿笑笑。

就在桃影奴與沈寒煙行進四野閣之後,打樓外又來了一人,一襲白袍,手執一柄桃花扇,他方入樓就先尋到了沈寒煙所在,遂是一步一笑的行了過去。

謝於城怎生也沒想到,寧建華早已是行到了桃影奴的身前,談吐文雅,他問:「桃影奴,你去何處了?」

桃影奴礙於青城門的面子,不好不搭理寧建華,不過她剛欲開口卻又被寧建華給堵了回去,他又問:「你去何處,我都不上心,不知這位可是你的小師妹,沈寒煙?」

桃影奴聞言后,左眉一挑,悄然一步上前擋在了沈寒煙的身前,她道:「沈寒煙,原來你也知曉沈寒煙這號女子,實在是難得,我還當你寧建華只知曉世俗中的那些妖艷賤貨,胭脂俗粉。」

寧建華豈能不知曉桃影奴這是在沈寒煙身前詆毀自身,不過他卻不怒反笑,此間與桃影奴理論才不是明智之舉,他上下瞧了瞧桃影奴,嗤笑連連:「你所說的妖艷賤貨,胭脂俗粉,可是說的你自己?」

桃影奴面色已隱有不悅,她終究是低估了寧建華的城府與隱忍,這番境地還可倒打一耙。

沈寒煙身後輕觸桃影奴,她道:「寧公子,名噪地靈,今日一見果真是非同凡響,今日來我青城門切磋,實在我青城門一大幸事。不過煙兒卻有一事相求,不知...」

桃影奴瞧見沈寒煙竟對寧建華這般客氣,有些一頭霧水。

「煙兒姑娘,何事?但說無妨,你就是要九天的明月,我給你攬來。」

「不知四宗齊聚之後,寧公子可能再多留兩日。煙兒大婚之日,還望寧公子能前來討一杯喜酒。」

謝於城已是緩不靠近,聽聞了沈寒煙這話后,手中桃花扇是陡然捏緊,隱隱咬牙,一股恨意油然而生,轉頭就是走了。

寧建華卻是一愣,方才謙遜的一笑停格在臉上,有些不自然。他如墜雲霧,不明所以:「甚?」

桃影奴輕笑出聲。

沈寒煙好似睡蓮,天生不會彎腰,她又將方才之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

寧建華的面色難看起來,由白入青!他怎能不恨?先是水杉門小女雨桐,再是九月閣的沈寒煙,二位天姿國色之女竟都是有了婚配,這叫一衣冠禽獸怎能甘心...

不知何時,謝於城又折返回來,他行至沈寒煙面前,先是打了個招呼,再是直道:「沈姑娘,莫非你與葯閣那廢物川西涼之間的婚事真的定下了?」

忽的,寧建華眉頭一挑。

桃影奴心神大怔。

沈寒煙冷眉一顰:「休管他人瓦上霜,各掃自家門前雪。」

謝於城再是回以一笑,退去了,回首之時滿含深意的瞧了寧建華一眼。

小輩之事,尋常情況下,長輩是不過問。四野閣中,這幾人之間的瑣事,四宗之主豈會未瞧見?不過都是不願插手罷了。

陡然,堂前女子一聲:「各位,四宗齊聚即將開始,還請稍安勿躁。」

堂前一炷香,燃燒殆盡。

青城門一方中,青丑正領着放牛娃與一青牛兒入座,他交代了許多事情,方才的事他瞧的一清二楚,不過他確實冷淡之際,絲毫沒有出口的模樣,一旁的葉輕眉如是,就好似受好了旁人的囑咐一般。

青牛兒一聲:「川師兄怎生還不來,急死老牛!」

放牛娃毫無徵兆的一腳飛在了青牛兒身上,笑罵:「你急甚?與你何干!」

放牛娃話雖是這般說,可他的目光卻是從不曾離開門前半寸。

忽的,一炷香陡然一顫,約莫再有十息就要燃盡。

謝於城倒是有些着急,他也在等川西涼,若是眼下川西涼不現身,方才的一言便是失效了。川秋雨是個硬骨頭,謝於城知曉的很,不過礙於同門,不好下手,容易留下把柄,他意借寧建華之手除去川秋雨。

四息。

三息。

兩息。

青丑有些急了,與夏迎春相視一眼,葉輕眉倒是絲毫不慌,他淺淺一笑,示意無事。

果真就如葉輕眉所言,門外忽傳一音:「各位前輩,安!晚輩沒遲吧。」

來者何人!正是川秋雨。

瞧他風塵僕僕的模樣,有些惹人笑,為何?川秋雨八尺的身子,很是偉岸,尋常這等男兒郎應是手舉刀劍,腰別酒壺,來去自如的模樣,而他卻是手捧一把紅花,背上領口處還插了一支。

滿座唏噓:「好是妖艷的男兒郎!」

青丑忙的上前將他給接引過來,低聲道:「川師弟,你這幅打扮究竟是鬧哪出?怎還背插紅花...」

川秋雨聞言直笑而不言,他低頭湊到青丑耳邊輕聲一句:「途中見紅花,你可知是何寓意?」

「是何寓意?」青丑一愣,不知曉川秋雨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自然是,秋雨得意青城去,一日看盡路紅花。寓意一舉成名吶!」川秋雨一口認定這就是一舉成名的象徵。

青丑瞠目結舌,上下將川秋雨打量了一番,沒作聲。

川秋雨入座之後,插在領口的紅花卻仍是不曾取下來,就這般插著,硬生生,乾巴巴的插著,但卻又毫無違和之感。

瞧著川秋雨是面不改色,實則早在鏡海之中將樓三千祖上八代給罵了個遍。

途中樓三千曾交代:「四宗齊聚,能人輩出。你川秋雨若是在這能人眼前以這般年紀顯露乘風畫陣本事,還有這上古陣靈,怕是有些駭人聽聞,不妨你學上一學凝陣的手段,也取個可視之物,屆時砂鶴相助,誰人也瞧不出其中的端倪。」

川秋雨不說是個十拿九穩之人,也起碼有八穩。

樓三千卻問砂鶴:「何物最好?」

砂鶴不屑。

樓三千破罵:「孽畜,此間是老夫問你,你這架子太過了吧!」

砂鶴一鳴,遂瞧它抬爪一指路旁紅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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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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