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球賽對抗

殷謹的臉因為被母親打，有一邊腫了，第二天雖然消下去了一點，但還是有些不自然，殷謹用涼水洗了洗臉，把頭髮放下來想遮蓋一下。

這時的她，頭髮雖然還沒有用各種名貴的護髮素和精油保養，可是發量和柔順度還是很好，殷謹梳頭時不禁嘆息，年輕到底有年輕的好。

出去上學時在小區里聽見楊秋敏家吵架聲特別大，楊秋敏的母親在罵女兒，自從殷謹得了市裏的獎而楊秋敏卻三天兩頭因為交不上作業被罰站還通知家裏，這種聲音就多了起來，楊秋敏母親不再容忍女兒睡懶覺，每天早上都要叫罵一陣。不一會兒殷謹就看到楊秋敏被母親趕了出來，她的頭髮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沒梳好，本來就胖的臉更加浮腫了。

「殷謹……你等等我唄。」楊秋敏推著車子趕上來。

殷謹沒說話，出了小區就上車蹬了起來，楊秋敏跟上，小聲說：「殷謹，之前對不起……孔夢嫻不許我跟你多說話，不然她就要……殷謹，咱們倆從小玩到大，你原諒我吧，我也是沒辦法。」

殷謹在心裡冷笑，說我的壞話討好別人也是沒辦法？但是她嘴上沒說。

楊秋敏說了一堆好話后又想借殷謹的作業抄，殷謹直接說：「我放學的時候已經交給小組長了，你去找她吧。」

楊秋敏一聽竟然真的答應了，絲毫不覺得去找小組長要作業抄丟臉。

也是，殷謹想，總沒有她又被罰站在走廊丟臉。

可是到了學校，孔夢嫻一見楊秋敏和殷謹一起來，又主動的叫了聲楊「秋敏」，楊秋敏一副為難的樣子兩頭看，她想過去，可是她還要找小組長要殷謹的作業抄。

殷謹沒理她直接坐到自己位置上看書，她習慣早上背單詞。在她背了十個單詞后，楊秋敏還被孔夢嫻叫在身邊說話，而不能去找小組長要作業抄，直到最後小組長抱著作業本去給了課代表，課代表抱着走出教室門口，她才「哎……」了一聲。

孔夢嫻嫌惡地說：「你不是又沒做作業吧？」

楊秋敏比哭還難看的笑了一下，孔夢嫻別過臉不再理她，楊秋敏回去自己座位拿出昨天的化學作業，突然一橫心走到殷謹面前，「殷謹，你教教我吧，這題我不會。」

殷謹看了她一眼，楊秋敏的胖臉每寸肉都變得那麼難堪，但是也可憐。殷謹放下英語書很簡練的講了一遍，知道她不一定能聽懂，最後把答案也說了出來，楊秋敏奮筆疾書地寫着，寫完後上課鈴也響了，課代表不收她的作業了，但是沒關係，老師要的時候給出去也不用站走廊。

「謝謝你殷謹。」楊秋敏感激的說了一句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之後兩節課下課，孔夢嫻回頭叫了幾次「秋敏」，楊秋敏都跟一尊軟肉似的杵在自己座位上低着頭不過去了。有不會的作業，她還是拿着本子過來請殷謹教她，除了答案，她也試着去理解解題過程。她好像明白了，就算去巴結別人，她自己也要有點資本。

第三節體育課的時候，同學們都很興奮，因為高二年紀兩個班要舉行籃球賽，而且裏面有袁莫。體育老師讓同學們做操的時候也發現了大家都心不在焉，尤其是女生，最後只好嘆口氣提前讓他們自由活動，自己也到球場邊緣看比賽。

女生們立刻一擁而上的過去把球場圍住，男生們也慢慢走過去，楊秋敏拉着殷謹也找了個好位置站着，對球場上的人指指點點。

袁莫確實算是球場上最亮眼的那一個，無論是運球過人，還是投籃，他都做得那麼漂亮，每當他投進一個球——甚至還沒投進的時候，女生們都會歡呼一場。

中場休息時，一群拿着水瓶的女生都涌過去給袁莫遞水，其他男生都抹著汗訕訕地笑。解楓看到殷謹也在，向她跑了過來，「美女，喝點你水行不？」

殷謹看了看她還沒打開過的水，遞過去，「那。」

解楓沒想到她真答應，而且態度是那麼自然大方，高興的接過去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然後擦著汗問：「你猜我們能贏四班嗎？」

「那怎麼猜，」殷謹說，「我看他們也很厲害啊，尤其是那個13號。」

楊秋敏臉紅的躲在解殷胳膊后，同時也很驚訝，殷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而且大家都是看帥哥，殷謹還真看球啊。

解楓回頭看了眼，點點頭，「那個文雋確實難纏，但我們一定能打敗他。」說完他把剩下的水也喝完，把空水瓶笑嘻嘻的往殷謹手裏一塞，「我還以為你們女生看球光看帥哥呢，你還能注意到誰打的好啊。」

殷謹撇撇嘴，「人家那個13號長得也不錯啊，就是黑了點，我覺得黑還顯精神呢。」

解楓微微有點愣，他還是頭次見女生這麼大方卻不花痴的談論某個男生長得不錯呢。

解楓又跑了回去，和袁莫勾肩搭背的說了幾句比賽就又開始了。後半場比前半場還要激烈，本來歡呼不止的女生都有點安靜了。

「……袁莫是怎麼了，跟那個13號有仇嗎，怎麼就跟他幹上了。」其中一個女生小聲咕噥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立刻就得到了一片贊同。

「是啊，感覺袁莫專門對上13號了。」

「那個13號是誰啊。」

「不知道，好黑啊……」

眼看比賽已經到了尾聲，袁莫所在的班級只領先對方一分，大家都緊張的看着，場上簡直成了袁莫和那個13號的單獨對決。

13號比袁莫略矮些，長得有些黑，但是靈活度和技巧並不差，彈跳力甚至比袁莫還強一點，他也感覺到袁莫對他的針對了，但是還算應對鎮定，只是他的隊友不如袁莫的球隊配合嚴密，13號好容易傳出的一個球常常是投不進或者還是被對方攔下，這次那個離球籃最近的隊友一看袁莫的架勢有些嚇呆了，竟然縮手縮腳的站在了那裏也沒準備要接球，13號使出幾個假動作靈敏的閃過袁莫，想要自己帶球去投，只可惜剛到籃板下就被緊跟上前的袁莫一把把球搶下，13號還摔在了地上。這時比賽結束了，觀眾們都一起的歡呼，為袁莫班級的取勝高興。

那個13號坐在地上，腿好像磕破了，他隊里的一個隊員過去扶他，其他隊友都低着頭訕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