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麗得償所願

程瀾是飯量不大，吃了幾口就飽了，偏偏又喜歡吃甜食，廚房裡早就準備好了，程瀾拿著糕點邊吃邊小心翼翼的打量沈兼。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沈兼瞧著比幾個月前見的那次要高大不少，興許是在別院，沈兼比府里過得好些，精神氣瞧著好了不少，只是還是瘦。

程瀾看著沈兼瘦削而俊秀的臉，突然道：「哥哥以後可別為了念書不吃飯啊。」看著沈兼吧唧吧唧的吃著糕點道「還是稍微再胖一點好看。」

不知道是剛好吃完還是聽了這話不高興，沈兼放下碗筷，盯著程瀾看了半晌，陰沉的笑了笑：「妹妹倒是胖了不少。」

然後便離開了，七桂簡直想給少爺跪下，沈家多疼小姐誰人不知，少爺偏偏得罪小姐，可他又是少爺的小廝，低著頭趕緊告辭，跟上少爺。

「少爺，小姐可是您的妹妹，您這樣會不會......」七桂忍不住開口。

沈兼陰沉的眼睛望向七桂：「哦？你憐惜她？」

「小姐活潑可愛自然惹人憐惜。」沈兼平日里甚少管他，七桂大著膽子說道。

沈兼冷笑了一聲，七桂被嚇了一跳，然後掉進池塘里了，沈兼在岸邊看著七桂半晌，然後走了.......

在池塘里撲騰的七桂心道，還是莫要惹少爺不高興了，忍吧，阿嚏！

程瀾這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溪水喏喏的欲言又止的盯著程瀾看了許久。

「有什麼事？溪水。」還是程瀾先忍不住問道。

溪水看起來有些害怕：「大少爺把七桂推進池塘里了。」

趙嬤嬤給小姐拿了從府裡帶的毯子給小姐，聞言驚詫：「溪水聽誰說的？」

程瀾也驚訝的看著溪水，狐疑道：「哥哥不是那樣的人。」言罷又想起了什麼，沈兼還真不是正人君子，但推下人的事兒真不是他會幹的事兒。

趙嬤嬤給小姐把毯子鋪在搖椅上，小姐喜歡在上面躺著看書，現在天兒涼，鋪上去能暖和不少。

程瀾歡喜的坐上去，搖了一會兒覺得甚是滿意：「這事讓大家別再傳了，就算是哥哥推的也是有原因。」

溪水覺得自己是不是多嘴了，小身子顫了顫。

程瀾見到了沒說什麼，慣常讓人都下去了。

趙嬤嬤拉著溪水走到外面輕聲道：「這話不能亂說，一這事說風就是雨，少爺做沒做都兩說，二少爺是主子，就算是推了那也是教訓奴才，你這話兒往小姐那說要做什麼呢？小姐也不能幫誰不是。」

溪水眼睛布滿淚珠兒：「嬤嬤說的是，是溪水沒有想清楚。」

洪波不在意的看著趙嬤嬤：「這事兒分明是少爺不對，沈家可沒有虐待下人的事兒。」

趙嬤嬤對洪波可沒有溪水那般小心勸著，大手就是一拍，洪波揉著背不滿：「娘！」

趙嬤嬤白了她一眼，然後沉聲道：「少爺這些年從未在人前做出格過，你們要告狀也要真憑實據不是，難道還要眼巴巴的讓小姐去質問少爺去？平白添堵的事兒。」

洪波這下也了解了：「哎也是。」

趙嬤嬤無奈的搖頭：「真該讓江河好好帶你們幾天。」江河從夫人那帶出來的，舉止投足都挑不出毛病來，若不是瀾院需要有人管著，書院這邊也沒什麼要照顧的，趙嬤嬤頭一個就把江河帶出來。

洪波難得點頭，可見江河在這幫年紀輕的丫鬟里算是領頭的人物：「江河姐姐忙著院子里的事兒，要不然就跟江河姐姐多學著點了。」

趙嬤嬤沒少跟洪波說多和江河接觸，學習人家的長處，見洪波有覺悟欣慰的點頭，又拍了拍溪水的手安慰道：「小姐不是會把這事放心上的主子，溪水以後凡事都思慮幾分，都是小姐身邊親近的人，萬不可給小姐添麻煩。」

溪水聞言弱弱的點頭。

洪波見她似乎還未從剛才的事里出來，連忙緩解氣氛，溪水臉色這才好多了。

程瀾倒是沒把這事看做一回事兒，那個七桂做事毛毛躁躁的，若不是管家的兒子也沒法子給沈家主子做小廝，沒準就是那傢伙惹了沈兼不愉快。

想著想著程瀾便昏昏欲睡，再醒來也不知是幾更天了，程瀾把衣服披上，打開窗戶，燈光亮著，程瀾心道，果然還在念書，底下那人似乎並不知道有人在看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

「這般勤奮的人不做狀元都可惜了。」程瀾喃喃道，打了個哈欠，緩緩地關了窗戶。

沈兼似有所感望了望程瀾的院子，窗戶正慢慢的關著，沈兼似笑非笑的看了半晌，又低著頭繼續看書，目光堅毅，這次秋闈他必須參加，儘早脫離沈家。

接連上了一個月余的課，程瀾沒疲倦，兩個女鬼反倒是疲倦了。

大藍很不高興這些美男子只能看著不能摸，她尤其是喜歡楊旭這款，溫文爾雅，最好是楊旭還是斯文敗類，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左看右看這貨都是個英俊正直的世家公子。

文麗嘟著一張微胖的臉，不高興的看著大藍不雅的舉動：「真是有辱斯文，書院可不是讓你這樣糟踐的，小瀾你也不管管。」

程瀾因為某幾次和她兩對話被楊旭他們察覺，頓時警惕的不敢在人多的時候說話，眼見楊旭他們都去場子里練箭，程瀾天賦不行，練了一會兒腰酸腿疼，趕緊坐在旁邊休息。

不過也是看不過去大藍的舉動，恨恨道：「要看美男回家看，這些人都沒有沈兼好看。」

言罷，程瀾看到大藍和文麗怔住的眼神，瞬間覺得自己高大了，可是......咦？她們眼底還帶著同情是怎麼回事？

程瀾順著她們的手指望過去，瞳孔微縮，半晌張了張嘴巴，艱難道：「沈兼。」

沈兼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徑自坐在她不遠處。

惹得程瀾臉忽的紅起來，這般尷尬的處境，偏過頭瞪了她們一眼。

「不過這沈兼確實不錯。」大藍砸吧砸吧嘴巴「就是看著就不像是好人，妖孽妖孽。」

文麗撇撇嘴，拿起帕子擦了擦沒有的汗水：「小瀾，我覺得我的願望已經完成了。」文麗生前就喜好念書，在書院一個月下來也算是滿意了。

「你還差一個告別就功德圓滿了。」大藍看得明白，嫵媚的拋了個媚眼給文麗。

文麗微微害羞：「不是不是，我還想最後看一眼我爹。」

程瀾拿起綉著墨梅的帕子擦了擦汗，下個月就可以回京城，帶文麗去見見她爹。

沈兼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