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異變
花想容詫異抬頭,問道:「她不是你的人嗎?」
「阿容姑娘這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蕭子讓笑了一聲,「她只是我的幫手,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她要給誰送葯,豈是我可以左右的。」
花想容愣了一愣。
明眼人都知道許諾是蕭子讓的手下,雖不知為何他一個江湖人,還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手下。但他此時這般明目張胆的反駁,還真的是讓人措不及防。
她回過神,道:「我這幾日也不曾見過她,蕭少俠若是下次再見她,便替我謝謝她吧。」
你裝傻,那我也裝傻。
蕭子讓自然是聽懂了花想容話中的話,又給自己到了一碗酒,道:「阿容姑娘當真有意思,你現在可願意和我結交了嗎?」
花想容繼續道:「以蕭少俠的身份,阿容高攀不起。」
蕭子讓一愣,毫不遮掩的說:「你這般拒絕我可讓我好沒面子。」
花想容不在說話,蕭子讓還想說什麼,卻見文漸和陸少羽拿了東西回來,也住了口。
「你們聊什麼呢?」文漸調笑道。
「無事,閑聊罷了。」花想容接話,說,「蓮藕羹可拿來了?」
「自然是,」文漸說。
「四個人吃,我就提了一個小罐。」陸少羽道。
「你這可不厚道。」蕭子讓接話笑道。
「沒事,還有多呢。」陸少羽也笑道,「文漸喜歡。」
文漸裝作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盛了一小碗,遞給蕭子讓,又盛了一小碗,遞給花想容,道:「快嘗嘗,我方才吃了一口,味道甚好。」
蕭子讓笑著拿起這碗,聞了一聞。
卻忽的變了臉色。
蝕心草的味道……
他猛的擱下這碗蓮藕羹,語氣危險:「不能喝。」
花想容聞言,手疾眼快,打翻了文漸拿著的碗,文漸有些迷茫的抬頭。
陸少羽正色,問道:「怎麼了?」
蕭子讓眯起眼睛,道:「這羹里有蝕心草。」
四個人突然安靜,只有周圍的人群歡笑的聲音。
花想容想到什麼,站起來想去看一看。
就在她站起來這一瞬,一枚飛鏢朝前方直直的向花想容飛來。
正對花想容的眉心。
她察覺這鏢,一拍桌子借力轉身,飛鏢從她眼前飛過,射中她身後的一個人。
飛鏢力度太大,那人中了鏢,被餘力帶飛,向前撲去。
鏢正中他心臟,他一招斃命。
人群見此,尖叫著跑開,現場瞬間一片混亂。
暗中放鏢的人見花想容躲過這一招,緊接著又是三枚飛鏢朝花想容飛來。
花想容又是一轉身,桌子翻到在地,桌上的酒罈碎了一地。
可是她來不及反應最後一枚鏢,蕭子讓使用輕功將她一攬,落在遠處。
陸少羽摟住文漸,朝另一邊飛去。
花想容還沒有回過神,蕭子讓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紫衣女子。
許諾站著蕭子讓身後,聲音平淡的道:「公子。」
蕭子讓毫不猶豫的下令:「追。」
「是。」
花想容只聽見許諾應了這聲,人卻已經看不見了。
文漸急急的跑過來,問道:「阿容沒傷吧?」
花想容不答反問:「你方才說你吃了這蓮藕羹?」
文漸一愣,說道:「沒錯,我吃了沒事啊。況且我學醫,有毒我又怎麼會察覺不到?」
「蝕心草和別的毒可不一樣。」蕭子讓接話,他語氣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這草也難得,學醫也不一定就見過。這和一種香料氣味相似,不細聞很難察覺。你若是沒聞過,自然更不會知道。」
文漸不語,陸少羽和花想容也不說話,看著他。
蕭子讓知道他們是想問他是從何見過。畢竟這毒難見亦難得,很是珍貴。
蕭子讓解釋道:「先前和我師父,拜見過扶楓先生。從扶楓先生處得見一次。」
文漸和陸少羽都是混江湖的,知道別人的隱私不可過多打聽,蕭子讓解釋這一句,他們已經是信了。
扶楓先生,可是江湖上聞名六國的神醫,隱居於世,不知所蹤,有緣才可得見。他們雖不知蕭子讓師承何人,但見他這一身武藝就知道絕不是普通人,得見扶楓也是合情合理。
花想容卻想到,許諾給她那拂冰散。
拂冰散如此珍貴,許諾只是蕭子讓的下屬就有權利隨意贈人,還是這樣一個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陌生人,蕭子讓也默許她的行為。
看來這蕭子讓比她想象的更不普通。
也比她想象的危險得多。
蕭子讓繼續道:「你吃了這羹,三日內沒有任何異樣,三日後便會毒發,沒有解藥,兩個時辰內就會毒發身亡。」
陸少羽心口一緊,脫口而出:「解藥是什麼?」
「毒藥已難尋,解藥更難尋。」蕭子讓道。
花想容忽的想起剛才,低眸,道:「這毒是下給我的,那飛鏢也是沖我來的。。」
「有人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