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死了……（6）
當去揭開一個人所有偽裝的時候，我們就真的了解了這人么？或者你看到的還是表象。我們只要堅信自己的看法。只有自己的想法，才足以引起我們發自內心的興趣。記得在過去的某段時間一樣，我希望你找到自己新的興趣所在。不要去在意你所處的環境是否骯髒不堪，你一定會熬過漫漫長夜，我期待你的來信。
——寫給最愛的你
我從酒店下來的時候，想著劉小小前後說的話，莫名的想到我曾經給那個她寫過的一封回信。同時感覺腦子裡有些過往的事情，像沉在水裡的水泡一樣，不斷的湧上腦海。
劉浩宇看到了我的走神，伸手接住一些雨水，然後甩在了我的臉上，看著我道：「你怎麼看？我看劉小小有殺人的想法也沒有殺人的力氣。」
「是啊，一個連端水都顫顫巍巍的人，怎麼會有力氣殺人，雖然車柳妍的死法，並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可是車曉妍的死，足以讓人花費大力氣的。」
「這不正是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么？可是還是解釋不通，她為什麼沒有在現場，總不能就像劉小小說的那樣，她們的關係確實很平淡。」
「你應該也看的出她有些話想說，但是她沒有辦法告訴我們，從剛才的她的神態，和行為舉止，我可以斷定劉小小中毒了，你注意她喝了幾杯水么？」
「剛進門的時候，喝了一杯，談話期間喝了兩杯，最後我們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她又喝了一杯。一共四杯水。」
「四杯水，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應該是一個成年人的正常需求量了。」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然後看著劉浩宇說：「有這麼明顯的信息，我那足以自傲的直覺性告訴我，作為一個常年與死亡相約的人，這樣非正常的飲水量，包含足夠大的信息，而且從照片上看上去，她的母親顯然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沒有任何的遺傳病。但是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劉浩宇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些驚異的道：「她身後的照片，她手裡拿著一張很有權威性的健康證明。有遺傳病的人，是不可能得到這樣的證書。那麼她顯然是在說謊，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聯繫一下昭波，讓他查一下劉小小母親的個人信息，這一點要是清楚了，或許會讓我省下許多功夫。先前我說她中毒了，應該還得補充上一點，她被人監視了。」我的手指著手機上的一張圖片，「你看這是網上這個旅館和剛才格局一樣的房間，包括床的位置都一樣，你看這張床上的這幅畫。」
「祥雲雙龍圖。一副很普通的畫作而且，好像每個房間應該都有類似的畫啊。這不稀奇啊。」
「注意這個雙龍之間銜的珠子，其他房間的顏色都是乳白色，而劉小小的房間的珠子則有一個小黑點。我一直以為是裝修殘留的小斑點。可是沒有任何裝修的殘留斑點是黑色的。而且我剛才還有注意到這個所謂的殘留的斑點還有一些反光。」我將我的疑惑一一的都直接說過來。
聽我說話的同時，浩宇已經將我需要查詢的信息發給了紀昭波。然後接著說：「那麼我們還有沒有必要重新上樓去確認一下我們的猜想。」
我搖搖頭，：「我可不想使得幕後的人。在做出相對偏激的決定。」
「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一下醫院。查實一下劉小小的醫療記錄。」劉浩宇的提議顯然應該是接下來正常的行程。
「你去醫院，我要去見一下劉小小的媽媽。」我將紀昭波發給我一份關於劉小小媽媽的檔案轉發給劉浩宇。
「根據這份資料，我有理由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那麼就是劉小小和車柳妍，車曉妍應該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我看著劉浩宇說著：「醫院那邊，我希望你可以查一下這幾天都有誰來看望過劉小小。」
叮，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上面是紀昭波發來劉小小母親的地址。我晃了晃手機，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我的面前，車窗搖下來。
「請問是劉先生預定的車子么？」
劉浩宇稍稍詫異，我答道：「是的手機尾號0825。我們走。」
我坐進車裡，朝著窗外劉浩宇道：「晚點家裡見。還有給你一點忠告，不要老騷擾人家護士小姐姐。」
由於全球都在推動純電四驅車，我所做的車便是，足夠平穩。視野也夠開闊，而且也沒有任何雜音。只是在某些時候，我還是會懷念汽油所散發出的氣味。
半個小時之後，我順利的到達了我的目的地，一個在全城有著知名的療養院。
當我要進去的時候，便已經受到了一點阻礙。因為這所療養院的安保措施，使我不得不採取一些比較特殊的辦法。
我繞著療養院走了一圈，然後跟著一輛雜貨車悄悄的貓進了眼前的療養院。
根據紀昭波發來的消息，劉小小的母親，應該在三樓東邊採光最好的房間內。趁著人流的間隙，我一邊向上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我順著樓梯上去，當到達我所要去的房間，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的護理人員，只有一對中年夫妻。
當男的看到我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男就是劉小小相框中的父親。只是坐在搖椅上的女性，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一樣，依舊看著窗外的細雨。
「請我你是哪位？」
「元浩，小小的朋友，我有見過你的照片，劉先生，小小這幾天不是很舒服，所以我很冒昧的來這裡看望一下二老。不知二老有看過今天早上的新聞沒有？」我剛說完這一句。
坐在搖椅上的女子，便已經不受控制的低聲的哭泣起來。這是那名男子，已經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你到底是誰？」
我只得將自己也是一名警察的證明，警察證拿出來，在劉小小的父親面前展示了一下。「我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簡單的想問一下阿姨幾個問題。伯父想必不會介意吧。」
「抱歉，我夫人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身體有些虛弱，所以，請你見諒。」劉小小的父親，聲音不大，但是很怕自己的妻子遭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刺激。
「我理解你的心情，先生。」然後我將我的聲音提高一些，「一個母親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殺害了自己的兩個女兒么？」
坐在搖椅上的女人，伸手將在手邊的手絹將眼角的眼淚擦乾，然後低聲喊到：「老劉，扶我做起來。」
劉小小的爸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過去將她的夫人扶起來。這是我才發現，原來劉小小的母親左腿已經做過截肢手術，關於這點消息，紀昭波給我的信息上沒有任何的體現。
「你好，阿姨，其實你完全可以坐在椅子上回答我的問題，沒有必要要站起來的。」我看著眼前，艱難的拄著拐杖站起來的一位母親，內心突然被莫名的某種東西撞擊了一下。
她的神色突然變得堅定。神色看上去依然悲傷，但是看上去卻足夠堅強。「謝謝你的關心，不過和你剛才說的比起來。我有足夠的力氣站起來同你講話。」
「十分感謝你，張璐女士，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車柳妍和車曉妍以及和劉小小之間的關係？」
「她們三個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至於為什麼曉妍最小，只能歸咎於我糟糕的婚姻，我和兩個男人結婚，並且還和兩個男人復婚，曉妍是我第三次結婚和前夫復婚所生的最小的孩子。之後在後來，我們的婚姻維持不下去，我又再次離婚，然後在同墨蘭復婚。」
劉墨蘭在一旁說：「當初是我對不起你。」
顯然我對這些情史不是很感興趣。然後我接著問道：「對於車柳妍的未婚夫，關明龍你覺得這個人如何？」
張璐拍了拍劉墨蘭的手，然後看著我道說：「明龍是個好孩子，柳妍給我說過，他確實是一個相當完美的結婚對象。為人老實，上進，而且還有孝心，就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有關於車柳妍的抑鬱症，我想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好轉的。畢竟這樣的方面，家人給予的關懷還是很重要的。」我想起在前幾個月還有關於車柳妍還被抑鬱症所困擾。
「柳妍是有過一段時間過得很困擾，她也曾給我抱怨這一切。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予她安慰。柳妍個是個堅強的姑娘，當然明龍的陪伴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聽到這樣的答案，我甚至懷疑我在天騰大廈所見到的關明龍是否同劉小小母親所描述的為同一個人。
「劉小小這段日子住院，她告訴我她住院的原因，那是你遺傳給她的一種遺傳病？」我看著眼前的夫妻，求證我心中的猜想。
張璐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反問我：「你說小小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有半月了。不過我剛從劉小小那邊過來，她看上去，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看上去有些憔悴。」
劉小小的母親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有些掙扎的說道：「沒有想到，我的病還是遺傳到了孩子的身上。抱歉我有些累了。」
她的神情，彷彿一下子垮了下來。而且看上去沒有任何想給我說話的慾望。劉墨蘭扶著張璐坐下，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只能悻悻的動了一下肩膀，然後轉身，這時我轉頭再次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車柳妍的真實生日是不是和網上的信息一致。」
「比網上所披露的提前整整一個月。」劉小小的母親，再次轉頭斜躺在搖椅上，顯然是真的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了。
「打擾一下，請問你是元先生么？」一位療養院的女看護看著我問道。
「是的，我是。」
「這裡有一封給你寫的信。」她伸手將一個藍色信封遞給我，：「元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訪客的登記記錄里，我可沒有看到你的名字呦。」
「因為我是警察啊。」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打開，然後抽出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我急匆匆的向外跑去。
信紙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