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小啞巴士兵

第五百二十二章 小啞巴士兵

惠子對子虛的話言聽計從,一路上果然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

熟人見了子虛免不了要詢問一番這個年輕的小士兵的身份,子虛對外一縷宣稱說他是軍營裡面一個小啞巴,因為見他對藥理比較感興趣,就將他帶在自己的身邊,閑暇時也算是給自己找一個幫手。

路過的士兵皆投來羨慕的目光,恨不得留在子虛大夫身邊的人能夠是自己。說到那小啞巴也是神奇,不會說話,卻生了一雙無比明媚的雙眼,與臉上髒兮兮的污垢看起來極其不符合。

旁人想要找個機會與這個從未見過的小啞巴交流一下,卻發現,根本沒有人清楚這個小啞巴的來歷,但是轉念一想。軍營這麼大,他們還能誰都認識嗎?

既然子虛大夫都說了是軍營裡面的小士兵,那就自然是裡面的小士兵,這是絕對讓人不用去懷疑的。

一路上,惠子乖巧得很,什麼話也不說,只跟在子虛的身後。子虛說什麼就是什麼,子虛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若是子虛不讓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子虛帶著惠子來到大將軍所在的中軍帳篷的時候,大將軍尚且還沒有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大將軍身上的疼痛好不容易減輕了一些,大將軍昨夜是這麼久以來睡的第一個好覺。

雖然大將軍沒有蘇醒,但是子虛該做的事情卻一件也沒有少做。他先是將大將軍的手臂從被子裡面拿出來,而後給大將軍十分細緻地給大將軍把了一個脈。

惠子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子虛做完這些。子虛來時,王守仁正陷入深度睡眠中,然而子虛剛將大將軍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王守仁就睜開了眼睛。

王守仁見面前站著的人是子虛,頓時鬆了一口氣,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征戰沙場,使得王守仁養成了高度警覺,只要他的意識清醒,即使陷入睡眠中,只要外界有一點動靜,他也可以立即醒過來。

但是這一次,王守仁閉上眼睛不過一小會兒之後,很快又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子虛大夫的身後。在那裡站著一個漫不經心的人,那個人他從前從未見過,但是只要這個人在他面前出現一次,他就可以記住他。

只因為這個人太不一樣了,他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士兵,穿著一身極為正常的衣服,甚至說,他連相貌都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不知為何。他只是簡單地站在遠處,甚至沒有靠近王守仁半分。

出於一種本能,王守仁覺得那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子虛,你身後跟著的人是誰?為何我從前從未見到過?」王守仁盯著子虛身後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出口問道。

子虛頓時整個人一驚,彷彿做了什麼事情被抓包一樣,見王守仁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排斥,子虛想了想按照自己今日已經說了很多次的說辭回答道。

「他是軍營裡面的一個小士兵,是個啞巴,前些日子我瞧他對學醫很感興趣,就把他帶到身邊。」子虛一邊給王守仁把脈,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到。

王守仁「嗯」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但是一雙銳利的眼睛且始終盯著不遠處的小啞巴,似乎在觀察什麼。

雖然從大將軍的回答中可以知道大將軍想必是相信了他的說法,但是卻又對惠子的身份有所懷疑。子虛幾乎相信,若是大將軍一直盯著惠子看,總會看出些什麼端倪來,雖然惠子從頭到尾一直都表現得十分自然。

甚至連一點兒錯誤都沒有犯,可是子虛還是下意識地覺得,大將軍似乎看出些別的什麼東西了。

「大將軍,你今天感覺如何?傷口還像昨天一樣疼嗎?」

子虛將把脈的手縮回來,自己則瞧瞧挪動了一下位置,剛好將惠子完全擋在身後。不管子虛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王守仁還是收回了目光,將自己的全部目光全部落在了子虛的身上,想了想說道。

「今天的感覺和昨天的差不多。」

子虛心想,這種感覺倒是十分正常的。畢竟現在大將軍的傷口已經到了癒合期,恢復的速度會漸漸慢下來,每一天自然不會有太過明顯的變化。

像大將軍身上這樣的傷口,傷口開始結痂之後,剩下的事情就是給大將軍慢慢養傷。若是條件允許的話,甚至還可以給大將軍熬點湯來喝。

「沒有其他的情況就好,大將軍您身上的傷本來就嚴重,又加上這麼多天一直昏睡,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子虛聽到好消息,嘴角不自覺地咧開了。

王守仁依舊只是無比沉悶地回了一句「嗯」,他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到底是否真的像子虛所說的那般,但是這一夜,他雖然感覺還不錯,但是卻又覺得哪裡不一樣。

「大將軍您放心,過不了幾日,您的身體就可以恢復如常了。」子虛見大將軍的反應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篤定地說。

「子虛的醫術,我是相信的,只是我的身體真的太差了。」王守仁微微扯起嘴角笑著說。

子虛忽然想起昨日的時候,大將軍第一次嘗試下床的時候,大將軍的腿明顯出現了一點兒問題。不知曉,昨天下午他離開之後,小侍衛有沒有按照自己吩咐的那樣給大將軍按照固定時間做按摩。

腿腳不便的確是一件極大的問題,但是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子虛知道大將軍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卻不敢接話。

「大將軍,您只管放心,我已經研製出了解藥,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子虛坐在王守仁的床榻邊上,略顯沉默地看著王守仁床榻上面的床單。床單已經發黃,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換洗過了。

天還未亮,中軍帳篷的深處略顯昏暗,大將軍的床榻旁邊擺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由於物資匱乏,煤油燈的燈芯用得極為節儉,恨不得將一根燈芯分成兩根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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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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