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43

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43

此時,放眼望去來到懸棺墓穴的眾人,已放棄了互相打鬥,每個人都被一件奇珍異寶吸住了目光,他們愛不釋手觸摸著每個閃著光芒的玉石和金銀鑄造的神獸,彷彿自己已成為了這裡的主人。

突然,從半空中飄來一陣錚錚的琴聲,萬孤月環顧尋覓,她喊道:「小弟,你在哪裡啊,快出來。」

衛娘也喊道:「靈風,王爺是你的親人,你快出來呀。」

她倆的叫喊並沒有終止錚錚的琴聲,那琴聲絲絲縷縷,哀怨纏綿,飄蕩在這空曠的墓穴中令人心生寒意。

肅靜王走向懸浮的白色台階下,向台階上面望去,說道:「他在上面,他是怎麼上去的?」

眾人都湧向那懸浮的台階,還沒有走近那懸浮的台階,就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風從地下竄了上來。肅靜王揮手示意不讓他們靠近,使得他們停住了腳步定睛向前一看,在懸浮的台階下面是空蕩漆黑的深淵,這深淵跟周圍的融為一色,如果不靠近誰也不會發現台階下面是個無底的深淵,而那些懸浮的台階和懸空的棺槨就在這深淵的範圍之內,他們也許被這深淵內的力量支撐著,才永不墜落。

眾人再側耳傾聽,果然天魔琴的琴聲是從懸浮台階的盡頭上那最大的棺槨飄散而來的,而這深淵之上的懸浮台階誰也沒有勇氣踩上去試一試。

他是怎麼上去的?他們疑惑在懸浮台階的盡頭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彈奏天魔琴?

老鬼說道:「這裡有飄忽不定的腐朽的味道,應該到了地下王宮的盡頭。那彈琴的小子在哪裡,他的琴聲真是淘我的心呢。」

說著,他循著琴聲向前走去。凌雁秋攙扶著他走到無底洞的邊緣拉住了他,她驚呼道:「不能再向前走了,前面是無底的深淵,在往前走會掉下去的。」

老鬼側耳傾聽了一番,說道:「是不是有台階通向上面?」

凌雁秋說道:「那些台階都是在深淵上憑空懸浮,不能踩上去。」

老鬼說道:「可是有人已經上去了,我也得上去看看。」

即使他是個瞎子,也不忘初心去探究到底。

老鬼說道:「你留在這裡,別擔心我。」

凌雁秋知道老鬼執意已決,她也只好放手讓老鬼過去;肅靜王看了一眼老鬼,讓開懸浮台階的正中的位置,他又看看老鬼如何能踩著懸浮的台階走上高台。

老鬼伸出他的蛇頭拐杖敲打這地洞的邊緣,又抬高蛇頭拐杖觸摸到第一個懸浮的台階,那台階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

老鬼的整個臉面都被他的白色的長發遮蓋著,誰也無法看到他真實的表情;只見他抬起腳步踏上第一個懸浮的台階,那台階只是向下沉下了一點,並沒有帶著老鬼墜落到深淵裡。

眾人的神情不是在意料之中就是在意料之外。老鬼在眾目睽睽之下踏上一個又一個台階,他先用蛇頭拐杖觸摸一下再抬起腳步踩上去;而在他腳底下的深淵竄上來的陰風吹動著他襤褸不堪的衣衫和飄飄的鬚髮,像是一個得道成仙的人走向未知的仙境。

在下面站的比較遠的就是最後來的那慕汗他們三個人。那慕汗目之所及看到了血石門的關山月,謝冰,沙長天三個人在一起,郭雪劍和李南風在一起,萬孤月和衛娘在一起,風雲二老和肅靜王在一起,還有一個單獨的凌雁秋,再無其他人現身,看來其餘的人在來到這裡之前已死於非命。

沙長天對關山月說道:「尊主,傷害你的那個叛徒能走上懸浮的台階,看來誰都能上去,就讓屬下我上去宰了他給你老報仇。」

謝冰本來想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但看到關山月對沙長天的請辭無動於衷,到了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去。

沙長天手裡握著一把玉石鑄造的尖刀衝到地洞邊緣,他絲毫沒有遲疑一個箭步就踏上了懸浮的台階;凌雁秋看見沙長天手持玉石尖刀衝上台階,她意識到沙長天趁此要背後暗算老鬼,她正要開口出聲提醒老鬼,卻看見沙長天踩到第四台階時,他在懸浮的台階上搖搖晃晃,似乎站不穩,眼看就要掉下去。

沙長天也沒想到他踩到第四台階就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頓時感覺頭重腳輕,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掉了起來,他穩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看不見前面正在向上行走的老鬼白色的背影,也看不見下面注視他的眾人的身影,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而在下面注視沙長天的眾人,見沙長天用力踩在懸浮的台階上,懸浮的台階在沙長天的重力下翻滾一圈,直到他踩在第四個懸浮的台階,台階沒有翻滾帶著沙長天憑空晃動,沙長天的身子天旋地轉了一番頭朝下腳朝上垂直地墜落到深夜之中,連個叫喊聲都沒有從他的嘴裡呼出。

沙長天登上懸浮台階后,有人以為懸浮台階也沒什麼神秘可言,但看到沙長天莫名其妙的很古怪地掉進了懸浮台階下的深淵,都不由地驚呼的叫出聲來,看來這懸浮台階不是那個人想上就能上去。

只有老鬼一步一個台階踏上高台頂端。底下的人看見老鬼用蛇頭拐杖敲打著高台上的棺槨,棺槨發出嗡嗡的聲響,打斷了錚錚的琴聲,然後從棺槨後面冒出了抱著天魔琴的萬孤星,他落座在棺槨上面。

底下的人看不見棺槨後面到底是什麼,會讓萬孤星身入鴻毛飄落下沉,他們也惴惴不安地揣測著這一老一小的兩個盲人會有什麼樣交際?

萬孤星落座后,說道:「你是誰?怎麼上來的?」

老鬼說道:「你小小年紀能把一把琴的琴聲彈出殺人的無影劍,可見你的體內蘊藏著深厚的內力,可惜你掌控不了你身體里的內力,所以你需要我來幫助你如何收放自如的掌控你身體里的內力。」

萬孤星說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老鬼說道:「你以為你擁有了天魔琴和霸道的內力就能為所欲為,就能為你家人報仇嗎?」

地下的眾人由於距離他們的並不遙遠,任憑他們各自有深厚的功力,上面的老鬼和萬孤星互相談論什麼下面的人誰也聽不見,只能看見萬孤星張著嘴說話,看不到披頭散髮的老鬼面目,也看不見他是否在張嘴說話?但奇怪的是萬孤星的琴聲怎麼會傳下來呢?

萬孤星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

老鬼嘿嘿笑道:「因為我和你都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但耳朵卻很發達,什麼都能聽得見。你在洞府向肅靜王控訴的時候,我都聽的清清楚楚。以你這樣目前的功力只能嚇唬那些平庸之輩,要想對抗肅靜王,你還需要繼續修鍊。」

萬孤星說道:「我也是盲目地闖到這裡,但在這裡感覺到什麼聲音都沒有,只能彈琴發出聲響看看有沒有人會過來,最終還是你來了。你真的能幫我嗎?讓我親自手刃手刃。」

老鬼說道:「我們都是黑暗中的人,若是不互相信任,若是不互相幫助,誰還會幫助我們呢?」

說著,他放下蛇頭拐杖,起身也落座在棺槨上,伸出一雙乾癟的手掌,說道:「只要把兩手伸過來,我就會教你如何運氣來中控體內潛伏的內力。」

萬孤星聽到這樣溫熱呵護的聲音,彷彿聽到了自己老父親的聲音,他不由放下天魔琴,把手剛伸了出去,就感覺自己的兩個手掌被乾枯的樹枝對接地捏住了,他的兩個手掌完全被老鬼乾癟的手掌握住了,他們是掌心對掌心,手指扣著手指,萬孤星感到他的手像是被火鉗夾住了越來越緊;萬孤星感到體內翻江倒海,身體了各個穴道竄出的氣息流竄到他的兩個手臂上,通過手掌流竄到老鬼的身體里;而萬孤星驚恐萬分地叫不出聲來。

當底下的人看到老鬼那慘白,乾癟的雙手握住了萬孤星的雙手,大多人都意識到老鬼要吸納那孩子身體了內力,但他們誰也沒有把握上去阻止老鬼這殘忍的行為。

萬孤月看到這一幕,跑到肅靜王面前,說道:「王爺,他要害小弟,你要救救他。」

肅靜王冷冷地說道:「他不是要殺本王嗎?本王為何要救他。再說他體內的內力也是從本王身體里偷去的,他這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萬孤月見到肅靜王竟然如此冷酷到底,她轉身把衛娘拉了過來,說道:「你對王爺說,靈風到底是誰的孩子?」

衛娘上前抓組肅靜王的胳膊說道:「王爺,靈風是你親生子,我說的是千真萬確;我對王爺忠心耿耿,不敢有半點虛言。」

衛娘看到肅靜王的眉心跳動了一下,但仍舊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衛娘苦笑道:「我知道王爺會相信我所說的,也知道王爺你會因此恨我,恨我把王爺的親生子送到飛鷹山莊,而王爺又是飛鷹山莊滅門的主謀,讓王爺變成了王爺親生子的仇人,可是發生的這一切不是我能掌控的。」

肅靜王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衛娘的手腕,說道:「既然你無法掌控一切為何要把這個秘密說給本王,你口口聲聲在維護本王,卻事事都在給本王添堵,你再也不配服侍在本王的身邊。」

衛娘睜大驚恐的眼睛,說道:「王爺,你……」

她還沒說出最後的遺言,肅靜王一鬆手,衛娘的身子彈了出去,落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肅靜王回頭又看向萬孤月,萬孤月見到肅靜王冷若冰霜的神情,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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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嘯西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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