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44

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44

郭雪劍看到此景,他上前一把拉住萬孤月退後了幾步,他怕肅靜王對萬孤月下毒手,把萬孤月順手推到無底深淵。

郭雪劍問道:「她說的事,是真的嗎?」

萬孤月說道:「是真是假?還有什麼意義。如今我們都身處在地獄的邊界,終究是人鬼殊途。」

肅靜王對視著萬孤月說道:「本王能和你夫妻一場,就是為了彌補本王對你愧疚,可是你還是不知足,挑唆老夫跟我作對。」

萬孤月冷笑道:「看來你早已知道靈風和你不一般的關係,不然你怎麼會輕易地讓靈風偷去你體內的功力;可惜你忽略了靈風的身份,你對衛娘的信任終究會讓你自食其果,你的虛偽真讓人無比噁心。你以為我真心對待你嗎?我在我的身體里藏有福壽膏,在你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那個地方沾染了福壽膏,就會越來越萎縮。你不覺的你的身體是不是越來越冰冷?當然你修鍊了冷月流霜劍,自認分辨不出兩種冰冷有什麼不同。」

肅靜王的眉心跳動了幾下,顫抖著嘴唇說道:「最毒婦人心。」

萬孤月說道:「我再狠毒也比不上你的狠毒的百分之一,你把任何人當做你的工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肅靜王臉色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他說道:「本王就讓你看看,跟本王作對的下場。」

說著,肅靜王從腰間撤出一條白色的汗巾蒙在眼睛上,然後縱身一躍登上懸浮台階,他身如輕燕一級一級奔上了高台,伸手一把抽出橫在老鬼和萬孤星之間的天魔琴,他從琴座抽出了玄冥劍,揮劍刺向老鬼的身體。

老鬼早已感知到有人闖到了高台,以他嗅到一陣清冷的寒意,此人必定是肅靜王;當肅靜王揮劍刺向他的時候,他抓起萬孤星擋在自己的身前,可是肅靜王的劍勢非常快,玄冥劍從萬孤星的腋下穿過刺中了老鬼的腰間。

老鬼鬆開萬孤星,他的瘦骨嶙峋的的手指扣住了玄冥劍的劍身,阻止住了肅靜王劍鋒刺入的深度;肅靜王一把拉開了萬孤星,萬孤星在昏迷中癱軟地捲縮在高台上。

老鬼趁機向後一躍,抓住蛇頭拐杖橫掃了過去,正好打在肅靜王提在左手裡天魔琴的琴弦上,琴弦發出刺耳的錚錚聲響;肅靜王右手玄冥劍一招流星趕月又刺向老鬼的臉部,而老鬼一甩頭,他頭上銀絲般的長發像是天蠶絲一樣纏住了玄冥劍的劍身,而他的銀絲白髮像是野草一樣就要沿著劍身蔓延到肅靜王持劍的手背上。

肅靜王感覺到到他手裡的玄冥劍像是被什麼若有若無的遊絲纏住凝滯不動,就覺察到大事不妙,趕快鬆開手裡的玄冥劍;老鬼的銀絲長發突然失去了張力,像是枯萎的野草迅速地從劍身上縮了回去,玄冥劍也隨即掉在棺槨上又滾落到天台上。

肅靜王蒙著眼睛,他什麼都看不見,他憑著知覺和老鬼相鬥;可他也深知他的知覺比不過瞎子老鬼多年來修鍊出來的靈敏的感知,但他必須先除掉老鬼,才能解除守在外面屍魔軍團的威脅,才能把這地下寶藏帶出去。

老鬼在這高台上就有瞎子的優勢,他早已習慣了黑暗,周圍任何微小的變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他奪走肅靜王手裡的玄冥劍,用手掌在他的蛇頭拐杖底端一拍,蛇頭的眼洞里倏地飛出兩隻火蝠,紅色的火蝠露出猙獰的面目,張口火焰的血口,煽動著蟬如薄翼的翅膀沖向肅靜王。

肅靜王感知到有兩股熱流沖向自己,他手掌向前推出,從他的掌心躥出一道白色的煙霧籠罩在正在飛馳的火蝠,火蝠快到肅靜王的手掌前一下被冷凍住了,渾身跳動的火焰的火蝠裹著白色的冷霜從空中跌落下去,飄落在深淵化成白色的灰燼。

站在高台下的眾人看到肅靜王和老鬼給施展出自己的絕技相鬥,暫時不分勝負,可是誰也沒有膽量蒙著眼睛上去相鬥一番,而高台上面那巨大的棺槨後面是什麼,誰都無法判斷,誰也不敢有勇氣上去看個究竟。

老鬼本來被關山月偷襲了一掌,他的體力幾乎都無法掌控屍魔軍團,但他很快嗅到了萬孤星的和他一樣是個瞎子,並且抓住時機吸取了萬孤星身體里蘊藏著內力,才勉強撐起自己的功力,而他這失而復得的功肅靜王卻一無所知,所以肅靜王每每出招是都有所忌憚。

老鬼不敢和肅靜王正面交鋒,只是憑著走在棺槨的邊緣與肅靜王周旋;而肅靜王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的感知不如老鬼的靈活,他只能依靠在棺槨的中心,避免老鬼誘使他跌入未知的深淵;但他很快意識到老鬼只是防守不敢輕易進攻,覺察到老鬼在等待自己的破綻來攻擊他的軟點,原來老鬼吸取了萬孤星身體里內功,也沒有自信全面跟自己抗衡。

萬孤星在棺槨下的高台上漸漸蘇醒過來,他摸索地觸摸到他身邊的玄冥劍,他抓住劍柄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他的頭腦也漸漸地清晰起來,依稀想起自己被人扣住了雙手,身體里的內力向泄洪一樣往外橫衝直撞,身體像是被掏空了,沒有足夠的力氣能握住玄冥劍。

在下面的萬孤月看到萬孤星這樣衰敗的情景,她不由地抓住了她身邊郭雪劍的胳膊,喊道:「小弟,你快下來。」

郭雪劍握住她的手背,說道:「他恐怕下不來了,他的內力已經被老鬼吸取了。」

萬孤月絕望地說道:「不,我不想讓他死。都是我害了他,我不應該縱容他來到這裡報仇。」

郭雪劍看著萬孤月悲傷的神情,說道:「他……他到底是誰?」

萬孤月見郭雪劍如此地疑問,她說道:「我不管他是誰?他認我這個姐,我就認他這個弟;我萬家的仇只能由我來報,我不想讓他遭到天譴,他是無辜的。」

萬孤月這一番話,郭雪劍算是聽明白了,他說道:「我欠你的太多,就讓我來償還你。」

他把萬孤月推到那慕汗身邊,說道:「那慕兄,麻煩你照顧好她。」

說著,他從撕下身體上一片衣襟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縱身登上了懸浮台階;白寶山看到兒子決然地登上懸浮台階,他啊了一聲欲言又止,他知道郭雪劍這次冒險激進九死一生,可是他兒子的脾性他也清楚,凡是郭雪劍決定的事絕不回頭。萬孤月也沒想到郭雪劍會為她去救助萬孤星,往日她對郭雪劍的感情似乎又突然回來了,讓她熱淚盈眶。

風雲二老見郭雪劍蒙住眼睛倏忽地飛身上了懸浮台階,他倆對望一眼,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郭雪劍登上高台一定去圍攻肅靜王,再說他倆早已做好準備,凡是有人上高台去攻擊王爺,他倆也隨即跟上去助肅靜王一臂之力。

風雲二老齊齊地也蒙上眼睛緊隨郭雪劍後面,他倆的兵刃都被磁鐵們收走了,只能雙雙出掌攻擊郭雪劍的背後,可是郭雪劍的輕功在他們之上,他們的掌風還沒攻到郭雪劍的背後,郭雪劍已經竄上了高台一把拉起萬孤星,然後回身一掌拍了出去,掌勢正好正面擊向雲千里。

雲千里正向上疾行中,忽然感覺到有一股掌風迎面而來,他慌忙側身讓開,誰知他還是被郭雪劍凌厲的掌風帶著他的身體趔趄一下,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正往上跨步的腳一下踩空了;他趕快伸手向前面的風自清抓去並喊道:「快拉我一把。」

在前面疾行的風自清早已感覺到了雲千里受到郭雪劍的掌風的攻擊,當雲千里叫喊時,他已經把手向後伸了過去,一把抓住雲千里伸過來的手,他運氣把雲千里往上一提,雲千里像是只紙鳶從他的頭頂上飛了過去,直接落到高台上棺槨的邊緣。

郭雪劍在黑暗中感知到有人落到他頭頂上的棺槨,他又想身後棺槨反手拍了一掌,與此同時帶著萬孤星向旁邊移動步伐,躲開了風自清正面撲上來的掌風;郭雪劍和風自清的兩個人的掌風合成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力道,使得那陰森的棺槨震動了一下。

站在棺槨上互相對峙的肅靜王和老鬼被震動的棺槨晃了一下,老鬼趁勢向前撲了過去,伸出他那瘦骨嶙峋的手指抓向肅靜王的面目;而肅靜王彈出一根琴弦去纏繞住老鬼伸過來的手指,但老鬼來一招移魂換形,他向棺槨外傾斜而出,他的左手抬起蛇頭拐杖擊中了肅靜王彈過來琴弦上的紡錘,把琴弦給彈了回去;他的右手手臂陡然增長,向外抓向站在棺槨邊緣的雲千里。

雲千里剛落到棺槨的邊緣,就感知到棺槨跳動了一下,他的腳步還沒站穩,就被老鬼抓住了他的肩膀;雲千里感覺到有五根比他的鋼釺還要纖細的手指插入他的手臂整個身體一下被拽到棺槨裡面,接著他感覺到了臉面上一陣灼熱,他看到蒙住他眼睛上的黑布發出紅色的光芒,像是要燃燒起來,嚇得他感覺撕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雲千里睜大眼睛看見了他從見識過恐怖陰冷,變魑魅魍魎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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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嘯西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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