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麼撩撥誰受得了

第十八章 這麼撩撥誰受得了

齊麟這回是真憋不住,再怎麼是神獸,再怎麼自律,也架不住姜小遙這樣聊撥,那瑩白如玉的小臉就在面前,唇辦嬌軟,小舌頭分分嫩嫩的。

這但凡是個公獸就不能忍啊!

太挑戰神獸極限了。

更何況,任何可以親近小貔貅的事情,麒麟從來都不忍著。

於是,齊麟認真地觀察了一下角度。

他比小貅高了一頭多,小貅這會兒站在台階上面,踮著腳尖,堪堪到他鼻尖。

他精密地計算了下,他要如何才能「不小心」倒過去。

正好唇對唇的那種「不小心」。

齊麟不動聲色地挪動了下位置,一切準備就緒。

他往前撲去……

……

嗯?

齊麟用力地往前「撲」了一下,仍舊原地不動。

本應該離開的齊首輔一臉正色地出現,老夫子般訓斥道:「讓你到刑部跟大人好好學習本事,躲在人後做什麼?」

齊首輔說著,嚴厲地看了眼帶壞他「兒砸」的姜小遙。

姜小遙小手手動了動,摸了摸齊麟的耳朵尖尖,發覺它不動了,才慢吞吞地收回手去。

「首輔大人。」姜小遙乖巧地行了一禮,給了齊麟一個~加~油的眼神,啪嗒啪嗒跑去找玄龜了。

齊首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手拍了下齊麟的背,解了他的石化。

「多虧我沒走遠,不然你若是化了形,被個凡人抱著耳朵尖尖!」

「那還得了!」

「我就是翻爛了六律,撓禿了毛,也沒法給你遮掩。」

「到時候只能大義滅親,一把火燒了你這個兒子!」

齊首輔啰里吧嗦地說了一堆,心有餘悸地看向「兒砸」,本以為會看到「兒砸」感恩戴德的眼神,結果……

齊麟火冒三丈地盯著他。

齊首輔:「……」

不是,他在關鍵時刻阻止了神獸化形現場,做了這麼力挽狂瀾的事兒,就得到這個?

一向擅長揣摩人心,蠱惑人心的老狐狸精很是不解。

他用自己的九十九竅~玲~瓏~心琢磨了下。

怎麼的?

神獸瞧上了個凡人?

公的凡人?

不是,你們神獸這麼……品位獨特的么?

容不得齊首輔細想,被他三言兩語上了套的玄龜正勸說許夫人往刑部走一趟。

玄龜那人,做這麼多年攪稀泥的和事佬,從來沒失手過,不想這次就有人不買他的賬。

許夫人面無表情地打斷玄龜套近乎的話:「大人稍後,待我同輔國公夫人將話說明白。」

「有什麼話,咱們去刑部說也是成的,不非得這會兒……」

許夫人直接無視了玄龜,冷著臉對台階上的婦人說道:「我從進府就把話說的明白,我此來只是想見貴府小公爺,了解一下我兒走之前的事情,夫人只要讓小公爺出來,我問上幾句話便可。」

「我兒不在府中。」輔國公夫人仗著有玄龜這個刑部尚書和齊首輔在,這會兒中氣十足:「你兒子吃醉了酒,自己把自己凍死在冰盒子里,要怪只怪你生了個傻兒子,你尋我兒做什麼?」

許夫人身上的寒意驟然又多了幾分,單腳踢了紅纓槍,「唰」地直指輔國公夫人面門:「趁我現在好好同你說話,把小公爺喊出來。」

輔國公夫人被許夫人這煞氣十足地樣子嚇得腿軟了些,略顯心虛地看向玄龜:「大人,您看看,我們輔國公府怎麼說也是功勛之後,我們老太爺那是給~太~祖皇帝扛過肩輿的,竟被人這樣打上門來欺辱……」

玄龜心裡一百個瞧不上輔國公夫人這樣的,一副無奈地樣子,皺著眉耷拉著臉:「本官這也是難辦,您瞧您這輔國公府是功勛之家,這許夫人也是英雄之輩,哪個都是本官惹不起的,要不您看這麼著……您把小公爺喊出來,讓許夫人問上兩句?」

「你!你這不是偏幫著她?」輔國公夫人質問。

她這忙活半天,躺了一院子的護衛,難道不就是為了攔著許夫人見她兒子?

玄龜拱了拱腰,裝慫地嬉皮笑臉道:「瞧您說的,這怎麼能是偏幫呢?本官這不是公事公辦嘛。許夫人只是想要小公爺出來問上兩句話而已,這真說起來,就是拉拉家常,說不得許夫人想給令公子說個媒呢?」

說個屁的媒!

許夫人真見了人,不一槍挑死,就是好的了。

輔國公夫人可沒想到玄龜這麼辦,氣得不行,又欺軟怕硬地不敢辱罵朝廷命官,便將目光瞟向齊首輔。

輔國公夫人淚水漣漣地用帕子抹了抹:「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什麼主意,被人打上門來,也沒法子護著自己的兒子,索性抱了我們老國公爺的牌位到宮裡去。」

皇上不過半大的孩子,輔國公夫人抱著老國公爺的牌位,想來侍衛也沒人好攔她,看她不去宮裡鬧騰一番。

每天忙於替小皇帝處理雜事的齊首輔:……

齊首輔眼見玄龜老神在在地,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架勢……

於是,齊首輔抖了抖袖子,掏出一個小本本來,看了眼:「誒,拿錯了,這本是戶律,等等啊,我找下刑律……」

玄·不能忍啰里吧嗦·龜,一爪子把小本本給他拍了回去,強牽著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與許夫人低聲說道:「您看,輔國公府的小公爺的確是不在府里,若是在的話,府里鬧得這麼大,不至於怎麼都不露面。」

許夫人面無表情:「輔國公府的小公爺膽小如鼠,我多次提出要見他,他拒不肯見。」

玄龜嘬了下牙豁子,扁嘴繼續道:「照您所言,若輔國公府小公爺在府中,那這位輔國公夫人定然不會如此淡定地問候您去世的夫君與公子,是不是?她怕是得著急忙慌地先將您打發出去。」

許夫人終於分出一抹眼神看向玄龜。

玄龜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所以,輔國公府的小公爺的確不在,您就是殺了輔國公府滿門,也瞧不見小公爺,不如這樣,本官做個東,請您和輔國公府的小公爺往東興樓吃個鍋子,把之前的事情問清楚,如何?」

許夫人上下打量了玄龜一眼,並不信任他,冷淡道:「不勞煩大人,我既然已經闖了進來,就不會做無用功,我等著小公爺歸府便是。」

玄龜活了這大半輩子,沒見過這麼不順坡下驢的,還一見就見倆。

還真是活久見,嘿!

許夫人颯爽地將紅纓槍收起,硬生生地將青石磚砸了個洞進去,紅纓槍頭髮出「嗡嗡」的震顫聲:「夫人也知我出身草莽,京里的規矩不甚懂得,今日輔國公府的小公爺若是不能出現在我面前,那就別怪我讓輔國公府血濺當場!」

「你……你,你,你這是威脅我?」輔國公夫人立時梨花帶雨沖齊首輔控訴:「首輔大人,您聽見了,這賤婦……」

「許夫人是為國立功,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夫人您怎麼能如此稱呼她?」姜小遙一直在旁忍著沒吭聲,這會兒也是氣得不行了。

她旁觀著這位許夫人並不是無理之人,被輔國公夫人那般辱罵,氣得把地上都砸了個洞出來,也沒真的動手。

而且人家說得明明白白的,就是想要把輔國公府的小公爺叫出來,問上幾句話,是輔國公夫人百般阻撓。

「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也有你這種小雜種插嘴的份兒?」輔國公夫人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作呢,正好姜小遙撞上來,她當即便罵了起來。

「你們刑部是怎麼管人的?我堂堂輔國公夫人,正二品命婦,竟被這樣一個小……」

輔國公夫人沒罵出後面兩個字來,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咳咳……咳咳……」

旁人看不出,玄龜和齊首輔,午馬看得明明白白地,麒麟直接將整個輔國公府的祥瑞之氣都給抽走了。

整個兒!

一絲兒都沒留!

玄龜和齊首輔立時激靈起來,麒麟這是要輔國公府滅門的節奏啊。

「都給我閉嘴!」玄龜硬氣十足。

「輔國公夫人堂堂正二品命婦,口不擇言,當場辱罵許夫人及刑部官員,甚至張口閉口說許大都督與許夫人在戰場上殺敵是造了殺孽,本官有理由懷疑,輔國公夫人有通敵叛國之嫌。」齊首輔這會兒跟打了雞血一樣,沖著玄龜便道:「此等涉及朝廷命婦的案子,可是由刑部主理?」

玄龜才不接這鍋,甩得特別利落:「回稟首輔大人,這等牽扯朝廷命婦宗親,又關乎通敵叛國這等大罪,怕需要大理寺親審。」

齊首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咬著牙道:「好,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卿處置,本官這就回宮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

齊首輔說完就「氣沖沖」地拂袖離去。

玄龜暗地裡啐了他一口,不愧是老狐狸精,溜得可真快。

玄龜也不管震驚完,一下子哭鬧起來的輔國公夫人,只看向許夫人說道:「還請夫人隨本官回刑部,夫人放心,本官保證讓人將小公爺帶到夫人面前來,滿京城裡,還沒有我們刑部找不著的人。」

許夫人想到他失蹤五日,被刑部找到的兒子,遲疑了下,終於點了點頭,單手抽出紅纓槍,英氣十足地沖玄龜做了個請的手勢:「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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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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