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倒霉

第十九章 倒霉

這樣的蕭鳳霖,顛覆了符笑的認知,他太逗了,鬆開手,符笑道:

「算了,你以後別再這樣就行,你幫過我,就當功過相抵,還有,我剛才把你當錢多了。」

原本只想說說他,和他們哥兩相處后,她發現蕭鳳霖是被欺壓的那個,應該也是被迫。

不然,和這些同學都不熟悉,幹嘛趕在這個時候請吃飯,她都替他尷尬。

蕭鳳霖不甘心,明明被揪了頭髮的是他,為何還要被當成別人,難道錢多在符笑心裡不一樣。

一手揉著脖子,一手把歪著頭笑的錢多拽過來問符笑:

「關錢多什麼事?難道他長的特別。」

錢多「噗嗤」笑了,口水好死不死的噴在蕭鳳霖那張陽春白雪的臉上。

「錢多。」

蕭鳳霖此刻的眼,給根柴火都能點火,努力吸氣換氣,拳頭才沒砸在錢多的身上。

推開錢多從書桌里抽出兩張紙巾狠狠的揉搓臉,臉搓的通紅,皺巴巴的紙巾被捏成一團扔到錢多桌上。

蕭鳳霖扔完紙巾,仍然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錢多的口水。

從凳子上站起來,踩著早自習的鈴聲大步朝外走,瞅見走廊上沒有人,拔腿就跑。

符笑見蕭鳳霖走出去,默認為他氣得狠了要回家,顧不上鈴聲,追了出去。

出去晃了一圈沒有看見蕭鳳霖,符笑心想他八成是回去了。

走上樓梯,發現蕭鳳霖背靠在走廊牆壁上,就如遺落在民間的某國王子。

「找你一圈,原來你在這裡。」走進發現他臉上濕噠噠的,還有剔透晶瑩的水珠滴落,恍然道:「你去洗臉了。」

蕭鳳霖哼了哼,抹著下巴上的水珠抱怨:

「我怕晚上做噩夢,太噁心了。」

「得,你們兄弟兩個是不是都有潔癖呀。」符笑想到他哥是那種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沾,他用過的東西別人不能碰的那種人。

「這你都發現了,據我觀察你也有潔癖吧,和人走在一起都會保持距離,怎麼,別人身上有病毒嗎?」

符笑不能說是不想別人碰到她右手,會看見一些東西,聽見一些話,擺擺手道:「我走路慢,不想拖人後退。」

「確實,你那步伐無人能及。」慢得可以。

「不氣了吧,我們進去吧,難得一天沒有遲到,因為找你又涼了,待會進去你別說話,我說什麼你點頭符合就行。」

蕭鳳霖點頭,發生了生氣也改變不了結果。

符笑戳戳蕭鳳霖示意他去打報告,蕭鳳霖轉過身體,叫符笑去,符笑不想去出風頭。

兩個人你推我擋時,身邊冒出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嘛呢。」

符笑趕緊站好,搶先一步開口:

「周老師,對不起,又遲到了,蕭同學說頭暈,我就帶他去找校醫,去的路上蕭同學看見一條黑色的狗,跑到我身後,拽著我的校服往回走,說他怕狗,任我怎麼勸,他都不肯去校醫那裡,待會下課如果他還是不舒服,我叫上江燁一起,拖都把他拖過去。」

符笑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帶喘,完了還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頭疼模樣。

「遲到沒關係,你做得很好,值得表揚,蕭同學,你下課了跟符笑去一趟校醫那裡吧,健康第一,那條狗是音樂老師養的,只是長的比較高大,不用怕,你們進去吧。」

周老師誇獎符笑后,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話給蕭鳳霖聽。

蕭鳳霖回到座位上,拳頭捏的咯吱響。

半個小時不到,先被揪頭髮,然後被噴口水,其次多了個怕狗的名頭。

他招誰惹誰了,之前十幾年都沒發生過的糟心事,在這個清晨都體會個遍。

符笑湊到他背後悄悄說,別生氣,那只是權宜之計,怕狗不可恥。

說完沒心沒肺的拿出語文背古詩,那些古詩似曾相識,就是不能信手拈來。

兩個月左右就高考,符笑最近背書很用功,就是對於數理化用腦子課程,有心使不上力。

符笑背的用功,不知不覺下課了,錢多無辜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蕭鳳霖,你別生氣了,要不然我讓你噴回來。」符笑聽到這句話頭埋的低低的,錢多這個二貨,她估計蕭鳳霖聽了這話會更生氣

「你離我遠點,我可不想再被你的口水洗臉。」

蕭鳳霖瞪他一眼,站起來把椅子往外移,又問符笑:

「你剛才怎麼把我當成錢多的?」

錢多趴在周會英的桌子上,笑眯眯的為他解惑:

「符笑對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揪頭髮。」

蕭鳳霖心裡痴笑一聲,暗諷道:

「你是男人嗎?」

是男人讓一個女同學養成揪頭髮的習慣,虧他還笑得出來。

大概是一起吃了飯的緣故,錢多並沒有生氣,開口辯解:

「她只是開玩笑,動作很溫柔的。」

蕭鳳霖覺得錢多和何雪除了身材比例不一樣,簡直是天生一對,一個缺心眼,一個少根筋。

符笑揪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原來是練出來的。

「你真善解人意,這麼為符笑著想。」

錢多覺得這句話好像聽過,揮手不在意的道:

「她人好,我們相處的都不錯。」錢多看了四周一眼,最後落在教室的正前方,用手半遮著嘴說:

「你這個位置之前是江燁坐的,後面一直空著,我們班都覺得這個位置沒有人,是給江燁留的,沒想到留到了你頭上。」

蕭鳳霖目光隨著錢多看的方向看去,第一排第一座,那是江燁的位置。

蕭鳳霖收回目光,正色道:

「既然原來是他的位置,也給他留著,為何會空著。」還讓他坐這裡。

錢多指著和同學不知道說了什麼笑的格外開懷的符笑:

「吶,因為符笑。」

蕭鳳霖靠在椅背上:「關符笑什麼事。」

錢多笑著拍了好一會桌子,蕭鳳霖臉都快黑了才說:

「被她嚇跑的。」

蕭鳳霖被錢多問一句回一句的腦迴路氣的肝疼:「為什麼被嚇跑?」

錢多指著臉,又比了比身上:「因為符笑一夜之間毀容了。」

蕭鳳霖想到符笑光滑細嫩的臉,想不出來到底怎麼毀容,閉眼咬牙道:

「為什麼會毀容。」

說到這裡錢多就開始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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