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能力
蕭鳳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可看見了，符笑出門時，精神抖擻，跟打了勝戰的公雞一樣。
那盤子別的地方不去掉，剛好掉在他哥身邊，沒有貓膩他不相信。
真是沒想到，一向以欺壓別人為樂的哥，也有被人欺壓的時候，他都開始膜拜符笑了。
「你是在高興嗎?」木凜半眯著眼睛看蕭鳳霖，他的笑話也敢看。
「哥，我是在擔心你，你說你頂著這一臉的傷回去，舅媽不得心疼死。」
木凜摸著臉上有點疼的地方，大方的說:「想笑就笑，待會我要去買票，你陪我一起。」
「沒問題，對了，哥，昨天你不是問江燁嗎?感覺怎麼樣。」
「不足為懼。」就算這樣，他也不想看見符笑身邊有別的蒼蠅飛來飛去。
蕭鳳凜想起最近發生的事，還有木凜反常的行為，好奇的問:
「哥，你是不是喜歡符笑。」
木凜霸道的聲音響起:「我不是喜歡她。」
蕭鳳霖鬆了口氣，哥語氣里的肯定他還是聽得出來:「不是喜歡就好。」
蕭鳳霖高興的太早，他又聽見那個自視甚高的哥，宣誓一般告訴他:
「我愛她，將來她會是我老婆，你嫂子。」
「哥，你不是認真的吧，舅舅應該不會說什麼，舅媽那脾氣肯定不會答應。」
身為小輩，蕭鳳霖本來不應該這樣說，又不想看見崇拜的哥哥犯渾。
「我娶老婆，是我的事情。」木凜雙腿交疊，他最近很少回家，他快裝不下去了。
上輩子練就的唯我獨尊，到後來的一意孤行，現在都不能表現出來。
一直溫和的人，忽然變成另外一個性格，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蕭鳳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哥這話霸氣又威武，他只有仰視的份。
那言下之意不就是舅媽同不同意不在哥的考慮範圍。
他平時在家裡也是小霸王，遇上哥，只能說老鼠見到貓一樣乖。
之前哥待人接物可以算得上溫潤如玉，只是那是以前，他來烏鎮之前聽舅媽拉著他媽抱怨，說哥最近變了，感覺怪怪的。
蕭鳳霖冒著被打的風險，挪著屁股說：
「哥，這話舅媽聽了會傷心的。」
木凜不置可否，上輩子他對母親事事孝順，她做什麼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後來。
符笑剛離開一個星期，他的好母親迫不及待把那個女人帶回家，讓她以少奶奶的身份自處。
網路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結婚的消息，瞞著父親，煽竄著兩大集團打壓他。
為了這事情父親差點和她離婚。
事後，他淡然的說對父親說，那是父親髮妻，沒有做過對不起父親的事情。
在那之後，他就與母親形同陌路，再也沒叫過她母親。
後來寥寥幾次的見面中，她眼中帶怨，會和別人說他忘恩負義，不知好歹。
順帶著連父親也恨上了，經常和父親吵。
父親脾氣不好，因他的關係，倒是忍著。
久了，他和父親說，過不下去，就離吧。
「鳳霖，為人子，我會盡孝，我只是不想有一天做一件事，入耳的全是反對我的聲音，而不是支持我，認同我的話。」
蕭鳳霖撇撇嘴：「哥，你想的真遠，說的好像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似的。」
木凜不想和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說那些遙遠的事情：
「鳳霖，我上次和你說的事，考慮好了嗎？」
蕭鳳霖從口袋裡拿出卡，遞給木凜：
「哥，我爸媽同意了，給我卡上打了幾百萬，待會出去你把錢轉走，給我留個五十萬就好。」
木凜做這麼做，是想讓他面臨自己人生抉擇，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在這裡你有地方吃，有地方住，你拿五十萬？以後每個月姑姑他們打給你的錢，你都轉給我，每個月留五千做生活費用，阿姨會過來教你做飯，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學會自力更生，家務給予你住在這裡的關係，阿姨每個星期過來三次打掃衛生，起來，現在去辦事。」
蕭鳳霖無力反駁，覺得不是來避難的，是來受罪的，人生黑暗呀！
蕭鳳霖跟在木凜屁股後面買到票，回到家後知後覺發現木凜帶著他是何意。
他哥臉被砸了，有傷，又是鴨舌帽又是口罩，和大街上既不戴帽子，又不戴口罩的人相比，簡直就是異類。
他是被拉去做靶子吸引眼球。
木凜買的隔天早上的票，凌晨開車走了，送都不讓他送，還說給他買的車後面會有人送過來。
蕭鳳霖想到那輛神秘的車，春光明媚走進教室。
他來時，符笑已經在位置上了，還是他後面。
哥走之前有交代他要好好幫她複習功課。
看在那輛車的份上，蕭鳳霖決定盡心儘力改造她。
首先嘛……
「符笑，換個位置吧。」
符笑不想理他，想到他新來的，在同班同學不清楚狀況下給他難看。
有可能被老師拉去罰站，想到這，合上手裡的書道：
「謝謝，不用。」
蕭鳳霖沒有看出來符笑還記著昨天的事情，把書放柜子里，手還沒有伸出來，接著頭皮一麻。
怦的一聲輕響，蕭鳳霖後仰面朝天花板，頭與符笑的桌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蕭鳳霖瞬間火氣就上來了，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揪過頭髮。
「你一大早發什麼神經。」憤怒中的蕭鳳霖想也沒想反手去抓符笑，準備給她來個過肩摔。
手碰到符笑之前，蕭鳳霖撞上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理智剎那間回籠。
還好符笑沒事，不然，哥知道了，能下了飛機又趕回來，剝他一層皮下來。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他都理解的七七八八。
哥做的所有事，應該都是圍著符笑展開。
蕭山霖想到這不氣了，她都敢拿東西砸他哥，揪頭髮算客氣。
能屈能伸的蕭鳳霖，舉起的手收了力道，招招手，示意符笑離進一點，符笑微微靠攏后，他壓著聲音：
「符大小姐饒命，有話好好說，你看你手細細長長，哪裡適合做這種揪頭髮的粗活，你交代一聲，我幫你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