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會

「這就是你的線人，然後給我們找的入場方式？」瑞克一臉的無奈。山姆旁邊是一個穿着藍色制服的管道工人，面前是一個被挪開的下水井蓋，下面是城市的地下排水設施，XWY屬於季風氣候，降水主要集中在夏季，所以城市的排水設施比較發達。

看着這個井口，瑞克甚至在懷疑，山姆的身軀是否能通過。這裏是在莉莉安的豪宅外，豪宅的裏面有一個排水口，山姆解釋道。他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了解到這個可以不用走正門就可以到裏面的通道，只不過空氣質量不是很好。管道工第一個下去，瑞克跟在後面，山姆努力的擠了擠身子，發現沒有外力的幫助，自己不是很容易下去。瑞克又往上爬了兩階U型墊腳梯，拽著山姆的腿往下拉，一番操作之後，山姆算是成功下來了，管道內並沒有瑞克想像中的太多異味。

在管道工的帶領下，僅繞了幾個彎，管道工就停下示意上面就是內部了，瑞克爬了上去挪開上面的井蓋，發現果然到莊園內了，山姆在下面給管道工付了約定的費用之後，在瑞克的猛拉下，終於上來了。兩人快速的拿出背包，更換了衣服，山姆換了一件藍色的吊帶褲，上身一件白色體恤，精神小伙的標準打扮。

換好衣服之後，兩人把背包隱藏在一株枝葉繁茂的植物下后，快步往有音樂的方向走，這裏屬於莊園的無人問津區域，除了護理這些花花草草的傭人外，一般很少會有人來，舞會的聲音從泳池那裏傳來，山姆已經迫不及待了。到了舞會邊緣，瑞克看到許多張白色桌椅，上面放着價格不菲的紅酒和許多糕點，這會人流量還不是很多，應該是人員還未到齊。瑞克找了個人較少的地方坐下。這時候，剛好三個已經濕身了的比基尼女孩從不遠的泳池中出來。這個莊園很大，統一的白色格調，在夏威夷，白色是主流色，很多的建築都是白色，檀香山作為首府城市，自然也不例外。

一個梳着大油頭的公子過來坐下，「嗨，bro，怎麼稱呼？」

「瑞克。」

剛才那三個從泳池裏出來的女孩也從旁邊的桌上坐到了這裏，很顯然，這三個女孩都是這位公子哥的女伴。

「我叫吉米，我最近才從J州回來。」吉米開了一瓶桌子上的紅酒，給瑞克也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哦，那你一定對幽靈知之甚多吧！」瑞克接過酒杯，興緻也起來了。因為外星人的事，本來與瑞克這些普通人沒有太大關係的，但是現在的世界形式不一樣了，上層建築的每點微小改革，都與每個人緊密相關。

「當然，我當時親眼看到一個黑色物體飛快的劃破天際，那速度無人能及！據估計，J州一半的人都親眼看到它了。」

「那你覺得它的出現，會給我們帶來什麼？」瑞克從上午開始，就一直思考這個問題，現在也想了解一下別人的看法。

「當然是整個世界的進步了，我父親就在G谷的一家半導體公司工作，現在在那裏工作的人，每個人都能提出自己的構想，並且有專業團隊對每個人的設計構想做出裁斷，接近一半的方案都被採納並投入研究了。這在之前，這個概率是做夢都不能實現的。」

「你也這麼覺得嗎？」

「那是一定的，我的媽媽是參議員，她告訴我，最多一年，地球軌道上就會漂泊著人類的航天母艦，我們的航母將不在僅限於海域了，這會是一個偉大的壯舉！」

端著紅酒杯，瑞克的目光向遠處移去，結果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帕特和莉莉安走在一起，帕特跟莉莉安說了幾句話後向房區走去了。

泳池的外面幾個白色音箱放着輕音樂，幾個女孩跳了進去，幾個體面的貴族公子在上面饒有興緻的看着。吉米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瑞克，你怎麼在這！」山姆拍了下瑞克的肩，坐在瑞克的旁邊，瑞克看到山姆的嘴邊全是白色的奶油，一副讓人忍俊不禁的樣子。

「這位是？」吉米審視了山姆一下問道。

「哦，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山姆」瑞克拿起桌上的手帕塞到山姆手中，然後在山姆的耳邊輕聲說「趕緊把你嘴上那該死的油彩擦掉，你會害我們暴露的！」

「哈哈，他平時就是這樣，不要見外」瑞克看向吉米解釋道，卻發現吉米一直在盯着山姆看。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叫山姆的畫家，我之前看過你的作品，那副外星人強暴地球少女的油畫！」

瑞克和山姆都一塊懵了，沒想到，山姆那件糗事還有人記得。在大一學年時，山姆畫了一幅油畫，還刻上了自己名字的印章，本來那副畫就是為了逗大家開心的，沒想到那副畫卻被山姆搞丟了，被學校的不知名人士撿到，並且那個傢伙通過Facebook讓全校人都知道了，學校計算機專業的人還人肉出了山姆的照片，那副油畫經過PS變成了山姆強暴外星人，讓山姆在校內火的一塌糊塗。這件事，至今是山姆人生的一個污點，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

「對對沒錯，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還轉發了呢！」離吉米最近的一個金髮女伴也突然想起。

「哈哈，沒想到你們還記得！」山姆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貼到瑞克耳旁，「現在怎麼辦？」

「沒事，來，這酒味道不錯」吉米可能是看出了山姆的尷尬，於是給山姆也倒了一杯紅酒，「作品一號，一瓶六百美元，味道還是不錯的，我個人就比較喜歡這個品牌的紅酒。」吉米舉了一下酒瓶，把包裝給山姆看了一下。

「bingo」瑞克的手機響了，是帕特先生打來的，「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瑞克離開座位后，接通了電話，「你好，教授」瑞克繼續向前走。

「嗯，你準備一下現在就來吧，時間提前了，現在就走，你現在在莊園里吧，你往樓房區方向來，路上有一輛黑色的福特，直接上車，盡量快點。」

自己被發現了？先不管那麼多了，「好的」說完瑞克便掛斷了電話，帕特先生從來沒有那麼急過，應該是比較着急，瑞克直接跑了過去，穿過幾個林蔭小道后，出現了一條寬闊幹道，在幹道一側停了一輛黑色汽車，上車之後，帕特先生就坐在後面，令瑞克感到驚奇的是，莉莉安居然在副駕駛上，她居然也在。沒有多說什麼，司機發動汽車就從別墅區的大門駛了出去。

「不用太拘束，山姆，你們進來的時候，安保人員就發現了，我是舞會的負責人，邀請函都是我發出去的，每一個可能滲透到別墅的區域都裝的有針孔攝像頭，當我給莉莉安看的時候，她的爺爺剛好在，他說他認識你們兩個，不用管了。所以，山姆，不用在意，你是我們的客人。」吉米又開了一瓶紅酒說道。

汽車直接駛進了TX山國際機場，幾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男子在外等候，車子一停，他們就迅速上前打開車門，幾人下來之後，他們帶領着穿過候機廳直接來到機場內，黑衣人和瑞克三人坐上了一輛沒有車門的順風車，順風車徑直開到一架客機旁，黑衣人和幾人一同上了飛機，在飛機上剛落座，飛機就起飛了。

瑞克和帕特坐在一起，莉莉安在過道另一邊坐，「時間提前了，因為X伯利亞那裏有重大發現，所以政府重視了這次考察，本來只打算派一架客機的，現在由於各種設備和新加入的成員，又多派了一架客機和和一架運輸機」帕特率先打破了沉默，講出了急迫的原因。

一路也上沒有多餘的話，瑞克由於第一次坐飛機，一會就睡著了。

大約十個小時之後，飛機在NY降落了，中間羅歐打來電話問晚上怎麼沒有回去，瑞克告訴她自己已經走了，讓她不用擔心。瑞克在夢中夢到自己在高空中急劇下降，醒來后發現了飛機正在落地，是地心引力讓瑞克在夢中有了那個感覺。外面的天空完全被夜色籠罩，只有繁華城市的霓光燈把夜晚微度照亮，透過機窗，瑞克看到一個扇形的發光建築，那是航空公司的塔台，沒過多遠是幾座機場的大樓。下了飛機，黑衣人接到指示，把三人帶到機場的另一端，那裏有一架在空中懸停的軍用直升機，幾人登上直升機后，黑衣人就離開了，時間好像一直很急促的樣子，直升機直接就升空，朝着南方飛去。

瑞克在直升機上又睡著了，再次醒來后發現天已經亮了，直升機在MAM國際機場降落，從直升機上下來后，這裏有一個同樣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接機，瑞克三人跟着他來到一架超大客機上，這架飛機能容納四百多人。在飛機上，又等了幾個小時，從許多地方來的專家全部到齊后，飛機便起飛了，又是一個漫長的旅程。運輸機和瑞克乘坐的這架都在MAM起飛，另一架客機在LSJ。大約一個小時后，空務員推著餐車開始分發食物。

「教授，我們不是去X伯利亞嗎？但是我們的飛機現在一直定格在北緯三十度上，這不是最優航線吧」空務員快分發到這裏時，瑞克問。

「沒錯，但是我們中途要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天」帕特解釋道。

「去R國嗎？」

「不是，我們要先去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