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火神族
姬步雲看著老者笑笑，道：「老人家，酒本就是用來喝的，談不上什麼人情不人情。」
老者道：「你這小子耍滑頭，你有御龍佩，早就知道老夫是誰了，還在這裝模作樣做什麼？」
老者就是祖龍。
姬步雲被祖龍當面揭穿偽裝，卻依然神情自然，面色不變，站起身來，剛要恭恭敬敬的行個大禮，祖龍伸手攔住了他，道：「你想求老夫做什麼，儘管直說，這是你用酒肉換來的，老夫最煩那些繁文縟節。」
姬步雲躬身拱手，道：「我想請您為高地女王沃蕊解除刑天的詛咒，恢復肉身。」
祖龍斜睨了他一眼，憤憤道：「你這耍滑頭的小子，老夫說不用就不用行禮嗎？老夫是你祖宗，別人的叩拜老夫不願意受，你的卻免不了。」
相傳姬氏祖先軒轅大帝是昊天化身，中原帝國皇室向來以祖龍後裔自居，祖廟供奉的正是祖龍。
姬步雲毫不猶豫，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給祖龍磕了三個頭，邊磕頭邊道：「姬步雲見過老祖宗。」
他雖然一直生活在高地人中間，沒有學習過中原帝國的禮儀，聽還是聽說過的，現在依樣畫瓢的做出來，倒也有模有樣。
祖龍又罵道：「祖宗就是祖宗，老夫還誆你了不成，加個老字幹什麼？」
祖龍的話音剛落，姬步雲又恭恭敬敬的給他磕了三個頭，這次說的是：「姬步雲見過祖宗。」
祖龍道：「起來吧，知道老夫為什麼非得讓你磕頭嗎？」
姬步雲道：「小子見到祖宗，磕頭請安是應該的。」他不知在祖龍面前應該自稱什麼，祖龍叫他小子，他就跟著自稱小子。
祖龍道：「這世上所有姓姬的都是老夫後人，除了你，沒誰敢逢年過節不給老夫磕頭請安的，你小子掛著老夫的御龍佩，連拜都沒拜過老夫一次。」
「小子自幼在高地人中長大，失禮之處祖宗莫怪，今後小子一定在家設立祖宗牌位，早晚叩拜。」
「心裡有老夫就行了，整那些沒用的幹什麼？老夫的後人多了去了，那有時間挨個看誰磕頭了沒有。」
姬步雲無法接上祖龍的話，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那個青年像是沒有看見這兩人的表演一樣，在一邊斯文的吃著東西，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卻是極快，一條鹿腿不知不覺間已被他吃的乾乾淨淨，現在正在烤第二隻。
祖龍耍夠了祖宗的威風，對姬步雲道：「說吧，你想讓老夫幫你幹什麼？」
「小子想請您為高地女王沃蕊解除刑天的詛咒，恢復肉身。」
祖龍盯著姬步雲的眼睛，道：「沒出息的小子，老夫豈會輕易幫人，看在老夫是你祖宗的份上，你有御龍佩，只要你開口，老夫馬上可以讓你成為御龍人，到時候，天地之間任你縱橫，想要女人還不有的是？」
姬步雲看著祖龍正色道：「望祖宗恕小子愚鈍，小子只有這一個願望。」他這段時間日思夜想的都是為女王恢復肉身，這事是他唯一的心結，這個時候只要祖龍答應他的請求，就是讓他粉身碎骨他都願意。
祖龍哼了一聲，一疊聲的罵道：「沒出息的小子，沒出息的小子，氣死老夫了。」
姬步雲躬身拱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任祖龍責罵。
那個青年一邊在炭火上翻轉著鹿腿，一邊扭頭對祖龍道:「老龍，表演的有點過了啊！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得了，在這耍威風給誰看呢？」
祖龍更加生氣，對著青年吼道：「小崽子，老夫教育自家後人，和你什麼關係？你吃你的東西，胡亂插什麼嘴？」
青年輕蔑的掃了祖龍一眼，道：「我最看不上你這倚老賣老的德行，天天說自己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現在一有機會就擺出祖宗的架勢教訓人，口是心非。」
祖龍生氣更甚，跳起來指著青年的鼻子罵道：「這叫家教，家教你懂嗎？冰夷，你這無父無母的小崽子。」
原來這青年人是冰夷，據說他是昆崙山巔億萬年冰雪結晶自然孕育的神龍，集玄冰之法大成，一念封海，神通廣大，與祖龍亦師亦友，兩人經常結伴在人間行走，只是世人只聞其名，難睹其真容。
冰夷並不生氣，一邊燒烤著鹿腿，一邊悠然道：「老龍，好像你就有父有母似的，我現在忙著吃東西，沒時間和你吵，你趕緊和他說正事吧。」
祖龍哼了一聲，坐下后開始滔滔不絕的和姬步雲說起成為御龍人的種種好處，原來成為御龍人並不是能指揮應龍那麼簡單，而是可以以祖龍之名、集群龍之力，具有無上法力。平心而論，祖龍的口才絲毫不比那些著名的高地人雄辯家遜色，擺事實講道理，說的頭頭是道、天花亂墜，可不管他說什麼，姬步雲就是不為所動，堅持讓他為女王解除詛咒、恢復肉身。
祖龍見此路不通，換了個條件，又開始用逆天改命來誘惑姬步雲，額外還許了一大堆好處，姬步雲還是堅持己見。
祖龍足足勸說了大半個時辰，也無法讓姬步雲改變心意，最後無奈道：「小丫頭擰，你小子犟，唉，你們兩個只顧著自己快活，卻不知道給老夫找了多大的麻煩。」
冰夷插嘴道：「這位小兄弟不過是求你給他心上人解除你兒子的詛咒而已，都是自家人，舉手抬足間的事，老龍，有什麼麻煩的？」
祖龍嘆道：「你懂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解除刑天那孩子的詛咒倒是容易，不過只要老夫解除詛咒就落入昊天那孩子的圈套了。」
冰夷奇道：「什麼圈套？」
祖龍道：「當年始鳳逼著老夫給了昊天三件同源法物，昊天用這三件法物斬了刑天，鬼女恨老夫偏心，足足鬧騰了老夫三百年，害得老夫不敢在章尾山停留片刻，只能和你在人間遊盪。要是她知道老夫出手解除刑天的詛咒，她定認為老夫又偏袒了昊天，還會再來折磨老夫，那就永無寧日了。」
冰夷笑道：「既然你這樣怕老婆，那就算了，全當你沒有答應過這位小兄弟，反正他是你後人，也不敢腹誹你。」
祖龍怒道：「胡說八道，老夫何等身份，豈能對後人食言。」
「那還啰嗦什麼，趕緊辦正事吧。」
冰夷轉頭對著姬步雲道：「小兄弟，你剛才給老龍喝的那酒不錯，可否給我也喝一口。」
姬步雲見冰夷一直幫他說話，頓時對他心生好感，聽他要喝酒，趕緊把無盡瓶遞給冰夷，祖龍神色尷尬，欲言又止。冰夷接過無盡瓶，自行飲酒吃肉，不再理會二人。
祖龍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起姬步雲走進內室，化指為劍，用指尖劍氣在地上畫了一個陰陽魚的圖案。祖龍站在陽魚眼睛處，命姬步雲在陰魚眼睛處面向自己站好，他用右手食指指著姬步雲胸前封印的女王元神，道了句「一念生，萬法滅，還本歸元」，地上的陰陽魚突然生動起來，反射出耀眼光芒，一道七彩之光順著祖龍的指尖流淌進了女王元神，那刻，姬步雲彷彿聽到了女王銀鈴般的笑聲，頓時心花怒放，激動的想要跳起來。
「這丫頭為了與你片刻歡娛，不惜自損元神。老夫雖然現在解除了她的詛咒，但她需要溫養三個月元神，半年之後才能恢復肉身。」
「謝祖宗。」姬步雲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向祖龍叩拜了三次。
祖龍道：「起來吧。」
姬步雲依言起身。
祖龍道：「三百年前，始鳳、鬼女那倆娘們逼著老夫和她們共同運轉天地逆轉陣，封印了人間三百年靈氣，現在封印期已過，人間將重新進入法術世界，你雖身懷老夫的同源法物，奈何修為太淺，另外，那小丫頭劫難眾多，你二人務必小心行事。」
「謹記祖宗教誨。」
祖龍又道：「老夫受誓言所限，不能參與三界爭鬥，所以。」
「怕什麼？」祖龍的話未說完，就被冰夷打斷了，只見他滿面通紅的倚在門框上，舉著無盡瓶搖頭晃腦道：「沒事，小兄弟，好酒，我與你一見投緣，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有什麼事哥哥幫你。」
祖龍跌足道：「酒後無德、酒後無德，你這個小崽子，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非要喝。」
冰夷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拉住姬步雲道：「不用理會那老龍，小兄弟，我知道你叫姬步雲，我叫冰夷，我與你一見投緣，快和我結拜。」
他拉著姬步雲一起面向南方，道：「這天地間沒誰值得我一拜，小兄弟，我們就用這酒來結拜，我先喝一口。」他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把無盡瓶遞給姬步雲，道：「兄弟，小兄弟，你喝一口。」
姬步雲喝了一口。冰夷拿過無盡瓶喝了一口，遞給姬步雲，兩人依次喝了九口，算是完成了結拜儀式。
冰夷摟住姬步雲大笑道：「好，好，你肯定沒有我年紀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兄弟，我是你大哥，不用理會那老龍，以後有什麼事哥哥我罩著你，來叫我一聲大哥，兄弟。」
姬步雲只得叫了一聲；「大哥。」心道，這大哥是一頓酒肉換來的，真夠便宜的。
讓人頭疼的是，他這便宜大哥不喝酒的時候幾乎一句話沒有，喝完酒後喋喋不休，哥長弟短的說個沒完，彷彿姬步雲和他已結拜了千萬年。姬步雲與祖龍面面相覷，相對苦笑。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姬步雲推開窗子，只見數十隻巨大的火鳥畢方從天而降，落在竹林之上，那鳥形似丹頂鶴，一足一翅，湛藍的身體上有少許白色斑點，頭如火紅，而鳥冠就是一團熊熊烈火。每隻火鳥背上站著一個身著赤色鎧甲，手持長戈的武士。
這些武士跨下火鳥，在竹林中結成一個方陣，正中是一個頭戴王冠、手拄長槍、身著赤金相間鎧甲的中年王者。抬眼處，竹林中火紅一片，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甚是威武。
中年王者本來一臉莊嚴，舉步向前，隔窗看見祖龍吃了一驚，急忙下拜道：「南方火神族烈焰島島主毀炎拜見創世神。」
傳說南方海上有一座烈焰島，是火神族聚居地之一，火神族擅長殺伐之術。火者，毀也，此人以毀為姓，必是火神族皇室。
祖龍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
毀炎並未起身，繼續跪著道：「毀炎冒昧，請創世神示下，您昔年曾定下不參與神、魔、人三界間任何爭鬥的規矩，不知今日還有效否。」
祖龍淡淡的道：「老夫定下的規矩，自然有效。」
毀炎站起身來，指著姬步雲道：「此子身上的御龍佩。」
祖龍打斷了他的話，道：「御龍佩擇主之後，本來的規矩是不許任何人再來搶奪，但你若是要強行出手，自有天道來管，老夫不會幹涉。」
祖龍的話音剛落，冰夷就搖搖晃晃的從窗子里跳了出來，他站在竹屋前，醉眼朦朧的指著毀炎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搶小爺兄弟的御龍佩，小爺數三聲，你們趕緊向我兄弟磕頭賠罪，不然，小爺把你們都丟到北海去餵魚。」
說罷，雙手背在身後，雙腿叉開，似在等著火神族的武士上來磕頭。
毀炎看了祖龍一眼，見祖龍不動聲色，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何人？口出狂言。」
冰夷向著虛空看了一眼，虛空中隱隱有波動傳出，他輕笑一聲，扭頭看著毀炎鄙夷道：「禁忌剛開，覬覦小爺兄弟寶物的賊就來了這麼多，不過那些廢物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御龍佩不是那麼好拿的，就你傻乎乎的，出來當出頭鳥，也好，小爺就拿你開刀以儆效尤，你沒資格問小爺的名字，少廢話，快磕頭。」
毀炎貴為火神族島主，平時在神域都是人人敬重，現在初現人間就被冰夷指鼻痛罵，自然怒極，祖龍在前，他又不敢太過放肆，只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武士，四個武士手持長戈，向著冰夷衝來。冰夷眼神一掃，那四個武士瞬間被冰封、破滅，消失在虛無之中，只留下滿地冰屑。
冰夷向前跨出一步，歪歪斜斜的指著毀炎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磕頭。」
毀炎向後一步，退回到方陣之中，他向祖龍恭恭敬敬的道了句：「創世神，失禮了。」然後揮舞長槍，率眾武士凌空而起，那些火鳥坐騎也跟著振翅飛起。槍戈交錯，畢方嘶鳴，團團烈焰不斷在他們身上升起，形成了一個火焰之陣。毀炎長槍一揮，團團烈焰圍著他們形成一個巨環，肉眼可見的山林都在這巨環中燃燒起來，巨環飛快的開始旋轉，巨環外的空間跟著沸騰起烈焰之意，整個世界熾熱無比，無限天地彷彿都跟著一起燃燒起來。毀炎長槍向著冰夷一指，大喝一聲「生金，去」，巨環化作一團無盡烈焰，向著冰夷洶湧而來，中間夾雜著無數金色的長槍戰戈，紅色的火焰與金色的兵器交相輝映，盡顯殺伐之力。
冰夷冷眼看著火神族的表演，待火焰撲來，才輕蔑一笑，右手食指向著烈焰輕輕一彈，那洶湧的殺伐之力瞬間便被冰封，熾熱被清涼取代，整個世界一片清爽，一切恢復如常。火神族組成的烈焰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塊，毀炎、眾武士、火鳥都被冰封其中。
姬步雲一開始被火焰陣的滔天威勢震的目瞪口呆，要不是祖龍在側，估計早就望風而逃了，沒想到冰夷輕輕一個彈指，就把這個火焰陣給破了。他狂喜：賺大了，自己這個一頓酒肉換來的便宜哥哥實在太厲害了，咱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這件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女王，讓她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省得她總和自己耀武揚威，說自己是法術白痴。
冰夷凌空而起，雙手一托，遠處的冰塊也跟著飛上半空。他原來穿的高地長袍幻化成了一身銀甲，外罩雪白的披風，整個人也變得威嚴、冷峻，猶如恆古不變的冰山。
冰夷在半空中朗聲道：「昆崙山冰夷，借火神族烈焰島島主的命，曉諭神、魔、人三界，膽敢圖謀我兄弟姬步雲御龍佩者，必將身死神滅。」
話音落下，冰夷雙手一推，那巨大的冰塊破碎成漫天雪花，向著虛空席捲而去，虛空一陣震顫，接著，傳來陣陣翅膀揮舞的聲音，無數虛影向著遠處逃竄而去。
冰夷在半空中仰天長嘯，又喊了一遍：「昆崙山冰夷，借火神族烈焰島島主的命，曉諭神、魔、人三界，膽敢圖謀我兄弟姬步雲御龍佩者，必將身死神滅。」然後旋轉一周，緩緩落回地上。
祖龍看著冰夷，淡淡道：「你還真是殺伐果斷，幾十條火神族的命，說滅就滅了。」
冰夷道：「滅就滅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火神族若不怕被滅族，儘管來找我。」
祖龍道：「他們確實不敢，你這小崽子孤身一人，心狠手辣，他們都拖家帶口的，單打獨鬥又無人是你一合之敵，怎麼敢惹你，這個虧吃定了。」
冰夷道：「我只是借他們殺雞儆猴，若不如此，禁忌初開，三界的麻煩太多，這樣兄弟才能安心修鍊。」
姬步雲一直好奇女王的真實法力，忍不住問祖龍道：「冰夷大哥真厲害，高地女王有大哥一半厲害嗎？」
冰夷笑著插話道：「你那心上人那些花花草草的障眼法也能算是法術嗎？」
祖龍道：「別看不起人家，人家那是靠自己辛辛苦苦修鍊得來的本事，你以為都是你啊，天生神通。」
冰夷不理會祖龍的話，依舊醉醺醺的對著姬步雲道：「男人就應該練男人的法術，來，兄弟，大哥不能讓你白拜，我教你一套法術作為見面禮。」
說完，中指向著姬步雲眉心一指，一點熒光飛進了姬步雲神府。
轉頭看見祖龍對自己怒目而視，冰夷笑道：「放心，老龍，我不會害我兄弟，我教給他的是冰封術，不是玄冰法。」
看著姬步雲一臉茫然，冰夷解釋到：「玄冰法未至大成不能生兒育女，老龍是怕他斷後，也怕你心上人恢復肉身你們空歡喜一場。」說罷，忍不住放聲大笑。
姬步雲只覺得無數古字在腦海間若隱若現，只是一個字也看不清楚。
祖龍道：「小崽子練習的法術都是天道之法，小子，你現在修為太淺，最快也得半年以後才能修鍊，來，把小丫頭給你的護身劍給老夫看看。」
姬步雲喚出紫金劍，祖龍接過後，用劍尖劃破自己右手中指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劍上，然後手指在劍身上一彈，念了句：「以吾之血，護持此劍，萬法，歸。」劍身上光芒大盛，，流光閃過後，原來的竹劍變成了一把真正的紫金劍。
祖龍把劍交給姬步雲，道：「此劍藏有老夫之法，現在可隨你心意而動，足夠你護身之用。」
冰夷道：「老龍，這才像祖宗樣。」轉頭對姬步雲道：「以老龍之血養劍是天地間至高的養劍之法，三界所有修劍的法師要羨慕死了。」
姬步雲聞言向著祖龍跪下，拜了三拜，道：「謝祖宗。」
天色已晚，祖龍對冰夷道：「該走了，你剛才大鬧一場，那倆娘們很快就會知道，找來又會是麻煩一場。」
冰夷道：「好吧！」轉頭對姬步雲道：「兄弟，那些不開眼的傢伙肯定不敢再來欺負你，我先陪老龍躲躲老婆，過段時間去看你。」
祖龍道：「走吧。」
不待姬步雲答話，兩人憑空消失不見。
姬步雲聞到一陣焦糊的味道，跑回外室一看，冰夷吃剩下的半條鹿腿已被烤成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