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電話

文件櫃分為上下兩層，每層都有三個隔層，每個隔層都豎向擺滿文件夾，唯有最頂層文件夾上方，橫向擺放著一個文件夾，上面沒有一絲灰塵，顯然，崔凡經常翻閱它。

在關上文件櫃之前，他又拿起那個文件夾，打開看一眼，第一頁是一個女人的兩張照片，一張充滿青春活力，一張宛若歷盡滄桑。

這是他曾經的一位患者，在接受一年治療之後，失去聯繫，既然擺放在右側的文件櫃里，自然是沒有治癒的。

她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以致於他一直念念不忘『溫笑柔』這個好聽的名字。

「她是誰？」

「一位患者。」——崔凡現在不想多說。

「我能感覺到她很特別。」

「沒錯。」——崔凡合上文件夾，關好文件櫃。

在午休還沒有結束之前，他去醫院大門口，自己的別克轎車裡取回那個道士的名片，他當時根本沒興趣理他，所以名片還放在前擋風玻璃前。

「崔凡，你不會真的要找他吧。」，小灰人的聲音激動起來。

「我不找他，怎麼救許凌風？如果晚上十一點他和系統談判失敗，我們怎麼辦？」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找他，那我做些準備吧。」，之後，小灰人的聲音消失了。

崔凡回到診室后，撥通那道士的電話，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地球電話號碼，他琢磨著。

「喂！你還記得我么？我是崔凡。」——首先報上名字。

「哈哈，當然記得。」，他的聲音顯得粗魯些，這倒是崔凡在早上沒注意的，「你遇到妖怪了吧，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崔凡輕咳一聲，「咳！那個……不是妖怪問題，我沒遇上妖怪，我找你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在琢磨著怎樣開口，對方迷惑起來，「你沒遇上妖怪，為嘛打我電話？」第六書吧www.6shu8xs.com

「啊^，是這樣的，我想跟你借用一樣東西，就是你們用來隱形的高頻射線，只用一個晚上，明天就還給你，不！凌晨十二點保證還給你。」，他想來想去也只能直說。

好半天，對方的聲音才再次傳來，「你怎麼知道我有高頻射線的？你說你沒遇到妖怪，你撒謊，你遇到拇指星人了吧，是不是它告訴你的？」，看樣子對方的智力水平實在不咋樣，分析這點事情，還需要長達一分鐘時間。

拇指星？……崔凡的腸子都被逗樂了，難怪小灰人不肯讓他看，不會是和拇指一樣的形象吧。

「不是拇指星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信息來源，你說吧，要怎樣才會借給我高頻射線，用錢買還是用其他物資交換？」，他還在給小灰人打掩護。

「這個……」……對方的腦子又卡住了。

崔凡耐心的等待著，「你要借高頻射線做什麼？」，結果等來這麼一句。

「給人治病。」

之後，他聽到話筒里有嘰里呱啦的聲音，想必是外星語吧，發音和人類完全不同。既然小灰人說過，納普星人喜歡結伴同行，那麼，他們很可能是在商量，他繼續耐心等待著。

「好，定個時間，我們要空間轉換器，你不要說你沒有，我在你的汽車裡看到了，但是它和我的腦電波不同步，所以我才沒有偷走，你必須將它設置好再給我們。」

「啊！」，崔凡雖然不心疼空間轉換器，可他也沒有能力修改它的設置啊，「這個……別的不行么？比如十台微波爐、六台電腦、五個投影儀……」，他可真是耳熟能詳娓娓道來。

「不行！」——對方的腦子這次不卡了。

崔凡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交換時間等我電話。」，他琢磨著，現在只能從小灰人身上想辦法，誰讓它花掉自己的錢呢？

「小灰人，不，拇指星小灰人，你還在么？」，他掛斷電話后立馬問道。

「小灰人……」

然而沒有聲音回答他，『嗨』崔凡心想著，不會是嚇跑了吧，也是，它只有拇指大小，能有多大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