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接送往賽拉圖
唐大壯緊緊地攥了一下雙拳,緩緩抬起頭,看著李團長不卑不亢的說道:「報告長官,我願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為國效力!」
李團長看向狗蛋等人,問道:「你們呢?怎麼不說話?」
「老大的選擇就是我們的選擇!」狗蛋和小四大聲說道:「老大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好!」李團長看著唐大壯點了點頭:「但願你們能踐行承諾!」說到這裡,轉頭看向陳連長:「陳連長,二連和三連抓來的那些壯丁,編入新兵連參加軍訓。」又向唐大壯努了努嘴:「這幾個刺頭嘛,就不用參加軍訓了,直接送往賽拉圖哨所服役!」
「是!團座!」陳連長向李團長立正敬禮:「屬下這就安排人把他們送往賽拉圖哨所。」
下午一點,兩個國軍戰士帶著唐大壯等人踏上了前往賽拉圖哨所的征程。
唐大壯從川省流浪到大西北整整四年了,從來沒聽說過賽拉圖這個鬼地方。
憑唐大壯和他兄弟的本事,大可以幹掉押送他們的兩個國軍士兵以後遠走天涯,可他沒有這麼做。
誠信是唐大壯的做人原則,他認為,既然答應了李團長要為國效力,就該言而有信。
五天後,兩個國軍戰士帶著他們到達一座聳入雲天的高山腳下。
這座大山不但高的驚人,還十分的陡峭,幸好這時候是夏季,山上沒有積雪。
這麼陡峭的山,正常人攀爬起來都十分困難,對於身上有傷的小五來說就更是苦不堪言了。
登山的時候,唐大壯和小四、狗蛋,輪流著攙扶小五,總算是翻過了這座高達五千米的大山。
他們本以為翻過這座大山就是賽拉圖哨所,沒想到這座山後面還是一座山,而且比之前翻越的那座山更加的陡峭。
翻過海拔高達五千米的四座大山後,總算到達鳥不拉屎的賽拉圖。
簡陋而破舊的幾間土木結構房,房頂上蓋著石板,周圍十里內光禿禿的,沒有一棵高大的樹木。
放眼望去,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偶爾可見低矮的灌木生長在岩石的夾縫間。
蔚藍的天空上雖有明晃晃的太陽,可是氣溫卻低的令人難以忍受。
偏僻、荒涼、氧氣稀薄。
這就是賽拉圖給唐大壯的第一印象。
哨所門前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流過,這是賽拉圖的唯一景緻。
帶傷趕路的小五被四座險峻的大山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到達賽拉圖哨所的時候,已然昏迷了過去。
賽拉圖哨所里也沒有衛生員,傷重昏迷的小五隻能由粗通醫術的唐大壯來救治。
唐大壯忙活了半個小時,小五總算蘇醒了過來。
賽拉圖哨所的編製是連級單位,官兵加起來總共四十八名,相當於一個加強排。
哨長和副哨長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皺紋密布,頭髮幾乎掉光了,一眼看去,就像五十多歲的老頭。
也不知道送唐大壯等人到賽拉圖哨所的兩個國軍戰士對哨長和副哨長說了些什麼,哨所里的官兵對他們的到來態度十分冷淡,看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鄙視和敵意。
氣候環境惡劣也就罷了,哨所里的伙食也是差的無法忍受。
兩個窩頭加一碟鹹菜,這就是他們在哨所里吃的第一頓晚餐。
晚飯後,唐大壯點起一根蠟燭,用消過毒的匕首給小五取出了埋在肩窩裡的彈頭。
沒有麻藥,也沒有專用的手術工具,不難想象,這樣的手術會給小五帶來多麼大的痛苦。
手術的時候,小五痛得死去活來,幾度昏迷了過去。
唐大壯、小四,狗蛋,看著痛不欲生的小五,心疼的淚流滿面。
半個小時后,唐大壯總算幫小五取出了那枚該死的彈頭。
這天晚上,唐大壯、狗蛋、小四,誰都沒有上床睡覺,輪流著照顧昏迷不醒的小五。
這是一個難熬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副哨長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他們的宿舍,大聲喊道:「趕緊的,穿上軍裝,到訓練場上集合!」
唐大壯指了指沉沉昏睡的小五,對副哨長說道:「報告副哨長,我的這個兄弟身上有傷,暫時還不能參加軍事訓練。」
副哨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小五,問道:「他受了什麼傷?」
小五是因為參加搶劫才被國軍陳連長打傷的,受的什麼傷還真是不好如實回答。
「意外傷。」唐大壯只能含含混混的說道:「沿途又受了點風寒,所以身體很虛弱。」
「你自己跟哨長請假吧。」副哨長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小五,說道:「我可做不了主。」
身為副哨長,連個病假都批不了,誰信啊?
唐大壯明白副哨長這是有意為難他們,雖然生氣,但唐大壯也沒有跟副哨長說什麼。
唐大壯是這些人的頭,唐大壯不說,小四和狗蛋自然也不會跟副哨長說什麼。
兄弟三人默默地穿上新配發的軍裝,跟在副哨長身後去了訓練場。
唐大壯等人到達訓練場的時候,哨所里的四十多名官兵已經列隊站在訓練場上。
唐大壯覺得有些奇怪,在此之前沒有吹過起床哨,也沒有軍號聲,他們怎麼會整整齊齊的站在訓練場上?
難道這些人一貫都起的這麼早?
如此懶散的部隊作風,會如此勤於訓練,打死唐大壯都不信。
這明顯就是哨長提前做了安排的,其用意就是給他們這些新兵蛋子一個下馬威。或者是想找借口虐他們一把。
唐大壯的這個推斷來源於哨長看他們的眼神。
他們進入訓練場的時候,哨長看向他們的眼神犀利如劍,臉色陰沉得就像黎明前的夜。
唐大壯和他的兩個小弟都清楚的預感到,一場未知的暴風雨很快就要降臨在他們這三個倒霉的新兵蛋子頭上。
有些事,躲是躲不過去的,攤上了就只能勇敢面對。
「報告哨長。」唐大壯昂首挺胸的站到哨長面前,大聲的說道:「新兵唐大壯報到!」
「新兵王小四報到!」
「新兵……李狗蛋報到!」
狗蛋是孤兒,沒進過學堂,根本就沒什麼大名。
他的父親姓李,狗蛋是他的小名,兄弟們一直都喊他狗蛋。
還算他機智,關鍵時刻給自己取了個帶姓的名字。
「看看這幾個土匪。」一個扛著中尉軍銜的軍官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說道:「取的名字一個比一個俗氣。」
「報告長官!」唐大壯大聲說道:「我們的名字,是父母取的。如果你覺得我們的名字俗氣,麻煩你給我們取個文雅的。」
「喲呵,看不出這新兵蛋子還有點膽識。」中尉軍官臉色不善的向唐大壯走了過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咱們哨所的規矩。」
說著話,一個倒勾拳就向唐大壯的脅下攻了過來。
唐大壯暗暗冷笑,我還就怕你不出手呢。
唐大壯眼看著中尉軍官的拳頭將要砸到自己的脅下,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手忙腳亂的阻擋著:「長官,長官,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頂嘴了。」
唐大壯嘴裡求饒著,右掌卻運起渾厚的內力無聲無息的向中尉軍官的脅下推了過去。
這是唐門的祖傳絕學,能傷人於無形的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