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報志願

模擬考試成績出來后，由於李一凡成績明顯提高，沖入第一階隊，班主任吳老師在班上點名表揚了李一凡，並且下課後為了志願的事情，還專門把李一凡叫到辦公室，徵求了李一凡的意見，按老師的想法可以報首都的人大，應該是有把握的，可是李一凡卻想報盛海的復旦大學。

回到教室劉麗娟和陳剛都問他準備選擇那個學校，「我準備報盛海的復旦大學學經濟，畢竟盛海是改革開放的前沿，盛海同時也是我國歷史上最發達的經濟中心，商業氛圍好，未來的潛力也大。你們呢？」

劉麗娟模擬考試成績532分，也很不錯，「按照我的成績去不了人大，我想報中國政法大學，可是我爸媽想讓我報北師大。畢業后當老師穩定點。」

「我也覺得你可以按你的意願來，中國政法是我國法律人才的搖籃，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步伐加快，法律人才也會越來越缺。而且你看美國收入最高的職業是律師和醫生，你的選擇不錯。陳剛你呢？」

「我的成績估計去不了復旦，我正在想盛海那所學校適合我。」陳剛考了545分，按照這個成績復旦有些懸，去年復旦在北疆省的錄取分數是572分。

李一凡腦子裡把盛海的院校捋了一遍，說「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報交大和同濟，這兩所院校都是一流大學，偏理科，所以文科分數會低一些。同濟應該保險一些，可以報同濟的對外經貿系。」

「好，就它了，同濟好像離復旦不遠，正好我們可以互相照應。」

就這樣，在上課鈴，下課鈴，同學們之間互相的問詢當中，嘈雜的聲音之中，迎來了放學的鈴聲。

期間，報考中央音樂學院初試已經過了的韓璐，詢問了李一凡的志願，聽說準備去盛海而不去首都時，流露出遺憾的神情，另外，同是校足球隊的好友理科班的周勃，也問了李一凡的志願，得知他準備去盛海非常高興，他準備報考金陵大學的電子工程專業。兩座城市相鄰，可以經常來往。

李一凡放學回到家，進門放下書包，看見母親正在擀麵條，李一凡走過去邊幫母親按摩肩膀，便問道，「老媽，今天晚上吃什麼，有沒有肉。」

「燜面，就知道你嘴饞，你爸下班回來買了豬頭肉。你先去洗手換衣服吧，飯馬上好。」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李世榮著說也說到，「原打算再給你買個豬蹄，結果賣完了，沒買上，另外，一凡，你們的模擬考試成績出來沒？」

「出來了，下午剛公布了成績，志願填報表也發下來了，老師讓今天晚上和家長商量，先模擬填報明天在學校再正式填報。」

正做飯的趙玉瑛聽說成績下來了，趕忙插話道，「怎麼樣？考了多少分？年級排名多少？」

李一凡做到父親身邊，笑著說，「怎麼對你高大帥的兒子這麼沒有信心，成績還用問，絕對是名列前茅，直奔狀元而去。」

「少貧嘴，快說考了多少分？」趙玉瑛急道。

「591分，班級排第三，年級排第十。」李一凡答道。

「不錯，我兒子確實挺棒的！老師說沒說，這個成績能夠報考哪所學校？」

「吳老師說，按照歷年的錄取情況，我這個成績，報北大估計有點懸，但是人大應該是有把握的，他建議報考人大。」

李世榮聽了以後神情明顯放鬆下來，笑著說「不錯，我兒子有出息，人大是個好學校，你打算學什麼專業？」

聽到這，趙玉瑛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看到情形有點跑偏，李一凡怕父母一錘定音，趕緊說道，「爸，媽，可是我不想報考人大，我想去盛海的復旦大學。」

李世榮聽后皺皺眉頭問道，「為什麼？人大非常好的學校，又在首都，距離家也比較近，坐火車一晚上就到了。復旦雖然並不比人大差，但是太遠了，坐火車得兩天多才到。」

「爸，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報考復旦的經濟學專業，經濟學專業是復旦的王牌專業，而盛海自古就是我國對外開放的橋頭堡，商業氣息非常濃厚，盛海市民的經濟意識也比北方超前。而首都是我國的政治中心，人大也偏重培養政治人才，說白了人大是培養各級官吏的，如果我將來選擇和您一樣，去**工作，那就優選人大，但是我將來想搞一些經濟工作，我對經濟感興趣，我覺得盛海和復旦跟適合我。」

李世榮聽完沉默不語，趙玉瑛卻急著說「兒子，將來去**工作多好，又穩定，社會地位又高，像人大畢業的估計可以直接分配到省級機關。」

「媽，現在已經不是10年前了，隨著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全面轉化，經濟基礎會是我們國家的各個層面的主流價值取向，通俗的講，有多少錢會成為一種主流的價值評價標準，那麼學習賺錢的技能將會是很重要的選擇。就像您經常口中講的誰家成為萬元戶了，那就從側面反映了這種變化。將來可能住房需要自己花錢買，沒有公費醫療看病需要自己花錢，孩子讀書也需要自己負擔學費。不僅如此，我估計未來的時候，當官的也會圍繞著有錢的轉。媽，您可以試想這樣一種場景，一桌人正在吃飯，其中的大款和在座的朋友說，他一個電話某個領導立刻會來吃殘羹冷飯，結果就應驗了。我不想我的人生是那樣的，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官吏。所以我選擇學經濟。」

「怎麼會是這樣！」趙玉瑛無意識的念叨著，這個場景衝擊力太大了，她原有的價值觀在瞬間崩塌。李世榮也無語，默默拿起一顆煙點燃，眼睛看向前方，好像李一凡描述的場景正在眼前上演著。

過了好一會兒，李世榮掐滅手中的煙，「一凡長大了，能夠獨立思考了。玉瑛，我看就尊重一凡的選擇，報復旦大學經濟系，不過模擬考試畢竟不是高考，只能是參考，一凡，你既然有自己的方向，就要不斷的努力前行，不要懈怠，奔跑吧！兒子。」李世榮摸了摸李一凡的頭髮，鼓勵道。

「放心吧！爸，媽，我一定能取得好成績，考上復旦。」

第二天，李一凡把志願填報表交給老師，吳老師看到一志願填報的是復旦大學，還再次開導李一凡，后得知李一凡是和父母共同商量，慎重填報的志願，只好作罷。

課間時，陳剛特意把李一凡叫到一個安靜的角落，低聲對李一凡說道，「一凡，班長和你的幾個對頭，都造謠說，你的成績是靠作弊得來的，要不然哪能從30名一下蹦到第三名，還說假的就是假的，等高考這盞照妖鏡出來，讓你露出原形，我聽了很生氣，和他們爭辯，還差點打起來。」

李一凡笑著伸手拍了拍陳剛的肩旁，說道「謝了！別管他們，哪一個成功者的旁邊還沒幾條汪汪叫的瘋狗，言語永遠沒有行動有力，這倆天就當看他們的表演，等高考成績出來，看他們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