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依照完全抄襲康熙遺照,本人文采不高,文筆有限,請見諒。
寫的不周之處,請作笑談。謝謝!皇宮外面,聚集部不少大臣,嗡嗡的議論聲很是嘈雜。每個人的臉上,或焦慮,或複雜,或凝重,各有不同。
水沨,賈瑚望著烏壓壓的人群,皺起了眉。
「看來消息外泄得很快。」賈瑚嘆了口氣說道;「這人的心思都越發地大了。」
水沨冷哼一聲,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噎死了,也未可知。」
又有一個小公公急急跑過來,說道;「榮王爺,張公公讓奴才來接您了,且快進去。」
水沨問道;「皇上如何了?」
小太監壓低聲音說道;「太醫瞧過了,現在醒了,但還是不能勞累,只能靜養。」
靜養?水沨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賈瑚微微一笑,推了他一把;「你且快去,在這還楞什麽神?照顧好皇上,才是你為人子應做
的。」
水沨一楞,然後瞭然的點點頭,隨著小太監急急得進了皇宮。
賈瑚目送水沨進去,然後吩咐馬車候著,徑自下了車。果見歐陽紫玉在不遠處和他招著手。
賈瑚隨手披了件鄒紗的斗篷,走了過去。
「你怎的才到?」歐陽紫玉皺著眉頭問道;「我不是一早就叫了暗衛迎你過來嗎?」
賈瑚臉一紅,那時想是他和水沨纏綿之際,暗衛不得稟報。只有叉開話頭,問道;「現在情況到
底如何了?」
歐陽紫玉拉著賈瑚,邊朝著暗門子走去,邊說道;「還算好,畢竟老爺子沒真的出事。只是,
身子骨已經不大好了,恐也支持不了繁雜的朝政了。聽老爺子的意思恐怕是要……」歐陽紫玉沒
將話說完,但意思很明了,皇上恐怕要禪位了!
賈瑚鬆了口氣,他在就知道這是必然的,卻還是有些茫然的味道,一時心緒複雜。良久才說道;
「還好。」
歐陽紫玉頓住腳步,也看著賈瑚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還好皇上只是禪位,這樣還壓得住那些不安分的。如果要是……,那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賈瑚深吸了口氣,對歐陽紫玉說道;「雖說應該不會出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調集暗
衛軍在皇宮外候命。」
歐陽紫玉點了點頭,「我知道,皇上也下了命令,讓暗衛軍做好各種準備。」然後又笑著說道;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了。」
賈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恭喜我什麽?」恭喜他?這才是可笑的,就算水沨上位了,和他並肩
站在一起的卻不會是他。以後……以後誰又能說得准什麽呢?帝王的愛,最是飄渺的……
歐陽紫玉定定的看著他,良久,面露歉然;「抱歉,我說錯話了。」
賈瑚朝他笑了笑,只朝前走去。
而皇上的寢宮內,皇子們亦悉數到場,還有數位朝廷重臣,和資歷很是老道的宗室皇親,也垂手
而立。皇上有些虛弱的靠在床邊,臉色慘白,冒著虛汗,嘴唇卻很是鮮艷,兩頰是病態的暈紅。
「皇上,您……可還好?」庄親王擔憂的問道。他是皇上的親弟弟,和皇上的關係很是不錯,此
時出口詢問,倒也不算失禮。反倒讓皇上覺得心中熨貼。
因而也笑著回道;「讓你們擔心了。朕還好。」
循親王,皇九子里來也是個心直口快的,見皇上親口說安,也就大大咧咧的笑道;「父皇可是嚇
倒我們了,母妃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我們怎樣勸都勸不住。」
皇上微微眯起眼,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翎妃是個有心的。你們趕來的都很快啊,
朕,很欣慰。」
一時,屋子裡靜了下來。這話誰也不敢接,都垂著手,低著頭,大氣也不出。
皇上冷冷的掃視著,然後,目光停在水沨身上,然後軟和下來,眼中露出一絲的嘆息。
「老七啊」皇上叫道。
水沨立刻低著頭,上前,應道;「父皇。」
皇上直直的盯著他,目光複雜。只看的水沨已是暗自冒了冷汗,才開口道;「朕老了,已是不中
用了。」
水沨忙說道;「父皇正是春秋鼎盛之際,還是龍馬精神,怎會……」
其他人也紛紛應合。
皇上輕咳兩聲,屋子再次靜下來。
皇上說道;「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嘗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蒼
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
遠之國計,庶乎近之。今朕年屆五旬,在位三十多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
也。」
「皇上!」一時眾人紛紛惶恐的跪下身,聽著這番話,暗自心驚。
皇上也不理會,只繼續說道;「榮親王皇七子水沨,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
繼朕登基,即皇帝位。親授璽皇帝自稱太上皇以遂初元吉天之本志,居於泰寧宮。」
「皇上!」眾人驚呼,「此萬萬不可啊!」
水沨心中激動,卻還是綳著臉,跪著上前幾步,叩首道;「請父皇三四!兒子還歷練不足,請
您繼續執掌大權,以保天朝之興盛。」
眾人也叩首大呼;「請皇上三四!!請皇上三思!請皇上三思!」
皇上閉著眼,堅定地說道;「朕意已決,在不更改。爾等自應當奉喻而從之,不得有異議。著
禮部即刻準備新皇的登基大典,不可貽誤。」
「皇上!」眾人叩首在地,不肯起身。
水沨在心中冷笑著,看著以往敵對的人,一臉的驚慌失措,心頭就溢滿了快感。往日種種的隱
忍,退讓,恥辱都一一在眼前閃過。然後他就想到了賈瑚,想要和他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他可
以給他地位,給他尊榮,雖然還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
天……
眾人苦勸半晌,皇上卻不為所動。終於,眾人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或真或假的悲傷,喜悅,
然後紛紛退了出去。
水沨強抑住心頭的滋味,想到了賈瑚的話,「為人子的本分」他還是跪在地上,沒有動。
「老七,你還有很多事要準備的,也下去。」皇上說道。
水沨叩首,低著頭,回答道;「兒臣,自請為父皇侍疾。」
良久,水沨才聽到皇上欣慰的笑聲;「老七,你,是個好的。這份孝心,朕領了。只盼著,你也
能以這份寬宥對待你的兄弟們。」
水沨抬起頭,很是誠懇地說道;「兒臣自是曉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道理。只要兄弟真心維護
兒臣,兒臣也自是投桃報李,決不虧待。」
皇上嘆息一聲,「朕,知道了。你還是下去準備登基大典。畢竟,社稷為重,不可馬虎
的。」
水沨猶豫了一下,皇上態度堅決,也就順勢推舟的請了辭,在踏出屋子的一剎那,水沨終於露出
了狂傲的笑容,他還是等到了,等到了這一天!
「啪啦——」循親王府正廳。
循親王滿臉怒氣地將一整套新的琺琅彩瓷套杯摔在地上,弄得粉碎,還不解氣的踩上幾腳。怒氣
沖沖的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為什魔偏偏繼位的是他,八哥那點不比他強,怎麽就是他!
哪怕是老十四,我也都忍了!就他!讓水沨繼了位,還有咱們的活路!」
謙親王一把拉住他,無奈道;「小心你的腳。」
「什麽腳不腳的!命都快沒了!」循親王一甩袖子,坐在了椅子上。「你們怎得都不著急?」
「著急又什麽用?」謙親王微微笑道;「事已至此,已是無可挽回的,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
來說,就算他當了皇上想動我們,也不是容易的。你說呢十弟?」謙親王看相一直笑吟吟的窩在
角落裡悠閑喝茶男人說道。
十皇子水渶,封號恭貝勒,一直掌管著內務府,是個愛才如命的,喜好享受的。想來與謙親王,
循親王交好。
水渶放下茶盞,慢條斯理的說道;「理事這個理。如今我們安分些,不要讓他捉住痛腳,才是真
的。且過了這段日子,再慢慢謀划。還有九哥,你以後說話前,先在腦子裡轉三轉,別沒個遮
攔的。小心哪天被人悄悄的摘了腦袋都不知道。」
循親王摸摸腦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別凈嚇我。」
恭貝勒垂下眼,「我可沒事在說笑。」
謙親王眼中閃過一道光,「此話何解?」
恭貝勒說道;「當初我接內務府時,整理過賬房。然後我發現,越是老的賬冊上,每年都有不少
錢,分著批地,不經意的不知去向。這說明什麽呢?」
「有人貪銀子?」循親王說道。
恭貝勒點點頭,「這是一種可能,但是,賬上分批支出的銀子,都是極為有規律的。」
謙親王皺了皺眉;「有規律啊……」他看向恭貝勒,兩人相視,不語。
循親王大聲嚷嚷道;「這又怎了?你們倒是說啊!」
謙親王嘆了口氣,「這件事,我們現在還沒法跟你解釋,你自己的以後說話做事小心些就是
了。」
「真是麻煩!」循親王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