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開

第二十章 離開

在凈生駕著馬車趕回去的時候,水新涼已經不在了,凈生只能再駕著車返回了魔界。

「你說你要走,為什麼?」心已懶散的躺在座椅上,手上拋著一個做工精緻的香囊,並沒有看向凈生。

凈生想了一下,「我想陪在星君的身邊,保護他。」

「哈哈。」心已翻了個身單手撐著頭看向凈生,嗤笑道,「你現在肉體凡胎,怎麼保護他?」

「我,我可以儘快積攢功德,等我手上佛光大顯的時候,我便有法力保護他了。」凈生認真的說道。

心已收斂了笑意,定定的看向凈生,問道,「你,喜歡他?」

凈生一點頭,又搖搖頭,反問道,「你問的是哪種喜歡?」

心已坐起身,說道,「算了。」又向凈生招了招手,「你過來。」

凈生走近心已習慣性的坐在了心已旁邊,心已翻手變出一把長劍,正是龍泉。

凈生驚叫一聲奪過劍,拔出劍鞘揮舞了一下,站在下首的奴僕們心裡一顫,雙膝發軟,都不自覺遠離凈生,生怕殃及無辜。凈生舞夠了劍便收進了劍鞘,一張笑臉看向心已,「你果然說話算話,那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呢?」

心已輕輕撫摸著凈生的墨法,說道,「你以後便知道了。」后又說道,「那你姐姐他們怎麼辦?」

凈生把玩劍鞘的手一頓,低著頭臉上全無笑意,但也沒有悲傷,只是茫然的看著手中的劍,緩緩道,「他們死了,不是嗎?」

凈生走後,陌上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問道,「將軍需不需要。」

心已手一抬,陌上住了嘴,默默站在一旁。

「陌上,我,總是覺得對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我太危險。」心已閉上眼仰躺在座椅之上。

「將軍,是否要除掉她。」陌上說道。

心已一揮手,有些疲憊,「我還要借她的手除掉天罡。等到那時,我。」再把她如何呢?

凈生把佩劍掛在腰間,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水新涼而是去找了螭吻。

凈生擰著螭吻的耳朵,站在一旁的莫情G,緊了緊手裡握著的長槍,眯著眼,神色憤怒。凈生頭一仰,挑釁的看向她。

「大小姐,疼疼,這可是肉啊。」螭吻抓著凈生的手,痛的眉眼都擠到一塊了。

凈生終是鬆了手,不滿道,「上次我喚你為什麼不來?倒是打發了一個丫鬟過來。」

螭吻捂著耳朵,皺著眉,嘟囔道,「還不是因為。」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莫情。

莫情手一提一落,長槍重重的磕在地上,附近的大地隱約顫了一顫。莫情看向凈生,鄙夷的說道,「你不要這般拐彎抹角,我承認是我不讓殿下去的,像你這種居心叵測的野仙我見得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歪心思。」

凈生一把推開擋在她前面的螭吻,衝到莫情的面前,憤怒道,「什麼野仙!」螭吻毫無防備的被凈生一推,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一頭栽入迎面撲過來的大浪,瞬間被卷出好遠。

莫情大怒,提槍便向凈生刺了過來,凈生也不退讓拔劍向著莫情揮斬了過去,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又是一個大浪把兩人分開,濕漉漉的螭吻弓著背一臉畏怯的站在兩人中間,勸道,「莫再動手了。」莫情先是停了手,而再次衝上來的凈生卻被螭吻攔下,看到兩人拉拉扯扯的動作,莫情緊了緊手中的長槍,瞪向凈生恨不得從她身上射穿兩個洞出來。

「你莫再鬧了。」螭吻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找我什麼事啊?」

凈生回瞪了一眼莫情,理了理衣服才說道「我見到一個很像天罡星君的人,但是又有很多不想之處。而且他居然不認識我。」凈生雙手抱胸,滿臉疑惑。

螭吻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說道,「天罡星君現在是凡人怎麼可能記得神仙時候的事,認不出你很正常啊。」

凈生懷疑的看向螭吻,一旁的莫情接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問了又不信,還問什麼?」

螭吻偷偷扯了扯莫情的衣擺,討好的一笑。凈生看了一眼他們,犯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姑且算信了吧。」

凈生轉了個身正要走,卻被莫情叫住,「我說你也是個仙,別老是有屁大點問題就來煩殿下,我們可么有那麼多閑工夫,還有啊,我們龍宮的錢財也不是大風給刮來的,別老是動不動就伸手向我們要,沒見過那個仙這麼,唔。」莫情還沒有說完,就被螭吻趕緊捂住了嘴,螭吻尷尬的沖著凈生一笑,說道,「沒事,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有事我一定,必須幫的,你不要把莫情的話放在心上。」

凈生細細琢磨了一下莫情的話,感覺這話中諷刺意味明顯,當下解了錢袋向莫情臉上扔去,結果卻結結實實砸在螭吻的手背上,螭吻跳腳揉著被砸紅的手背,看向凈生,解釋道,「莫情她,她,不是這個意思。」

莫情心疼的揉著螭吻的手背,向著凈生吼道,「不知好歹!」話音剛落,提槍又要再戰,卻被螭吻攔下,螭吻告饒道,「兩位姑奶奶,能不能別一見面就打啊。」

凈生提著劍,下巴一仰,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問她啊,見我就跟見仇人似的,嘴裡沒一句好話,而且每次都是她先動得手。」

莫情語塞,低著頭氣勢弱了下去。螭吻擋在莫情的身前,說道,「她畢竟是我的妻,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禮讓一下嗎?」

凈生收了劍,不滿道,「這種妻也真是夠你受的了。」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平陵門,沒有想象中那麼蓬勃輝煌,反倒有幾分破敗之感,雖是白日可是卻大門緊閉。凈生走向前大力的敲著門,過了許久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小僕探出頭,狐疑的打量著凈生,凈生從懷裡拿出玉牌遞了過去,小僕接過玉牌眼睛一亮,向旁邊閃身說道,「姑娘請進。」

凈生後腳剛邁過檻,後面的大門便被關上了,凈生奇怪的看向小僕,那小僕笑臉相迎,弓著背很是恭敬,「姑娘是來找水大夫的吧,這邊請。」

小僕說完便在前面帶路,兩人七拐八拐走到後院最深處的一處幽僻之地。凈生四下打量著,沒想到這破破爛爛的門廳之後竟是別有洞天。

小僕帶著凈生來到一處大敞開的房門前,小僕輕叩門邊,說道,「水大夫,那位姑娘來了。」

屋內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有勞了。」

小僕對著大敞的門覆手一揖,后又向凈生作揖後轉身離開。凈生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屋裡沒有響動,探著頭沖著裡面道,「天,那我進來了。」

凈生走進屋內,只見屋內裝飾甚是寡淡,只是一張桌兩張椅,沒有擺著瓷器的裝飾,也沒有點綴的花瓶,空蕩蕩的屋內不免讓人感到荒涼。

「你來了。」聲音自凈生的左側傳來,她轉過頭便看見坐在書桌前磨葯的水新涼。

一身白衣的水新涼說著話但手上的活並沒有停,「那日門中有事,所以便先行離開了,還請姑娘莫怪。在下答應過姑娘的酬謝,自是不會少的。」

凈生向著水新涼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說道,「我不要什麼酬謝?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可好?」

水新涼停下手裡的工作,面向凈生,凈生又靠近一步說道,「我無家可歸又身無分文。」說完伸手便要去抓水新涼的手臂。

水新涼在凈生搭上他手臂的那一刻便躲了開,同時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就在這時一個歡快的女生自門外響起,「新涼哥,你看我採到什麼草藥了。」

凈生轉頭看去,一個手裡晃著草藥的妙齡少女大步走了進來,在看到的一旁的凈生時,警惕的握上腰間的匕首,問答,「你是誰?」

水新涼說道,「景姑娘,不要動手,她是那位竹林女子。」

景寧放下了防備的姿勢,戒備的看向凈生,「是你救了新涼哥?」

凈生沒有理景寧,而是看向水新涼,問道,「可以嗎?」

「這要先問過門主才可以。我。」

「你什麼意思?你想賴在這裡不走。」還沒等水新涼說完話,一旁的景寧倒是先喊叫了出來,「不行我不同意。」

凈生轉過臉,冷漠的看向大嚷大叫的景寧,「你是門主?」

景寧停止了叫嚷,不悅道,「我不是。」

凈生沒理景寧,看向水新涼,「不管怎樣我是一定要留在你身邊的,因為,因為。」這是我欠的你。

「你這個臭賴皮,你以為平陵門是那麼好進的嗎?」景寧聽到凈生的話氣憤的喊道,同時走上前想要把她拉離水新涼的身邊。凈生喜歡這個喳喳呼呼的景寧,閃身躲開了景寧抓過來的手,在景寧身形不穩的時候反用力推了一把景寧,景寧本來一手抓空就失了平衡,再被凈生借力一推,反倒被推了一個趔趄。

水新涼雖然看不到,但是他明顯感覺到景寧憤怒的氣息,伸手橫在兩人中間,說道,「景姑娘,你傷勢未愈,不要動怒。」

「不是我,是這個傢伙太過分。」雖然水新涼看不見自己剛才的狼狽,但景寧還是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丟了臉,狠狠的瞪著凈生。

「誰過分,你進來就嚷嚷個不停,如同犬吠。」凈生上手抱胸一臉不屑。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景寧說罷便要衝了上去。

走廊上聽到叫嚷聲的夏傷疾步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食盒,這一進來便看見要衝上去的景寧,飛身攔了過去。

景寧一拳被夏傷化解,憤憤道,「你讓開。」

就在這時,一位布衣的奴僕走了進來,「水大夫,門主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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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擾紫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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