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蛙 第二章 金鳳三傑

井中蛙 第二章 金鳳三傑

東征遠軍,原是赤源草原上的游牧明珠,年年蟲災泛濫,不僅顆粒無收,不少看管眾多牛羊的赤源人,唯一的生活來源,也被這蟲災泛濫,毀滅殆盡。

為了轉移注意力,源王慕鴻,帶領全部游牧人,向東遷移。這一舉措,原本不會有後面戰爭發生,靠近番國,番國國主,不僅不持開放態度,當眾羞辱來交友使,還說出當被載入史冊的一句混賬話。「蟲災泛濫,顆粒無收,游牧者何不食肉糜?」

咽不下氣的源王慕鴻,指天發誓,踏平番國,才有了後來的征戰。

本坐山觀虎鬥的通國,突發奇想,中源大地,五國紛爭不斷,不如藉此良機,大發橫財,等寒冬臘月,再來收拾番國爛攤子。

原本只是番國與游牧的衝突,加上通國不僅給源王提供攻堅利器,而且下撥三百萬石糧草,番國三州淪陷,就差過了潮州劍指洪都,番國便亡國了。

唇亡齒寒,那蓼國靠近番國,被迫加入紛爭,亂世從此開始。

——————

「東兒,阿爸告訴你,看到那遠山了嗎?過了那座山,我們就算是將我們族人帶到了難以匹敵的新紀元!」

遠軍現在大營建在距離番國國都只有一山之隔的潮州,源王帶着自己小兒子,看着遠處高山說道。

「阿爸,為什麼那些番國人,對我們如此歧視?我們一不偷二不搶,除了城頭上亂七八糟的刀劍以外,沒做什麼事情啊?幹嘛見到我們都如同我們看到狼群一樣?」

扎著長辮的黢黑小小子,抬頭望着兩鬢斑白的男人說道。

「我們和他們是一樣的,不過如果你的家裏來了外人,佔了你家的東西,你還打不過他也沒在欺負你,只是要用你的東西你怎麼辦?」

那源王輕輕地揉了揉小小子的頭問道。

「躲着他唄!草原遼闊,我不信沒有我的地方!等我長大了在教訓他!」

「哈哈,這裏的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躲着你!」源王摸著小王子的頭和藹的說道。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悄然走到源王身邊,源王聽完他悄悄給自己說完的話后,大驚失色,連忙叫衛兵照顧好自己孩子,帶着三十猛將騎馬向南奔去。

等到他趕到現場,一片狼藉,一人發現還有活口急忙報告源王。

「王,他們用了白火,我們沒防備,就成這樣了!」

那人渾身漆黑,剛說完便咽了氣。

「這已經是第三起了!王咱們還是屠了他們吧!」源王銳鋒騎,首領跪地詢問道

「黃金分過來了,就趕緊下發,傳令下去,全軍對番人不可殺,不可辱,不可歧。問詢原地方父母官,清官升級,昏官貪官,找個日子聚齊家眷屠了吧!我們本來只是想尋一方凈土,和百姓什麼關係!」

「可是?他們和我們?」

「照做!」

「是!」

源王親自給每個死掉的子弟跪地祈福,請求不下地獄,便班師回營。

一個月後消息傳到通國執政者耳里,是最震驚的,珀王大怒,原本打算先滅番,后滅蓼在慢慢收拾本不愛戰的赤峰人,這下可好,番國不用滅了,多出來個能統番國的新國,還是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強大國家。

——————

「念慈!看到消息了嗎?」燈火通明的京都府上,人來人往。

一個身穿甲胄的長發女子,一路奔跑到一個叫出師堂的屋外敲門喊道。

「進來!什麼消息!」屋裏人喊道。

她推門而入,屋裏滿是推放的文書,一個身穿白綢素服的女人,正在仔細的看著書桌上的圖紙,對着手裏的書籍,還在用毛筆勾畫。

「又沒出發你裹胸幹嘛?」進來的女子輕輕把門合上后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勾畫的女人說道。

「麻煩!」那女人頭也不抬的說道。

「又大了?哎,我告訴你,源王建國了,殺了好多番國的地主,貪官,還放出消息不會起兵了!」那女人盤腿坐在念慈對面說道。

「嗯?怎麼會?茂茂你拿我開心?」念慈柳眉一挑抬頭問道。

「本來他們就不愛打,我小時候還去過那邊的草原,狩獵一次才一錢銀子,特別好客的一說。要不是天災,哪有這麼多事啊,怎麼會騙你?」

說話的人,便是蓼國金鳳三傑排名老三的,蘇茂,和黃小嬌,馮念慈,都出生於名將之家,長的是一比一的好看,按理說以後應該是女閣中的佼佼者,可三人出奇的不喜歡女紅,反而兵法,刀槍特別上手,黃小嬌善於騎射,百步穿楊算不上,騎馬奔走三箭能中兩箭百尺標把,沒人不服。

蘇茂善用長槍,兩三個五年以上盾兵根本按不住她一人。

馮念慈排行老大,不僅家傳七步劍了得,還精通謀略,蓼王笑稱其為小文韜。

「你既然這麼說,我們只需要和通國再戰即可,不用管那個源王了?」

馮念慈放下毛筆,輕揉太陽穴問道。

「那倒不是,聖君讓我們警戒,嬌姐那邊也快回來了啊,是不是應該休息休息,喝喝茶,春堂可是來了新的戲班子,想去看嘛!」

蘇茂伸手拿起馮念慈的狼毫毛筆,在旁邊的廢紙上,慢慢書寫說道。

「字寫的還是丑,還有啊,收收愛玩的心思,這話可不能讓伯父聽到,不然又要皮開肉綻!」

馮念慈將毛筆拿去,用手點了一下蘇茂的小腦袋說道。

「老頭也只會那招,不過咱也有妙計,把寬棉貼在屁股上,不就行了。打了就趕緊裝受不了,回屋不就行了,切!」

蘇茂對着念慈就是一個鬼面說道。

兩人聊東聊西,直到觀樓敲響十二聲銅鈴后才分開來。

————

無名原野上,一隊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趁著圓月高懸,加速回都。

「左狼衛,傷勢如何?」一個坐在插有黃字大旗的背弓箭手,詢問前面騎馬扶着手臂慢慢活動的雙刀男子說道。

「回宗旗的話,不礙事不礙事!」那狼衛連忙停下馬騎與箭手平齊,拱手回道。

「幹嘛這麼認真?」那被稱宗旗的人伸手輕輕拍了拍狼衛說道。

「小姐,這裏是軍隊,平常可以,現在就要按規矩來」左狼衛看了看旁邊行軍的人,輕輕說道。

「好吧,哎!這次回去,她們又該笑我了,我臉還刮花了!」那宗旗輕輕摸了摸臉上的白布說道。

「不一定,這可是戰功啊,那斥候還不是被你射殺了,沒事,破點皮不愁嫁!」

左狼衛拍了拍挎包里宗旗奪來的堪輿圖說道。

「你要是不說這後面三個字,還算個人!」

宗旗對着自己的馬就是一鞭子,快速向前衝去。

說話的便就是,讓蘇茂一直羨慕,讓馮念慈提心弔膽的黃小嬌,第一次出征,雖沒立下流芳百世的戰功,但是對於一個刀槍相見的戰場新兵來說,殺掉一個敵軍斥候還是非常難得,按照軍法,可以成為十人武長,手下直接有十幾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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