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密道

第六百六十一章密道

李鳳凜沉默了片刻,又問:「罔川巷那頭,劉太妃是否已經得知昨晚的事,她有沒有什麼動作?」

陳康安回道:「她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在罔川巷已經傳遍,但她沒什麼動靜。」

接下來李鳳凜便不再說話,一路沉默著直到清涼閣。

到那裡之後,他就讓人叫來侍衛頭領,告訴他昨晚明誠鏡聽見蘇娉婷說過,清涼閣有辦法可以直接逃出宮去,他猜想應該是有地道可以通往宮外,且清涼閣靠河,也有可能是水路,讓侍衛們加緊時間去找這些可疑的地方。

之後,他又將留在清涼閣看守蘇娉婷的宮人聚集起來,一共有八個宮人,四個太監,四個宮女,都是昨晚因為他要在清涼閣過夜,從養心閣過來伺候的。

他讓陳康安詳細詢問這些人,主要問有沒有誰是單獨留下來的,結果問出了三個。

李鳳凜看了掉在地上的繩子,斷定應該是用利器割斷的,這樣最節省時間,這也說明是有人故意放走了蘇娉婷。他不知道養心閣有幾個安插的內鬼,但獨自留下的人里更有可能是內鬼,因此先審問單獨留下的那三個宮人。

四個宮女里,春燕作為大宮女,昨晚也跟著一起來了養心閣,而她也曾經獨自留下過,不過,她有很充分的證據證實自己沒有放走蘇娉婷,而她也頗得李鳳凜信任,她便被排除在外了。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太監,一個是宮女,結果從那個宮女身上搜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剪刀,是做針線活時用來剪線頭和小布頭用的,她說帶著剪刀是她的習慣,而且她在養心閣就是負責針線的。

但從其他人身上並沒搜出利器,周圍也沒找到被遺棄的利器,所以這宮女的嫌疑是最大的,李鳳凜便讓人將她送去了慎刑司。

這件事有了眉目,但去查找通往宮外的便捷通道還找到,陳康安突然想起一事,便對李鳳凜說:「皇上,這清涼閣不使用的時候都是那位白嬤嬤負責打掃,她應該是最熟悉這裡的,說不定從她那裡能問到。」

李鳳凜想了一下,「那就跟朕去看看那位白嬤嬤。」

「皇上……」陳康安狐疑地喊了一聲,「您留下來歇息,讓奴才去就可以了,白嬤嬤那裡實在不是皇上該去的地方。」

「無妨。」

李鳳凜已經徑自往外走去,陳康安趕緊跟上。

走了大約一刻鐘便到了白嬤嬤居住的地方,她這裡遠離宮人們聚集的住所,在御花園最北頭的一間破舊屋子裡,以前大概也是用來存放工具一類的,這裡沒什麼景緻,相對比較荒涼,平時極少有人會來。

白嬤嬤獨自坐在屋檐下的陰涼處納鞋底,見來了一個穿著藍色圓領錦緞常服,頭戴玉冠,長相俊美的青年男子,他通身的貴氣逼人,氣質冷冽威嚴,她雖然沒見過,但一猜就知道是皇上駕臨,連忙跪地請安。

陳康安便對李鳳凜說:「這就是白嬤嬤,她自請獨自住在這偏僻的居所,因為年老,平日里除了打掃照看清涼閣,已經沒什麼差事。」

李鳳凜盡量溫和地朝白嬤嬤道:「老人家,你請起。」

白嬤嬤聽他語氣柔和,態度和藹,便放心了些。

李鳳凜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可以隱約看見高聳的朱紅宮牆,說道:「你這裡已經靠近最北邊的宮牆了。」

白嬤嬤垂著頭恭敬道:「回皇上,是的。這裡荒僻,皇上屈尊降貴過來不知有何吩咐?」

「走,進去看看。」李鳳凜沒回她,朝陳康安說了一句。

這房子只有一間,不過大小還比較可觀,白嬤嬤在屋當中掛了竹簾,將屋子分成了裡外兩間。

李鳳凜在屋子裡打量,竟看見有鍋灶,便問道:「老人家自己煮飯吃?」

白嬤嬤道:「請皇上贖罪,奴才住的偏僻,用飯不方便,便自己拿月例銀子換了糧食自己煮著吃。」

李鳳凜淡笑一下,「老人家何罪之有,自己煮飯可以吃一口舒心的熱食,再好不過了。」

「是是是。」白嬤嬤連連道。

外間除了鍋灶,還有一個裝米的破舊罈子,一個柜子,柜子里放著幾副碗筷,之外還有一張舊飯桌,兩把椅子。屋外一眼便看清楚了,李鳳凜又站在帘子旁,掀開看了一眼裡屋,也只是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

從屋裡出來時,李鳳凜對白嬤嬤說:「朕來看你沒別的意思,知道你年紀大了,還在辛苦打掃清涼閣,便想來看你生活得如何。」

白嬤嬤忙道:「陛下心慈,萬忙之中還想著老奴,老奴這輩子都值了。老奴有遮風避雨的地方,還能吃上飯就知足了,請皇上放心吧,以後一定會更盡心儘力照看清涼閣。」

從白嬤嬤住處離開之後,走在御花園的樹蔭間,陳康安疑惑地問李鳳凜:「不是說問白嬤嬤清涼閣里的密道嗎,皇上為何連一個字也沒提?」

「回去就讓人來搜查白嬤嬤住處吧,白嬤嬤也可以抓起來了。」李鳳凜平靜地道。

「為何,皇上莫非發現了什麼?」

「蘇娉婷應該來過她這裡,朕看見她床里露出了一角白色的紗衣,昨晚蘇娉婷就是穿著那件衣裳,朕不會看錯。」

陳康安驚嚇不淺,「您是說,有可能密道是從清涼閣通到白嬤嬤這裡,這裡離宮牆那麼近,出宮就更簡單了?」

李鳳凜一點頭,「快點去清涼閣叫人,說不定白嬤嬤會起疑心。」

陳康安連忙加快腳步,「那奴才就先走一步,害怕白嬤嬤若是猜到事情暴露自盡了的話,就糟糕了。」

李鳳凜沒說什麼,走了幾步就轉了方向,沒再去往清涼閣。

他又回到白嬤嬤的住處,從屋后繞過去,通過唯一的那扇小窗戶觀察她,果然看見她急急忙忙把一件白色的紗衣找了地方藏起來,然後坐了片刻,顯然心裡發慌,對什麼不放心一樣。

她出了裡屋,來到那個破舊的米缸和柜子跟前,把米缸小心翼翼搬開,便露出一塊鋪在地上的木板,再搬開柜子,整個木板就都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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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難養:喂喂包子種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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