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這輩子,你逃不脫了

159.這輩子,你逃不脫了

秦袂的描述很清楚,不過是短短几句話,陳莞便是知道了一切。

在現代,秦袂作為一個守護自己家人的特工隊長,默默守護了陳莞十年,卻從來沒有露過一次面。

「我們有嚴格的規定。」秦袂的語氣很是平淡,談起前世的事情,彷彿離他又遙遠,又觸手可及,「那時候,你每天從研究所上下班,我的車就跟在後頭跟著,你喜歡吃咖啡味的巧克力,卻又喜歡最喜歡喝摩卡咖啡,我一直以來,最深的愧疚,就是當時你父親和母親被人殺害的時候,沒能保護好他們,我太輕敵了,竟然讓自己的小組裡混進了一個內奸。」

「我還記得,你父親母親死後,我發誓,要用最大的能力保護你,可是沒想到,你所乘的車上我已經檢查了很多遍,卻還是遇到了不惜同歸於盡的殺手組織,用他們自己的車輛撞擊你的車輛,製造了一場車禍。」

這一切,陳莞都記得,陳莞甚至記得迷糊中,的確有一個人抱著自己,耳邊是那個人親切溫柔地喊著自己的小名,他喊自己莞莞,語氣中十二分的動然。

那時候,自己以為是快死了,所以看到了久別的父親和母親,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秦袂。

「而後,我借酒消愁,卻以為酒精中毒,被送到醫院。」秦袂努力地回憶起過去的那一幕幕,「迷迷糊糊,我似乎看到了你,一個完好無缺的你,你笑得就像你高中的時候第一次跑完馬拉松,那種自豪而純粹的笑,我很喜歡,我朝著你往前走,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落到了這裡,在一個架空的朝代,成為了一個傻子太子,可是對於前世的記憶,卻像是被抹去了一樣,只是偶爾夢魘的時候,會香氣。」

「我原本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直到那一夜,我化名燕三,看到你,自那之後,我每夜做的夢都漸漸清晰了起來,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知道,對於我來說,你重要得不得了,好在,昨夜那一場大病,讓我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難怪。」陳莞推測道,「原來你是酒精中毒才穿越過來的,難怪你每次喝完酒,就會恢復自己本來的性格。」

「陳莞,陳太傅,莞莞。」秦袂一口氣說了陳莞三個稱呼,讓陳莞有些不知所以,卻看到秦袂越來越近的臉龐朝著自己靠近,那猶如溫泉般醇厚清澈的眸子里,完完全全地,只倒映著陳莞一個人的身影,「我現在,不是在說我是怎麼來到的,我是想告訴你,你上輩子就是我的人,這輩子,你也逃不脫了。」

秦袂一邊說,一邊將身體壓了上來,陳莞雖然恢復了許多,可是身體還是孱弱的,一時間,竟然推搡不動秦袂分毫。

而秦袂那深邃的雙眸里,毫不掩飾他對陳莞濃烈如酒的愛意:「上輩子,我沒有看住你,讓你走在了我的前面,這一次,我會把握住機會的,把握得牢牢的。」秦袂一邊說,一邊握著陳莞的手。

陳莞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卻怎麼樣都掙脫不開秦袂的手。

「你知道昨天我最著急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秦袂自顧自地道,「就是父皇要將你許配給晉王的時候,我害怕極了,秦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人忠厚耿直,一表人才,真是怕你會看上他,不過好在你慧眼識珠,知道我才是最出色的那個,堅定地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說,死小子,陳莞在內心咆哮:「你還能再自戀一點嗎?」陳莞原本積累的擔心和對秦袂濃濃的關心,全都消散了,秦袂真是,不說話叫人還挺想念的,一說話,就叫人挺想死的。

「能啊。」秦袂很認真地點點頭。

「這不是個疑問句好嗎?」陳莞發了狠力氣,抽出了被秦袂抱在懷裡的手,陳莞的手被秦袂用胸膛捂得熱乎乎的,都有些發燙了。

秦袂就這樣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陳莞對他皺眉頭,只是突然一下,上前環抱住陳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我們就這樣多好,一直走下去,反正現在整個皇宮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噗,什麼時候的事?」陳莞臉都憋紅了,雖然陳莞沒這麼嫌棄這死小孩,可是陳莞還不急著嫁人啊。

「就是那天,你穿著內衫在我的寢殿里醒來的那一次。」秦袂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陳莞的鼻尖,「總之,你好好休息,一切由我擺平就好了。」

秦袂說完欲走,只因為看到陳莞不過和他說了一會兒話,臉色就開始變得慘白起來,不知道為何,陳莞總還是覺得自己的血管里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可她不枉下斷言,最好,只能找宮羽來商議一下。

「對了。」陳莞突然想到什麼,攔下了準備離開的秦袂,「現在你能告訴我,一葦大師和你是什麼關係吧。」

「一葦大師?」秦袂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為什麼會問起他?」

「沒什麼,你若是不想說,就不說好了,也不是,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陳莞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問起他。」秦袂很認真地回答道,「一葦大師,早就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因為一葦大師是大堯的元老級的禪師,父皇為了穩定大堯朝內僧侶的情緒,所以只是秘密安葬了一葦大師,對外宣稱,一葦大師外出雲遊,無所歸依。」

不對啊,陳莞看著秦袂,自己前幾天問秦袂的時候,秦袂似乎不是這樣的反應。

「哦,我想起來了。」秦袂似乎都能看清陳莞內心在擔心什麼,「你之前是不是也問過我這個問題,不過當時我也不確定,只是既然你問起了,我自然是要替你查清楚,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消息,莞莞,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你還需要休息。」

「恩。」陳莞點點頭,可心裡,卻是默然清醒了起來,陳莞記得,秦袂說過,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陣清醒的時候,算起來,這時候也快到了,陳莞努力屏氣,試驗了一下自己的神思,勉強還能聽到偏殿外頭的宮女和太監的說話聲。

看來,自己要儘快把狀態恢復起來,只要一想到那一晚出現在書架上的黑影,陳莞就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弄清楚這個問題了。

陳莞靜養的這幾天,李扶弱和陳嫣然都親自來過,陳嫣然還是一副氣虛血弱的樣子,看起來比陳莞好不了多少,說話的樣子也沒有過去那麼囂張跋扈。

甚至偶爾談及陳嫻,也是一副羨慕的口氣,覺得陳嫻能夠嫁到江南,遠離京城這些喧囂,反倒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陳莞卻一點都不相信陳嫣然這一副淡然出世的樣子,陳嫣然就是一朵有毒的白蓮花,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可是隨時等候入了自己陷阱的人。

倒是李扶弱,雖然同樣也是在宮裡頭玩弄手段的人,可李扶弱卻是比陳嫣然敞開了些,如今已經貴為常在的李扶弱,反倒是比陳嫣然的采女還高了一個品級,說話也是比之前更添了幾分氣勢,近幾日,接連來看了陳莞兩次,也帶了不少好東西來。

「有件事,不知道太傅聽說了沒。」這一日下午,李扶弱照例過來看陳莞,外頭的陽光熏熏然的,看起來十分暖和怡人,李扶弱一身鵝黃色的宮裝,頭上簪著一對玉蝴蝶,耳墜上的兩顆珍珠飽滿可人,雖然未加過多的雕飾,可李扶弱也是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渾然生出一股子的貴氣。

「什麼事?」陳莞近幾日吃補了不少,每日香林都會想了各種法子給陳莞做各種好吃的,香林的手藝不賴,陳莞自然也是有不少口福。

陳莞一邊認真地挑著這一盤蝦仁酥里的大個兒的,一邊抬眸聽李扶弱說話。

李扶弱突然面露難色:「想必太傅是沒有聽說的,不然,按照太傅和端妃娘娘的交情,又怎麼會安然地在這東宮裡頭養病呢。」

提到了端妃,陳莞下意識地放下了筷子,盯著李扶弱,有些嚴肅地道:「有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聽人兜圈子。」

李扶弱微微一顫,小聲地道:「端妃,歿了,是在未央宮的宮殿裡頭自盡的,過了幾日才被人發現。」

陳莞心頭一抽,果然,李扶弱開口的時候,陳莞就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時候的事?」陳莞的語氣是平淡的,可內心早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五天前吧。」李扶弱嘆了口氣,「皇上為此還傷心了好一陣,雖然端妃一直都對皇上不冷不淡的,可是皇上心裡頭,似乎還是記掛著她,好幾日,都沒揭牌子了。」

五天前,那便是李扶弱那夜從未央宮裡頭出來沒多久的時候吧,誠如端妃所說,她入宮以來,所有的時光都是用在了徹查當年真相上,如今真相揭曉,她似乎也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在宮裡頭,若是沒點盼頭,當真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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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寵:至尊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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