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你沒嫁我,我怎敢死

158.你沒嫁我,我怎敢死

陳莞趕到東宮的時候,東宮已經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了,太后、皇上和皇后都在偏殿等著消息,陳莞直接衝到秦袂寢宮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太監和宮女將陳莞攔下了。

「讓她進來。」正是膠著之際,冬暖卻出面解圍,她從寢殿裡頭出來,對著看門的公公厲聲道,「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太子太傅,醫術超群。」

「可是,可是……」這公公為難,可是皇上說了,除了太醫之外是,誰都不能進去。

「別說可是了。」裡頭的宮羽也出面解圍,「陳太傅醫術過人,有他在,太子必定會安然無恙。」

陳莞一踏入殿內,就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秦袂躺在殿內中央的大床上,他渾身的筋脈暴起,陳莞嗅了嗅,總是覺得這股味道就是從秦袂的精血中傳來的。

陳莞記得端妃給她的書中的內容,趙太醫和宮羽以及其他太醫將秦袂團團圍住,看到陳莞來了,似乎是自動讓出了一個口子來,陳莞上前把脈,果然,秦袂的脈象衝擊極大,過於澎湃,似乎隨時會將血管衝破一樣,這一切,都和書中記載的暴血症的癥狀無異。

書中有暫時壓制的方法,但因人而異,只能壓制幾天,可是這個壓制的方法過於血腥,陳莞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陳莞和宮羽相視一眼,宮羽便是開口道:「既然陳太傅來了,那我們也不做多留了,先行告退了。」

幾個輩分比較低的人走了,和誠如趙太醫和幾個老太醫去,卻是十分不屑地站在原地。

陳莞抬頭看著趙太醫道:「趙太醫不信任我?」

趙太醫也是仗著皇后是自己的靠山,直言道:「我為什麼要信任一個黃毛丫頭呢?」

「就憑,我上次在御花園贏了你。」陳莞微微眯起眸子,趙太醫是玉皇后的人,在沒有確認玉皇後到底是為什麼要將步風安插在秦袂身邊之前,陳莞不想太過相信這個趙太醫。

「不過是運氣罷了。」趙太醫受了皇后之命在這裡看著秦袂,自然是不能隨意離開。

陳莞眯了眯眸子,突然靠近趙太醫,一抬手,只在趙太醫的脖頸處扎了一下,速度太快了,甚至連一點痕迹都沒留下,趙太醫下意識地捂著脖頸,對著陳莞低吼道:「瘋女人,你做什麼?」

「我在針頭上萃了贏根草的毒,你知道怎麼解的,只不過,這解藥必須是新鮮的,你若是不及時從東宮回到太醫院製作解藥,想必後果,我不用再描述。」陳莞目光灼灼,滿是堅定,其他太醫似乎都沒想到,陳莞這次會下如此狠手,雖然步風如今受傷不在了,可聽說陳莞身邊的這個叫做香芷的宮女也很是厲害。

「若是太子出了半點差池。」趙太醫還想辯駁,「你……」

「我負全責。」陳莞搶先答道,趙太醫對著陳莞冷哼了一聲,似乎根本不相信陳莞能救活秦袂。

秦袂的脈象是在是太奇怪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秦袂的脈象里來回遊走浮動,隨時會爆裂出來一樣,十分可怕。

陳莞的心裡其實也是沒有譜的,可是此時此刻,她能相信的就是端妃給她的那本醫術,畢竟端妃剛說完秦袂可能感染了暴血症,陳莞就發現了秦袂的脈象和暴血症如出一轍。

按照書上說的,秦袂需要及時的放血和補充新鮮的血液,也就是之前,宮女失蹤的原因,陳莞突然撩起了自己的手臂,手持自己自製那一套手術用的小刀,鋒利的小刀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輕輕一劃,便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太傅。」冬暖被嚇了一跳,若是不能救活太子,太傅也沒必要這樣自殘啊。

「快點,將他手臂抬起來。」

這是一種十分粗劣的放血方法,可現在沒有現代高科技的換血設備,陳莞只能這樣靠運氣了,秦袂啊,不是說太子都是金龍附體嗎,你可千萬不要那麼容易死啊。

陳莞將自己的刀口和秦袂的刀口對上,可是血液方才是融在一起,陳莞便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往自己的身體裡頭鑽,沿著經脈一直往上,似乎都要鑽到腦子裡去了,而心肝脾肺腎也像是被充了氣一樣,十分難受,秦袂也蹙起眉頭來,偶爾發出低吼。

陳莞的腦子被扯得痛,像是有一千根針一起在扎進她的太陽穴里,巨大的疼痛讓她猛地跌在了床邊,可縱然如此,那緊緊相扣的手指也是未曾分開一下。

「秦袂,你給我醒過來,你一定要給我醒過來,你不能,你不能睡完了,就不負責人了啊。」陳莞內心在呼喊,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一個人會離開自己,大腦的疼痛和空白讓陳莞一下子支撐不住,最終,還是哐當一下,頭磕在了床沿,昏沉了過去。

等陳莞醒來的時候,外頭的星空已經是無比璀璨了,估算著時間才,應當是下半夜了,陳莞只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力氣,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外頭偶爾有風送來茉莉花的香氣,讓她有些迷迷糊糊的。

這個季節,也有茉莉花嗎?

正是詫異間,香林推門而入,見到陳莞醒來了,欣喜若狂,一邊喚著外頭的小宮女去通知秦袂,一邊將陳莞扶起來,沒說話,眼淚便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哭什麼?」陳莞只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幾個字,都是用鼻腔里哼出來的,「我又沒死,不過是睡了幾個時辰罷了。」

「豈止是幾個時辰。」香林一邊說,一邊更是傷心了,「二姑娘,您都已經睡了足足三天了,您真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三天,陳莞看著外頭的星空,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陳莞勉強支起了身子,只覺得自己的血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遊走,香林聳著肩膀繼續道:「太子殿下來過好幾次了,也不知道當時二姑娘您是用了什麼法子來治太子殿下,那夜之後,太子殿下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好了,可是二姑娘您卻是一睡不醒,您不醒,奴婢也不敢睡,生怕,生怕您就這麼睡過去了。」

這話是沒假的,陳莞看著香林又黑又腫的黑眼圈,和布滿血絲的眼球,這小妮子也是讓她又心疼又好笑。

陳莞醒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袂那兒,不一會兒,秦袂的聲音就從外頭傳了過來。

「莞莞,是不是莞莞醒來了。」

外頭的香芷好意提醒他:「太子殿下,太傅方才醒來,您小聲一點兒吧。」

「不用。」陳莞一時著急,猛地嗆了口氣,「讓他進來吧。」說實話,陳莞最想見到的人,也是秦袂,只是方才嗆的那口氣一直哽在喉嚨了,秦袂進來的時候,陳莞剛好咳嗽個不停。

秦袂一見這場景,便是哭喪起來:「莞莞啊,你怎麼咳得這麼眼中啊,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烏鴉嘴!」陳莞好氣沒氣地戳了戳秦袂的額頭,可是手才抬起來,稍微碰到秦袂的鼻樑,卻是沒有力氣了,軟軟的,便是要落下去,卻被秦袂握了個正著,秦袂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低沉,像是暗示性地說了一句:「我都還沒有娶你,我怎麼敢死,倒是你,你可知道,貿然用傷口接觸我的血液,有多危險。」

陳莞一驚,秦袂居然還保持清醒的時候,若是距離那一晚已經三天,就意味著,秦袂這次清醒的時間至少有三天了。

「你喝酒了?」陳莞下意識地摸了摸秦袂的臉頰,「沒有發燙啊。」

陳莞很認真地在秦袂的臉上捏來捏去,反覆研究,到底怎麼回事?

「行了,你夠了。」秦袂突然反手將陳莞的手給抓住,目光比之前更加深沉,那濃烈的猶如百年烈酒的眼神幾乎讓人陶醉其中,「你昏迷的這幾日,可是想起來什麼沒有?」

陳莞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意識毫無,陳莞搖搖頭。

復又聽到秦袂道:「我卻是什麼都想起來了,莞莞,你我之間,也許,有著比今生更加大的緣分。」

陳莞似懂非懂地搖搖頭:「不懂,什麼意思?」

秦袂替陳莞將被褥捂緊了些,此時這小小的寢室里就只有秦袂和陳莞兩人,秦袂就這樣平淡地趴在陳莞的床頭,讓陳莞覺得莫名的心安。

「我在夢裡,想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秦袂開口,聲音有些嘶啞,「莞莞,你可還記得,你第一天入大學校園的時候,穿著白色的襯衫,下身是牛仔褲,背著雙肩包,看起來,美極了,第一天入研究所的時候,你已經會打扮了,可還是白色襯衫,下身變成了亞麻色的長裙,你個子高,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等等。」陳莞的眼中是止不住的驚訝,「你說的,是我……是我在現代的裝扮,你怎麼會這麼清楚?難道……」難道眼前的秦袂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可縱然如此,按照秦袂的描述,感覺應該是一個和陳莞很熟悉的人,可是……

「莞莞,我對你的了解,超乎你的想象,可是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秦袂忽而一笑,「因為你父親工作的特殊性,當時中央派了我們一個特工小組貼身保護你們一家人的安全,所以,其實從你十四歲開始,我就一直默默地在暗處守護你,我從一個菜鳥練起,最後能獨當一面,成為了特工小組的組長,開始我的重點守護對象,從來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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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寵:至尊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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