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顧茗音的主人
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四個女兒變成這樣,婁唯毅心生殺意:「放心,爹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一切,都要等面聖過後。」
婁紫月有準太子妃的頭銜在,就沒人敢真的動她。
聞言,鄧姝柳眉微蹙。
夜晚,家主房內。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鄧姝趴在婁唯毅身上,輕柔地用手指畫著圈圈,媚眼如絲:「唯毅,退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畢竟是打了皇家臉面,聖上的怒火,也是要承受的,到時,你可要小心了。」
婁唯毅抓住她作祟的手,眸中閃過一絲精明:「無妨,這個婚事皇家本來就不願,退了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
鄧姝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替他按捏起了肩膀,輕言道:「退婚之後,誰能成為太子妃,你心裡可有合適人選?」
不愧是夫妻,婁唯毅立刻會意:「你的意思是……」
「菲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這次試煉,她信中說已經突破五階幻靈師了。」
話說一半,婁唯毅已明了:「明日面聖時,我去探探皇上的口風。」
倚紅樓。
「茗音,我聽館主說,你覺得是我錯了?」
嬌柔的聲音響起,媚態橫生。
玫紅色紗帳之外,露出一隻白花花的大長腿,塗滿蔻丹的腳趾玉雪可愛,而紗帳裡面的美人,引人遐想。
她正側趴著,左手支著腦袋,金釵步搖褪去,青絲服帖地落在耳後,隔著一層紅紗,隱約能見到她眉心的一點紅紋。
「茗音不敢。」顧茗音跪在床邊,正對著床頭,不敢抬頭。
空氣幾乎凝滯。
直到紗帳里的美人開口,顧茗音才覺得自己的呼吸回來了。
「得明珠者得天下,如若婁明珠真被毀容,那未必就是判詞里的那顆明珠……呵呵,枉我讓你接近她,還讓你去殺人,看來是我錯了。」
「多謝魅主人。」
玫色的紗帳緩緩打開,一具妖嬈無暇的軀體緩緩走來。
那一刻,顧茗音呼吸紊亂。
她罩著一件玫色的薄衫,胸前、後背、及眉心各紋著一朵紅蓮,停駐在綻放的剎那。她彎下腰,紅衫半開,輕捏起他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說過了,你和他們一樣,喊我魅姐。」
「魅主人救茗音一命,茗音一日認主,終生為仆。」
「還是對女人沒興趣嗎?」輕飄飄地問著,但顧茗音看到了她眼底劃過一抹憐惜。
茗音怔然。
女人放開手,罷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比那些個臭男人們好多了不是嗎?她嬌媚地笑著:「我不怪你。起來吧,我有正事和你說。」
「是。」顧茗音起身,恭恭敬敬地垂侍在側。
燭火映照出她絕色的臉龐,女人邪邪地挑起一邊眉毛,柔柔地道:「你明天去欽天監走一趟,讓他給宮裡的那位報個信,請她幫忙演一出好戲,為我們試探試探,說不準,真的有好戲看呢。」
「宮裡那位?」顧茗音不解,想明白什麼般,忽然皺眉,「您是說她?」
「不錯。」
「可她不是咱們的人,會幫忙嗎?」
女人懶懶地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道,「你長得這麼好看,只要是你的請求,她都會答應。」
顧茗音怔住,但也不敢說不,「是。」
「開個玩笑都不會,真不知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你。」女人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不過呢,就是因為你這麼難伺候,誰都想寵你入懷啊,連我也不例外。只可惜……」
「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等你。」她大方地拍拍他的肩,「快去睡吧。」
「魅主人好好休息,茗音告辭。」
他轉身的剎那,一直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昏暗的燭火邊,女人擰眉沉思。
望舒閣,響起了紫月的尖叫。
「梟夜!」
「我在。」
梟夜化成人形,漂浮在床前,他透明的身子像極了幽靈。
「肚子都痛了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死啊?」
一回來就關門修鍊,五天過去,星闕劍氣還是不受拘束地在體內狂奔,現在隨時要忍受它衝破筋脈的痛苦,痛得紫月真想罵娘!
他凌空而立,皺眉:「你的元海本是劍氣所鑄,痛苦只是暫時的,過了十五,劍氣會溫和一些。」
「你的意思是會越來越疼?那我白天要出門怎麼辦?」盤坐在自己大床上的某女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誰讓你打架的?」梟夜冷冷地下最後通牒,「十五之前,不許出門。」
「見皇帝的事怎麼辦?」
最後梟夜在紫月淚花漣漣的祈求下,終於開了金口,「只許一天。」
四月十二,下午。
「月姐姐,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快出來!」婁夢蝶焦急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正調息結束的紫月斂起氣息,走到窗前,她的房間在三樓,院門離得有一段距離,所以看不見婁夢蝶,於是大聲問:「什麼事?我這就下……」
「嘭!」忽然星闕劍狠狠砸中額頭。
紫月無語,梟夜你敢不敢再逗一點?
「我不能出門,你就在那裡跟姐姐說好不好?」
那邊停頓了好久,才說出話來:「姐姐一定要當心啊!我,我聽說他,他們要對付你了。」
紫月鳳眸微冷:「他們是誰?」
「娘親不讓我說,總之,姐姐一定要小心!我是偷跑出來了,我走了!」
「哎!」
真走了?「夢蝶,謝謝你!」她是這婁府里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沒想到,竟是個孩子。
至於誰想對付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無非那麼幾個。
當夜,辰王府。
「查到了?」站在摘星樓七樓,背靠廊柱,穿著青花錦袍的百里顥辰,輕聲問。
暗衛憑空出現,單膝跪地,彷彿與暗夜融為一體,若不說話,恐怕會被當成空氣。
只見,他雙手奉上一塊帕子,聲音冷酷:「回主人,是的,地宮確實有類似花紋。」
百里顥辰接過帕子,從裡面摸出一面銅鏡,上面的花紋,確實和他記憶里的一致,注意到他剛才的措辭,皺眉:「類似?」
暗衛一怔,道:「是的,雖然花紋相同,但散發的光卻不同。」
「此話怎講?」他看不見光,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