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邪氣太重

瓊花仙子邀請趙卜道、李清怡和她一起去見孔端友，畢竟趙卜道為孔夫子的聖像能站立起來立了大功。屋前聚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孔端友的隨從。

三人進屋來到趙明誠床前，孔端友已經在這裡等候。另外還有一個老頭，竟然是朱儒敦。三人見過兩位老者。而姐夫依然咳嗽不止。

「朱世伯現在在哪裡修行？」趙卜道小聲問朱敦儒。「世侄難道不知道我後來追隨衍聖公到衢州了嗎？」朱敦儒說，眼神里充滿了驚訝。「那錦書呢？」趙卜道問，心裡卻感到奇怪。因為他記得朱世伯對孔端友的所作所為相當不滿。「它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朱敦儒含糊地回答。

「趙夫人在揚州城袖手旁觀，導致我家先祖聖像與我們孔氏後人不能團聚。」那衍聖公一見到李清照就開始數落，「楷木像日晒雨淋，先是水災又是旱災，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袖手旁觀，當時只有我一個人有點法力，恐不能幫上忙……」瓊花仙子辯解道。

「不要再狡辯了。人人都眼饞別人家的東西，我也不例外！」孔端友很不客氣地說，「聽說趙老爺及趙夫人收集了很多金石資料，還合著了一本《金石錄》。」

「衍聖公為何要提起這個？」趙明誠說，咳得更厲害了。練實連忙為他捶背。「皇上也是金石愛好者。現在他是東躲西藏，哪一天要是安定下來，說不一定會讓二位交出這本《金石錄》。」

「你是什麼衍聖公？」李清怡叫嚷起來，「敢拿我姐姐、姐夫的畢生心血相要挾？」趙卜道心下也不痛快。如果趙明誠、李清照不給，你孔端友還要竄掇皇上明搶不成？「妹妹不要著急，」李清照勸住了李清怡，「衍聖公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把孔聖人的塑像從揚州運到衢州。」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突然有人進屋說道。趙卜道和李清怡回頭一看，原來是玉如意。兩人象見到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上前打招呼。「瑚璉怎麼不來？」趙卜道問。如意麵露詫異，他不明白趙卜道今天怎麼會想起問這個。因為他們一直在一起。

「這麼說你們是同意了？！」孔端友說。「請衍聖公寬限幾日，」病床上的趙明誠懇求道，「賤內還有些事沒有完成。」

「能有什麼事比聖人像物歸原主更重要？」孔端友冷笑了一聲。「有些事情自己做了，就是改得了書本也封不住老百姓的那麼多張嘴啊！」朱敦儒補充了一句。真是人在屋檐下，趙卜道心想，不得不去附和主人。

趙明誠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李清照上前扶住自己的丈夫。「就寬限幾天！」瓊花仙子說。想不到那孔端友態度十分堅決，要瓊花仙子和玉如意立刻動身。

只聽「哇」的一聲，瑚璉又從玉如意體內被吐了出來。一陣輕煙過後，瑚璉化作一個青衣男子。「不能讓妖女跑了！」如意和瑚璉追出門外。難道當時如意用瑚璉收了妖女瓊花？趙卜道依然沒有印象，他看到李清怡也是一臉茫然。

「我有那麼令人噁心嗎？這小子是不是一見到我就要嘔吐？」孔端友板著臉說，「不過也好，畢竟多了一個幫手。」「不過那兩個小子太笨，盡幹些幫倒忙的事！」朱敦儒說。瓊花仙子要趙卜道和練實去把那一白一青兩公子給追回來。

兩人跑到院子里，恰好遇見空手而回的如意和瑚璉。「趙公子，你今天是怎麼了？就象是不認識我一樣！」玉如意問趙卜道。「老爺、夫人用我和林姑娘一起編的花籃，讓公子和二小姐重遊了一次揚州，因為老爺扔書、打斷了行程，所以就把後來的記憶全都丟光了。」練實說，「那個花籃是瓊花仙子從天廷帶回來的！」這稱呼怎麼差著輩分呢？趙卜道心裡感到好笑。

「原來是這樣。」玉如意這才恍然大悟，「當時我們在水中和朱厭搶奪瓊花石，後來被長右搶在手裡。」「是公子你要我現出真身、將準備興風作浪的妖女收入體內。」瑚璉說，「還是按慣例由如意兄加一道雙保險！」

「只可惜讓她給跑了，還把杜公子的燭台也拿走了！」玉如意不無惋惜地說。「可是為什麼又把瑚璉吐出來？」趙卜道問。「凡是邪氣重的時候，我就會嘔吐，甚至吐血！」玉如意說。

這玉如意真是寶貝，趙卜道心中暗笑，還可以檢驗邪氣輕重。「不過現在家裡的邪氣真地太重。一個想文過飾非，一個自私自利，還有一個口是心非。」玉如意接著說，「完全違背了儒家推崇的『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

「趙哥哥，你們在磨蹭什麼？」李清怡跑了過來，「那老頭又該發火了！」幾個人只有回到屋裡。

「我姐姐要留下來照顧姐夫！」李清怡向大家說，「到時候壞人來搗亂怎麼辦？」「有我們呢！」孔端友得意地說，「我帶了很多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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