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到現實

趙卜道與李清怡手拉手地出現在集市上。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不是揚州？朱世伯、杜公子他們現在又去向何方？兩人相視后都搖搖頭。身邊的這條河似曾相識，還是人來人往。好熟悉的地方！「這不是江寧嗎？」趙卜道說，李清怡點頭表示同意。

「公子！二小姐！」突然身後有人大聲叫道。兩人轉身一看，原來是練實，只是個頭比以前高了些。「公子、二小姐，你們出去這麼久，趙太爺的葯究竟買到了沒有？」買葯？趙卜道和李清怡再次搖搖頭，他們想不起來還有這事。

「那我去買吧！」練實說，「夫人回來了！你們去看看她吧！」趙太爺是誰？這夫人又是誰？兩人一概不知道。「我們跟著你走吧！」趙卜道說。

買了葯之後三人來到一座深宅大院。「你們快去看看吧！」他們剛進門就過來幾個丫環婆子七嘴八舌地說道，「老爺又開始打罵夫人了！他這樣怎麼到湖州上任哦？」

也許只有見到老爺和夫人才可以解開謎團，趙卜道和李清怡跟隨練實快步來到老爺、夫人的住處。床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咳嗽不已。這不是姐夫嗎？趙卜道認出了他就是在江邊告誡瓊花仙子不要多事的那個人。「姐姐！」李清怡撲到了床邊的一個白衣女人懷裡。此人正是李清照。

還好，趙卜道暗自慶幸，是在清怡的姐姐、姐夫家，沒有穿越到其它亂七八糟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趙卜道看了看整個房間，還挺乾淨的，只有地上散落著幾本書。看來丫環婆子們說的糾紛應該和這些書有關。

「姐姐，你怎麼了？」李清怡大聲問，「你的臉……」瓊花仙子沒有回答。「沒什麼！就是扔了幾本書！」坐在床上的趙明誠氣呼乎地訓斥李清照，「叫你和神筆一起到史官那兒，把對我不利的記載都給改了，你們可倒好。只寫你們幾個如何如何機智勇敢，抗金斗妖……」神筆？是玉如意嗎？趙卜道心想，原來他也在這兒，不過不知道瓊花石後來的下落。

「我已經把當時的江寧太守寫成了姓李的！」李清照辯解說。「叫你們把太守棄城而逃這一段給刪了，你們可好。不僅沒刪還添油加醋，竟然寫江寧太守和金人勾結！」趙明誠大聲吼了起來。

趙卜道越聽越糊塗。他清楚記得，確實是江寧李太守和胡人勾結，後來放棄抵抗、獨自逃跑。「什麼事你也不能打姐姐！」李清怡哭道。

「我再給你們幾天，一定要按照我的意思去改！」趙明誠激動得咳嗽起來，「都給我出去！全部都出去！」練實留下來照顧。「到你們的房間去吧！」趙卜道和李清怡更懵了，想不到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但又不好多問。只得跟隨李清照回到他們的房中。

「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李清怡嚷道，「姐夫怎麼會變成這樣？」李清照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金兵南下，你姐夫身為江寧太守竟然棄城逃跑，不僅百姓頗有微詞，就連我都不滿意他這樣做。後來他受不了輿論壓力，求我去改史書！」

「怎麼會是姐夫當太守，我記得太守姓李……」趙卜道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剛才我用練實編的花籃將你們帶到金兵南下的場景，好讓你們都忘記你姐夫的事。」李清照雙眼無神地說，「想不到你姐夫看了以後大發雷霆，把書摔到我的臉上。你們也就都回來了！」

故事是編的？趙卜道一下喜上心頭：「這麼說來我的父母還健在？」瓊花仙子嘆了一口氣說：「真的，都是真的。象什麼妖女發威，考場作戰，揚州城遭到水淹，都是真的。除了江寧太守。」原來是這樣，趙卜道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

「那麼瓊花石呢？」李清怡問。「和卜道撿到它時的情形一樣，肯定又遺落在江里了，等待有人去尋找。」李清照說。「看來我們又要從頭尋找瓊花觀了。姐姐不是回天廷了嗎？」趙卜道很關心瓊花仙子，「看來功力並沒有削減！」

想不到李清照突然以袖拭淚。「功力有什麼用？天廷給了我們姐妹不同的懲罰。」李清照說，「除了與瓊花觀徹底無緣，我的餘生也會一直為不幸所籠罩。」

「不會的，姐姐！」李清怡肯定地說，「梁……梅花姐姐後來怎麼樣了？」「你們都不記得了嗎？」李清照驚訝地問。當看到兩個人都點頭時，她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是這竹籃起的作用。有時候失憶比有記憶更好！」瓊花仙子說，「梅花沒有受罰！」

「不是說揚州是四花受難地嗎？」趙卜道有點糊塗了。他心頭默念，瓊花，杏花，荷花，這才三朵花！正當李清照準備回答，練實跑了進來：「衢州的衍聖公孔端友來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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