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緊急渡江

「趙哥哥你看，是錦書！」李清怡指著空中攔截張邦昌和張家少爺的那個黑影說。「是啊！」趙卜道點頭說道，「坐在它身上的是朱敦儒朱世伯！」

緊急時刻有朋友出手援助，怎麼不讓人開心？而此時的張邦昌和張少爺還拚命在水中掙扎。「快去救張丞相啊！」苗傅等人對梁紅玉大喊大叫。可是梅花仙子手下全都按兵不動。

錦書載著朱敦儒、帶著它的兩個夥伴回到岸邊。趙卜道和李氏姐妹、練實上前見過朱老前輩。在聽到趙家幾乎被滅門后，朱敦儒傷心得難以自持。遠處的廝殺聲越來越近，民眾也不斷向前涌。

「大人！」突然一個鵝公般的聲音說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是保證大宋臣民過江為重！」誰在說話？大伙兒面面相覷，這聲音如此陌生。「是我！錦書！」大雁也會說人話，嚇得苗傅、劉正彥等人大叫著跑了。果然是神鳥，趙卜道想。

「事不宜遲！現在只有來個『雁過拔毛』了！」見眾人疑惑不解錦書焦急地說，「請趙公子、李清怡和練實分別坐到我們身上，待飛到江面后拔取我們的羽毛撒向江中，那些羽毛會化作條條小船。」李清怡好心地問道：「那你們不就成了禿毛雁了嗎？」錦書搖頭說：「這個你們不要擔心！」

「但是首先請幫我們解決那兩個人！」趙卜道指著在水中上下撲騰的張氏伯侄。錦書翅膀一揮，它的兩個同伴飛到江上對準張邦昌和張少爺的腦袋一陣猛啄。叛國賊和劊子手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趙卜道激動地想，惡人終有惡報！

「好你個野鴨子！」苗傅、劉正彥等人追上來想逮住錦書，「啊，不……」不曾想幾個官員全部來了個嘴啃泥！「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和你們拼了！」原來是朱敦儒出手相救。瓊花和梅花仙子趕緊護住朱老先生，不讓壞人靠近。

錦書和同伴載著趙卜道、李清怡和練實飛向空中。趙卜道跪在錦書身上，任憑耳旁風呼嘯而過。

旭日下的雁影如彩霞般飛舞。片片羽毛紛紛落在江岸上，化作了一條條船。而錦書身上的羽毛似乎能夠再生，拔也拔不完。那些南下的文臣武將搶著跳上船，甚至把已經上船的老百姓推下水。

空中的趙卜道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什麼時候想的都是自己，這樣自私自利的官員幫他何用？趙卜道內心十分憂慮，外有強敵內有奸臣叛徒，只可憐我大宋平民！此時的他想起韓、梁兩位將軍曾說的話，竟然產生了共鳴。象他們這樣明事理的人顯然是可遇不可求，趙卜道想，能協助兩位將軍抗擊強敵也無怨無悔。

突然空中飄來朵朵白花，托著落水的群眾向江對岸駛去。還好有兩位仙子暗中幫助這些無助的人。江上的小船和白花擠滿了江面，趙卜道欣慰地看到南逃的大宋臣民得以保全。

趙卜道迎風遠望。但見江寧城中屋檐相接，繁華依舊；玄武湖波光粼粼；江流不息，遠山如黛。但如畫的江山眼看著就要喪於金人的鐵蹄之下，趙卜道傷心不已。再往北望，江北岸金兵越集越多，而韓將軍的隊伍看來已經寡不敵眾，似在節節敗退。「我們回去吧！」趙卜道對錦書說，「現在需要幫助的是我們的軍隊！」

回到岸邊，這裡只剩下樑紅玉的隊伍和瓊花仙子、朱敦儒。「梁將軍，韓將軍恐抵擋不住金兵！」趙卜道說。「我已經得到消息！」梁紅玉說，「岳飛岳將軍不知何故遲遲不來增援我們。看來我們只有背一戰了！」

突然江上傳來隆隆戰鼓聲，撞翻了不少渡江小船。船頭站的竟然是胡人。「李太守、張員外早已叛變！現在他們派人來接金兵過江。」梁紅玉嘆息道，「他們竟然串通胡人來對付大宋君臣民眾！」

「趙公子，」瓊花仙子問趙卜道，「你們現在過江是不可能了。你有什麼打算？」早已對大宋官員們失望的趙卜道此時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胡人害得我大宋山河破碎，家破人亡，我願投到韓將軍和梁將軍帳下！」

梁紅玉點頭道：「趙公子終於肯投筆從戎了？這樣最好，我等如若不能抵抗這些裡外勾結的人，也只能返回揚州！到時再議抗金之事。」

在震天的喊殺聲中，瓊花仙子、錦書護送趙卜道、李清怡、朱敦儒和練實到揚州，遠離了人喊馬嘶的戰場。「姐姐，姐夫呢？」李清怡問李清照。「他早跑了！」瓊花仙子說，「也好。我們終於可以去尋找瓊花觀了！」沒想到李清怡一臉不高興：「姐姐，你應該告訴梅花姐姐，叫她一定要回來。我們在揚州等她！」是啊，趙卜道也在心裡祈禱韓、梁兩位將軍能勝利歸來，至少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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