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庭辯

馬上就要開庭了。接下來幾天，趙林擠出時間，每天用兩個小時，閉門和李強討論肖薇的案情，辯護要點。辯護詞。兩人越加相互欣賞。李強佩服他的老辣，趙林欣賞他的聰明和機智。他說，「李部長。這個案子雖然沒有見報。在這裡影響還是很大的。所謂的上流社會，官商兩界都曉得。曉得這是我老人家在和全省二富孔秋生在較量。打架哪個會關到打呢？就要打在人最多的地方，才能揚名立萬。我是特地給你這個機會，李部長，你馬上就要比網上那個芙蓉姐姐還紅了。MB抓住機會。給我爭口氣。」

李強說「主任你這麼栽培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趙林很乾脆的一擺手「既然你都不曉得。那就不用報答。」

幾天後，肖薇案開庭。

王剛開車，趙林帶著李強和另兩名刑辯律師往區法院去。一路上趙林說說笑笑，心情很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我這是手到擒來。」

「當然，也不是我就特別能幹。還是謙虛下。」他痛快的吸口煙「首先這個案子有太多疑點。本來就不應該審。曉得不？再說，今天主審法官王學峰是老關係。走走形式，肯定不得判。等這過場一走，孔秋生氣就應該出了不少。再做做工作，很快小趙就出來了。本來就冤案嘛。」

李強從沒有上過法庭，更沒做過辯護人，何況人命關天，緊張得有些嘮叨「主任，我還是有些心跳。無證上崗啊。」

趙林有些著急的「證？啥證？奧巴馬有沒有總統證？沒聽說哪個去聯合國告他無證上崗。給你說了，法律是允許非律師辯護的。主審法官是熟人！我給他早打招呼了，他不會為難你。你這麼緊張做啥。又不是你被捕了。嘿，上庭一次，一生不忘。進步快得很。」

李強哦了聲。

「你還是接觸社會少了，表面是責任心重，其實是學生味太濃。」趙林總結道。「撞社會就要學到自私點，老擔心小趙死活做啥。只需記得四個字：揚，名，立，萬。就可以了。有什麼紕漏，我曉得給你擦屁股。小趙絕對沒事。」

李強忙說是是。無意瞥見座在身旁的那兩個律師，眼裡全是妒忌。

由於這是起*殺人案。涉及到個人**。庭審並沒有對外開放。

除了法庭工作人員。肖薇的父母由於過於悲痛，沒有到庭。

李強跟著趙林座在原告辯護台後，等待開庭。

一個五十歲上下男子走進來，座到原告代理律師席后。身材高大，啤酒肚。臉又白又圓，像十五的月亮。

原告和被告辯護席是面對面。兩人目光一碰，那人沖趙林點點頭。趙林抬手示意。

他小聲對李強說「看見沒有，這就是本省名氣很大的劉律師了。也是老江湖。算得上和我並駕齊驅的人物。辯護過許多大案。比如3,16爆炸案，殺人碎屍案，工商銀行搶劫案，待會兒你得小心。。」

李強點頭。心裡有些不安。趙林又指著旁聽席上的那幾十個年輕人。告訴他，前面的都是政法大學的學生。最後那排十來個清一色的青年小夥子。統一穿著灰色體恤，是孔秋生派來聽案的。

正說著，李強看見蘇紅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衣西褲進來。那兩個寸頭跟在她身後。蘇紅往這邊看。趙林笑容滿面的使勁點頭，李強舉手微笑。蘇紅的神情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臉上的憂傷比以往淡了些。

趙林意味深長的，「看見沒有，她都來了。好好辯護，前途無量。」，

李強哦了聲，心想蘇紅家什麼人啊，主任向來看不起人的，居然都這麼尊敬她。又不好問。

蘇紅在旁聽席中間座下。

九點到。隨著法槌一敲，正式開庭。

想到馬上自己就要辯護了，李強的心開始砰砰跳。

主審法官是個四十上下的壯實男子，也就是趙林說的熟人了。

法官宣布「開庭！帶被告。」

馬亞輝身著囚犯，由兩名法警帶出場。他三十齣頭，果然長相英俊。憔悴的容顏反而更平添了他幾分男性的深沉和魅力。他被兩個法警帶著，一路往趙林他們這裡看，眼裡又是感激，又是不安。他被帶到被告台上，站好。

當庭核對完嫌疑人身份。主審法官宣布「現在，公訴人宣布起訴狀。」

公訴人宣讀的時候，李強悄悄用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安慰自己不要過度緊張。畢竟，辯護詞在趙林的指導下已經寫好，眼一瞪，照著念就是。至於之後的辯護，趙林說了，自己如果辯護不好，他會來辯護。這個案子是他和趙林兩個辯護人。

公訴人當庭宣讀完畢。

法官宣布「被告辯護人宣讀辯護詞。」

李強深吸口氣站起來。像風掠過房頂，旁聽席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喧嘩聲，是的，包括孔秋生那些手下，都以為辯護的是趙林，誰知道竟然是這樣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李強得意的想，蘇紅一定驚訝極了。又不好去找她。卻看見馬亞輝驚懼的目光。安慰的，「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

他抖抖辯護詞，按照趙林的叮囑：精神，自信，大方，大聲，不卑不亢的念下去：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