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波折
白馬還躺在4S店裡。一上班，王剛罵罵咧咧的開著信用管理部那輛夏利，---一輛黃色QQ載著李強去取證。
昨天李強回單位稍微招惹下孫媛，算是放鬆。不敢休息，立即整理證詞。他揣摸做領導的，誰不喜歡下屬做事雷厲風行呢。
下午稍晚一點，趙林辦事回來。他立即把列印好的證詞交過去。趙林完全沒有料到他動作這樣快，大為高興。直誇他麻利能幹，像個年輕人。
證詞只修改兩遍就過了。趙林讓他今天一早先不要到事務所，直接帶著證詞去找他們簽字。趙林說，夜長夢多，早簽早好。
王剛守車。李強上。敲了半天的門，頂那戶總算開了。出來的是長褲男。一隻手用繃帶吊著，看見李強立刻露出一臉驚恐之色，「又是你們！」
李強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求饒的「大哥，拜託你們不要來了好不。昨天晚上有伙人找過我們。說我們亂說。給你們講的那兄弟屁股上被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
李強腦子裡立刻嗡了聲。很明顯，孔秋生下手了。這傢伙信息也太靈通了。
這人臉淤青腫。李強動了惻隱之心，從包里摸出幾百遞給他。「大哥，實在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點錢不成敬意。」
長褲猶豫了下，接過錢。李強說「麻煩哥，你那位兄弟住哪個醫院，昨天他的證言我已經寫成文字，想請他簽個字。」
長褲嚇了跳，一個勁擺手「他在市三醫院。不過你找他也沒用。他絕不可能簽，昨天講的那些話他都不會承認。」
李強問「傷害你們的人長什麼樣，昨天什麼時候來的？」
長褲哭喪著臉「昨天晚上8點樣子到的。整個大院里囂張得很。鬧翻天了。昨天還有個女的給你們也說了情況，對。她也被揍了。整個院子都聽得見她的哭喊。她也住院去了。也是屁股上被捅了一刀。這些人還挨家逐戶的敲門，警告，誰敢再亂說，後果自負。他們折騰到快12點才走。」
李強心裡沉重「你們為什麼不打110.」
「110？看他們那囂張樣，110來了又能怎樣。他們又沒殺人放火。再說，你是長期這裡住的，把這夥人*了，不要想過安穩日子。」
李強下到二去敲門，果然沒有人答應。聽見敲門聲，對面有個老頭從防盜門上面的鐵欄后偷窺他。李強一轉身，他馬上縮回去。
任憑李強怎樣敲他的門，再也不理。
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他們昨天來過。尤其是這麼準的找到那兩名講述者？
趙林聽李強回來說完情況，也很吃驚。道「昨天去，連我只有五個人知道。具體找過誰取證，只有你我，王剛三個人知道。MB不可能你和王剛去給孔秋生通風報信嘛。」
頓了頓，又自語道「我要給馬亞輝做辯護，也是三天前才定的事情嘛。我曉得孔秋生公檢法有關係，我給小趙做辯護的事情，那天聽孔偉董事長說，他娃一小時后就曉得了。你說，會不會是巧合呢？孔秋生就曉得我們要去了，派人天天盯在那裡。看我們找了哪兩個人？我們昨天去找證人的時候，畢竟院里還是有很多人看到的。」
他詢問的看著李強。
李強說，「會不會昨天我們被跟蹤了？」
兩人一時都沉默。
有人輕聲敲門。
趙林沒好氣的嚷道「直接進來嘛，斯文！」
門慢慢開了。這個進來的人讓李強不覺驚喜的從沙發上站起。居然是：蘇紅。
蘇紅看見是他，也楞了。臉立刻泛紅。不過終於沒有招呼他。直接向趙林走過去。
趙林站起來「哎呀，小蘇，居然是你，上午電話里已經說了的嘛。你看你，還要專門來跑一次。」想起剛才兩人的神情，「你們認識？」
李強醒悟剛才驟然站起，有些失態，不大好意思「見過一面。曉得名字。」
蘇紅點頭，算是做答。
趙林招呼她座下。說「只曉得名字？那還遠遠不夠。你不曉得，她就是----」蘇紅急忙的「趙叔叔」
趙林看她著急，笑。「好好，我不說。」回頭對李強說「小女娃娃讓我不告訴你，你可別恨我這老頭啊。」
來律師事務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趙林露出父親般慈祥的笑容。李強心想，蘇紅是什麼來頭，居然和他這麼熟。蘇紅挨著李強，在長沙發上座下。和李強目光想觸的那一刻，沖他微微一笑。
這笑容像一捧溪水，純真清澈，在這個連滿大街背著書包的少女都目光老成，濃妝艷抹的世界太珍貴了。
她挨著李強座下，李強又聞到了那一夜她身體熟悉的味道。一瞬間天就暗了，胳膊里的臉龐冰涼。。。。
趙林親自給她倒水。蘇紅說，謝謝趙叔叔。
趙林說，你還是要知道肖薇的經過？
蘇紅說「你就告訴我，趙叔叔，她使我們公司簽約模特，領導讓我來的。」
這麼巧？李強想。
趙林把手裡的煙頭杵滅，笑道「知道我們小蘇最討厭煙味了。哈哈。我自動熄滅。」
「趙叔叔，你就給我透*案。」蘇紅祈求的看著他「求你。」
趙林搔頭道「哎呀，先前電話里說了，真的。我騙你做什麼。真的什麼都還不知道，都還在調查，你說我能給你說什麼。等兩天好不好。對了，」他指指李強，「咱們李部長也在幫我做這個案子，你可以問他。」
蘇紅轉過頭來看李強。從她一進來，李強心就跳到嗓子眼。見她轉過來，一雙清純的黑眸瞧著自己，實在不忍心騙她。忙站起來「主任，你們先談。我先出去。那個---，剛才說的取證的事情，您看怎麼辦好？」
趙林想了下，「這事你先別管。有什麼我通知你。」
李強答應著，又沖蘇紅點點頭。離開。
他回到辦公室，剛座下不久，門開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