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更深露又重

第27章 更深露又重

半路上,裳砂回味著方才他們說的話,有些狠狠的捏了一下元鈺握韁繩的手后道:「如今我是男兒扮相,你以後不可再叫我如兒!」眼珠子一轉,壞壞地準備揶揄元鈺一番:「否則讓別人誤會公子有斷袖之癖可就不好了,不是?」

裳砂捏在他手上的那一下,這時都已經紅了,不過元鈺也並未在意,聽懷中人這一番言語,絲毫不客氣地回了句:「公子是否斷袖書童怎會不知?若是實在不知,書童試試不就知道了?」

算了,她在鬥嘴這件事兒上好像從未贏過他,每次都是氣短,她還是安靜休憩會兒吧。

浚與的師傅沒什麼脾氣,就是一切看心情,只認親故的主,若是那種非親非故的人來尋他,他多半都是不見的,就是見了,也是一言兩語就給打發走了。

年少時他四處遊盪,在江湖上有了個鬼神子的稱號,自古英雄都難過美人關,他這英雄可不就拜倒在了裳砂母后這位美人兒的裙下,那花媚兒雖與魅兒生的一模一樣,可他就是不喜花媚兒,最後他雖未能如願抱得美人歸,但總歸他也算是輸的心服口服,走的也坦坦蕩蕩,后回樺沁見著了浚與,那小子脾性,模樣深和他意,而他又恰巧喜得一女,一琢磨,當年他既未能娶得花魅兒,不如讓他家姑娘收了花家小子?於是就收了浚與為徒,其實打的是讓他家姑娘同浚與從小培養感情的注意。

裳砂與元鈺騎馬奔了一日才到達郴州境內,據母后所言,那鬼神子現隱居於郴州境內的梔搖山谷內,那山谷本默默無聞,只因鬼神子同他家夫人相識於此,後來鬼神子夫人病逝,鬼神子便領了女兒來此,將這山谷以先夫人的名諱命名,這山谷也因鬼神子而出了名,想進去的人多的是了,是以現如今鬼神子在那谷前布了難題,只有解了的人方能進去一見。

「吁~」元鈺在進郴州城內一處客棧停下。

「天色已晚,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郴州城內比城外還是安全些的,總歸是有官府的人在。

「公子,這客棧只剩下三間廂房了。」侍衛先進去詢問,回來報。

「哦?這郴州雖臨近都城,可這個時節也不至於客房如此緊張,你再去別的客棧問問。」元鈺吩咐道。

裳砂閑來無事,自己一個人隨意看看,這郴州雖不如都城那般繁華,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她樺沁毒宗起源之地就出自於此,別有一番醫藥毒理的風味,這街道兩旁掛著的燈籠外罩上雕刻的都是毒花醫草。

裳砂被街前買草藥的吸住了眼球,轉頭對元鈺道:「公子,我去前面看看,一會兒就回。」

元鈺皺皺眉,這裡雖比城外安全,可這夜市,魚龍混雜。

元鈺無奈,只得跟上裳砂道:「如兒,不得亂跑!」

一旁偷窺元鈺已久的眾女子一片驚訝,這公子竟喚前面那玉面小公子為『如兒』,這,這……這兩位公子都是百年難得的好樣貌,那玉面公子雖是書童打扮,但氣質也是一等一的好,方才她們還在為選擇誰而神傷,現在看來自己根本就是想多了。

等裳砂反應過來元鈺喚的那聲『如兒』是喚她時,元鈺已從身後樓住了的腰。

看著周圍眾人驚訝的目光,裳砂有些結巴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如兒,這人如此多,公子怕你走丟了,到時候讓公子我上哪兒尋個如此俏生生的書童啊?」

裳砂覺得元鈺這些日子越來越愛調戲她了,從前都是她干那等翻牆爬窗之事,如今他倒是對她動不動的就動手動腳。

一旁一女子淚眼汪汪的上前望著裳砂道:「這位小哥哥可是被迫從了身後那位公子的?若是如此,你大可說出來,我可幫你!」

……

裳砂眨眨眼,這是如她白日所言,被人誤會成斷袖了?只是,為何她是那被迫的!?

元鈺一臉期待的看著裳砂,期待她的回答。

裳砂反手就是一下,拍掉了元鈺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又伸手勾住元鈺的脖頸,吼道:「你可給小爺看清楚了,不是他強迫小爺!而是小爺強迫他!」她吼著只是為了加強氣勢,讓人家感覺她才是那攻。

那女子被裳砂突然一吼嚇了一大跳,淚眼汪汪的打道回府了,一眾圍觀他們的女子對裳砂也是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小身板才是攻啊……

元鈺一笑,低著頭配合著裳砂的動作:「不是早就告訴過如兒,這主動的事由元鈺來做就可以了?」

裳砂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元鈺,心臟一跳,糟了,是心肌梗塞嗎。

兩人正對視著,一旁不知看眼色的侍衛衝過來道:「公子!」

裳砂一驚,急急放開元鈺,她雖時常調戲元鈺,可那都是只有他二人的時候,這突然出來一個認識她的人,著實也些許的尷尬。

元鈺含笑的看著鬆開他的裳砂,斂了笑容,看向那侍衛道:「如何?」

「屬下等人都問過了,其他客棧都已滿。」

「哦,可問了緣由?」

「問了,聽那客棧掌柜的說鬼神子這幾日會擇日比武招婿,這遠道而來的人都落腳於此,因此這些日子客棧都是爆滿的。」

元鈺一思索,若是今日還想住下,就只剩先前那客棧的三間客房了。

「如今只能快些回去訂下那三間房了。」元鈺道。

「這位公子,方才的確是有三間房,但就在公子出去的片刻時辰,小店就只剩兩間房了。」客棧掌柜笑著,這些日子客棧天天都爆滿,他能不高興嗎,只希望這鬼神子年年日日都招婿哦。

「兩間?」元鈺看了眼門口要進來的人,當機立斷道:「我們要了。」

「公子,我們……」侍衛為難道,他們可不敢讓公主同元公子共處一室,可若是公主不同元公子共處一室,他們餘下八人又該睡哪兒?

裳砂在掙扎,她到底要不要同元鈺共住一房,這麼大好的機會可是失不再來,罷了,裳砂看了眼眾人道:「你們八人就勉勉強強擠一間吧,我同公子住就可。」

「可是,公……」

裳砂打斷道:「公子都是有婚約的人了,你們怕什麼?」裳砂這是提醒他們,她與元鈺早已有婚約,成親不過是遲早的事。

那侍衛還想再說,可公主終究是公主,不是他等可以隨意武逆的。

「好了,快去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呢。」裳砂對侍衛們道,她今晚對涅琚玉是勢在必得,否則等元鈺此去拿到藥材解了毒,一拍屁股走了,她去哪兒找他去?

裳砂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反而是那種膽子賊大的人,率先進了屋子前去霸佔著那唯一的床。

元鈺只是笑著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榻上的裳砂,並不言語,也不與她爭搶,只是靜靜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可要本公主將這床榻分一半給你。」又是一副調戲元鈺的模樣。

元鈺回眸望著裳砂,淡定答道:「若是公主能如此,元鈺自是歡喜。」

不知為何,元鈺此話一出,裳砂的小臉蛋有些燒了起來。

這話是她說的,她堂堂一國公主,可不能出爾反爾,丟了父王母后的人,接話道:「咳咳,那個,你先睡,我先沐浴一番。」

裳砂方才還好好的翹著的二郎腿,這下連忙走出去叫小二:「小二!打一桶熱水來!」

裳砂站在門口,躊躇半分,待小二打好水后才磨磨蹭蹭的進了屋。

她也並非非要沐浴不可,這小店簡陋,沐浴不過就一小塊屏風遮著罷了,她方才那麼說,不過是不想元鈺看出她的異常,這下水都來了,她也不好說不洗了。

裳砂進了屋,就見屋內元鈺平躺在床榻上,氣息平穩。

她的靈魂畢竟是來自未來,比基尼沒穿過還沒見過嗎,裳砂打算著裡衣沐浴,就算是穿比基尼去遊了一趟泳。

玉足足尖點水,感受著水對肌膚的滋潤,水溫剛剛好,夏日裡冷水在半夜也還是有些許涼的,而這半熱的水正是剛剛好。

只一會兒,裳砂在浴桶里眼皮竟打起了架,合了起來。

元鈺在床榻上躺著只是裝睡,怕裳砂沐浴時尷尬罷了,那迷香飄進來一縷時,他就發覺了異樣,屏住了呼吸。

而裳砂被這一桶熱水泡的放鬆了警惕,更何況這兩年在大王,王后,浚與的庇佑下她也是鮮少遇見危險,警覺性是比元鈺差了些,這不,竟被下流的迷香給迷暈了。

屋外的不過是些小毛賊罷了,這些日子彬州城內人員複雜,人流量比尋常不知多了幾倍,那些個小毛賊自是伺機而動了。

放了半天迷藥,聽屋內並未有動靜,對視一眼,以為成了,輕手輕腳的拿刀背推開門栓,卻不料竟被屋內的人一腳將他們都踹了出去,這一腳是用了內力的,這幾個小毛賊只是個偷,被內力所傷,跌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真是叫苦連天。

住隔壁的侍衛們聽見聲響,紛紛出來,看了一眼倒地的小毛賊們,問道:「公子,發生什麼事了?公……書童呢?」

元鈺一手附在身後,緩緩走了出來道:「她無事,不必擔憂,將這幾個小毛賊交由衙門去吧。」說完他就回了房,還關上了門。

屋外侍衛們面面相覷,一人向領頭的侍衛道:「公主……」

話還未說完便被領頭侍衛打斷了:「公子既說無礙,便是無礙,照公子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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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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