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兒郎赴邊塞

第26章 兒郎赴邊塞

王后一夜未眠才勉強壓住她與大王體內的毒素,只是,不知是下毒之人有意為之,竟是對她手下留情了些,花魅兒自己體內的毒素只要假以時日便可解掉,這還仰仗她長年嘗毒的身體,可大王就不同了,花焚雖同是花氏中人,但並非毒宗嫡親,再加上花焚對用毒並無太大興趣,將心思都用在了政權上,這下如此猛烈的毒,花焚是扛不了的,要想緩解那痛處都是極難的。

第二日,王后無奈只得將大王迷暈,以免他醒來承受難以承受之痛。

花魅兒簡單收拾了下便去宮門前送浚與出宮。

對外一率宣稱昨日大王染上了急性風寒,不宜出宮吹冷風,這段日子所有政事全由她來代理。

宮外戰鼓擂三聲,恭送遠戍邊疆的戰士們。

今日,王后畫了一個不同於往日的濃妝,以此來遮蓋她的憔悴。

舉起酒杯道:「請諸將士舉起酒杯!今日,本宮替大王以酒相送我樺沁的兒郎們,願你們馳騁疆場,立業見勇!最後,我以一位母親的身份,希望諸位都能平安歸來!」舉起,飲盡。

「定不負大王與王後期望!」聲音如虹。

其實都明了,各方對樺沁蠢蠢欲動,突然增加邊疆的將士就足已說明,這一去可能建功立業,也可能身首異處……但,浚與王子都去了,他們又怎能退縮?就是身首異處,他們的家人也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他們又有何懼?

「好。」王后欣慰一笑,看向浚與道:「浚兒一路小心,此事,只能成不能敗!」

「母后請放心,照顧好自己,父皇和砂砂!」他此去明著是駐守邊疆,防患其他三方,實際上他此行的真正任務而是……

「啟程!」浚與高喊一聲,騎上馬飛奔而去。

他們樺沁的未來都賭在浚與此行上了……

王后看著大軍漸行漸遠,問著身旁的嬤嬤道:「砂砂可出宮了?」

「看守的侍衛並為來報公主已離去。」

「嗯,隨本宮去看看吧,本宮還有幾句話要交代於她。」

「王后,此前宮人來報,說月公子恢復的差不多了,擇日便會離去,問大王和王后可有什麼想要的,想好了再告知他。」

「想要的?本宮還真有,畢竟為了解這軟骨散本宮也是耗費了不少力氣的。」

裳砂知曉王兄今日要去戍守邊疆,可他們樺沁的規矩就是,未出閣的妹妹是不能前去送兄長的,無奈她只得起了一個大早,溜去浚與房中給他行囊中放了些防身用的,畢竟曾經被姑娘們追的狼狽樣子還歷歷在目,遠遠聽著那戰鼓,爬上了屋頂望著浚與離去的方向,她雖對浚與充滿信心,終究也還是有些擔心,放心不下。

「砂砂,你一個女兒家怎的又爬上房頂,這成何體統!」

「母后?」裳砂想的出神,連她母後進了她的宮門都未發覺。

王後送浚與出了宮門便來尋裳砂,裳砂果然在高處看著浚與離去。

「還不快下來?」

「母后~」裳砂跳下房頂就去粘在她母后的身上。

「好了,好了。」王后摸摸裳砂的頭,她要做的事還很多,耽誤不得。

「母後來是要同你說要緊事的。」

「嗯!」裳砂將頭在王后懷中蹭了蹭。

王后將大致的事都說了一遍后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可要記得幫元鈺取得冰壺就回皇宮?」去冰原雪山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砂砂記得了!」

「還有,浚兒的師傅就一個愛好,喜酒,他十分疼愛浚兒,有你去,再帶兩壺好酒,要借得冰壺一用並不難,還要,砂砂要切記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了,好了,母后,砂砂都知道的!」

「嗯。」或許離皇宮遠些,會安全些,大王體內毒素未清,她怕到時候會無暇顧及裳砂。

「好了,如此你便好好準備一下后,同元鈺一同出宮吧。」

「嗯!」

王后笑的一臉寵溺,臉色凝重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

……

月無痕屋內。

「聽聞王后要你帶著裳砂公主一同前去?」

「嗯。」元鈺淡淡應了聲。

月無痕體內毒素漸清,血色的眸子終究淡了些,快恢復成他原本的顏色了。

「四方大戰在即,你得儘快解了體內的毒。」月無痕有些許的擔憂,其實他體內的軟骨素,這些年尋衣醫問道也壓制,解了少許,不然花王后又如何在短時間內替他清了毒素,他來樺沁是為了解毒亦是想來幫幫元鈺。

「不急,只剩最後一種藥材了。」

「不急?可你明明知道,這三種稀世藥材是輔,最關鍵的還得有那……唉,你又該如何讓花王后交於你?」

元鈺看著月無痕淡淡一笑道:「我何事做事沒有分寸了?」

「好了,你既解了毒,就快些回月訪山莊吧,別讓伯父和莊上一眾女郎們擔憂了,還有,我還需要你替我辦幾件事……」

兩人悄悄言語一番,月無痕眸子內頓放光芒。

末了,元鈺又想起一事,問道:「我上次讓你查的事如何?」

「並無太大進展,樺沁國的羅網都無法得知呢。」

「是嗎?」元鈺居高臨下的看著月無痕道。

「可我月無痕是誰,他羅網不知的事,不見得我也不知曉。」

元鈺也不著急,慢慢等著,月無痕就這性子,外人看著冷冰冰的,其實他對自己人就像家犬見著了主人,尾巴翹的老高了。

「那人叫做柒煞,到底是何人培養的並不清楚,我的人看著他進了祭恴皇城中,大概是宮內的死士。」

「宮內的死士?」他怎麼不知宮內何時出了個如此厲害的死士……

「你再好生查查,時辰到了,我該回去了。」

霸氣一直被關在屋門外,緣由就是它喜愛粘著元鈺,這性子也不知是不是遺傳了他家主人,若是無人攔著,它是非要撲倒元鈺才罷休的,聽元鈺的話比過聽他家主子的話。

好不容易房門打開了,霸氣在屋內轉了一圈,卻是未尋著元鈺的半分蹤影。

狼崽子『嗚嗚』叫了兩聲,甚是委屈的又出門了。

裳砂扮作書童模樣跟著元鈺,因著母后非要給她安排幾個人跟著,於是元鈺公子就多了一眾跟班,一行人出去好不氣派。

「你跟著我在外可是要換個名?」元鈺問著裳砂。

「自是要的,不如以後喚我木剎吧?」

元鈺瞥了一眼裳砂道:「你一個女兒家為何取一個殺氣如此重的名字?不好,換一個。」

「為何?我歡喜就行,再說了,出門在外,我可是男兒打扮,取這個名字有何不妥?」

「為何?就為了現如今我是公子,而你是我的小書童,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裳砂一個白眼送過去,若不是扮作你書童好近你的身,你以為她願意的啊。

「怎的,不願意?那我這就回去讓月公子將霸氣小借幾日,來護衛公主一路平安。」元鈺的唇一挑道。

「你……」這人真是陰險的很,她那日被霸氣追的滿院跑可是傳便了皇宮的,面子是丟了個盡,這會兒子他竟然拿霸氣來壓她。

「不就改個名字嗎,小的願聽公子賜教。」話是如此說,可裳砂也未正眼看向元鈺,說的也是不情不願,她覺著她這名字霸氣極了,她歡喜。

「你即歡喜木字,不如木子李,姓李如何?木姓過於少見,太引人矚目了,不適宜我們這次出門辦事,全名就叫李如如何?」

「勉勉強強。」她雖鐘意木姓,可確是如他所言,木這個姓太過招搖,惹上什麼事就不好了。

一旁的侍衛上前對裳砂行了一禮道:「公主,前方有賣馬的,可要去買馬?」

裳砂沒忍住,瞪了那侍衛一眼。

「不是說了,在外面他是公子,有什麼事和他說就是,還有,你若是再叫一聲公主,小心我立馬送你回去見母后!」裳砂是方才在元鈺那裡受了氣,轉頭撒給了這可憐的侍衛。

「是!」那侍衛頭低的更低,轉而向元鈺行了一禮。

「去買吧。」元鈺淺淺一笑道。

侍衛去了一趟又回來。

「公子,那買馬的只有九匹馬了,買是不買?」

裳砂掃了一眼,他們有十個人。

元鈺看了眼裳砂,問道:「我的小書童,你可願意同我共騎?」

裳砂眨眨眼,這真是神助攻啊,如此輕易的就近了元鈺的身。

裳砂忙不跌的點點頭。

「去買吧。」

「是!」

裳砂是會騎馬的,她只是尋思著是坐在元鈺懷中方便行事些還是做在元鈺背後摟著他方便行事些,思來想去還是坐後面好些,藉此來探探玉的位置,這一路顛簸,他應該不會再把玉系在腿上了吧?

正想著,元鈺已上馬,稍微彎腰就抓住了裳砂將她放在了自己懷中。

「你……我可未說我要坐前面!」裳砂未能如願,有些許的惱怒。

元鈺一笑,將頭伏在裳砂的耳邊道:「如兒可知這一路可能暗箭難防,若是讓如兒坐在馬後,豈不是要讓如兒替公子擋箭了?」

元鈺的氣息噴洒在裳砂的耳後,有些許的癢,癢的她心有些難耐,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她,算了,什麼都是他說的有理,裳砂將頭一瞥,遠離些元鈺的懷,半響也不再同他說話。

元鈺見此,笑意更深,一聲:「駕。」一行人便朝宮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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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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