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有龍陽癖

第28章 可有龍陽癖

侍衛們在廊道上說著話,卻不知隔牆有耳,方才的一番動靜不僅驚動了這群侍衛,亦驚動了客棧的宿客,還有黑奕。

他見元鈺出來時氣度不凡,本已跨進房門的腿又退了出來,聽這群侍衛說的話,又想了想今日得到的關於樺沁的密報,心裡嘆了句:有趣,有趣。

元鈺方才起來時看了一眼裳砂沐浴的方向,小小屏風內並未有聲響,她在沐浴,他自是不願她的柳腰兒被外人看了去,索性關了門,閉了外面人向內窺探的目光。

元鈺在屏風外喚了兩聲公主,未得到一絲回應,眉頭一皺,快步跨過那屏風,只見裳砂髮絲散亂的椅在木桶內,眉眼緊閉。

元鈺搭上裳砂的手腕,探過後才放下心來。

不過是中迷香昏了過去,睡會兒便好,只是若是放著裳砂躺在木桶內,只怕她明日會感染風寒。

元鈺見裳砂是著裡衣的,便將裳砂從木桶內抱了出來。

裡衣白白的一件,遇了水不透倒是怪了,有這等造衣的本事,想是吃香喝辣不愁的。

一身白色裡衣緊緊的貼著裳砂的身軀,一雙玉峰若隱若現,元鈺堪堪將眼神從裳砂的軀體上移到了臉蛋上,他並非毫無自制力之人,用美人坐懷而不亂來形容他也是不為過的,今日倒是頭一次嘗到被勾引的滋味。

裳砂一身濕衣將抱著他的元鈺也一併扯濕了。

他們一行人男子打扮,就為了隱匿行蹤,方便行事,若是去找一女子來為裳砂換衣,自是有暴露的風險,裳砂乃樺沁公主,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辛好這迷藥不入流,他還是能解的。

片刻后,裳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元鈺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裳砂。

裳砂搖搖頭,腦袋還是有些昏的,看一旁的元鈺還有些的昏花,裳砂一個起身就見自己渾身濕漉漉的在床上,頓時一手捂著胸,看著元鈺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元鈺依舊笑著,伸手扯過被子將裳砂裹住。

「你,你這又是做什麼?」看著靠近的元鈺裳砂說話竟有些結巴。方才她沒醒之前不給她蓋,現在……

「公主,你可是忘了方才你對元鈺做的事?」

她對他?莫非她又夢遊起來了?

元鈺有些許的委屈,一本正經的糊捏道:「方才公主許是覺著一人沐浴無趣,竟搖醒了在熟睡的元鈺,要一同洗那鴛鴦浴,元鈺無奈的很啊。」

「當真?」

裳砂一臉驚訝,不過,這也卻是像她的行事風格。

「自是當真,方才拉扯間,公主將元鈺的衣裳都弄濕了。」

「我,我……」裳砂蹋著肩膀,覺得自己怎麼會饑渴到如此地步,半響才憋出來了句:「更深露重的,我可能被迷了眼,不管本公主的事!你還是早些休息吧!」說完竟要裹著被子倒下。

元鈺一手扶住裳砂,一臉得逞的笑道:「公主褪了裡衣再睡如何?」

「元鈺去屋外等著,公主換好了衣裳了再叫元鈺。」

說完走了出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唉,你等等!」裳砂探出一顆腦袋叫住元鈺道。

元鈺回頭。

「我,我並未帶衣裳,又如何換?」說來也是粗心,此次出來未帶翠枝,但翠枝提前也是替裳砂將衣物收拾妥帖了的,裳砂出門時自己忘帶了而已。

元鈺想了想,又關門走了進去。

裳砂眨巴眨巴眼的看著元鈺又坐到了床前。

元鈺將手伸進被子里,去拉被子下面裳砂的小手。

元鈺大手的體溫向她傳來,莫名的舒適。

「你,你這是做什麼?」裳砂有些許的結巴著問道。

元鈺一笑:「方才公主非禮了元鈺,元鈺此番自是要討回來的。」

裳砂眼孔一縮,心臟一緊,她這是被元鈺撩了嗎?

元鈺緊緊握住裳砂的手,將內力一點一點的輸入裳砂體內。

裳砂體內熱流緩緩流過,方才還有些害羞的小臉變成了驚訝,他這是用內力在為她烘乾衣裳?就是浚與也不見得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隨意用內力來烘衣裳,至於她自己,苦練內力,也就為難時能強硬逼出來一點兒罷了。

元鈺依舊笑著,他體內的毒抑制了些,他怕此次出門再遇上柒煞,便尋了些偏方,內力這時恢復了七成,對付柒煞足已,也有充足的內力幫裳砂烘乾衣物。

元鈺扯開被子自己鑽了進去道:「時辰已晚,公主還是早些歇息的好。」說完便躺了下去。

話是如此說著,可牽著裳砂的手並未松,內力依舊源源不斷地輸入。

感受著體內的熱流,裳砂看著元鈺,覺著他並非池中之物,她起初是喜他的顏,又怕他一個人在森林裡血流盡而亡將他擼回了宮,后又因他貼身佩戴的涅琚玉才三番四次的想接近他,現如今走到這彬州,她已經都有些不清楚對他的情愫了,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變了味。

多想無益,裳砂和元鈺拉開些許距離也躺了下去。

思慮良多的裳砂竟是忘了她的正經事,第二日起來悔的腸子都青了,看著元鈺就來氣。

元鈺看著餐桌上一臉怨氣的裳砂道:「如兒,此去梔搖山谷可得要半日的路程,你若是不吃,到時候去山中了可是要公子摘果子與你?」

「叫我李如!」哪兒有男子叫如此女氣的名字的。

一旁的黑奕不知何時站在了桌旁:「我道這是哪家的主子竟和自家小廝同座用膳,原來是這位公子私藏的小嬌娘呀!」

裳砂抬眼看了一眼黑奕,他不似月無痕的驚艷,皎如玉樹臨風前,反而給人一種陰沉之氣,如天上滑落的暗星。

元鈺瞧見黑奕袖口上秀著的一隻騰飛的黒蛟,再看他腰間別著的玉佩,頓時明了了他的身份,月無痕的大師姐乃是黑疆的繼任巫后,這黑疆的事他知道的亦是不少。

元鈺笑笑道:「黑公子說笑了,我家娘子頑皮,非要穿上這男裝,並非公子口中的什麼私藏小嬌娘。」

「哦,是嗎?」黑奕一臉的不相信,直勾勾的看向裳砂道。

娘子?裳砂還有些的懵,並未回黑奕的話。

元鈺起身擋住黑奕看向裳砂的目光:「若是黑公子無事,元鈺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元鈺說完做了一輯便伸手去拉裳砂。

黑奕道:「且慢,元公子可是要去梔搖山谷?一同前去如何?」

元鈺聞言依舊淡淡一笑:「元鈺娘子頑皮的很,亦是善妒的很,最怕我有龍陽之好,此行恐是不能與黑公子同行了,否則……」

元鈺說的是不痛不癢的,裳砂站在他身後忍不住捏了一把元鈺的腰,竟將她說成了那等子的善妒之婦?還怕他喜歡上一沒她好看的男的?

裳砂那力道在受過不少傷的元鈺身上根本不值一提,元鈺卻裝作甚痛的樣子,微微擰起了眉,直道:「娘子,娘子,為夫錯了,為夫答應你自此以後再也不看任何一個男人一眼!」

黑奕也不是傻,知曉這元鈺裝模作樣就是不想和他一道,見此拱手做輯道:「既然如此,那黑某就不打擾二位了。」他本想隱藏姓氏,這五方大陸,姓黑的也太過於好猜了,但人家一來就點明了他的姓,他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

見黑奕走遠了,裳砂問元鈺道:「你為何不想他同我們一道前去?」

元鈺摸了摸裳砂的發解釋道:「這天下姓黑的可就只有黑疆皇室一族,他們一族以蠱為榮,什麼奇珍異草是他們沒有而梔搖山谷有的,怕是他和我們此去的目的一樣。」

裳砂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問道:「你又如何知曉他姓黑的?」他額頭上又沒寫這『黑』字。

元鈺一笑,低頭看向裳砂道:「想知道嗎?」

裳砂點點頭。

「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可好?」

裳砂一時有些氣,白了元鈺一眼,一甩腿子先走了。

元鈺見此笑笑跟在裳砂身後也邁出門去。

他們大早上出門的,直到快午後才到山腳。

山腳下已聚集了不少的人,都在修整行囊。

一侍衛上前道:「公子,我們可要上山?」

元鈺回道:「不急,聽聞鬼神子為避免人打擾,在這山上設了不少的障礙,想翻過山進谷還得好好準備一番。」

「是!」

元鈺裳砂長的驚為天人,一露面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元鈺是公子打扮,身邊護衛又多的很,敢招惹的少,裳砂一書童模樣,美目一轉就似能奪人心魄,生的如此好看,一旁的人難免起了賊心。

這不,就來了個起色心的。

「這位小公子細皮嫩肉的,怎能做下人呢,不如跟了我如何?我能讓你吃香……喝辣。」說話這人是江湖上著名的女霸王,出入相公館對她來說就似出入自家後院,對那些綱常禮教不屑一顧,家中擼來了不知多少貌美男子。

一旁的男人是認識她的,他們不恥她的行為,又打不過,只能過過嘴癮:「哼,這是又看上人家了?」

「與你何干!」那女子一個眼神送過去,一旁的人便都閉了嘴。

因著先前在客棧內被黑奕識破了女兒身,這次裳砂特地畫了喉結,還隱了耳洞,一身寬大衣裳穿著完全遮擋了她女兒家的特徵,她不信別人還能輕易的識破。

元鈺緩緩道:「這是本公子的人。」聲音有些許的冷,不似他一貫的笑。

「噗~」那女子一笑。

「奴家萬嬌兒,公子放心將那小廝交於奴家便是。」萬嬌兒扭著腰,扇著手中的扇子道。

「你可是聽不懂,本公子說了,他是本公子的人。」

「哼,你要多少錢隨意開就是。」萬嬌兒滿臉的不屑。

裳砂無奈,她怎的男裝如此吸引人。

這時,黑奕騎馬趕到,聽到方才的對話接道:「就如元公子所言,那位小公子是他的人,早已被他收入房中了。」

此話一出,頓時唏噓聲一片。

萬嬌兒手中的扇子一緊:「什麼?你是說他有斷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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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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